第157章:喜歡你也不行?
“瑞行?你怎麽就下來了?還有,老段,你也跟著他鬧啊”
被叫老段的醫生,透過鏡片甩來一個白眼。
“他自己拔了針,我是一路跟著血跡,然後在電梯裏給他重新輸上液的。
你到底有什麽急事找他啊?”
狄望還沒鬧明白厲瑞行的意思,卻是被老段一個反問給打敗了。
“我?我能有什麽急事,我的急事是吃飯。
我帶著相思來吃飯,他一個電話火急火燎的……”
“好了好了,問題在我。”
白相思看著這三人,雖然厲瑞行沒說話,可看他那意思,是不打算好好解釋了。
於是插了話。
而後又走去厲瑞行身邊。
“走吧!”
厲瑞行沒動。
“給我吧!”
白相思見他不說話也不動,然後又接過了老段手裏的吊瓶。
“你要是不希望我現在馬上走 ,就跟著我回去病房。”
厲瑞行這才將眼眸中的冷淡散去了一些。
而後跟著白相思的腳步朝著一側電梯的方向去了。
他的腳步虛浮,整個人像是漂在空中滑步一般。
白相思無奈,本想著挽著他的手臂的,隻是看著吊針紮在他肉裏的模樣,於是放棄。
轉而將整個人湊了過去。
伸手攬過他的腰,將他整個人都扶住了。
厲瑞行的手在她背後,微微觸碰便能碰到她的腰間。
可是他卻僵硬著。
整個人像是被固定了造型,雖然腳下還是虛無的走著,可是他連自己怎麽邁腿的都已經不清楚了。
倒是白相思一臉的淡定。
兩人一路走著,老段也是冷然的看了狄望一眼。
“你這換女朋友的速度也挺快啊!”
老段隨口了一句,狄望頓時一個憤怒眼神挑去。
不過這會兒江曼文心不在這兒,所以也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麽,倒是隨手拍到了狄望的手背。
眼睛卻還看著白相思和厲瑞行那方。
“厲總隻是胃不舒服,不是手腳受傷,或者不能行動吧!”
“嗯!怎麽了?”
“那為什麽相思需要勾肩搭背的去照顧他呀?”
狄望眼神看著那被江曼文拍到的手。
她的手很小,很纖細。
這會兒便是隨手拍打後落在他的手背,也依然能感受她指尖的溫暖。
“胃一旦空了,身體各處沒有養分供給,自然是虛弱的。
大概是相思感受到瑞行走的慢,有些虛,所以順勢搭把手罷。”
江曼文撅著嘴唇。
“你們這些公子哥,可真是嬌氣。”
“哎!這不包括我啊!”
江曼文轉頭看他。
“哼,我看不一定吧!說不定你就有什麽隱藏的病症,或者根本是個膽小鬼之類的,不過沒關係,我喜歡,這樣我才有機會展現我的風範。”
江曼文收回手,一臉得意的說著。
狄望卻是頓了一下。
“你喜歡?”
江曼文頓時轉開臉去。
“咿呀,剛剛那個什麽老段已經走啦?”
這般生硬的轉移話題,也真是讓人看著不自然呢!
狄望卻是繼續話題道:“我們這樣的公子哥,你還是少接觸,少喜歡的好。”
江曼文正要起身。
“幹嘛啊?我喜歡是我的權利,你沒理由阻止,而且,喜歡這件事情,要是能阻止得了,那哪兒來的那麽多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的啊!
還有你呀,我喜歡的人又不是壞人,你幹嘛……”
“反正公子哥不行。
身份背景複雜,家庭關係混亂,社會聯係廣泛,不適合你。”
江曼文眼神一定。
“喜歡你也不行?”
狄望被江曼文的直接給嚇到了。
一時間真是沒什麽話說了。
江曼文輕笑一聲,正要嘲笑他一句,卻是 聽著狄望十分堅定的來一句。
“也不行!”
江曼文的笑意頓時僵硬。
整個人看來都有些憤怒。
“你,狄望,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你居然是這麽迂腐的人。”
江曼文起身,指著狄望的鼻子說道。
狄望也是一拍桌子,起身看著江曼文。
“我不是迂腐,我是告訴你事實。
你以為相思和瑞行現在看著柔情蜜意,滿滿的真情實感,後來真的能成功嗎?
就算他們相互之間感情極深,可是這個社會能給他們的隻有鄙視。
家庭能給他們的隻有拆分,厲家現在已經在行動了,蘇伯母和阮媛媛的出現就是最好 的證明。
你還要天真多久?”
狄望承認,這些天,他對江曼文的感覺是有些動搖。
但是他也知道他和她不可能。
早在一開始他忤逆了他父親的話,選擇留在這家醫院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他這一生或恐隻能叛逆這一會。
他的愛情,早就被定下來了。
江曼文不會是他的歸屬。
他也不願意將江曼文推到這水深火熱中。
他承認厲瑞行是有膽量的,可是他心裏不敢苟同厲瑞行的做法。
因為這樣的他,沒有考慮過白相思的感受。
狄望和江曼文兩人各持一詞,頓時有些土崩瓦解之勢。
兩人到底各自轉身,一個不理一個,走的十分瀟灑。
江曼文直接上了電梯,一路疾走,到了病房門前。
然後很是鬱悶的推開了門。
一邊進門,一邊很是氣憤說道:“相思我告訴你,要是狄望今天不給我道歉,我就打算這輩子都不理他。
你是不是很不能理解,我告訴你啊,你千萬別和那家夥走太近了,他現在是說不出什麽好話,整日都是猜測著你們以後不會在一起什麽之類,你說他是不是欠揍……
唉,相思,你說句話呀,不然我一個人這樣氣憤,多尷尬呀……”
江曼文悶悶地坐在一側的 沙發處。
病房寬敞,她都懶得去看他們一眼。
江曼文隻道是這會兒白相思又和厲瑞行在哪兒 親親我我呢!
沒功夫和她說話,自己又不想吃那一把狗糧,也就懶得去查看。
卻是不想本該是白相思和厲瑞行中某一人回複她的,她卻聽見另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了。
“我該說些什麽?”
是個男人的聲音。
不同於厲瑞行的低沉,也不似狄望偶爾的捉弄。
是那種沙啞中依舊藏著書生氣息的聲音。
江曼文先是一驚。
於是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去。
隻見著那病床上,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坐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