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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劫持 (求收藏!求推薦!)

  每日府裏族學中,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過去了半年。


  甘棠漸漸習慣了這種兩點一線的生活,該背誦文章背文章,該練字練字,隻要夫子講的課文,隻需一二遍,就能記住,學習起來倒也輕鬆。


  這日中午,又到了午休時間。剛吃完午餐,就聽有人低聲叫到:“棠少爺,棠少爺!”


  甘棠扭過頭,見是夫子家前幾天剛來的小廝,便走了過去。


  哪小廝點頭哈腰道:“甘少爺,請跟我來,我家老爺喚你去後院亭子裏呢!”


  甘棠有點意外:“先生叫我?是也叫了其他同窗,還是單獨叫我一人?”


  那小廝忙伸著指頭:“就叫小少爺一人,你趕快同我去吧,我家老爺還等著!”


  甘棠雖覺得莫名其妙,但想著讓長輩等著不恭敬,就隨他去了。


  後院有個涼亭,甘棠見了,便走過去,錢正並不在,甘棠還琢磨是怎麽回事呢,突然看到那天在府門口看到的道士向自己撲來,剛想叫喊,口鼻就被濕布捂住,來不及掙紮,就失去了意識。


  先不說建康冠軍侯府的慌亂,卻說甘棠被道人迷暈帶走後,在醒過來已經是次日。他發現身子搖來搖去,仔細打量自己所在,才發現是在船艙裏。身邊坐著個男人看著自己,一身短衣打扮,有些眼熟,仔細觀察,想起是換了身妝容,綁架自己的道士。


  甘棠想要說話,張開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使出渾身的力氣,也出不了一點聲音。他伸出手,想要捏捏嗓子,卻渾身酸軟,使不上半點力氣。


  那賊人看到甘棠的動作,笑了笑道:“安靜點,不要害怕,某家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不會加害與你。”


  甘棠試著用全真內經引導真氣,突然感到一絲真氣從內庭向湧泉遊走,甘棠自丘處機處習的全真內經以來,雖多加練習,卻從無有此時的感覺。心中一喜,又引導真氣向商丘功去,但怎麽也突破不了湧泉,真氣隻是在內庭和湧泉之間來回遊走,大約一個時辰時間,甘棠感到雙腳像伸進了火爐,越來越熱。又過了一會,熱氣順著雙腳向全身蔓延,頭上漸漸冒出汗珠。


  甘棠雖然心智比一般孩童成熟,但畢竟隻有三四歲,漸漸害怕起來,不敢再練。


  那賊人看到甘棠頭上冒出汗珠,自言自語道:“壞了,不是病了吧!”


  伸手試了試,感覺甘棠額頭冰涼,緊鎖眉頭想了一會道:“也許是嚇的。”


  甘棠感到船一直向著太陽落山的地方行去,日出日落,又在船上走了十來天後,在一處碼頭停靠,甘棠看到有十幾人牽著高頭大馬在岸邊等候,旁邊停著一兩豪華馬車。為首之人又矮又胖,向一個圓球。


  隻聽胖子哈哈一笑道:“魯香主入我明教十幾載,這偷雞摸狗的活是越來越精深了。”


  引的其他十幾人哈哈大笑。轉頭對身旁的一文士打扮的人說道:“孔副旗主,小主人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們都是讀書人,好溝通。”


  此話引來眾人更大的笑聲。


  隻見一四十餘歲中年人留著山羊胡須,穿著一身書生袍,背後卻背著一個三尺長的鐵筆,笑嘻嘻的走到甘棠麵前,一邊將其抱起走向馬車,一邊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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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這孔夫子傳人,衍聖公嫡係陪伴小主人,不需要長大,明年就能連中三元,狀元及第。”


  換成馬車後,甘棠就被解開了禁忌,全身恢複了活動自由,也能自由說話。陪他坐車的中年書生一個勁的和自己討論儒家玄學,隻是由他解釋的論語,卻和錢正錢老夫子說的不同,解釋的意義恰好相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從當日起,每行一日,就多兩人加入,從他們的談話中,甘棠得知新加入的人級別越來越高,從第一天的香主,七八天後變成了舵主,相隔五六日又變成了旗主,後麵又變成了護法,二十日過後,隊伍已經變成五六十人。


  一路上甘棠倒沒怎麽受苦,被照顧的無微不至。除了聽書生的論語讓人腦殼疼外,甘棠除了吃飯睡覺,每隔一段時日,就不斷的用真氣衝擊穴道,甘棠感覺自己忍耐熱氣的時間越來越長,終於在第九天真氣衝破湧泉,真氣到達商丘。


  就這樣,眾人一路風餐露宿西行,到三月二十日這天傍晚,人馬第一次進城,城門口兩邊有大量的民夫,在小史的監督下,正在加寬加厚城牆,可見江北的戰爭,已經影響到這個江南邊城。甘棠看到城門邊堆積了大量的石灰粉,便忽悠孔副旗主,用紙包了一小包。


  甘棠看到街兩邊的行人裝束和建康大多不同,男人大多全身黑衣,邊角多色彩斑斕的蠟染和刺繡,女人衣服則五顏六色均掛銀飾,眾人來到一家大型客棧前停下。


  隊伍中一個二三十歲錦衣少婦上前和客棧賬房說了什麽,客棧賬房進入內間,不一會,出來一店老板摸樣的人,團團向就餐的人作揖。大部分人都理解的起身離去,也有一邊出店一邊罵罵咧咧。等大廳的客人走的差不多後,甘棠被書生抱著放在主坐主位後,自己卻走到靠門的一張桌子就坐,甘棠這一桌連甘棠就坐了三人,左右各有一位相陪,左邊是一位身材高大須發皆白的老者,五官棱角分明,麵色蒼白,鼻梁高鼓,眼袋低垂,顯然有異族血統,右邊就是剛剛和店家交涉的中年美婦,一套寬大白色麻衣,麵如滿月。


  待眾人坐定後,眾人中幾個年紀較輕的親自給大家放好碗筷。隻見店掌櫃懷抱一大壇酒出來,哪老者擺了擺手道:“上飯菜就行,酒就不用了。快點吃完趕路。”


  隻聽烈火旗旗主仇九笑道:“端木長老,兄弟們已一個多月沒沾酒了,反正就兩天就到總壇,就讓兄弟們少來一點,不許多飲就是。”


  端木長老怒道:“越到最後越不能大意,你們知道嗎?哪老牛鼻子已經發了武林令,現在全天下的江湖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不但南宋武林人在找我們,就我所知,燕國人也在找我們,這兒離夏燕戰場不過百十裏,還是小心為妙。”


  那仇九尷尬到:“得得得,是我錯了,你老別生氣,吃飯吃飯。”


  正在飯菜向每桌傳的時候,隻聽門前傳來噗通一聲,眾人齊向門前望去,隻見門前一衣衫破舊的老乞丐婆子倒在地上,旁邊一滿臉汙穢六七歲小乞丐一邊張開大嘴哭喊,一邊扯著老乞丐的手,想把老乞丐拉起。


  門前兩個望風的教眾正要上前把老乞丐拉走,甘棠從椅子上跳了下去,端起一碗飯菜走到老少乞丐近前,把飯菜遞給小乞丐道:“老奶奶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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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餓的,把飯喂給她吃了,也許能好起來。”


  隻見小乞丐抬起頭向甘棠看去說了聲:“謝謝。”


  甘棠一愣,發現這小乞丐一雙狡慧的眼睛又大又亮,嘴角露出譏笑。看到甘棠愣愣的看著她,突然像發現了什麽,趕緊低下頭去。


  等眾人用罷飯菜,正準備起身,哪老乞丐被那小乞丐攙扶著,顫巍巍的進門跪下,向甘棠磕頭謝恩。


  眾人隻感覺一股酸臭之氣撲麵而來,紛紛捂住口鼻叫到:“好了好了,出去出去,不要擋了我們的路。”


  眾人出了店麵,紛紛上馬,繼續趕路。


  出城後行了二三十裏,進入一山間小道,路兩邊的樹木越來越濃密起來。甘棠感覺一股睡意襲來,此時剛過申時,自從習得武當心法以來,從未有過這種這麽早瞌睡的現象。良好的睡眠習慣使得他趕緊修習起全真心法,真氣在雙腿中上下流動,心中一片空明。登時困意全失。


  正在這時隻聽“噗通、噗通,——有幾個年輕的教眾從馬上摔了下來。”


  隻聽端木護法叫到:“停下,咱們著了別人的道,各人站好方位,護好馬車,以防敵人突襲。”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七八個武功內力較弱的教眾倒了下來。


  樹林中的芳草低伏,土的顆粒在草叢中微微的顫動,而後那聲音逐漸變大,輕微的馬蹄漸漸變成迅速的轟鳴,陡然間,戰馬從樹林中急衝而出!


  一騎、十騎、百騎-——奔馳的戰馬猶如洪流急衝而來,馬背上的騎士身材高大粗獷,穿著寬大的袍子,帶著狐尾帽,飛快的奔馳之中,馬上的騎士嫻熟的彎弓搭箭。


  大光明教眾人迅速用馬匹圍成一圈,以遮擋飛來的箭雨,戰馬紛紛中箭,發出陣陣悲鳴。


  雖有戰馬遮擋,還是有七八人中箭倒地,加上剛剛中毒的一七八人,能戰之人已不足四十人。


  隻聽那婦人高聲叫道:“烈火旗隨我和端木護法衝擊敵陣,其他兄弟護著小主人退往右邊小邱背麵防守,放鳴嘀召集附近教眾前來護駕。堅持到天黑在行突圍。”


  發出命令的不是護法端木曵,而是這個一路來非常低調的婦人,這個叫蕭媚的婦人,是亡國多年的後秦後族後人,也是大光明教護法,排名還在端木曵之上。


  隻見其一邊喊話一邊直撲向幾十步外的敵騎。


  接連三聲尖嘯的煙花直衝天際。


  端木護法和仇九左右搶出,十幾名明教高手緊隨其後,那婦人柳葉雙刀首先和敵接陣,刀法淩厲狠辣迅猛。刀鋒在敵群中帶出一條飛灑的血線,每一刀必取人喉間、小腹、腿上要害,這些地方大都柔軟,要麽直接致命,要麽使人失去動作能力,要麽就是大量放血,而她與人一觸即分,以最小的力量求取最大的戰果,委實是戰場最適合的打法。


  而端木曵又有不同,其身形在敵陣中往來穿梭,像一道殘影,轉眼間就有五六騎從馬上烖下,分筋錯骨手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凡和他對敵的蒙古人雙手筋脈全部被其折斷。


  當十幾名明教高手撞入敵陣,瘋狂交鋒的聲音,在一瞬間升到頂點,令人寒毛都要根根豎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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