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去公司看看
“本來你一打電話我就出來了的,不過被那些浪蕩公子拉著,經理又盯著我,我沒辦法就多耽擱了一下。
結果出來的時候,發現你的手機在前台的地方響著,他們說是在門口撿到的,我找不到你,隻能在門口等你,你,沒出什麽事情吧?”
江曼文已然隱約感覺到白相思的不對勁。
不僅是因為作為她的好朋友很快就能察覺,更是因為這魚龍混雜的地方,她一個女孩子很容易出事。
白相思麵色有些異樣,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會不會太明顯,但還是搖搖頭。
“我沒事,就是手機不見了,你人也找不到,所以很著急!”
白相思沒敢說自己的情況。
似乎因為那兩個男人,她對人的信任度出現了突然的碎裂。
江曼文沒有勉強她,倒到了拉著她到了夜色對麵的地方,然後穿過小巷走著。
雨夜裏 ,地麵總是潮濕不堪。
白相思是穿著酒店的拖鞋出來的,江曼文走在前邊一點,眼神不時的瞥見那雙鞋子,踩在那泥漿路上。
心裏卻是愧疚無比。
相思一定受了委屈,隻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隱瞞著。
江曼文眼角也是越發的濕潤。
當年白家出事的時候,江曼文的父母那一年也正在受著病痛折磨。
她沒能去關心那時候的白相思,白相思也很難在那時候來關注她。
兩個人的家庭分明是天上地下,可是在那一年,她們卻同時經曆了生離死別的痛苦。
後來的江曼文知道了白相思的處境,隻以為她該是幸福的,可是現在看來……
狹小的空間裏,一張小床擺放著,窗前有一張小木桌,桌上放著一棵仙人球和一盞台燈,燈下是一個小小的筆記本。
窗戶也不過是一個能通風的小口罷了。
這裏是江曼文租住的地方,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江曼文將一些東西收撿了一下,騰出床鋪來坐。
白相思看著這地方,沒敢想象江曼文所過的日子。
“曼曼……”
她喊著她的名字,聲音顫抖。
江曼文卻是斂了斂心神,努力的撇開之前的感傷。
“你少用這種語氣叫我啊,等我下個月的工資一發,我可就是無債一身輕了,到時候我們就打扮一新,好好去會一下溫翔傑那個大賤人。”
白相思隻看著眼前的景象,替江曼文感到難過著,突然聽著江曼文提到溫翔傑,本來要開顏的模樣又立馬收了回去。
江曼文瞧她那樣,立馬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哎呀,別不高興了,賤人自有天收,我們要是不強大,他們就天天在那兒得瑟,不過他溫家的手段就那麽厲害,真的就人人都順從他們了?”
江曼文到底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人。
自然看到的問題比白相思要透徹一些。
白相思此前倒是沒想過這個,不過這麽一提她倒是表情嚴肅起來了。
“自從我嫁給溫翔傑,公司裏的事情,我一概不過問的,都說 了是交由他們打理,我以前也隨口問上一句,他們也是搪塞過去。”
白相思手肘抵在桌麵,手托著腮說著。
江曼文卻是在一邊拿著小本子畫畫寫寫。
“那,我們要不要去公司裏看看?”
台燈的燈光很是柔和,白相思那張本還是稚氣的臉突然多了一絲慎重的表情,眼神也是慢慢聚集的冷光。
“好!”
狹小空間裏,決然的定下了一個目標。
白相思的拳頭也在不知不覺間握緊。
……
安靜的臥室裏,一道淩厲的光突然倒射出來。
隻見如同從寒冰中磨礪而出的一雙眼赫然睜開。
厲瑞行本是慵懶著睜開眼,想著再攬過那讓他莫名有些留戀的女人的,結果卻是攬了個空。
所以才有了這一雙鷹眸的覺醒。
到底是誰睡了睡誰,此時的他突然有些不敢確定了。
那床單的血跡猩紅刺眼,他掀起一邊被子蓋過,隻見堅實臂膀,完美的肌肉線條,在黑夜裏延伸。
他起身穿好衣服,從床沿邊扯過領帶係上。
而後看著這條被白相思誘惑時扯過的領帶,他不由得抬手將那領帶放在鼻尖輕嗅。
那女人的味道還真是好聞。
不過是扯了一下,居然也能在這上邊留下淡淡的香氣。
他嘴角勾動。
腦中是那場翻雲覆雨是品嚐到的甜蜜,可是轉頭看去落地鏡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他有氣憤起來了。
可惡的女人,睡了他居然就這麽跑了!
他又順過西服外套,隨意的搭在手臂上,而後離開了房間。
再次下樓,見著前台小姐有些呆愣的站著。
夜班就是這般的摧殘人啊!
厲瑞行看了她一眼,然後問了一句,“老張下來了嗎?”
那前台小姐頓時一個激靈,而後眸子轉了轉 ,才搖頭,“還沒有!”
厲瑞行點點頭。
“他們下來了,叫他們到夜色來找我!”
“是!”
厲瑞行可還記著自己的計劃呢!
他倒是一路行的瀟灑,而後直接去了夜色地下一層,然後在一開始和林一明一起的那個包間裏待著。
他坐在黑色皮質的沙發上,不怒而威。
眼神看著窗外那不太平靜的江麵。
“厲總!”
包間門外老張的聲音響起,他這才收回了眼神。
“進來!”
那門開了,卻是一個女人站在前邊走了進來,老張緊隨其後。
那女人倒是穿著高開叉的黑色旗袍裙,肩上批了一件暖黃色的針織披肩。
身材高挑勻稱,麵容也是姣好。
“老大,那老頭身上什麽也沒有。”
“嗯!”
“一句嗯就完事啦?當初你被人……”
文肴還想著說說厲瑞行當年被人陷害的事情,結果被厲瑞行一個眼神給刺回去了!
“我也沒抱多大希望,不過線索既然斷了,那就暫時歇著吧!”
文肴頓時眼眉一開,“好啊,那,我要去旅行,是那種沒個三兩年不回來的旅行。”
厲瑞行輕哼一聲。
“怎麽,希望我解雇你?”
文肴聽著這句,頓時表情無奈 ,“別別別,我,就開玩笑。”
老張在一邊卻是憨實一笑。
“文肴,你看厲總什麽時候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