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219.老鴇19
剛進館子的沈棠似乎察覺到什麽，回頭一看，卻是什麽也沒看見，伸出神識去掃，才想起來自己因為一個衝動顯了真身被天道頂上，這個位麵不能再動用神力了。
沈棠鬱悶了一下，很快又釋然了。
她掛多，不慌。
她打開虛虛摟住她腰的那隻手，也推開虛攬住絲妤的那個男人，露出一個流裏流氣的表情，一把攔住絲妤的腰，痞笑道：“給本小姐尋兩個男人，我這好妹妹愣是不信男人和男人之間也能歡愛，本小姐今日就要她開開眼界！”
她隨手掏出一張銀票，在那小倌耳邊輕聲道：“要漂亮的，可別汙了本小姐的眼睛。”
這小倌做了三年了，還是頭一次被女客幾句話就撩得臉上熱氣騰騰，他連忙麻溜地去找了樓裏最好看的那對，那對雖然有些抗拒，但還是隻能跟著他去了那對女客的房裏。
他倆剛進門，就聽見女人清悅的聲音：“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你二人的臉。”
這兩人雖然對沈棠的自稱疑惑了一下，但還是抬起了頭來，一下便看見清冷絕豔和清雅溫柔兩張美人臉。
光是看這兩人的通身氣度，便知曉她們身份定然不凡。
這……怎麽看著都不像找小倌的啊。
沈棠淡聲道：“確實長得不錯，絲妤，你如何看？”
絲妤點了點頭：“就他們了吧。”
兩個小倌聽見絲妤的名字就知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女丞相，再瞧沈棠這絕美的容貌，這和絲妤姐倆好的態度，也不難猜出這位是丞相大人唯一的手帕交，如今大齊最尊貴的女子，皇太女殿下了。
他倆連忙見禮：“叩見長公主殿下，參見丞相大人。”
“免禮。”沈棠喝了口樓裏的清酒，眉目含笑地問他們：“你們日後可願跟著丞相大人？”
他倆麵麵相覷一會，居然齊齊搖了搖頭。
“如今我二人雖在這小館裏，館主至少也不算苛刻，雖然我倆要招待並不喜歡的客人，總歸我和他還是能夠在一起的。”
她指了指絲妤：“老丞相的小兒子總糾纏我們丞相大人，可我們丞相大人從前呐是被人傷透了心，今後再也不願再談情說愛了。可我們丞相大人又承了老丞相的情，也不能拒了徐小公子，所以叫你們同丞相演演戲。”
兩個小倌這回心動了，連忙道：“奴家這便同館主去要回身契。”
沈棠挑眉：“你們的身契無須我們買回嗎？”
這回是壯實些的小倌開了口：“我們館主是個好人，他從未強迫過我等接客，也並未壓著我等身契，我們也感念館主，因此不願離開。”
沈棠來了興趣：“可否帶我見見他？”
絲妤對這大方的館主有點興趣，於是也看著小倌。
小倌有點為難：“館主平日最不喜見生人。”
沈棠便隻能遺憾道：“行，你二人自行去吧。”
他們離開，很快就帶著自己的賣身契回來。
絲妤領著兩個小倌回府，馬車沒到府門口，趕馬的夏草便說：“丞相大人，那徐府的小公子又來了。”
絲妤給兩個小倌兒使了眼色，馬車一停，兩個小倌便率先下了車，望妻石似的徐子川直接看傻了，他跑過去，怒道：“你二人是何人？怎的從絲妤車上下來？”
他話音剛落，馬車簾中便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伸出手的小倌兒手腕，絲妤從馬車上下來，淡聲道：“既然是從本相車上下來，那自然是本相的親近之人。”
絲妤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徐子川，皺眉：“本官早便說過不喜歡徐公子，徐公子何必苦苦糾纏。”
徐子川卻全當沒看見絲妤的避嫌，急急道：“絲妤，你是不是介意我同那冷尚書家的千金定了親？你放心，那都是我父親自作主張，我不愛他，即便娶了她，我也會為你守身如玉。”
絲妤的臉完全冷下來。
她也沒心思和徐子川演這種無聊的把戲了。
“徐拯，你是體麵人，做出這幅不體麵的姿態來，倒是叫人覺得不齒極了。”絲妤把高高束起的頭發一撥，一縷青絲落下來，她割斷，扔到地上，“或許我從前拒絕你拒絕得不夠徹底，所以叫你覺得我也是有那麽一兩分喜歡你的。”
“那我今日便同你割發斷義，我告訴你，我惡心你，我絲妤這輩子沒那麽惡心過一個男人。”
她說完，看也不看宛如被天打雷劈的徐子川一眼，拉著兩個賣力演出的男寵便進了丞相府。
徐子川便失魂落魄地站在丞相府門口，像一尊雕塑。
這漫長的冬，總算因為今日的一場雪開始了。
細絨似的雪花落到他的鼻子上，徐子川這才知曉，原來已經是傍晚了。
宵禁的鑼聲早就響了，不過因為丞相府有皇帝的特赦，敲鑼的人沒有過來，他這才沒聽見震耳的鑼聲。
可他也該回去了。
誰也沒有注意的角落裏，冷凝的小丫鬟不知道多少遍勸冷凝：“小姐，我們應當回府了。”
冷凝垂了垂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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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川果真沒有再來找絲妤，絲妤心頭一患解決，那解決問題的效率那就是直線上升，她效率上來了，恰好兩年一度的科考又要開始了，皇帝便把科考的事兒交給了絲妤。
於是絲妤筆一揮，一條皇榜就被貼在了菜市口。
“什麽？女子科考？這不是開玩笑嗎？你當人人都是女丞相嗎？”
質疑聲比絲妤預想中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