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一年生孩子?
一大早,劉鋒就來皇宮見皇帝。
皇帝聽到李公公的稟報時,還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以至於劉鋒進來行禮過後,直接將他晾在那裏半個時辰多。
劉鋒不急不緩,安安靜靜地等著皇帝批改奏折。
良久,皇帝才放下了朱砂筆,活動了一下筋骨,淡淡地瞥了一眼他,道:“新婚燕爾,你不在家多陪陪和安,進宮來做什麽?”
“回稟陛下,作為臣子豈可耽誤了朝政?”劉鋒恭敬回答。
皇帝嗤笑了一聲,道:“你這般沒有情趣的人,和安是如何看上你的?難道你不知道,朝臣都有半月的婚假嗎?”
“這.……”劉鋒猶豫了。
之前聽人說確實是有婚假這麽回事兒,但是劉鋒本隻以為也不過兩三天,所以隻在家休息了三天便回來繼續上朝、看管軍營事務了,沒想到原來有半個月。
一見他那麽老實木訥的樣子,皇帝便明白過來,劉鋒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由心生憤怒,“你一天天就把心思放在朝政上,朕何時才能抱的上孫兒啊!”
此話一出,劉鋒驟然大驚,“皇上,兒臣的孩子怎敢以上犯下稱得上是您的孫兒呢?皇子那麽多,皇孫也不少,這個光微臣可不敢沾!”
傳出去豈不會說他劉鋒有叛上作亂之嫌?
“你!”
皇帝梗了一口氣,險些活生生被他給氣死。
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卻被他避而不及。
不過,這也是皇帝最為讚賞的地方。
剛正、正直、忠誠,這往往是那些臣子們最為缺少的事情。
想清楚後,皇帝那口氣咽了下去,又道:“你必須一年之內生出孩子來!”
這可苦了劉鋒了,“皇上,微臣又不是送子觀音,想生孩子就生孩子呀!”
這說的都是些什麽胡話?
皇帝被氣笑了,又道:“所以才讓你回去好好努力的呀!作為一個男人,一年都不能讓那個媳婦懷上孩子的話,隻能說是你自己沒用。”
被皇上懟了幾句,他頓時就不高興了。
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不語。
見此,皇帝就反省自己是不是給的壓力太大了了,便退後一步,說:“你隻要一年之內能讓和安懷孕,朕都視你為大功臣。”
“所以,皇上是鐵了心要將臣和軟軟的孩子當做孫兒了?”劉鋒問他。
“當然。”
皇帝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和安是郡主,也叫朕一聲父皇,朕當然希望能抱上孫兒了。”
他深深地睨了一眼劉鋒,看到那張與自己九成相似的麵容時,心中微微感慨,心道,其實他更想的是,有一天劉鋒可以名正言順叫他一聲父皇。
隻怕這樣的想念也會成為奢望了。
半晌,劉鋒都不答話,皇帝便招了招手道:“回去吧,好好地陪陪和安,等日後你忙碌起來,夫妻兩人相處的時間就不多了。”
“是。”
能夠有假期,那是劉鋒求之不得的事,這麽一想也就沒有拒絕。
恭敬地退出禦書房後,皇帝和藹的麵容又冷了下來。
李公公一看皇帝的眼神便知他有事情要吩咐,便道:“你去,找個人到劉鋒的家鄉去,好好調查一下此事。”
李公公愣了一下,忙回應:“是。”
皇帝似乎一直沒有放棄追查劉鋒真實身份這一回事。
任外麵流言四起,皇帝都無動於衷,原來是默默放在了心上。
不僅是外人感覺,李公公作為皇帝的近侍,對皇帝熟悉無比,自然也能看出劉鋒身上與他的相似之處。
但願,劉鋒真的是遺留在外的皇嗣吧。
不然的話,指不定皇帝會有多失望呢。
將軍府。
劉鋒帶著一腔鬱悶回來了。
他抱住秦軟就往她身上蹭,“軟軟,你好香。”
秦軟身體一震,推搡著劉鋒,想要將他搡開。
劉鋒卻是纏著秦軟,怎麽都不肯離開。
無奈之下,秦軟問了一句,“你今天怎麽這麽黏人呢?”
“皇上吩咐我們,一年之內必須懷上子嗣,”劉鋒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子上,“他想要抱孫子了。”
“什麽?”
秦軟怔了一下,隨即憤然罵起來,“他那麽多孩子,為什麽偏偏要抱我這個孫子?”
“我也是這麽回他的,但是皇上說你是他的義女,你的孩子自然能夠算作他的皇孫。軟軟,皇命難為,日後就要好好辛苦你了。”
話落,秦軟便感覺腳下懸空,竟然直接被人抱了起來。
劉鋒扛起秦軟的身子,就將她往房間裏扛去。
“劉鋒,你瘋啦,現在還是白天!”
秦軟不斷拍打著劉鋒的後背,企圖讓他放下自己。
劉鋒不予理會,直接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踢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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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皇上派出去的人飛鴿傳書傳回了消息。
皇帝快速閱覽著紙條上的信息,一眼掃完,黑眸中隱隱泛出激動的神色。
上麵說,雖然劉鋒和劉景同為劉大娘的孩子,但是劉大娘明顯偏心,從小就苛待劉鋒,十分可疑。
“快,快,宣秦軟進宮。”
皇帝再也不能等待,向李公公下達了命令。
“是!”
李公公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見皇帝著急忙慌的,他也不敢輕慢,連忙派人去將軍府請人了。
在秦軟進宮之前,皇帝一直原地踱來踱去,看得李公公頭都花了。
他哎喲一聲道:“奴才的爺哦,不如您停下來喝口水消停消停,和安郡主進宮也需要時間的,不是嗎?”
皇帝看向李公公,道:“老李子,朕這心裏急呀!”
一想到盼望立馬就能成真,可不得急嗎?
就像你當初失去了一件很珍貴的寶物,有一天它突然又跑回來了,並且就在你身邊很久你才發現了。
秦軟聽聞皇帝傳召,以為他有急事,不敢懈怠,立即就進了宮。
半個時辰後,她就來了。
“臣婦.……”
秦軟剛福了福身,準備行禮,就被皇帝給撈了起來,“免了,都免了!”
“父皇?”
秦軟疑惑地起身。
皇帝看了李公公一眼,他立即很有眼色的搬了椅子過來,“郡主請坐。”
“這是?”
他們的一係列行為越來越奇怪,秦軟不由心生狐疑。
皇帝也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笑眯眯道:“別緊張,朕隻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