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審問
最終的驗屍報告出來了，受害人阿軍不是他殺，他脖子上的那條捏橫有可能是正在進行某種特別的xing生活而已，也就是說阿軍爽死了。正所謂“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晚上慌慌張張逃跑的女人也找到了，據她回憶，那天晚上兩個人玩的很xingfen，一早醒來發現阿軍沒了呼吸。至於為什麽跑，因為嚇壞了，昨晚還活生生的一個人，今早突然沒了呼吸。王一龍以為可以結案了，但朱隊長卻讓王一龍把女人先拘留再說，因為案子還沒有破。王一龍疑惑。
朱隊長說：“受害人沒了，但女人還在，如果放了她，再抓她就難了，或許她還有生命危險。還有她沒有說實話？”
王一龍說：“為何？”
“為何？她進了警察局，你覺得阿軍道上的那些兄弟會放了她？”
朱隊長說的王一龍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之前連續幾天去賭場說是要破案，現在案子破了又說沒有破。
王一龍說：“老朱，讀書的時候就聽師兄們講我們學校有一個人比那個“柯南”還厲害，號稱全校“破案”第一高手。”
朱隊長笑笑。
“一龍，你是特警出生，當然不太了解這案中案的事情。”
“案中案？”
朱隊長說：“阿軍雖然不是他殺，但是他生前可是服了大量毒品的，也就說明阿軍就是個癮君子。而那個女人，跟了阿軍有段時間了，肯定知道阿軍在吸毒，而她卻隱藏了這件事。阿軍一直在賭場工作，那邊魚龍混雜，正是毒品交易的絕佳地方。”
王一龍聽出點門道出來。
王一龍說：“朱隊長，你的意思想通過這個女人查出阿軍跟誰在買毒品？”
朱隊長看了一眼王一龍，王一龍疑惑道，“難道不是？
朱隊長笑了，他掏出香煙遞給王一龍，王一龍接過來順便給朱隊長點上。
朱隊長吸上一口煙說道，“一龍，你來B城之前應該聽說過B城的治安是全省最好的，但是就是這種安全的治安下卻波濤湧動，暗藏著很多細菌汙垢。”
王一龍說：“B城公安局的各種榮譽獎牌我估摸著有一間房子了吧。”
朱隊長笑了，王一龍也笑了。
朱隊長說：“上次我們在華南街任務失敗，我懷疑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王一龍說：“我五年前就這麽說了。”
朱隊長嗬嗬一笑，“一幫蛀蟲罷了。”
王一龍撇撇嘴。
“老朱，說真的，我來這裏真的就是要報五年前的“一箭之仇”。當年我們在絕對保密，異地用警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還能逃出一部分。”
朱隊長狠狠吸上一口煙道，“是啊，那些人就像細菌一樣牢牢的粘在B城的身體內，慢慢在腐蝕他。”
“老朱，放心好了，我來了肯定助你一臂之力把那些人一網打盡。”
朱隊長笑笑看著窗外無話。
“對了，老朱，那個女人我今晚去審審，看看有沒有一些突破口。”
朱隊長點點頭。
審訊室內，女人坐在一張凳子上，看上去精神不錯。審訊前，王一龍吩咐工作人員給她洗了澡，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又買了一些好吃的。這些天，她東躲西藏，驚慌失措，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王一龍和一位同事坐在女人的對麵，他們相隔一米遠。
王一龍負責問話，另外一名同事負責記錄。
王一龍說：“先自我介紹一下。”
女人說：“我叫王小花，B城人，在華南街一家浴室工作。”
王一龍說：“浴場叫什麽名字，你是具體做什麽的，你跟阿軍是什麽關係？”
女人有些尷尬，王一龍有些後悔，女人在浴場能做什麽，肯定是皮肉生意，這種事情隻能意會，不能言傳，就算是做皮肉生意的人，那也是有尊嚴的，不是隨意任人踐踏的。
“哦，你隻要說跟阿軍是什麽關係，那家浴場叫什麽名字。”
女人說：“麗都浴場。阿軍是我的一個客戶，他喜歡我，經常來找我玩，他人也很好，經常給我買東西還給我錢。”
“那你知道他平時的生活軌跡嗎？”
“這個，我不太了解。因為他平時幾天才來找我一次。”
這不是明顯前言不對後語，剛剛說阿軍跟你很熟悉，現在又說不是太熟悉，看來你也是老江湖了。
王一龍笑了。
“我說王小花，這話好像有些問題吧。你應該跟阿軍很熟悉吧，要不然你也不會跑到他的住宿。”
王小花有些尷尬，她們做皮肉生意的，一般都在自己的地方交易。如果跑到男人那邊，正常情況下都是熟客，或者是出價比較高的。
王小花的確是老江湖了，做這個生意的人來派出所不知道來來回回多少次了，那些說辭都滾瓜爛熟了。但王小花沒想到這次遇上一個較真的人了。
王小花笑道，“警官，做什麽這行的，你懂得。
王小花開始和稀泥，這讓王一龍覺得更加蹊蹺，你越是不想說，我就是越讓你說。
“王小花，到了這你可要說實話，我們這不是派所出，看好了，我們這可是刑警大隊。”話間，王一龍指著門口的牌子說道。
王小花看了一眼掛在門上“刑警隊”的牌子，內心不禁緊張起來，她擔心她跟阿軍一起吸毒的事情被警察知道。王小花是風塵女子，做的都是皮肉生意。有時候客人會提出一起玩一些興奮興奮東西，王小花自然知道那是東西。一開始，王小花也拒絕過，但是經不住客人的要求，這些客人給的價格高，一單可以相當於好幾單的價格，而且他們還提供免費的東西來吸。慢慢的，王小花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今，她在這個圈子裏已經小有名氣。阿軍跟其他客人不同，不光錢給的多，而且那些東西管夠。
見王小花不說話，王一龍知道這是王小花在做心理鬥爭，心裏肯定藏著事情呢。
王一龍接著說道，“王小花同誌，刑警隊可不是辦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你跟阿軍之間要是有什麽事情，最好如實講出來。如今阿軍不在了，而你呢，又是那晚跟他在一起的人。真要追究其責任來，那也是不好受得。如果你把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講出來，我們會酌情出來的。”
“真的？”王小花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當然，我可以保證。”
王小花點點頭。
王一龍讓同事做好記錄。
王小花就算是老江湖，但畢竟是女同誌，哪裏經得起王一龍軟硬兼施，很快就如實招來。
王小花說：“那天中午，我接到阿軍的電話，他讓我晚上陪他，可是那天我已經約好了其他客人，但阿軍讓我推掉，可以給我雙倍的價錢。我們雖然是風塵女人，但也是要講規矩信用的。我回絕了阿軍，但阿軍很生氣，還直接來到我浴場。經過老板娘的協調，白天我去陪那個客人，晚上我來陪阿軍。”
“那晚，阿軍似乎很興奮。”王一龍打斷了王小花。
王一龍說：“似乎很興奮是什麽意思？是吸多了吧。”
王小花點點頭。
“他連續吸了兩次，跟我發生三次關係。而且阿軍還借助一些工具，我們玩的很累，我很快就睡著了，早上醒來，我看到阿軍一動也不動，渾身僵硬，我嚇壞了，趕緊就跑了。後來我聽說阿軍出事了，我更加害怕，躲起來不敢見人。”
王一龍仔細甄別王小花說的每一句。
“王小花同誌，那你陪著阿明一起吸了嗎？”
王小花那晚陪著阿明一起吸，由於擔心這件事被抖出來，害怕，所以一開始不敢說實話。這要是被逮到了，不是治安拘留那麽簡單，那是要進局子的。
“警官，你說話可要算數。”
“隻要你老老實實，一字不差把事情說清楚，我可以算數。”
“那天我陪阿明吸了。不過，我每次都特別少，我擔心會上癮，我可以沒有錢去玩那個東西。”王一花說的時候特別低，王一龍問了兩遍才聽清楚。
這事王一龍不用想都知道，他要的問的是，阿明的東西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王小花，那你知道阿明吸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嗎？”
“這個，我不知道。”
“你可不許說謊，再想想。”
王小花想了一會，還真不知道阿明的那些東西是從何而來，隻是知道每次阿明來都會準備好。
“警官，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
“那好，我問你，你吸這個東西有多少時間了？”
王小花趕緊道，“沒多少時間。我我我跟你說警官，我沒有癮的。”
王一龍看著王小花緊張的神情，知道她說謊了。當然，王一龍理解她說謊，她當然怕被強製戒毒。
“王小花，你還不老實。”
“警官，我真的都說了實話了。”
王一龍點點頭，他跟同事說，他出去抽根煙，你看著她。
王一龍走到門外，點上一支煙。當然，王一龍並不是煙癮犯了，而是他要看看王小花有沒有上癮。果然，沒過多少時間，王小花開始打著哈欠，眼神渙散。阿明是不會免費讓王小花免費吸的，就算免費也是為了長久打算。這種人王一龍見得多了。
王一龍知道機會來了。王一龍從門外走進來。
王一龍說：“王小花同誌，你說了實話，那為什麽你現在開始打瞌睡了，是不是還覺得渾身難受。”
王小花當然說沒有，但事實已經出賣了她。
“王小花，告訴我，你的毒品是從哪裏來的？”
“我我我，都是阿明給我的，我沒有上癮的，我的毅力很強的，我可以控製的。”
王一龍嚴肅道，“行了，王小花，你不要自欺欺人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已經上癮了。”
王小花渾身顫抖，緊張，無助，突然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王小花再次醒來，已經躺在醫院裏，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王警官正站在窗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