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凶案再次發生

  “我是我爸媽買回來的。”季初晨也坐進了陰翳裏，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當初，季初晨的爸爸剛剛生意起步，家裏人又催得緊，要抱孫子，但是季陽夫婦無論怎麽努力都懷不上，剛好，在醫院門口看到了一個男的，抱著剛出生的季初晨就要扔進垃圾箱。


  於是季陽夫婦就想認養這個嬰兒，隻不過，季初晨的親生父親，卻提出不給，要麽買，要麽他就把嬰兒扔垃圾箱裏，情願弄死都不給季陽夫婦。


  季陽的妻子黃婭齡不忍心，也十分痛惡季初晨生父這種行為，二人就隻好把嬰兒買了下來。


  回去忽悠了父母，沒過兩年，季陽生意興隆，有了一家還算體麵的公司，夫婦二人閑了下來，反而有了自己的孩子，龍鳳胎。


  而時候的季初晨很皮，學的時候成績超級差，年紀還學會了打架，也會喝酒抽煙。黃婭齡想起了季初晨的生父。


  這一次氣急敗壞的情況下，出了真相，黃婭齡季初晨就像他生父那個無賴酒鬼一樣；他們後悔把他命給買回來；季初晨再怎麽活著，也活不出個人樣。


  感情很奇怪，是個可以淡就淡的東西，從此，季陽夫婦再也不管季初晨了，零花錢給了，固定，不管季初晨怎麽花，黃婭齡始終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親生兒女身上。


  一家人經常出去遊玩，經常去國外旅遊，季初晨每次都借口不去，因為黃婭齡可能也不希望他去。


  “哪怕現在我成績優異，在他們看來，始終是應該的，成績優異是我活著像個人樣的唯一憑證。”季初晨看著窗外，萬家燈火早就已經熄滅，就連路燈也隻是明明滅滅。


  “原來你也跟我差不多啊！”東方碩挑挑撿撿，最後了這麽一句確實很欠揍的話。


  “親愛的同桌，這個周末，廢鐵路等著，這架非打不可！”


  季初晨下車，他家家境很好，獨立別墅，隻是家裏一片漆黑，等都沒有為季初晨留。


  東方碩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季初晨跟東方洛和開車的男人告了別，然後輕車熟路的開門進去。


  “別老欺負你同桌，挺可憐的。”東方洛也不知道能些什麽。


  東方碩閉目養神，不回答，也不知聽沒聽進去，東方洛也很無奈。


  老太太大晚上的還擱堂屋裏侯著，看見東方洛領著人回來，十分詫異。


  “你怎麽跟著回來了，這孩子怎麽了？”


  “媽，您怎麽還沒睡？這麽晚了。”東方洛把老太太扶回沙發上。


  “也知道晚了，孩子這麽晚沒回來，能不著急嗎。”老太太緊張的看著東方碩。


  “他沒事，放學路上，見義勇為，去了警局錄口供，太晚了，怕回來出事，所以打電話給我。”東方洛三言兩語解釋了，也沒有提到凶殺案什麽的，怕老人家多想。


  東方洛沒呆多久就走了。


  東方碩晃來晃去的，已經到了周末，周末並沒有像季初晨的那樣去約架，東方碩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一個晚上，周六一早，東方碩是被警笛聲吵醒的。


  東方碩腦袋一陣一陣的疼，警笛聲遠了些，但還是聽得到，東方碩隻好起床，洗漱完站院子裏。

  “哥，要吃早餐嗎？”東方皓從外進來，看見東方碩站在一排排花盆前，作弄著花花草草。


  “不用。”東方碩撥了撥花花草草。


  “外麵好像發生了命案”東方皓跟東方碩了外麵的情況。


  今早上起來，幾個老太太去買菜，在巷子裏看到了一具屍體，場麵血腥，有兩個老太太直接嚇得心肌梗塞。屍體被砍得異常恐怖，東方皓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東方碩一頓，“砍死的？”


  “對啊，怎麽了？”東方皓疑惑的看著東方碩。


  東方碩深思熟慮了一會兒，“死的是什麽人？”


  東方皓愣了一下，“是前巷王叔家的女兒，超市收銀員。”


  東方碩回憶了一下，“她不是剛讓人砍了嗎，這招誰惹誰了，這麽狠，追殺了這麽久。”


  東方碩和季初晨剛把人救回來四吧好像，明知道自己被人追殺，還出來溜。


  東方皓正要問東方碩怎麽知道王叔家女兒剛被砍，警察就來了。


  “不好意思啊，魔王，雖然你沒犯啥事，這警局今還得麻煩你走一趟。”警察是那個經常送東方碩從警局回來的警察。


  “我就剛踏出房門。”東方碩很無語。


  “怎麽……?”東方皓一臉問號。


  “哦，是這樣的，星期一晚上，這個受害人就在前麵巷子讓人追殺，正好你哥哥和他同學經過，救了她，誰知道，還是沒逃過，今讓你哥再去警局做一下筆錄。”警察挺隨和的，與東方碩的一家子是相當的熟了。原因是什麽，不用肯定也能知道。


  東方碩和警察又去找了季初晨，正碰上季初晨出門。兩人又把那的情形再敘述了一遍。


  “在凶手舉刀砍下去的那一刻，我扔了一塊磚頭，把刀打落，然後一腳踢在凶手後頸。”


  “等一下，你腳踢在凶手後頸，大概是個什麽情形，還能再還原一下嗎？”錄口供的警察有兩個，做筆記的警察人人都叫他陸警察，詢問的是何澤因，何隊，警察局刑警隊隊長。


  何隊這個人比較狡猾，特別擅長於對付像東方碩這種混混中的魔王。東方碩遇到何隊也十分的頭疼，關鍵是何隊是一個十分注重法治的人民好警察。


  自從何隊來到A市警局，東方碩連架都很少打，別東方碩，整個A市的混混都收斂了很多。給個處分，給個記錄，打一頓，這些都不重要，混混嘛，就是不怕這些，但是怕的就是警察局的警察們突然變得友善。


  東方碩曾經打架，然後被何隊親自審問，審問4時，東方碩因為被抽煙被何隊強行喂了十三根棒棒糖。何隊將打架的人聚在一起，玩丟手絹，手拉手，都是好朋友。


  東方碩雖然沒被肉體傷害，都是回去後也惡心了半個月，精神攻擊也是要人命的啊。


  所以現在東方碩見到何隊，胃都會翻湧，東方碩討厭該死的棒棒糖。


  東方碩點點頭，何隊從外麵找了一個警察進來協助東方碩，東方碩還原了一下打鬥現場。


  何隊眉頭微皺，“凶手多高？體形這些還有印象嗎？”

  “凶手身高170至175之間，我180，腳壓下去，很明顯有身高的優勢，而且凶手當時穿著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長筒靴，黑色口罩和鴨舌帽，體重應該在65至70之間，還戴著黑色口罩，凶器是一把砍刀，就是肉販砍排骨的那種。”東方碩將回憶的細節了出來。


  “很明顯，不是尋仇。”何隊眉頭緊皺，不是尋仇，那就難查了。


  “我也覺得不是尋仇，而且是本地人作案，對巷子十分熟悉的人，或者對A市環境很熟悉的人，當初我那一腳加上季初晨踢在他腰上的一腳，他很難跑掉。但是他借著地形把我甩掉了。”東方碩挑了挑眉，很不爽。


  “行了，你們這些家夥，最近都安分點，特別是你和你同桌，平時放學，上學都走一起，怕凶手把你們其中一個當做下一個目標。”何隊起身，詢問結束。


  “凶手就算把我和季初晨作為目標，那也是再下一個。”東方碩回答。


  “嗯？”何隊看著東方碩。


  “凶手殺人是有目標的，不然受害人跑了，為什麽他不繼續下一個，而是盯著受害人不放，不尋仇，但總得有一個動機。這樣殘忍的方式，動機無非兩種。”


  “看”何隊本來要走的，又坐了下來。


  “一種是發泄型，一種是享受型。不管是情感，利益糾紛還是複仇，都是發泄型，而享受型，比如挑釁警方，比如引起社會注意，或者立威。”東方碩笑了笑。


  “那魔王，你認為本案的凶手是什麽型的。”何隊叼了根棒棒糖，若有所思的看著東方碩。


  奈何東方碩一直盯著他嘴裏的棒棒糖，“你要啊，我就嘛，學生抽什麽煙，明明是該抽棒棒糖的年紀。”何隊伸手就掏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東方碩胃裏直翻騰。


  “發泄型！”東方碩完，奪門而出，差點吐出來。何澤因一臉茫然，與記筆記的同誌互看了一眼，不明白。


  “可能是何隊你掏棒棒糖的姿勢太帥，亮到魔王了。”


  看到東方碩著急忙慌的出來，季初晨心裏感覺不是很好，輪到季初晨進去了，季初晨描述的與東方碩的差不多，但是在到凶手的時候，前麵的與東方碩相差不大，但是殺人動機類型時，季初晨提供的意見是享受型。


  何隊啥也沒，給了季初晨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讓季初晨叼上，然後讓人把兩孩子送回去了。


  “凶手定位：男，身高在170至175之間，年紀5到40之間，體重60到70，按目擊證人的口述和案發現場的偵查，凶手極有可能是本地人，而且十分熟悉當地環境。”。


  刑警隊正在召開案情研討會，何隊將凶手基本信息口述後，一女警察發言。


  “查過死者人際關係，死者女，王霞，是老巷人，今年歲，單身，高中畢業後，就到距老巷不遠的星隆城市當收銀員，並且搬到離家兩條街的地方租房子住，人際關係很亂，與老巷的那幫混混關係密切，私生活也亂，從畢業到現在，先後交了十任男朋友，帶了過八人回出租房留過宿，與超市同事關係還算好，不過大家對她的評價都十分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