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簡直是個奇跡
這個男人,自己用了前半生去愛
她完全沒有把握,下半輩子是不是能真的將他忘記
“看什麽”他突然出聲,掀眉望她一眼。低沉的嗓音,讓夜裏異常的性感,讓雅情心尖一躍。窘迫得像做壞事被抓到了現場一樣,她尷尬的別開視線,動手理了理頰邊的鬢發,“沒什麽,隻是沒想到你的設計圖可以做得這麽好。”
似乎因為很難得聽到她的誇獎,蕭錦羽有些得意的哼了一聲。又睨她一眼,“你確定你剛剛是在看設計圖”要不要問得這麽清楚
雅情臉微紅,沒有再搭理他的話,隻低下頭去繼續望著那堆數據。
望著她逃避的樣子,蕭錦羽勾了勾唇,望著她良久,突然開口問:“宋雅情,那晚你和顧晨海做沒做”
又是這個問題
雅情深吸了口氣,握緊手裏的筆,沒有抬頭,隻說:“總裁,這是我的私事”。“我問你,做還是沒有做”他固執的繼續問,嗓音低沉,透著一股危險。
雅情抬起頭來,他認真而執拗的神情讓她整個人愣了一瞬。
心裏,漏掉一拍。沒有回答,腦海裏卻驀地跳出一個問題,想也沒想,便衝口而出,“那你呢,那晚和我嫂子做了嗎”
她的問題一出口,兩個人皆愣住。
雅情簡直想將自己的舌頭直接給咬斷。
問這個問題,不就是明確的告訴他,她其實很在意很在意那晚他和研研的事嗎
蕭錦羽挑了挑眉尖,別有意味的望她一眼,“你很在意這個事”
“沒有。”雅情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可越是這樣,越顯得心虛。
她低下頭去,拿住筆在紙上劃出一些有誤的數據,邊說:“當我沒問,你可以不回答。”
蕭錦羽曲指敲在她跟前的紙上,提醒她:“這個數據是對的”
比起她的心慌意亂,他平靜得不可思議。雅情低頭去看,果然是自己出了錯,不得不佩服他眼神銳利,一時也為自己汗顏。
趕緊改了過來,卻聽到他漫不經心的說:“那晚,我們沒做。”
她握著筆的手,輕輕抖了一下,秉著呼吸沒有抬頭。
“就算你不出現,那晚我也不可能碰她。”蕭錦羽盡量將話說得不像解釋,隻是平靜的敘述。
“為什麽”雅情抬起頭來。
“很簡單。因為她有丈夫而我,對當第三者沒興趣。”他攤攤手,望著雅情。
雅情的神情很明顯的浮動了下,似乎明朗了許多。他扯唇,涼涼的補了一句:“不過,她很快就會離婚”
果然
她的神色很快的暗下去,開口,連嗓音都是一片澀然,“是,到時候我一定替我哥祝福你們。”
“宋雅情,你在吃醋”他篤定的看住她,如子夜般的雙瞳微眯著,危險得讓雅情口幹舌燥。
“我沒有”她幾乎是下意識反駁。
他意味深長的凝著她半晌,似在辨別她話裏的真假,半晌,才換了個話題,“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那晚,你和顧晨海”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等著雅情回答。
雅情握緊了筆端,細細的指尖泛出絲絲蒼白,“你從來就以為我是個很隨便且私生活亂七八糟的人。說得難聽點,在你眼裏,我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而已。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怎麽樣,對總裁來說根本一點不重要。你心裏早給我準備了一個答案”
她的話裏,透著委屈和對他冤枉的控訴。
蕭錦羽心裏微微顫了一下,看住她閃爍的雙瞳,重複:“告訴我答案。那晚,你們是不是根本沒在一起”。潛意識裏,他在期盼一個什麽樣的答案,他很清楚。可是
她卻回答:“不,那晚我們一直在一起。”
他的神情,一下子暗下來。
薄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隻覺得喉嚨口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悶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重重的瞪了她一眼,突然煩躁的丟下手上的筆和尺起身就要離開。
雅情的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如果我說,那晚我們隻是純聊天、什麽也沒做,你信不信”
蕭錦羽的動作頓住。
回頭,凝目望著她。
她繼續:“我們什麽也沒做,隻是喝了一夜的酒而已。”
蕭錦羽挑眉。
說實話,酒後是最容易亂性的。尤其,孤男寡女在酒店,而且顧晨海也從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如果兩人還同睡一張床,還什麽都沒有發生的話,說起來簡直是個奇跡。
但,蕭錦羽居然莫名的就相信這份奇跡的存在。
胸口堵著的那股氣,似乎一下子就順暢了。
唇角微微揚起,也不走了,反倒是折回來繼續畫圖。
他,相信了自己
這一點讓雅情心裏很是安慰。悄悄勾了勾唇,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原想收拾一下,卻被他開口留住:“再待一會兒,陪我把這邊的線條修改完。”
他的語氣,也沒有先前那樣硬邦邦,似乎添了繼續溫柔。
在靜謐的夜裏,特別的動聽,撩人心神。
雅情無法拒絕,安靜的坐了回去,悄然望他一眼,故意問:“現在知道我和晨少根本沒有那種關係,是不是很後悔把這個案子交給了我”
蕭錦羽心情好,半睨著她,“是挺後悔的如果交給熟悉的人做,我也不用跟著你在這邊受罪。”
“這是對你胡亂用人的教訓。”雅情心情也好了不少,笑容暈進眼裏,在燈光下很動人,有一瞬,讓蕭錦羽看得失神。
周圍的氛圍,沒有了之前的清冷,反倒是多了許多難以言說的溫情。
他閃爍的視線,讓雅情胸口發麻。理了理頭發,站起身來,“我去給你再倒杯牛奶,剛剛的牛奶喝完了沒”
“嗯。”他點頭,雖然嘴上煩她自作主張,但他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將牛奶喝得幹幹淨淨。
她滿意的笑,轉身走出會議室。
隻有她一個人在的茶水間,很安靜。
窗外有呼呼的冷風在吹,雅情望著那些車水馬龍,流光霓虹,比起之前,此刻心裏竟然又是另外一種感慨。
原來,那晚,他和研研之間什麽也沒發生。
所以說,有沒有可能,那晚大雨中,他當真是開車出來找自己的
她捶了捶自己的頭,何必想那麽多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愛上自己這種可能,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要緊,隻希望,在他心中,她不是一個太糟糕的人,這樣,就很好了
衝了牛奶回會議室,他還在作畫。
雅情不敢打擾,隻輕輕將牛奶放在一邊,埋頭對自己的數據。
這個夜晚,居然出奇的好
畫做完,他抬頭時,她竟然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身下,紙上還沒來得及幹掉的筆跡,正好印在她半邊臉上,黑糊糊的糟糕樣子,蕭錦羽竟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可愛她睡得太像個饜足的孩子,連睫毛都不曾扇動。
這段時間,看來,她真的是累過頭了
蕭錦羽輕輕起身,繞到她身邊,靠坐在會議桌前,沉目深深的凝著她。
連眼神裏滲透出的異樣情愫,連自己都不曾察覺。
脫下身上的外套,彎身要披在她身上。一俯首,卻將她寬鬆的t恤底下太過美好的春光一覽無遺。
如海藻般的頭發散開來,她優雅的脖頸像天鵝一般露出來。
漂亮的衣物是純淨的白色,將她胸前的渾圓襯得越發的白淨,在燈光的陰影下幾乎泛著剔透的光澤。從他的角度,能隱隱約約看到那顆紅梅漂亮的姿態。
拿著衣服的大掌,僵硬了下。
他別開臉去,腦海裏晃過上次的晚宴上她穿著那套禮服的誘人模樣兒一股灼熱的氣流洶湧往下衝。他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
真是該死
和研研那一次,他也不曾這樣。
好似,這笨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勾動他體內的欲望。
雅情還在沉睡中,自然是不知道此刻他在正受著什麽樣的煎熬。
肩上一暖,她便滿足的嚶嚀一聲,不自覺的側了側身,外套又滑落下來。
那聲迷糊的嚶嚀,對此刻的蕭錦羽來說,簡直是一種致命的邀請。
深瞳凝著那張毫無察覺的小臉,心念一動,他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張唇就吻上了她的唇。
前不久在電梯裏,已經吻過。
可那次氣得要命,根本沒有心思去體味那個吻,更沒有心情品嚐她的味道。這一次,可以細細體味她的甜美,他可以不用那樣慌亂。
所以,他吻得熾熱,卻吻得細密且溫柔,仿佛濕潤的柳枝拂過心頭,又似火焰重重的碾過雅情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