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棍收惡人命。
偌大的洛陽城上空，此時正烏雲密布，黑雲壓頂。
??皇宮後花園。
??賈南風坐在亭中，正折斷著園中一朵朵姹紫嫣紅的鮮花。
??不一會，內侍便引著一人進入園內，此人入園當即行禮。
??賈南風轉過身去笑道：“表哥免禮!”
??隨後，賈南風又讓園內的所以內侍退下。
??“啟稟皇後娘娘，事情已經辦妥了!國舅已經答應出麵，以無故毆打皇親國戚之名，前往白馬寺拿人!”
??“好！不過白馬寺內高手眾多，要一網打盡，恐怕還缺幫手!二位帝師!”
??賈南風一聲令下，頓時有兩人躍入門中。
??“拜見皇後娘娘!”
??“娘娘，這位前輩是？”
??賈西傑的目光，看向站在雲彪龍身旁的另一中年人。
??賈南風聞言一笑道：“孟帝師，還是你來說吧！”
??中年人點點頭，朝賈西傑拱手道：“在下姓孟名義，乃前朝帝師史阿關門弟子!賈將軍，有禮了！”
??賈西傑聞得史阿二字，不由一驚，隨後目光又被其虎口的老繭吸引住，那老繭又厚又長，從虎口上方一直延伸到其掌心之中。沒有個一二十年，是形不成這般的!
??賈西傑看著眼前的中年人，隻覺得其有些深不可測。
??“好了!還勞煩二位帝師，配表弟走上一遭!”
??“謹遵娘娘之命!”
??————
??國舅府。
??王愷得了詔書後，連忙穿了官服，趕往皇城與禦林軍匯合，一同捉拿“朝廷欽犯”。
??王愷換上官服，正欲出門，卻隻見自家兒子正命人抬一破草席出府。
??王法見了老子，連忙迎上前來：“爹，一大早就穿官服，幹嘛去啊？”
??“哼！還不是為了你小子的事!這是什麽？!”王愷冷哼一聲，指著草席問道。
??王法連忙撓頭道：“這是前幾日那小賤人，可惜性子太烈，不肯從了孩兒，自盡了唄!”
??“啪!”
??王法話音剛落，一個大嘴巴子便甩在臉上。
??“爹，你打孩兒幹什麽？疼死了！”王法捂著臉委屈道。
??“你啊！前事未平，又起此事，什麽時候才能讓我省心點？!”王愷怒斥道。
??“哎呀，爹你就放心吧！孩兒早就查明，這 小賤人的娘那日已經死了！她孤身一人，早就沒有親人了！不會有事的!”王法連解釋道。
??“行了！拖出去埋了！真晦氣!”王愷聽了兒子的話，方才放下心來。
??王愷語罷，轉身便走。卻隻聞身後響起王法的聲音。
??“爹!你是要去找禿驢算賬了嗎？孩兒想與你一同前去!”
??王愷聞言，轉過身道：“你個逆子，隻會惹麻煩，跟我去幹什麽？”
??“爹!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算賬，孩兒這個債主自然不能不去!”王法陪著笑臉道。
??“行了行了!你要去就去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去了別給我再惹出什麽幺蛾子!這次可不光是解決你的事，還要抓幾個朝廷欽犯!”
??“朝廷欽犯？這不是天下大赦了嗎？”
??“哼！他們有沒有罪，是朝廷說了算!”
??“那朝廷說他們什麽罪啊？”
??“私自脅迫皇親國戚!”
??…………
??“師傅，不好了，不好了！官軍又來了!”
??小法義從寺外飛奔，稚嫩的聲音傳遍整個寺廟。引的眾師兄弟爭相觀望。
??大殿內，普惠大師正手拿佛珠，坐禪入定。而法空也守在一旁，寸步不離!小法義一路奔入大殿，將消息告訴自家師傅。
??普惠聞言，緩緩睜開雙眼道：“稍安勿躁，何必如此慌張!你挑的水呢？”
??跑的滿頭大汗的小法義聞言，氣喘籲籲答道：“我，我看到官軍，把扁擔和水桶扔在寺外了！”
??“嗯，去把扁擔和水桶找回，繼續挑你的水!”
??“師傅，那師兄他……”小法義聞言，顯得急切無比。
??“沒聽懂師傅的話嗎？去把今天的水挑回來!”普惠不待法義說完，毋庸置疑的再次強調。
??“是，師傅!”小法義不敢忤逆普惠，隻得邁開小短腿，出殿尋找水桶和扁擔。
??“法空!”
??“弟子在!”
??“去，告訴眾師兄弟，讓他們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吩咐完後，你就到後院去待一陣子吧！”
??“是，師傅!”
??法空轉身走出大殿，普惠方才緩緩轉身道：“阿彌陀佛!”
??片刻之後，大隊人馬便奔進白馬寺門。王愷等人也緩緩步入寺中。
??看著寺內的和尚一如既往地幹著自己的事，王愷等人不由皺了皺眉頭。
??“小師父，敢問你家方丈現在何處？”王愷朝一掃地的小僧問道。
??“就在殿內。”小僧專心的掃著地，頭也不抬的說道。
??王法見小僧如此，平日裏的優越感蕩然無存便要發火，但卻被自己老子攔下。
??“走!諸位隨我上殿拜訪方丈!”
??眾人來到大殿，隻見普惠依舊坐禪入定。
??“普惠大師，王愷前來拜訪!”
??“嗯！”
??坐禪的普惠應了一聲，再無下文。弄得一行人都有些不自在。
??王愷還是壓著心頭怒氣，麵色和善道:“方丈，本官此次前來，乃是捉拿朝廷欽犯的，還望方丈能行個方便。”
??普惠聞言，方才緩緩睜開眼道：“捉拿誰啊？官軍三天兩頭朝寺裏跑，白馬寺的犯人好像比大牢還要多啊!”
??王愷聞言，隨即拿出文書，擺在普惠麵前道：“敢問方丈，這些人可在寺中？”
??普惠聞言，笑了笑道：“在不在寺中，施主自己搜查一番便是!何必詢問老僧，不過老僧可有一疑問，還請施主為我解答!”
??王愷皮笑肉不笑道：“方丈請說。”
??“君子行為，到別人手中就成了小人之做？
??畜生之為，到別人手中就成了君子之行？
??行俠仗義，到別人手中就成了謀財害命？
??罪惡滔天，到別人手中就成了樂善好施？
??森嚴律法，在別人手中就成了一紙空文？
??貪贓枉法，在別人手中就成了克己奉公？”
??“老和尚，你說話小心點？不怕吃官司嗎？!”王法聽了普惠的話，頓時暴跳如雷。
??“阿彌陀佛!若行善事，何懼刀斧加身？若做惡事，何苦吃齋念佛？”
??王愷喘著粗氣，不怒反笑道：“在下學識淺薄，無法回答方丈的問題!傳令下去，對白馬寺進行全麵，找出朝廷欽犯為止!”
??王愷衣袖一揮，帶著眾人便走出大殿。王法聽了父親之命，也帶著一隊士卒在寺內搜查起來。
??…………
??後院。
??老乞丐等人得了消息，早就與法空一同躲在山林之中。
??幾人在聽聞法空拳打王法後，也是直豎大拇指，直讚法空快意恩仇。
??不一會，數名官兵已步入後院，在後院搜查一番無果後，隻得退出後院。
??很快，官兵便將白馬寺裏裏外外搜了個遍，但都未發現法空的蹤影。對此結果，王愷幾人自然不會甘心，於是便詢問士卒還有何處遺漏。
??“啟稟大人，除了寺廟後山，其餘地方都已經搜查過了!”
??“好！就搜查後山!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很快，官兵就開始搜查後山，而王法自然也跟在上了後山。
??後山林深樹密，參天大樹數不勝數，老乞丐一行人見官軍進山林搜查，早就爬到樹頂藏匿起來。
??官軍累死累活，在樹林中來回搜查數次，都沒能找到眾人的蹤影。眼看天邊的太陽也快下山，隻得打算撤出山林。
??跟著官兵跑了一日的王法沒能找到仇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眼珠一轉，便想出了個損招來!
??“小禿驢!你那日不是打小爺打的歡嗎？現在怎麽不敢出來了？!”
??“小禿驢!你還佛門弟子呢！原來也是敢做不敢當的住!你是害怕了吧？”
??“…………”
??隻聽聽王法一直在樹林中大喊，試圖激怒法空，將法空引出。法空自然不會上當，繼續躲在樹上。
??豈料，王法見沒有回應，確實越喊越過分起來。
??“小禿驢，既然你敢做不敢當，那下次小爺在街上看上哪家姑娘，你就別來插手!”
??“小禿驢!你可真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也對，你都跟你師傅一樣當和尚了!那還能做男人!哈哈哈！”
??原本波瀾不驚的法空，聽著王法越加肆無忌憚的叫罵，也不由怒從心起。幾欲跳下樹來，將王法再打一頓，好在都被老乞丐等人拉住。
??“小禿驢，實話告訴你吧！被你救下的那小娘子又被本公子抓回來了！可惜啊？她不識時務，不肯從本公子，已經自刎了!
??哈哈哈，她死時候，可一直在喊救命呢!可惜啊！可惜!”
??終於，王法的語言徹底點燃了法空心中的怒火!
??“我殺了你!”
??法空大喝一聲，持棍從樹上一躍而下，直奔王法而去。
??“嘭!”
??“嗚啊！”
??法空一腳正中王法胸口，王法慘叫一聲橫飛出去。
??周圍士卒揮刀而來，被法空一式棍掃乾坤盡數撂倒在地。王法被踹個半死，剛剛從地上爬起，隻見法空提棍飛奔而來。
??“救……”
??“嘭!”
??王法還未喊出救命二字，天靈蓋便已被開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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