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鬥與角鬥 上
厄裏斯王國——德裏克大沙漠角鬥場內
克雷斯麵無表情地站在擂台中央,左手如同鐵鉗一般掐死對手的脖子將其高舉過頭,任憑其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分毫。
在任由對方掙紮了一段時間後,克雷斯右腳後退一步隨後轉身180℃將其頭朝地板砸下!
“砰”的一聲,對手的腦袋就如同摔在地板上的西瓜般炸裂,深紅色的血漿摻雜著一些稀奇怪狀的東西濺落四周。
這一幕讓在場的大多數看客們都多少有些不適,甚至有不少女士直接忍不住吐了出來。
然而克雷斯卻對此熟視無睹,仿佛他隻是做了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他鬆開手中的屍體,默默的注視著脖子的大動脈噴湧而出鮮血將黃土地板染成鮮紅。
國王席位——
一名穿著華麗服飾的貴族站在厄裏斯國王麵前,擺出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皇帝陛下啊!這已經是第三個了。請下令衛兵們把這個野人趕出去吧,要不然今年的這次比賽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在同情那些死人嗎,特維爾·普列夫?”
國王用開玩笑的語氣道,不過特維爾聽了可笑不出來:“陛下笑了,我怎會擔心那些該死之人,隻是這樣下去客人們都會紛紛離場的。”
國王臉色一變冷聲道:“那就閉嘴坐一旁安靜地看著就行了,別打擾我觀看。實在受不了的話,我也允許你們先行離場。”
“是……”
特維爾老老實實地閉上嘴,低頭退回來自己的位子。能站在國王身旁的人自然都是在這個國家有著極高地位的人,他不例外。作為一名享有名譽的有頭有臉的領主,自然不能輕易離場,即便得到了國王的允許,因為這會讓他在其他領主麵前抬不起頭。
特維爾扭頭掃了一眼在場的其他領主,很顯然感覺不適的不僅僅隻是他一個,大多數領主的臉色也都很差,看樣子都在強撐著。
此時,角鬥場的負責人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別你們,就連我看的都有些發麻。那種戰鬥方式讓我回憶起歐克(食人魔)。”
“不能結束它嗎?”
“沒有陛下的命令的話。”
“……是嗎……”
話期間,角鬥場上的克雷斯又已經打敗(殺死)了兩名死囚。
這兩名死囚剛到場上便看見地上躺著那些慘不忍睹的屍體,嚇得兩腿發抖,就連手中的劍鬥沒法握緊。
然而麵對這樣毫無戰意的對手,克雷斯也毫不留情地揮起自己的斧頭將他們的身體劈裂。
這已經不再是什麽角鬥了,現在的克雷斯更像是一個鐵麵劊子手,正麵無表情地收割著這些死囚們的生命。
就在坐在觀眾席的看客接連因為不適而退場的時候,厄裏斯國王突然站起身拍手叫好。
“陛下您這是?”
特維爾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他所熟知的所服侍的那名陛下何時變得如此殘暴,竟然在這等血腥的畫麵前露出這樣一副愉悅的神情?!
拋下身旁的近衛與貴族,國王一人空手走下台來到克雷斯的麵前:“真不愧是死鬥者—克雷斯!沒有讓我失望!”
“既然知道我是死鬥者,你還敢如此無所顧忌地獨自站在我的麵前,似乎對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啊!皇帝陛下!”
克雷斯揮了揮手中的斧頭冷笑道。
“你這混蛋!竟然敢威脅皇帝陛下!”
聽到克雷斯這樣的語氣,立馬就有一名近衛忍不住拔刀衝上前,企圖砍落克雷斯的首級,但是在他的刀還未接近克雷斯半米前,他的身體先一步被克雷斯的巨斧劈成兩半,看到這一幕的其他貼身護衛們紛紛拔出武器,轉入備戰姿態。
“還不住手!就憑你們也配在死鬥者麵前拿起武器?”
負責人走上前一一拍落護衛們的武器,隨後笑著對克雷斯道:“不好意思,年輕人不懂規矩,你就放過他們這一次吧。”
“隨便,不過我可不記得自報過名號,你們是從哪兒得知的?”
此時,之前一直站在國王身旁保持沉默的公主發話道。
克雷斯抬頭瞄了一眼公主,皺起眉頭,由於之前注意力一直放在國王和他的護衛身上,竟然並未察覺到這個公主存在,直到現在她了話,自己才意識到還有這麽一個人。
公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怎麽?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隻是很好奇你一個女孩都敢踏足這裏,有些讓我驚訝。”
這個穿著緋色長裙的女孩竟然能在親眼目睹這些畫麵後還能無事一般跟自己談話,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
國王打斷二人的談話笑道:“想要閑聊的話,不如到我王宮裏如何?”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貴族和護衛們紛紛麵麵相覷,如此危險的人物怎能放進王宮?!
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很可能要和這個凶殘的野人度過,他們原本就難堪的臉色現在瞬間變得鐵青。
不過好在克雷斯並沒有接受國王的好意,“國王陛下的好意我就心領了,像我這樣的隻懂得如何戰鬥的粗人進王宮什麽的還是算了。”
“是嗎?那太可惜了,我還以為你會欣然接受呢。”
克雷斯歎了口氣道:“國王陛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就不必如此迂回曲折吧!直接開門見山如何?”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愣了一下。
國王:“我想我想的話,我的女兒在之前都跟你講了吧!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台上的公主臉色大變,慌慌張張地辯解:“等等?父王,您我之前跟他講過話了?可是這明明是女兒第一次和他見麵啊!”
國王保持著微微笑:“傻女兒,還在裝嗎?你以為你能欺騙的過我的眼睛嗎?早在我來這裏之前,你就已經先偷偷離宮跑到這裏了吧!”
公主一個勁地否定:“父王,您在什麽,女兒完全不知道啊!在今之前,女兒一直都很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宮中啊!這一點女兒身邊的女仆們都可以作證啊!再……”
話還未完,克雷斯不耐煩的打斷道:“家事就應該在家裏解決,所以把你女兒的事情就先放一旁去吧!”
被這麽一,國王也立即轉移話題:“也對。一時疏忽,見諒見諒!那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我會站在你這邊的理由是什麽?”
“肯定不是因為德裏克金蠍的緣故吧。”
雖然兩人談話的語氣就如同朋友之間的玩笑,但是其餘的幾人卻都嚇得冷汗直流。
“作為上一個時代的存在,我不會輕易的摻合進你們的紛爭。但是作為使徒之一的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句話,與其自身不匹配的力量與權利必將化為毒藥蠶食身心。”
國王感到一些惋惜,但看其樣子卻也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唉!果然還是不行嗎。不過,你真的不來嗎?難得今晚有舉辦宴會。”
“那就更不行了,我若是進了宴會,恐怕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煩的展開,而你身後的那些家夥看樣子也完全不希望在那種場合看見我呢!”
“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強求,隻是如果你何時改變主意了隨時都可以來我王宮坐一坐,我會通知好下人的。”
完,國王便帶著護衛和貴族們離開了角鬥場,剩下角鬥場的負責人和克雷斯二人。
“真沒想到,你就是傳中的死鬥者啊!怪不得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現在看來之前約好跟你戰鬥完全是不自量力呢!”看著克雷斯,負責人苦笑道。
“傳中什麽也太誇大其實了,隻不過是獲得了神的一部分力量比一部分人強大一些而已。”
“是嗎?”負責人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就算如此,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可能吧。但是作為使徒,在獲得能力的同時也背負起了比其能力大的多的責任。”。
“也就是常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意思咯!”
克雷斯低頭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