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兄弟裂痕

  阿熊跟葉楓匯報他不在賭場的這段時間，阿斌所做的一切事情，葉楓聽後十分惱火，這小子越來不聽話，越來越囂張。葉楓開始擔心阿斌要是一直這樣發展下去遲早要出大事。


  葉楓跟阿斌談了，為了給阿斌一個麵子，葉楓沒有直接挑明，而是旁擊側敲了下。阿斌也是聰明人，他知道葉楓說的是什麽意思。說實話，阿斌也十分擔心葉楓回來知道自己在賭場放水錢的事情，但後來經過雞仔的勸說，阿斌也想通了，不如就跟葉楓賭一把。阿斌要勸說葉楓，趁在位置上，能撈多少是多少，過了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阿斌遞給葉楓一支香煙，順便點上。自己也點上一根煙。


  阿斌說：“楓哥，我們在道上混了好幾年了。我們落魄過，也風光過，但說句不好聽的話，這麽多年我們的攢的錢連娶媳婦都不夠。我們當初在道上混，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錢嗎？難道還是講義氣？楓哥，我阿斌20歲就開始楓哥你了，難道就這麽混到老嗎？”如今我25了，我那老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葉楓沒有想到阿斌說這樣的話，而且還是質問的口氣。


  葉楓無話，他盯著阿斌。


  阿斌的眼神閃爍，他不敢與葉楓直視，趕緊背對著葉楓。


  葉楓吸上一口煙，重重的吐出。


  就憑阿斌的腦袋瓜子，絕對說不出剛剛的話。就算能說，他也絕對沒有這個膽子，看來阿斌這是背後有高人指點啊。


  葉楓想到在賭場能夠唯恐天下不亂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雞仔。雞仔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雞仔不光野心大，而且膽子很大，實則一個賭徒。阿熊就是被雞仔玩弄鼓掌之中，才落下這個下場。那麽，不用說，阿斌背後的高人就是雞仔。


  葉楓嗬嗬嗬一笑。


  阿斌聽到葉楓的笑聲，頭皮開始發麻，渾身也覺得冷汗直冒。


  這麽多年來，阿斌對葉楓一直處於尊重和敬畏的狀態。但今天阿斌為什麽敢質問葉楓？當然阿斌是沒有這個膽子的，有一個人敢，那就是雞仔，他唯恐天下不亂。雞仔這麽做，當然是有目的的，他現在就想把葉楓搞下去，這是他的目標。


  雞仔覺得葉楓不像阿熊，但人終究有突破口，雞仔覺得葉楓的突破口就是阿斌，把阿斌搞定，就把能葉楓搞定，就算搞不定葉楓，也能把葉楓搞得惹一身騷。


  雞仔跟阿斌說，混道上的，終究沒有一個好下場，要不進去，要不弄一身傷，要不混到老。義氣算什麽？最後還是裝在口袋裏的鈔票才是真金白銀。你看看阿熊，以前多風光，現在呢，還不是跟一條狗在賭場苟活著。他如果這些年在賭場搞點錢，完全可以跑路。所以這種人隻顧眼前，從來不想著以後，現在好了，出了事情，傻眼了。


  阿熊就是前車之鑒，我們不能走老路。我以前的想法也跟阿熊一樣，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仇明日愁。自從阿熊的事情之後，我想通了，不能再這樣，得賺錢，而且要賺很多錢。在賭場，怎麽賺錢，隻能偷偷放水錢。雖然賭場有規定，逮到誰就處理誰，但如今我們就是管理者，天知、地知、我知、你知。

  別看我們現在人模狗樣的，其實社會很現實。你看看阿熊，以前在賭場都威風，他說句話誰敢不聽。現在呢，他說的話就是放屁，甚至連話都不敢說。


  阿斌覺得雞仔說的對，小打小鬧根本賺不了錢，賺大錢，就得狠。說句不好聽的話，今天別人喊你一聲大哥，明天等你一下位，馬上就有人過來收拾你。


  葉楓終於說話了。


  葉楓說：“阿斌，不是我小瞧你，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這些話憋在我肚子裏已經很久了，我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


  “哦，是嘛。我離開B城也就十天八天，你就變得這麽聰明這麽識大體了？”


  “楓哥，這些話我在就想跟你說了，一直沒有機會罷了。我覺得今天我說出來，我心裏舒服不少。”


  “舒服？你是不是活膩了？想著明天或者後天出現在B城的三江河？”


  三江河是B城的母親河，也是事情最多一條河，每年都有很多生活不如意的人在河中出現。或者就是被對方尋仇做掉扔進河中的。


  阿斌說：“楓哥，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我們不趁著現在手中的權利多搞點錢，以後想搞就沒有機會了。你就聽我一句勸，行嗎？再說了，阿熊他以前不也是在偷偷發水錢。”


  “嗬嗬”葉楓一聲冷笑，阿斌的後背覺得涔涔不止。


  “阿斌，是什麽樣的高人突然讓你變得這麽目中無人。”話間，葉楓對著阿斌就是一腳，阿斌沒有站穩摔倒在地。緊接著，葉楓衝上前把阿斌拽起來上前就是幾個大巴掌。阿斌覺得滿眼金星，但阿斌還沒有膽子回手。


  葉楓怒吼道，“賭場的收入有一半是靠放水錢。你現在要在賭場做放水錢的生意，你這是要跟賭場搶生意，你是腦袋傻了還是養魚了。你以為你在賭場所做能夠逃過華哥的眼線。你剛剛說到阿熊。我就跟你說說阿熊的事情。阿熊跟了華哥這麽多年，還不照樣被華哥拎著玩。在這裏，隻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華哥，不是我葉楓，也不是你阿斌。”


  “不是別人也在放嗎？我們我們幹嘛不能放。”阿斌說話有些哆哆嗦嗦。


  “你還敢頂嘴。”話間，葉楓對著阿斌又是幾個大嘴巴子，阿斌覺得頭昏腦漲，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今天打你是輕的。如果有一天你被人扔進三江河就會知道我今天說的話是正確的。”


  阿斌揉揉自己的嘴巴子，覺得生疼。


  “楓哥，你能不能輕點？”


  “輕點，我今天算是輕的，要不然你還能這麽跟我講話？”


  阿斌撇撇嘴。


  葉楓繼續說道，“阿斌，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讓我在賭場放水錢，就不要怪做大哥的不客氣。別人我管不著，你我一定要管得。”


  阿斌說：“知道了，楓哥。”


  阿斌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已經不服氣。他覺得葉楓變得越來越謹慎，再也不像多年前，一腔熱血。現在的葉楓如果一個老人一樣，做什麽事情都規規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