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幫忙討債
畢竟,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偶爾做一下,還是很能愉悅身心的!
更何況,那個被她整蠱之人,還是魏臨,薑舞寧現下隻是想想,便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蘇蝶舞可沒薑舞寧這麽想得開,雖然她並不情願,可還是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主子,就算您有辦法讓侯爺收下禾婉姑娘,可是……您不也說,禾婉姑娘心機深沉,心思不純嗎?奴婢雖然不願多心,但是……若她真的在鎮北侯府內惹是生非的話,牽累的不也是您嗎?而且,一旦禾婉不慎惹惱了侯爺,依著侯爺的脾氣,自然是不屑於與一個下人置氣,那這股怒火,豈非還是要燒到您的身上?!”
蘇蝶舞說完,不禁細弱的輕聲歎了一口氣。
“主子,奴婢蠢鈍,不懂什麽國家大事。但是,奴婢眼瞧著您與侯爺的關係將將好些,若是因為禾婉姑娘的關係,讓侯爺與您起了齟齬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您若真的不想將禾婉姑娘留在身邊,那給她些銀子,將她指婚遣出去便是。”
薑舞寧嬉笑著,顯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怕什麽,本宮原也沒想要瞞著侯爺的。將人送與他的時候,本宮自會說明,為何要將禾婉送給他!這宮裏麵人多是非多,可是鎮北侯府卻是不同。”
薑舞寧說著說著,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詐。
“本宮聽聞,侯爺至今尚未娶妻,府內後院唯有幾個父皇賞賜的侍婢,至多也就算是通房丫頭。現下,鎮北侯府內的的一切事宜,皆由一位同族老管家執掌。想來,禾婉便是再多花花心思,落到了這位老人精的手中,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說完,薑舞寧難掩幸災樂禍的咂嚒了一下嘴,似是已經開始腦補,魏臨在得知此事之後,會是一副怎樣的神情。
蘇蝶舞聽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怔住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難以置信的輕歎了一聲。
“主子,您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呀!”
“那是自然!本宮乃是皇太子,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人家的事情,那定是要言出必行的!更何況,這可是本宮送與侯爺的第一份大禮,若是不花點心思,侯爺瞧不上可怎麽收場!”
蘇蝶舞一臉苦笑,僵硬的勾了下嘴角。
“主子,您這送禮的心,思還真是……歪……外簡內明!也不知,侯爺可能消受的起!”
蘇蝶舞在震驚之下,險些便將“歪理邪說”這句心裏話直接脫口而出。好在,她足夠機靈,關鍵時刻,及時改口。
“小丫頭,最近長進不少呀!這要是小斷腸,怕是免不了半個時辰的拿大頂了!”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呃……替侯爺高興!”蘇蝶舞苦笑不得,隻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薑舞寧。
薑舞寧撫掌而笑,“那就對了!哎……可惜了,本宮怕是沒有機會親眼瞧一瞧,侯爺收到這份大禮之時的表情了!不過,你這丫頭可是有眼福了!蝶舞,你可要替本宮瞧仔細了,回頭再一字不落的說與本宮知曉!”
“是,奴婢便是冒著大不敬之罪,也定會目不轉睛的盯著侯爺,保證絕不錯過侯爺麵上的任何一處表情變化。”
蘇蝶舞學著薑舞寧的語氣,陰陽怪調的回答道。
說完之後,蘇蝶舞便忍不住掩口輕笑。可是,一轉眼的工夫,她隱約又覺出來哪裏不太對勁兒。
“主子,您為何說,無法親眼瞧一瞧侯爺的反應?難道,您不準備當麵與侯爺說清楚嗎?”
“這個……明日後過你自然就知道了!希望,本宮的猜測沒有錯!”
薑舞寧說著,麵上難掩焦憂的長長歎了一口氣,“這回,本宮可是賭上了對鎮北侯的所有信任!希望他莫要辜負了本宮的……”
薑舞寧很想說,魏臨千萬不要辜負她的期望。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與其說是期望,倒不如說是算計!
這一回若能事成的話,那也是她自己算計來的。薑舞寧雖然心裏麵很得意,但終究還是有些心虛的!
薑舞寧正想著,熟料目光一轉,恍惚看到屏風後隱約有個人影。於是,她衝著屏風的方向,輕聲開口問道。
“屏風後的可是小斷腸?”
“正是奴才,主子有何吩咐?”小斷腸聲音稚氣的回了一句。
薑舞寧倒是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隻不過,看到了小斷腸,她就又想起了蘭莫辭。於是,便順口問了一句。
“小斷腸,這兩日你可有見到過蘭先生?”
“回主子,奴才見過的。就晌午的時候,奴才還見到蘭先生往侯爺所居的西廂而去。”
“哦?那你可知道蘭先生求見侯爺所為何事?”薑舞寧急急的問了一句。
“這個……奴才當時見蘭先生麵有慍怒,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便隨口問了一句,可蘭先生卻說,他是去……討債的!”
蘭莫辭這話,連小斷腸自己都不信,所以,他說給薑舞寧聽的時候,也是心虛得很。
“討債?討什麽債?”薑舞寧也聽得一怔,她雖然知道魏臨與蘭莫辭的關係,但卻並未聽說,魏臨有欠過蘭莫辭什麽。
“這個,奴才也不清楚。但看蘭先生當時的神情,確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
“行色匆匆……討債……”薑舞寧眉心微蹙,一麵絞盡腦汁的沉思,一麵默默地念著小斷腸說的話。
忽然間,薑舞寧像是撞了喜神一般,大笑著從床榻上謔的一下子跳了起來。隨後,手舞足蹈的又是笑又是叫。
“太好了!本宮賭贏了!本宮就知道!蝶舞,快,給本宮更衣!算了算了,直接給本宮把鬥篷取來!”
“主子,您這是要做什麽?”
蘇蝶舞被薑舞寧這大起大落的情緒變化,嚇得臉色都變了。她雖然不知道薑舞寧這是怎麽了,也不清楚她要做什麽,可還是一麵快步轉身去拿鬥篷,一麵擔憂的問了薑舞寧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