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黃花大閨男
上層的人都這樣,底層的人也會耳濡目染,染上一些不好的習慣,在主子不管的情況下,就算是沒那麽明目張膽,一些小錢也是敢去“東拚西湊”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吃的,一個少將軍,整日就是些素菜,肉都基本沒有。
就是不喜歡吃東西,那其他方麵也是節儉得太過分。
雖說大男人不用太多花裏胡哨的衣服,飾,但幾件衣服也是要有的,他倒是好,一年到頭,衣服才兩三件,尋常人家都沒有他這麽的“好養活”,這是給皇家省錢,還是給下人們多點油水錢呢。
此時梁修烈的心情除了憤怒以外,更多的是心疼,以及對下人藐視權貴這個行為的不滿。
他也不耽擱,現在就要給他討個公道,為了將軍府、為了權貴的尊嚴。
於是,梁修烈便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古流蕭的府邸,此時的古流蕭,正在床上躺屍。
“統領大人,是否要去通知少將軍。”門外的小廝看到梁修烈的時候便行了個禮,隨後詢問道。
“不用。”梁修烈大步往院子裏走,半百古樹,花圃圍繞,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這兒一點沒變。
……
“參見統領大人。”
梁修烈一進來,小秋就已經鎖定了他,並且大聲行禮著,想要借此給古流蕭提醒。
小秋聲音傳來的時候,古流蕭還躺在床上神遊呢。
這不,聽到了小秋發來的“暗號”,她立即連滾帶爬的迅速拿起桌上拆下來的紗布,得趕緊弄上才是。
小秋的眸子不自信的閃了閃,主子現在這模樣不能被看到,頭發都是披散下來的,而且身上穿的也單薄!
“統領大人,少將軍剛剛用了餐,正在休息呢,請您稍等片刻。”
梁修烈到了門口的時候,小秋就立刻堵在門外,頗有些緊張。
“不用收拾。”梁修烈冷聲道,英氣十足的眸子滿是懷疑,這丫鬟的想法也太過明麵,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裏邊..不用想,肯定有情況。
……
小秋怎麽攔得住梁修烈,他很快就推開了門。
拐入偏廳,隻看到被子拱起,人兒卻不在。
“古流蕭,日上三竿了你還在床上躺著。”梁修烈定在了床前,道。
古流蕭就是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鍾內把紗布給套在手上、並且綁上頭發,穿上衣服。
“我礙著你了!”古流蕭懟道,黑暗中,她還在快速纏著紗布,可越纏越亂,緊張得她都快憋出汗了。
“還不出來。”梁修烈是帶著事情來找他的,若不是這樣,他以為他願意來找他嗎?
那些下人藐視少將軍,就是藐視將軍府,就是不把將軍放在眼裏,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麽算了,今日,他要讓他們貪了的,全部吐出來,一個他也不會放過。
他這樣能解一時的現象,最後還是要靠他自己,所以他這次最重要的便是教會他怎麽威嚴對待下人,讓他們把他放在眼裏。
“我不,我還要收拾收拾,你先出去。”古流蕭喊道。
……
“你在做什麽?”梁修烈俊眉皺起,怎麽被子下的人兒動個不停。
“你管我!”古流蕭毫不客氣的道,可緊張死他了。
“我不重複第二次。”這件事事關將軍府的顏麵,他必須要親自和他說。
“哎呀,您老就先出去等等,我收拾收拾再出去,我現在衣衤彡不整的,我一個黃花大閨男,這事兒傳出來對我名聲不好。”
古流蕭陰陽怪氣的道。
梁修烈額前的青筋跳了跳,他怎麽覺得這小子說話那麽欠揍呢。
不行,要忍耐,要忍耐,說了要耐心的。
……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爺這不是怕影響爺在你心目中英武帥氣的形象嘛,收拾收拾再見你怎麽了!”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絲殺氣,古流蕭理直氣壯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
隻聞其聲,還是未見到人。
“趕緊滾出來。”梁修烈拂袖而去,直接坐到了餐桌旁,看著桌上的好些熱騰騰的、應有盡有的飯菜,他又是一陣不悅,大早晨的怎麽就吃這個。
不對,平日裏的他不可能這麽吃,怎麽忽然就變了。
說起來,關於他性格能探到的實在是太少,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若是他這麽個性子,不可能不認識皇城的人,不可能不出去玩。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極和林的辦事能力他很相信。
帶著疑惑,他在外邊等著古流蕭出來。
……
“小秋,過來幫我換衣服。”古流蕭對著外邊喊道。
“是。”小秋趕忙走了進來。
古流蕭趕緊出來,坐到了梳妝台上。
“快快快,梳個頭。”古流蕭邊弄著手上的繃帶邊道,看清楚了,這繃帶也好纏了,隻是還要往回拆一些。
“是。”小秋也不敢耽擱,幫古流蕭簡單的梳了個馬尾,並且幫她把衣服整理好。
穿戴整齊,在鏡子前簡單確認了後,她便出門了。
“找我幹嘛。”古流蕭防備的站在門外,冷不丁的就掃到了空空的桌麵。
“我吃的呢,晚點我還要吃!”
“撤走了。”梁修烈淡淡的道。
……
麵前的少年一身白衣,似乎比昨日見到時更加的單薄,也更像小白臉了。
“你看看這是什麽。”梁修烈拿起桌上的一本賬本。
這是府裏的會計加急整合起來的,關於府內下人扣油水的事情。
“這是啥。”古流蕭坐到了他的身旁,翻閱著。
她眯著眼睛,大致看了個清楚,好像是賬本之類的,弄清楚繁體字的數字後,還是挺好看懂的。
看完後,她隨手放到了原位,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你有啥不知道的,就問我吧。”
“.……”梁修烈的臉黑了黑,他以為自己是來問她問題的嗎?
正準備開口,麵前的小少年,就忽然一臉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
“嗚……”古流蕭的腰因為腹部的劇痛直不起來,剛剛肚子便有些難受,本以為能忍一忍,誰知道後來越來越嚴重。
“你怎麽了。”梁修烈從座位上起來,眼底是一抹不動聲色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