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撕爛狗嘴
第214章撕爛狗嘴
第二天清晨,江樹拿著孔英給的賬本,急匆匆地走出房門,卻是迎麵就碰上了莊映雪和莊小雨兩姐妹鬼鬼祟祟地走下樓來。
看向他的眼神,還充滿了戒備。
不用問江樹心裏也明白,這兩姐妹昨夜肯定通過氣了,都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結成了統一戰線。
看來真的紙包不住火,越來越瞞不住了啊。
長出了一口氣,江樹擠出一個無奈的微笑:“早啊。”
“早!”
莊映雪和莊小雨尷尬地笑笑,行動十分小心謹慎:“江陽哥哥,你這麽早就去上班啊?不吃早飯了嗎?”
“不了,有些急事要處理,必須馬上去。你也不用送我了,在家多休息休息吧,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微微頷首,江樹轉身離去,卻是又被莊映雪一聲大喝叫住:“等等。”
身子一滯,江樹停了下來。
莊映雪急忙來到他身邊,在他頭發上輕輕一揪,訝道:“江陽哥哥,你最近一定很操勞吧,都生白頭發了。”
“是嗎?我沒注意,我看看?”
“呃不用了,已經揪掉了,沒事了,你趕緊去工作吧,嘿嘿嘿。”
莊映雪慌張地把手背在後麵,臉上堆滿了笑容,可額頭上卻緊張地冷汗直冒。
深深看著她這個樣子不放,江樹已然猜出了個大概。
小雪突然揪掉自己一根頭發,該不會想去DNA驗證自己身份吧?
果然要瞞不住了,她們都起疑了。
不過這也無所謂,自己跟哥哥是同卵雙胞胎,連DNA都是一樣的,才不怕驗證呢。
啞然笑笑,江樹破天荒地抬手撫上了莊映雪的腦袋,輕輕揉了揉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我走了。”
說罷,江樹轉身離開了家。
看著他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莊映雪驀地兩頰一紅,同樣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心裏竟是罕有地生起一股親切的溫馨感來。
江陽哥哥……他真的是假的嗎?
“姐,你怎麽了?”
莊小雨看她不對勁,立刻上前詢問。
莊映雪笑著搖搖頭:“沒什麽,隻是十多年了,江陽哥哥沒這麽對我了。記得小時候,江陽哥哥經常這樣輕拍我的腦袋,後來上了中學,我們便漸漸疏遠。但剛剛江陽哥哥的動作,讓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小雨,也許他就是真的江陽哥哥,不是假的呢?我們是不是搞錯了?”
“怎麽可能?他絕對假的。他在你麵前的所有舉動都是偽裝,而他在背地裏簡直就是殺人魔王,我親眼所見的。”
“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
莊映雪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想到了少年時二人的無憂無慮,忍不住笑了起來。
莊小雨氣得直翻白眼:“姐,你怎麽又犯花癡了?他真不是你的江陽。你立場這麽不堅定,怎麽跟那個殺人魔鬥啊?對了,證據拿到了嗎?”
“哦,拿到了。”
莊映雪得到妹妹的點醒,冷靜下來,拿出了剛剛從江樹頭上揪下的頭發。
莊小雨咧嘴一笑:“這個混賬假江陽,害我害得好苦,隻要DNA鑒定報告一出來,還不把你送進去?桀桀桀……隻是姐,你有真江陽的頭發嗎?”
“江陽哥哥一直跟咱們生活在一起,我幹嘛沒事兒保留他的頭發,搞得跟變態一樣?”
“那怎麽辦?沒有對比,怎麽DNA鑒定呀?”
“用婆婆的唄。”
莊映雪隨手又拿出一隻透明密封袋,裏麵是幾根白頭發。
“這是公公婆婆來東江後,我照顧婆婆時,每天給她梳頭,梳子上沾到的。隻要用這兩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結果就出來了。”
“太好了,這下那個假江陽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終於可以把他趕出去了,哈哈哈。”
莊小雨興奮得仰天大笑,但很快又無奈瞪向莊映雪。
“姐,那老兩口在東江這些日子,你還給那老太婆每天梳頭?你可真賢惠啊。要是換做我,我才懶得理他們呢。”
“他們是江陽哥哥的父母,不管這個江陽是真是假,我都該孝敬二老的,隻是……”
再拿起那兩組頭發緊緊盯著不放,莊映雪的心裏百感交集。
“隻希望一切都是我胡思亂想吧,江陽哥哥可千萬別出事啊,唉。”
另一方麵,江樹離家之後,並沒有前往醫院,而是徑直去到孔英的辦公場所,東江醫藥理事會的所在地。
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保安給攔住了。
“醫藥理事會重地,閑雜人等不得亂闖,請出示證件。”
“我沒證件,給我把孔英叫出來,我找他有事。”
江樹不耐煩地揮揮手,那保安一愣:“你找孔會長?你是孔會長的什麽人?”
“仇人,行了吧?”
翻翻白眼兒,江樹催促道:“趕緊把孔英那老家夥叫出來,麻利點兒,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等不起。”
兩名保安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怔忡。
仇人找孔會長,還這麽橫,該不會是醫鬧吧?難不成醫藥理事會最近新批的藥出問題了?家屬都鬧到這裏了?
嗯,應該是這樣。
如此想著,兩名保安十分堅定地搖搖頭:“趕緊滾,孔會長哪是你這種平頭百姓說見就見的?吃藥出了問題,找醫院,找藥廠,找哪兒都行,你找我們醫藥理事會這兒幹嘛?走走走,不然我們趕你走了啊。”
“嗬,平頭百姓?好大的口氣,說得好像你倆不是平頭百姓一樣。”
一聽此言,江樹當即氣笑了:“你們以為在這兒當兩隻看門狗,就真是上等社會的人了?你們和家人病了以後,不也得自己掏腰包買藥吃嗎?屆時吃出了問題,這醫藥理事會對你們,會跟對我們不一樣嗎?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這醫藥理事會負責藥品審批和市場流通,就得負責藥品安全問題,不然要它有毛用?”
“嘿,你罵誰呢?找打是不是?”
“現在誰叫的最吠,就是罵誰?隻是就算罵你們又怎麽樣?兩隻斷了脊梁的家犬,虛張聲勢,能把我如何呀?”
“把你如何?老子讓你這張爛嘴永遠出不了聲。”
一聲怒喝,一名保安已是猛地向江樹衝了過去,砂鍋般大的拳頭砸向了他的麵門,卻是還沒碰到江樹一根毫毛。
江樹已然手疾如風,兩根手指宛如利劍般猛地插入了那保安的嘴裏。
保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但聽嘶啦一聲刺耳響動發出,已然鮮血淋漓,灑滿大地。
啊!
那保安痛得哀呼大叫,匍匐在堅硬的柏油馬路上,身子不斷抽搐。
定睛一看,原來那張狗嘴已然在頃刻間被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