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淚洗麵

  顧北深再次回到了曾經與蘇子夏同居的公寓。 與以往不同，這次他是神智清醒著過來的，他已經讓助手準備了足量的紅酒，足夠讓他一醉方休。 公寓門的電子鎖再次響起蘇子夏預設的歡迎詞：“主人，歡迎回來，您可愛的溫柔的美麗的蘇子夏小姐已經為您煲好了人參烏雞湯，記得要喝光光哦。”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真的願意去喝光那些精心準備的烏雞湯，可現在，他能喝的隻有一瓶又一瓶的紅酒。 酒精刺激著腸胃，卻也麻痹了心裏的痛楚，他喝得神誌不清的時候，恍惚間看到了蘇子夏正坐在他對麵，衝他笑：“傻瓜，少喝點，傷了胃我又得給你研究新的藥膳了。” “蘇子夏，我不怕傷胃，我隻怕你不在身邊，我想你，你知道嗎？”顧北深深情款款地看著那幻覺中的蘇子夏，恨不得將她死死摟進懷裏，揉進身體裏，強取豪奪。 蘇子夏一直是最懂他的，他想要什麽，隻要一個眼神便足矣。 所以這種時候，蘇子夏一定會主動投懷送抱，撩撥他，勾引他，讓他春心蕩漾，讓他欲火焚身，欲罷不能。 他恍惚間感覺到自己正抱著她柔軟嬌嫩的身體，聽著她一聲聲呼喊自己的名字：“北深，北深我愛你，北深我要永遠做你的女人。” “蘇子夏，我也愛你，我要你永遠做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顧北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卻還不忘摟著沙發上的抱枕吐露真情。 這一夜非常漫長，他總覺得自己與蘇子夏又在放肆狂歡，他們不斷從對方索取，又不斷將自己給予，猶如一場漂亮的戰爭，有來有往，勢均力敵，銷魂蝕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北深看著一地的空酒瓶，下意識地收緊了懷裏的人，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摟著喊了一整晚索要了一整晚的，不過是一隻純棉的抱枕。 所謂的鏡花水月，大概就是他顧北深此時此刻的處境了吧。 他苦澀地咧開嘴角：“蘇子夏，我回來了，這一次，我不會走了，再也不會了。” 沙啞的嗓音，是他宿醉的代價，以至於到了公司開會時，他需要時不時喝幾口水潤嗓子。 他再度陷入了工作狂魔的狀態，用滿滿的行程安排填充那空虛的心房，填充失去蘇子夏後的每一個漫漫長夜。 助手已經把他的東西搬了過來，他徹底離開與蘇染的婚房，蝸居在這並不豪華的公寓裏，醉生夢死。 蘇染找了他一次又一次，甚至不惜硬闖會議室，得到的都是他的避而不見。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不死心地來了一次又一次，而顧北深這次出奇地有耐性，陪著她玩了一次又一次的貓捉老鼠，死活不給她見麵的機會。 總算嚐到了大起大落滋味的蘇染，在這個時候終於隱隱察覺到自己的失誤，然而一切為時已晚。 她隻能日日夜夜守著那個丈夫不會回來的婚房，以淚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