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玻197 九威真身
“我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人,和一個秘密。”
花生的腦海中突然想起曾經虛天對自己說過這樣的一句話,那時候花生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幫她中啊回來,此時,到是真的找了回來。
一個重要的人,是自己,一個秘密,便是……霍奇嗎?
沒錯,抹去虛天記憶,抱著小鼎逃走的不是別人,正是霍奇。原來世界竟然這麽小,原來這一切,都是這般關聯的。
腦海中還有許多的記憶,反反複複,有關於花生的,更多的是關於虛天的。
當花生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中所執著的小鼎已經消失不見。對上虛天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花生心緒頓時亂了起來。
這麽多年,自己都錯了嗎?
不!自己沒有錯,這麽多年的委屈,被放逐時的痛苦,花生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日自己被他親手鎮壓時的屈辱,心中無比的憤恨,怎麽可以輕易的忘記!
“對不起……”
四目對視,良久,虛天率先開口,向花生道歉。
本來心中醞釀了無數的仇恨,無數的委屈,在這一刻竟然被瓦解,隻是一句對不起便讓花生瞬間丟掉了所有的防守,淚流滿麵。
無法掩飾眼中的淚水,暗恨自己沒出息,心卻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偽裝和仇恨,這萬年的風雨和淒苦,隻是一句話便遮掩了過去。
“一句對不起,你可知我卻經曆了多少的坎坷生死。”
是啊,一個對不起,如何能夠真正完全的化解了自己這九死一生?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瞞你,不該那樣對你……”
虛天憐惜的抹掉了花生臉頰的淚珠,心中被悔恨和疼惜裝滿,完全無法想象花生究竟是經曆怎麽樣的苦痛折磨。
不敢想象,可卻也不得不承認花生所接受的一切。所有的苦難折磨,都是花生一個人在苦苦支撐,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她分擔。
“霍奇,再也回不來了嗎?”
眼中的淚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花生盯著虛天的身體,仿佛要看透他的靈魂,認清哪裏是屬於虛天,哪裏是屬於霍奇的……
向著被東赦的陣法困住隻時,霍奇曾經問自己的問題,花生便忍不住的一陣陣心痛,那時的自己,因為看不清自己的內心,所以沒有及時回答他。那時候的他,會有多麽傷心?會有多麽難過?
“霍奇,其實……”
小手觸摸著虛天的額頭,那剛毅的額頭,淡淡的體溫,讓花生心中存著無數的眷戀。
其實,我是喜歡你的,不是那麽一丁點,早在你對我改變了態度的時候,我便已經開始顯露了我的心思……
花生想要說出來,可不知為什麽,卻怎麽都說不出來這些心理想說的話。
“你在意的,隻是霍奇嗎?”
虛天仿佛能夠看穿花生的心事一般,略微心痛的開口,花生竟然仿佛能夠看見虛天正在抱著醋壇子蒙灌那般的吃醋。
而此時的花生算是明白,吃自己的醋是什麽感覺了。
可是說是自己,花生問自己的心,真的能把霍奇和虛天當作是一個人嗎?
不能,不用思考,花生的大腦便已經有了這般的回答。
而這般一想,花生突然就理解了虛天心中的醋意了。若是換做自己,即便是自己的靈魂分離出去的,但是隻要是另一個靈體,有著獨立的思想,怕是自己都不會容忍吧。
“嗤……”
咧嘴一笑,像是嘲諷,又像是自嘲,隻是這個中的意味,沒有誰能懂。
“你不肯原諒我麽?”
虛天看著花生這般頹廢和嘲笑,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曾經倆人的相識相知到後來相約要相守,如今想來,竟然忍不住的心酸。
“現在,你肯讓我走了嗎?”
花生不知道自己的心,想要陪在他的身邊,可是更多的還是想要遠離他,這一切事情的發生,話啊生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坐,該如何選擇了。
沒有想到花生竟然會這麽說,控製不住的心痛,但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怎麽做。
“嗯?”
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虛天,花生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感覺,沒有曾經的依戀,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花生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一點。
“你不要我了嗎?”
虛天終於能夠出聲,留戀的看著花生,不願意再剛剛得到她的時候失去他,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挽留花生。
不要?看著虛天這般委屈的看著自己,花生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竟然也會這般對自己委曲求全的時候。
“我隻是靜一靜。”
認真的看著虛天,花生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傷害的不止是自己,還有眼前這個前世今生都愛著自己的男人。
“靜一靜?”
虛天仿佛沒有想到花生說出這樣一句話一般,虛天曾經想過花生無數種不理自己理由,有無數種怨恨自己的理由,這是這般的要離開,要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虛天不敢想象。
“那你何時回來……”
明明知道自己這樣說花生會更厭煩,可是虛天還是說了出來,雖然說這一句話自己都後悔,但終究是沒有辦法收回來了。
花生到沒有虛天想象中的那種厭惡和不耐煩,範二對虛天這安的追問有著些許的愧疚。
“我也不知道,我想去中允看看,我還記得白旭當初為我安排,我還有我的責任。”
看著虛天那般期盼的目光,花生同樣以目光告訴他,不需要他的隨行。曾經自己明明已經統一了中允,可現在看來,明顯中允還是最為混亂的地界。
沒有一個正統的仙帝來管轄,果然還是不行的。
“既然如此,思唔便在這裏,等你歸來。”
說著,虛天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個小瓶子,珍重的遞給了花生。
花生看著空中的瓶子,卻遲遲沒有接過來,眼睛眨了眨,讓虛天琢磨不出她的想法。
“拿著吧,這是我的本命壽元,你戴在身上,便不會老去和流失生命力了。”
本命壽元?花生沒有想過前世害自己被放逐的東西,此時就這般的擺在自己的麵前。他還有用嗎?花生不知道,可是現在,自己還想用嗎?
“既然是屬於你的東西,若是給我了,你怎麽辦。還是你留著吧。”
花生委婉的拒絕,也不多說。自己此時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虛天,索性直接離開。
虛天站在原地看著花生,想要再一次開口挽留,可是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任憑花生這樣離開,隻能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離開虛天,花生才明白為什麽記憶中會有熟悉卻又不熟悉的感覺了。因為這裏,便是曾經在被放逐之前經過的最後一個地方。
“主人!”
暗帶著九頭蛇千裏迢迢的衝了過來,遠遠看見了花生便激動起來。
尤其是九頭蛇,曾經在過去的時候便跟現在的花生溝通過,此時壓抑了許久的心,再也控製不住,若不是還差著這些許的距離,怕是早就抱著那巨大的蛇身跪在這裏了。
“九威,我回來了。”
花生看著異常激動的九頭蛇,和微微震顫著身體的暗,心中一暖,至少現在自己還是有人相信的。
“主人,九威等你等的好苦啊”
九頭蛇看著花生果然是恢複了所有的記憶,心中更是激動,它日夜苦苦期盼的主人,終於在這一刻站在了自己的麵前,能夠訓斥自己,責罵自己……
“主人,九威有錯,請主人責罰。”
九頭蛇沒等花生回話,轉瞬之間便換做了人形,噗通一聲跪在了花生的麵前,不知道從哪抽除了一條鞭子,舉過頭頂,當真是在認錯。
有錯?花生仔細回憶在天界時九頭蛇跟自己相處的細節,除了自己讓他看住過去的自己,貌似沒有什麽是可以算得上是過錯的啊?
不過,九頭蛇可以化作人形,花生前世的記憶裏還當真是沒有關於這些的片段。
“九威,你既然能化成人形,為何每天要以蛇身出現?”
扶起九頭蛇,花生沒有想問罪的意思,反而是好奇它能變身這一特性。
花生記得虛天的記憶中九頭蛇的樣子,也全都是蛇身,根本就沒有它化為人身的樣子。
“主人曾經吩咐過九威,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隨意顯露真身,以免……以免……”
“以免如何?”
花生扶起了九頭蛇,未曾想過,始終威武冷大的大蛇,竟然是一個女子。看著手下這妖嬈的身段,花生更是好奇,九威該有怎麽樣的一個臉蛋了。
“竟然是你!九威,那日救我的女子,竟然是你!”
沒錯,曾經花生身犯險境,那時本以為自己必定沒有活路,可卻突然出現一名女子,將自己救了出來,事後花生沒有來得及問其姓名非常遺憾,此時沒有想到,竟然就是九頭蛇。
九頭蛇沒有想到花生還記得這一茬,麵上有些不好意思,竟然略微的低下了小巧美麗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