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迫不得已
第三章
迫不得已
華哥的辦公室與葉楓想像中的豪華、奢侈一點都搭不上邊，說句不好聽的話，華哥的辦公室還不如街邊茶室，甚至連茶室都不如。好得茶室還配個空調吧，華哥這連空調都沒有。葉楓穿的厚厚的衣服還冷的發抖，而華哥一身西服。葉楓覺得華哥這身上是有火啊。
熊哥在臨進華哥辦公室的時候交代葉楓，見到華哥的時候，放尊重點，別一股流氓氣。葉楓當時就十分來火，我們都是一路貨色，難道還要裝正人君子？但葉楓還是老老實實聽著熊哥的交待。葉楓以為熊哥會跟自己一起進去，但熊哥說，華哥隻召見你一個人，沒有讓我進去。所以，我就回去了。葉楓說，不能啊，熊哥，你就算不進去，也得在外麵等著我，這樣我心裏妥當。熊哥說，行了，別跟我咋呼，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麽？葉楓說，熊哥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什麽事情也瞞不住您。
葉楓讓熊哥等著自己，是想著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再說，現在都深更半夜了 ，這要是遇上點事情，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熊哥說，那是你葉楓走的夜路多了，怕遇上鬼。
熊哥說的沒錯，葉楓常年混跡於賭場，但他卻以抽老千、做局為生，這幾年得罪了不少人。葉楓做什麽事情都十分的謹慎，一個人基本上不單獨出來活動，就是擔心被人盯上。
華哥梳著三七分的發型，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筆直的西裝，站前窗前，看著外麵漆黑的雨夜。
葉楓站在華哥身後，距離約一米左後，但葉楓卻感覺到華哥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葉楓說：“華哥，我叫葉楓。”
華哥說：“葉楓，二十六歲，十年前，你的父母身亡，警察給出的結論是這是一場意外事故，而你覺得這是一場陰謀。17歲那年，你來到b城，因為b城是你父母發跡的地方，你想在這裏找一些線索。你來到b城後跟著b哥混，b哥出事之後就出來單打獨鬥，這幾年在道上有些名聲。但可惜的是，這十年你什麽線索都沒有查到。對了，你現在還有一個愛你的女朋友。”
葉楓如同被人扒了衣服一般，赤裸裸的被人嘲笑。
葉楓的秘密在b城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琳兒，也不知道。葉楓不清楚華哥為什麽對自己的身世知道的如此詳細，他到底是誰？
葉楓說：“華哥，你為何知道這些事？難道說，我父母的事情你知道一些。”
華哥說：“不，我與你父母並不認識。”
葉楓覺得華哥在說謊，但葉楓並沒有嘟嘟逼人，他謹記熊哥的話。
葉楓說：“華哥，這麽多年，我父母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要不然我過得也不會這麽瀟灑。”
華哥嘴角邊露出一絲狡黠。
華哥說：“我有一個朋友知道你父母的一些事情，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葉楓說：“華哥，三年前，我已經不想再碰我父母的事情了，剛才我也講了，這麽些年來，我早就放下了。謝謝華哥的好意。”其實，這是葉楓在變相的拒絕華哥交代的事情。
葉楓在道上混跡這麽多年，什麽事情沒見過，什麽風浪沒遇到。雖然葉楓十分想知道父母的一些事情，但華哥交代的事情，葉楓不想去碰。葉楓知道，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葉楓之所以在道上這麽些年一直平平安安，就是葉楓夠謹慎。不像葉楓之前跟的b哥，愛出風頭，夠義氣，但卻被人端了腦袋。在這個道上混，不悶聲發大財，明天的太陽說沒有救沒有了。
華哥嗬嗬一笑道，“真的不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
葉楓說：“華哥，您是大哥，我是小弟。您交代的事情按理我一定要去做，但是你知道的，我有一個愛我的女朋友，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想給他一個安穩的生活。”這些話當然是葉楓騙華哥的，因為葉楓覺得華哥交代的這件事，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華哥說：“葉楓，今晚你贏了不少吧。”
葉楓說：“不多啦，華哥。”
華哥說：“你知道阿k是跟誰混的嗎？”
葉楓說：“這個我真不知道。”
華哥說：“知道為什麽阿k這麽傻的一個人，在賭場上都沒有人敢對他大開殺戒嗎？”
葉楓說：“那是因為大家的心太軟了。”
華哥哈哈大笑起來。
葉楓疑惑。
華哥說：“因為阿k是跟道哥混的。”
在b城，隻要是上的兄弟沒有人不給道哥麵子，就連華哥也不例外。
葉楓愣住，他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華哥說：“我想要是道哥知道你擺了一刀阿k，我想在b城，你估計是待不下去了。”
葉楓知道，華哥的事情是必須要做了。
葉楓說：“華哥，我想請求你一件事，就是我想在臨出發前，把我女朋友安頓好。”葉楓還是要給自己留一手，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琳兒。道上過河拆橋的事情太多了，葉楓不想等把華哥的事情辦完，落得人財兩空。
華哥說：“葉楓，在桌上是今晚你在賭場的監控硬盤。”葉楓轉頭看了一眼，一個移動硬盤就放在桌上。
葉楓深呼一口氣，看來什麽事情都瞞不住華哥的眼睛。
葉楓憨笑道，“華哥，你誤會了，因為我女朋友一直嚷著去趟國外，我都計劃好了，就在這幾天出發，但如今要替華哥辦事，我肯定是去不了，但我得把我女朋友安頓好，女人嘛，就是這麽麻煩。”
華哥嘴角露出一絲狡黠。
華哥說：“想去哪裏，我全部給你安排好。”
葉楓說：“華哥，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了，再說，我已經到旅行社都安排好了。
華哥說：“葉楓，知道為什麽我會讓你去做這件事嗎？就是因為你夠激靈，夠聰明。”
葉楓憨笑道，“謝謝華哥”
葉楓說：“明天下午五點，我有一批貨要發往福州，你跟著，到了那邊把款收回來就行。事成之後，你欠阿熊的錢一筆勾銷。”
b城的地下賭場都是華哥控製著，但這幾年，警察查的厲害，業務急劇驟減。於是，華哥做起了走私生意，但具體什麽，除了華哥誰也不知道。
華哥開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葉楓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葉楓說：“華哥，這好像不太好吧。”
華哥嗬嗬一笑。
華哥說：“葉楓，就這樣，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明天下午五點是出發的時間。”
葉楓深呼一口氣說，“是，華哥。”
臨走時，葉楓拿走了桌上的移動硬盤，是華哥讓葉楓拿的。半路上，葉楓扔進了河裏。
回到租住的地方，女朋友琳兒已經睡了。
葉楓衝了個澡，回到房間，琳兒已經醒了。
琳兒問葉楓肚子餓不餓，給你下個麵條，或者出去買點夜宵。
葉楓說：“睡吧，我不餓。”
琳兒說：“你每晚回來都要吃夜宵，怎麽今天就不餓了。”
今晚還真是奇怪，葉楓還真不餓了，是被華哥嚇飽了還是今晚贏錢贏飽了。
葉楓笑著說：“你這麽一說，我還真餓了。”
琳兒點點頭，走進廚房。
葉楓走到陽台，點上一支煙，看著外麵漆黑的雨夜沉思。
“葉楓，麵條下好了，趕緊過來吃。葉楓，葉楓。”
女朋友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葉楓吸完最後一口，吐出幾個煙圈，把煙頭彈了出去。煙頭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弧形，隨即熄滅。
葉楓餓了，吃的呼嚕呼嚕的。
琳兒說：“你慢點，又沒有人跟你搶。”
葉楓嘿嘿一笑道，“就這麽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琳兒說：“葉楓，我想回鄉下幾天。”
葉楓說：“幹嘛，在這裏住不舒心嗎？”
琳兒說：“不是，我覺得天天這裏太悶了，還是回到鄉下好。”
葉楓說：“幹嘛，是不是最近錢不夠花，不夠的話，我給你。”
琳兒說：“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就走。”
葉楓突然停了下來，他盯著琳兒。
葉楓說：“什麽意思啊，說走就走，要是走了以後就別回來了。”
琳兒不說話，低著頭。
葉楓沒有胃口了，不吃了，他點上一支煙吸了起來。
琳兒聞到煙味咳嗽起來。
琳兒站起來走進房間。
葉楓嗬嗬一笑自言自語道，不讓你走，你還偏要走，早知道要走，我跟華哥費什麽勁兒。
葉楓抽完煙，走進房間。
葉楓上了床就要跟琳兒幹那事，琳兒拒絕說，不方便。
葉楓罵了一句，操，知道睡外麵了。
葉楓抱著枕頭睡在客廳。
琳兒一個人房間，眼淚不由之主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