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興師問罪
“除了她,還能有誰?!這樣的好主意,也就她能想得出來!虧你還敢與她合著夥來一起騙我!”
??魏臨真是越想越生氣!薑舞寧不知深淺就算了,這蘭莫辭怎麽也跟著她一起胡鬧!
??“對了兄長,太子殿下的傷勢如何了?”
??“你自己動的手,心裏還沒有數嗎?不過是皮肉傷,今兒個傷了,明兒個便能活蹦亂跳的繼續想餿主意了!”
??魏臨語氣不善,可蘭莫辭卻從他的語氣中,聽粗來了出來了發自肺腑的焦灼和擔憂!
??“我亦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會毫無準備!說好的隻是做一場戲,看著凶險便好,可沒成想……”
??魏臨原本正帶著蘭莫辭向薑舞寧的別院走去,可乍聽到他這樣說,魏臨瞬間站定腳,側頭看向蘭莫辭。
??“原來如此!看來,小斷腸是留不得了!”
??魏臨尚未開口便麵色一沉,語氣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起初,魏臨聽到小斷腸不斷的認錯賠罪,還以為,他是因為替薑舞寧傳話給蘭莫辭,才促成了這個計劃,以致薑舞寧受了這麽重的傷,因此內疚不已!
??可方才聽到蘭莫辭的那番話後,魏臨猶如醍醐灌頂!
??不對,事情應該不止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小斷腸應該是在這中間傳遞消息的時候出了什麽紕漏!
??至少,薑舞寧並不知曉蘭莫辭會在那個時候行刺!不然的話,她當時麵上的震驚之情不會那麽真實!
??現在回想起來,薑舞寧當時分明就是有驚無恐。她驚得是,不知道蘭莫辭的行動計劃!不恐慌,那是因為,她本就知道行刺之人是誰!
??蘭莫辭聽的稀裏糊塗,完全不明白魏臨怎麽會忽然提到了小斷腸,還對他有那麽大的敵意。
??“兄長,這……關那小子什麽事?為何你要將小斷腸驅趕走?”
??“一會兒你自己問他!”說完,魏臨憤然拂袖,徑直奔著薑舞寧的別院趕了過去。
??薑舞寧大約未時末被抬回的潁州府衙,隨後,禦醫為她處理好傷口後,她便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不過,好在她的傷勢並不重,隻一些皮外傷,並未讓薑舞寧昏睡或是高熱!約亥時初刻,她便悠悠轉醒。
??蘇蝶舞在得知薑舞寧醒了以後,哭著衝進屋內,可她緊張的連口大氣都不敢喘,隻一抽噠一抽噠的跪在薑舞寧床前。
??“傻丫頭,哭什麽,本宮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這麽一哭,倒像是要送走本宮一般,不……咳咳,不吉利!”
??“殿下胡說什麽呢!奴婢……奴婢不哭了就是!不哭了!主子,您還……還疼嗎?”
??蘇蝶舞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仰著臉,小心翼翼的問了薑舞寧一句。
??薑舞寧哼笑一聲,費力的搖了搖頭後,深吸一口氣說道,“本宮餓了,蝶舞,去給本宮準備些吃食。本宮想吃你做的……”
??薑舞寧的話還沒有說完,蘇蝶舞便緊著擺了擺手。
??“主子,您素日裏愛吃的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發物。現下您身上有傷,可是一口都碰不得了!奴婢還是去給您準備些清淡的、有助於傷口愈合的吃食吧!”
??“好,你去吧,你做什麽,本宮便吃什麽!”
??蘇蝶舞爽利的應了一聲,站起身剛準備離開,就被蘇蝶舞又喚了回來。
??“且慢,蝶舞,小斷腸呢?讓他來見本宮,本宮有話要問他。”
??“他……他正跪在門口廊下的青磚上!奴婢這就喚他進來回話。”蘇蝶舞說著,轉身又要離開之際,卻再次被薑舞寧喊了回來。
??“嗯?小斷腸為什麽要跪在那裏?是誰讓他跪在哪裏的?”
??“沒有人讓他跪著,是他自己覺得,愧對主子您,所以就一直跪在那裏!無論奴婢如何勸說,那傻小子就是不肯起來!非但如此,他還一個勁兒的自己抽嘴巴!哎……主子您一會兒自己看吧,奴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這傻小子!那你讓他進來回話……”
??薑舞寧的話尚未說完,就聽到門外響起了小斷腸的聲音,“奴才給侯爺請安!”
??很明顯,小斷腸是故意扯著嗓子給魏臨請安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醒屋內的薑舞寧,魏臨來了!
??薑舞寧一聽說魏臨來了,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頭不傻,自然知道這塊棺材板,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快快快,扶本宮起來。怎麽樣,本宮的麵色瞧著還好?”薑舞寧緊張的問了蘇蝶舞一句。
??蘇蝶舞看著薑舞寧那蒼白的麵容,不禁據實相告的搖了搖頭。
??薑舞寧發愁的擰緊了眉頭,完蛋了,想要裝作若無其事也不可能了!現下,她還真是進退兩難、騎虎難下!
??想要裝的傷重,博個同情吧,禦醫一定早就把她的傷勢告知魏臨了。可這劍傷再輕,那也終究是割皮露肉沒少出血呀!
??這看上去傷的重,實則無大礙的傷情,還真是……有利必有弊呀!
??就在薑舞寧糾結著該如各對付魏臨的時候,他已經帶著蘭莫辭一起,前後腳走進了屋子。
??“為臣給太子殿下請安,不知殿下傷勢如何,可有大礙?為臣特特請來了一位名醫,聽說他最擅於治療這兵器斧鑿的外傷。由這位名醫來治療太子殿下的傷勢,想來一定能對症下藥,手到傷愈!
??魏臨特意咬緊了“對症下藥、手到傷除”四個字。
??薑舞寧用力的用左手揉了揉兩邊的麵頰,試圖讓臉色看上去稍稍紅潤一些。然後,她又著蘇蝶舞淡淡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下去。
??隨後,薑舞寧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上半身不動,盡量不抻到右後肩的傷口,接著便手扶著床榻邊沿緩緩站了起來。
??最後,她故作鎮定的繞過屏風,穿過珠簾,邁步徑直走入廳堂。
??“侯爺免禮,本宮不過是些皮外傷,有禦醫忙前忙後的跟著伺候照料已經足以,實在用不上外麵的郎中插手了!不過,本宮還是要謝謝侯爺的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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