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溫柔鄉便是英雄塚
怪不得說,這溫柔鄉便是英雄塚。
薑舞寧深覺,她若是個男的,就這樣的英雄塚,有多少來多少,來了她可就不想走了!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思及至此,薑舞寧目光流轉,隨即看向薑佩寧,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神秘。
“堂兄,你今兒個將本宮約在這綴錦閣相見,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說,此事若是讓皇叔與父皇知曉,隻怕……堂兄少不得一頓家法伺候!”
薑佩寧似乎並不畏懼於薑舞寧的恐嚇,反而一臉笑意的給她斟了一杯酒。
“別說是一頓家法了,隻怕是,把太廟裏的金磚都跪碎了,也難以贖罪!但……為兄料定,殿下才不舍的如此對待為兄!”
薑舞寧笑的越發得意,這個薑佩寧,倒也算是有點意思!
畢竟,放眼整個大薑,隻是怕除了薑佩寧以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敢帶她到青樓來“喝花酒”了!
就為這個,薑舞寧決定,以後必須得對薑佩寧好一點!
“堂兄還是說說吧,今兒個到底為何帶本宮來這綴錦閣?”
“太子殿下聰穎明 慧,不如,您猜一猜!今日,為兄為何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將您約在這綴錦閣相見?”
“心疼本宮唄!堂兄定是見本宮已過及冠之年,卻仍未娶妻,是以,想著帶本宮來開開洋葷!”
薑舞寧胡言亂語的瞎扯一通,倒是逗得薑佩寧笑個不停。
“太子殿下該不是在暗示為兄什麽吧?”
“哪能呀!本宮不過是與堂兄調笑兩句而已!話說,堂兄身為兄長,亦尚未娶妻,本宮還小,自然更不必心急了!”
“殿下身負延續國祚,開枝散葉的重任,為兄不過是個富貴閑人而已,如何能與殿下相提並論!”
薑舞寧發現,薑佩寧在說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間,便會向雅廂外看去。那副模樣,倒好像是在等什麽人似的。
難道,這個薑佩寧還約了別人?
就在薑舞寧疑心不下的時候,薑佩寧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而後轉頭看向薑舞寧,話裏有話地說道。
“娶妻生子之事,為兄不急,殿下也不急。可是,有些人卻是已經急不可耐,望眼欲穿了!”
敬佩寧說完,又向雅廂以外使了個眼色。
薑舞寧不明所以,順著薑佩寧的目光看去,麵上不禁又驚又喜,轉而瞠目結舌的看回薑佩寧。
“白千領?他怎麽來了?”
“殿下糊塗呀,他來不是很正常嗎?咱們兄弟二人出現在這裏,才該歎為觀止呢!”
“哈哈哈,堂兄言之有理!如此說來,堂兄今兒個,就是為了讓本宮來看白千領這隻小狐狸崽子喝花酒的?”
薑舞寧還是不太明白,難不成,薑佩寧是想帶著她,一起捉白千領的奸?這個……不太合適吧?!
雖然,薑舞寧對薑佩寧的這個想法,也十分的動心!可……她好歹是太子殿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情,好像也確實有些上不得台麵!
“太子殿下這話說的,可是冤枉了咱們的白大將軍!白大將軍從前固然貪花好色。可是,自從與綴錦閣的花魁,拂月姑娘相識以後,白大將軍癡情的一麵,可是盡顯無疑!聽說,那拂月姑娘現如今已身懷有孕,白大將軍更是歡喜得不得了!這不,日日都要來綴錦閣,與心上人耳鬢廝磨,方可一解相思之苦!”
薑舞寧聽的雲裏霧裏,滿腹狐疑地問道。
“哦?堂兄,本宮不明白,既然白千領如此鍾情那個花魁,幹脆就將她娶過門唄!就算白太師不準娼妓入門,那好歹也買座宅子養在外麵。何苦非要讓那個花魁,懷著孕的還要人前賣笑?這算什麽癡情!”
薑舞寧感覺,要麽就是白千領的腦子不好使,要麽就是薑佩寧的表達有誤區。不然,她怎麽會一腦袋漿糊,完全聽不明白?!
“哈哈哈哈,殿下有所不知,這白千領確實巴不得將拂月姑娘娶過門,最好日日供著才稱心如意呢!隻不過,壞他好事的,不是白太師,而是白夫人!白夫人的父親,乃是尚書省左仆射林薑,官居從二品,負責統理六官,更有劾禦史糾不當之權!林大人老來得女,可想而知,這位白夫人的性子,得是多麽的囂張跋扈,驕縱妄為!”
薑舞寧還真的不知道這些內情,今兒個聽薑佩寧這樣一說,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呀!這麽說,白太師原以為,給他兒子娶回來一個大靠山!卻沒成想,迎了尊大佛入門,現如今,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殿下所言不差!可有趣的,還在後麵呢!這白夫人至今膝下無子,因礙於顏麵,才不得不幫白千領納了幾房妾室,為白家開枝散葉。殿下您可是沒瞧見,白千領的那幾個小妾,長得是一個比一個銷魂奪命!哈哈哈哈……”
薑佩寧說著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正好勾起了薑舞寧的好奇心。
“銷魂奪命?堂兄這個詞用的,倒是讓本宮不知道該如何理解才好了!那到底是銷魂呢?還是奪命呢?”
“主要是奪命!哈哈哈哈……殿下,旁的不說,您就想一想,白千領身為白家長子,竟然鍾情於一位煙花女子,這樣的醜事,白老太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想而知,他也是心疼兒子,卻有口難言呀!”
薑舞寧此時已經笑的前仰後合,合不攏嘴了。
不得不說,薑佩寧可真是個說書的好材料,這講起故事來,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引人入勝。
“堂兄,本宮現下對這個白夫人,可真是好奇不已!但是,也不抵對白千領那些小妾一般好奇!這就難怪,白千領會讓一個花魁迷的五迷三道,不分東南西北!”
“不止!不止!自從白千領的其中一個妾室生下了兒子,白夫人也算是對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了,又怎麽可能讓他再納妾室!尤其是……此女子年輕貌美,卻出身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