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這種感覺她太明白
唇,顫了顫,久久的,卻終究是說不出一個字。
“既然不敢保證,現在就給我乖乖躺好”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夏飛青將她重新壓下。這一次,她乖乖收音了,沒有多餘的一個字。可是,身子,連同擱在一旁的雙臂也僵直著,一動不敢動。呼吸,更是收緊。
就著窗外的月色,夏飛青看了眼她繃得緊緊的麵部線條,終究是,一點一點鬆開了她,躺到另一邊。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他勾唇,帶著幾許苦澀的玩味,“你這副樣子,讓我有種錯覺,我們以前什麽都沒做過。”
“你不要胡說八道”
“前一年和我睡覺,你哪天不是這副樣子一副隨時提防我會侵犯你的樣子。”
“你夠了”黑暗裏,她難堪的將臉別向另一邊。現在提起過去,難堪裏多了些難受。
夏飛青卻不知道在想什麽,真的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隻是枕著雙臂,發著呆。
她將臉悄悄別過來,偷瞄了他一眼。但是,這種感覺,心虛得就像是做賊一樣,她飛快的又轉回臉去。
“別看了。”那樣細小的一個動作,他卻發覺了。她當下就紅了臉,剛想分辨兩句,就聽到他輕似歎息的聲音響起,“安心睡吧,我不會動你。”
雖然,他很想
而且,他就躺在自己身邊,他腦海裏飄著的就是昨晚在那小小的空間裏,對她上下其手的香yan畫麵。
不
不能再往下想。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會真的忍不住。
而趙蘭蘭呢
她的想法,要比他的多而遠。她想的是
“你不是已經找到新的結婚對象了嗎”她開口問。
他閉上眼,懶懶的回答:“嗯,那又如何”
“是你說你不希望我們還有什麽關係,更不希望我這個前妻給你的生活造成什麽困擾。所以,我們這麽睡不是,是躺在一起,如果餘寧嬌知道的話,你要怎麽解釋”
夏飛青有片刻的沉默,而後,動了動身子。他身形高大,重量不輕,這一動,整個床都跟著動起來。趙蘭蘭總覺得這樣的畫麵,有些說不出的曖昧。她忍不住想起他們的第一次。
其實,這個男人是很壞。明明就不是個正人君子,可是,還要裝成紳士的模樣。結婚很久,並不碰她。
對於那方麵,趙蘭蘭是沒有經驗的。所以,最初時常發現他大半夜的往洗手間裏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無意和母親提了一句,結果,母上大人如臨大敵,以過來人的經驗斷定他是腎不好,將來婚姻性生活各方麵都會出現問題,所以,得補補腎。
結果,夫妻倆被急召回去住大半個月。那幾天的餐宴上全是補腎大餐。
夏飛青這人精明得很,一天兩天,他也沒說什麽。兩天三天下來,看趙蘭蘭的眼光越來越不對。趙蘭蘭心虛得很,被他那眼神盯得更是渾身不自在,連一雙眼都不敢和他對上。晚上睡覺的時候,一沾床邊裝睡。
到第四天的時候,夏飛青受不住了,嚴刑逼供。要知道,這麽補下去,熬不住的是會補死人的更何況,他的腎好得不得了。
趙蘭蘭隻得說實話,而且,她深信母上大人那句腎虧的話,所以,瞥見他青白的臉色,她還很善意的勸他,媽是為了他好。
結果
夏飛青一下子就被惹毛了,化身成野獸,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趙蘭蘭記得很清楚,當時夏飛青趴在她身上,問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聽過那句廣告詞嗎
什麽
男人帥不帥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
她懵了一瞬,臉色漲紅,立刻奮力的推他。之後發生的事,讓趙蘭蘭明白了,男人那方麵是決不能被質疑的。尤其像夏飛青這種大男人不過,他也很好的用行動證明了她的母上大人所謂的腎虧是多麽不切實際的言論。
第一次後,他直接給她在報社請了兩天假。這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可是,當時她回報社後,一群狼女簡直是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她。
後來,慢慢的,她也才明白,他每天晚上大半夜的跑洗手間,根本就是去浴室洗冷水澡了。也就那時候她才發現,這個看似紳士,說著不碰她的男人,其實睡在她身邊從來就沒安過好心,根本就是一頭潛伏已久的狼。
思緒飄遠,等到他的呼吸靠近,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她驚得一縮,手指揪緊了床單。夏飛青眯眼,“在想什麽想得呼吸這麽急促”
嗓音裏,透著一股曖昧。她咬了咬唇,“你別靠我這麽近我不想讓你未婚妻誤會”
他以為自己也是他嗎和一個異性靠這麽近,就和沒事人一樣她做不到
他哼笑一聲,單臂支著頭,側過來涼涼的看她。月色下,他五官像蒙了一層薄薄的紗,“這裏就我和你兩個人,我不說,你不說,餘寧嬌怎麽會知道當然”
他故意拉長聲音,她轉過臉來,看著他,“當然什麽”
“除非你想要挑撥我們兩個,故意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胡說什麽呢”趙蘭蘭沒好氣的推他一下,“我沒你想的那麽壞。”
她這些小動作完全是以前延續下來的,所以做出來後,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倒是讓夏飛青微一震,看緊了她。
她的手要縮回去了,他心念一動,將她的手牢牢握住了。這一下,換她愣住,那暖暖的氣息包裹著,她呼吸都停止了。
但,他並沒有握多久,她再一掙,他便鬆開了。
可是,因為出了這個小插曲,兩個人之間氛圍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說不出的曖昧和尷尬。她呼吸微重起來,夏飛青也覺得自己剛剛真是失控,臉上也有些不自在。
最後,側回身去,躺平了。幹咳了一聲,道:“睡吧。”
她沒敢應,隻趕緊閉上眼。手背上,還灼灼的,像是殘留著他的溫度。她反手過去悄悄的在床單上蹭了蹭,可是,那溫度也始終沒有散去。反倒是,像點燃的火一樣,一直從手背上傳到心尖上,像是要將那些已經被活生生壓下的什麽東西點燃一樣。
這種感覺,她太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所以讓她抵觸、害怕。
結果
這一夜,夏飛青睡得出奇的好,而她簡直和提防歹徒一樣,帶著兩個熊貓眼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