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她說她懷孕了
在姥姥家樓下，季帥想上樓，被齊霽勸住了。
??“你別上去了，以前在姥姥家，微微一直比我受歡迎，畢竟她可是年年拿金牌的人。現在家裏人都不知道她退役了，隻是覺得她去年遊不出成績不讓人滿意。今年，林微微準備讓家裏人先失望一下，等到明年畢業了，再告訴家人她退役了，這樣舅舅舅媽會好接受一點。”齊霽伸手蹭了蹭季帥的臉頰，“你說，微微本來今年就很失意，我要是再帶個這麽帥的男朋友上去，豈不是搶了微微的風頭，這個節骨眼，我不想添油加醋。”
??“姥姥不會還不知道我的存在吧？”季帥像個急於要身份的小媳婦。
??“知道！”齊霽手搭在季帥手上，“她早就說要見見你了。對了，我給她看過你的照片，她特別喜歡你！”
??季帥算是得到了那麽一點安慰，放過了齊霽。
??果然，年夜飯才剛剛開始，全家人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林微微身上。大家盡可能藏起對林微微的失望，假借為你好的名義，勸林微微要堅持下去。沒人想到你是不是辛苦，大家隻想借助你的光芒。
??“再堅持一下，就這兩年，熬過這兩年，就有好日子了。”
??這話林微微聽過無數遍，這近二十年的生活中，她就是靠這一個又一個的兩年支撐到現在，苦她是吃了不少，但是糖一塊沒吃到。
??那些金牌有什麽用？換不來錢，換不來健康，也換不來幸福快樂的生活。換來了一身傷病和家人口中炫耀的資本，於她而言，沒有任何甜果。
??“知道了，二姑。”林微微和齊霽互相傳遞個眼神。林彬的火力就轉向了齊霽。
??“小霽，你和男朋友處的怎麽樣啊？”林彬開始八卦模式，林微微暗自偷笑。
??“挺好的二姨。”齊霽本想誇誇季帥，但是被林微微偷偷抱拳的舉動逗笑了。
??林彬一邊夾菜，一邊感歎：“哎呦，這是真的處的挺好，這一提到，就樂了。”
??齊霽也沒反駁，林琳說：“有個事，沒和大家說。齊霽和季帥已經訂婚了，之前辦的匆忙，也沒和你們說。”
??“訂婚？”大家全都沒反應過來，畢竟在林家，沒有人遇到過結婚前還要訂婚這一流程。
??“這是什麽意思？怎麽不直接結婚？”林家人以為是男方不滿意齊霽。
??林琳驕傲的說：“小霽還沒畢業，不想結那麽早。季帥怕我們小霽後悔，就要求訂婚了！”
??這時，一桌子的人才知道，原來齊霽這麽搶手。
??“那怎麽不叫我們一起，我們都是娘家人！”林彬不滿，“這也太不懂禮貌了。”
??齊霽剛要解釋，林琳按住了齊霽。
??“就是訂婚，又不是結婚。我們也就是雙方父母，和兩個孩子的幾個好朋友一起去昆港吃頓飯！”林琳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就是去馬路對麵吃了一碗拉麵一樣隨意。
??“昆港？”
??“訂婚就去昆港吃頓飯，這來回機票得多少錢啊？”
??林琳仿佛終於揚眉吐氣了：“私家飛機，我們沒花錢。”
??齊霽拉拉林琳，小聲說：“別把季帥的身份說出去。”
??“你還真找個富二代啊。”
??“那……可能算吧，”齊霽解釋，“但是他自己也很優秀啊，花朝大學中文係第二名啊，是我們學校的體育部部長，大一就當部長了。球打得也特別好。”
??學生們眼中的優秀和大人眼中的優秀並不太一樣。
??學生覺得學習好、球打得好，再當個學生幹部就是優秀。
??大人覺得要有錢、要有能力才是優秀。
??“這得多有錢啊，都有錢買飛機。”
??“也別管人家有沒有錢了，反正也不是咱家的！小霽嫁過去能過的好就行！”林琳結束了這個話題，“來吧，咱們一起敬爸媽一杯。”
??“下次帶回來讓你這幫舅舅和姨媽都見一見啊。”
??“新年快樂！”酒杯清脆的碰撞聲是家人團聚的最歡快的伴奏。
??“新年快樂！”
??“恭喜我們燦燦考上研究生啊！”時愛萍夾起一個餃子放到熙燦燦碗裏，“快看看能不能吃到硬幣。”
??“是啊，考上研究生了，是不是就不用再複習公務員了？”熙世榮說，“休息一個假期吧！從高考到現在，一直在學。”
??“不行爸！”熙燦燦把餃子咬了一半，沒見到硬幣，“我得準備複試！”
??“那複試還不簡單，不用那麽累了！”時愛萍把菜推向熙燦燦麵前，“吃點菜。”
??“還是要認真準備的，保險起見！”熙燦燦說，“況且，考上研之後更要認真學習了啊，研究生隻能比本科難，還能更容易不成？”
??“沒事，你倆不用這麽看我。我是上學，又不是去工地搬磚，沒那麽辛苦！”熙燦燦夾起一個餃子，“媽，你吃這個，我覺得這裏有硬幣！”
??“嗯……”時愛萍拿出硬幣，“還真有！早知道給你吃了。”
??“誰吃都一樣！”熙燦燦說，“小時候我沒少吃！”
??“你一個餃子上麵紮一個洞，戳不到硬幣就不吃了，那肯定被你吃掉啊！”熙世榮回憶道，“小聰明都讓你長了！”
??溫馨歡樂笑作一團，這個春節比去年高興。
??初三的時候，文子涵約熙燦燦見麵，熙燦燦不是拒絕，而是直接忽略了這條消息。文子涵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覺走到了去年那家新開的甜品店。
??甜品店變成了服裝店，文子涵連回憶的地方都沒有了。
??“子涵？”一個女聲叫住了文子涵
??“霍珊珊？”
??“這誰啊？”霍珊珊身邊的女聲問。
??“我男朋友。”霍珊珊攬住文子涵的手臂，“你不是要去見老同學嗎？人呢？”
??“她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文子涵問道，“你們這是逛街呢？”
??“嗯，新開個服裝店，我們尋思來看看，”霍珊珊拉著文子涵，“你要是沒事了，和我們一起逛一會唄！”
??“好！”
??文子涵和熙燦燦分手後，消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是一個理性的人，很會權衡利弊，就像為了賺錢學習兩不誤，他選擇做校園代理。就像他知道他在花朝的生活不會有在花燦更輕鬆，所以選擇考花燦的公務員。但是，麵對和熙燦燦的感情，他花了半年才走出來。
??他暴瘦。他的父母以為他在單位太過辛苦，給他做了很多補品，可是他吃不下。
??他失眠。晚上他常常從夢中哭醒，夢中的熙燦燦穿上了婚紗，但是新郎不是他。
??他生病。憂思過度又不能休息好，他免疫力功能低下，感冒發傻。不按時吃飯，胃病也找上他。
??三個月前，主任給他介紹了霍珊珊。文子涵沒拒絕，因為這是他們主任給他介紹的女朋友，向來理性的文子涵不會拒絕。
??見過之後，文子涵就開始和霍珊珊接觸。因為霍珊珊有些地方很像熙燦燦，比如穿著都很素淨文藝，比如她們都很愛笑，比如名字都是疊字……
??“萱萱，我材料準備好了。”
??“這麽快！我準備了那麽久，你這才幾天啊，你就準備完了？”心芷萱驚呼，“你可真是我親哥！”
??“我去接你？”扈江離言簡意賅。
??“行，那你來吧，我收拾一下，”心芷萱掛斷電話，喊了一聲，“我一會去中介啊，晚上不回來吃了！”
??“你去中介去那麽晚？”舒馨大喊。
??“她和她親哥出去，她親哥餓不到她！”高空也拎起衣服，“我也走了啊！”
??“你幹嘛去啊？”舒馨疑惑。
??“我們學長給我介紹一個工作，我去看看什麽情況，要是還不錯，我畢業就去上班了。”高空喊了一聲，“晚上不回來吃了啊。”
??“注意安全啊！”舒馨叮囑一句，“得，晚上又剩咱倆了，咱倆煮麵條吧！”
??高環宇抗議：“我這剛下夜班，你不能拿麵條對付我啊！”
??“孩子都不在家吃，你就湊合吧，我給你放倆雞蛋！”舒馨補充一句，“再加個腸！”
??高環宇被迫答應，有吃的總比讓他自己去做飯好。
??“你這是準備好了？”心芷萱懷疑自己眼睛，“你這缺太多東西了吧！”
??扈江離根本就沒準備好材料，他隻是想找個理由叫心芷萱出來。
??“哦，不全啊？那回去再弄吧！”扈江離勾住心芷萱的脖子，“走吧，去打遊戲？”
??“走著！”
??投籃心芷萱還是投不過扈江離，於是開始耍賴，千方百計的阻攔扈江離。
??“你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扈江離單手投球，偶爾還會進幾個，可是心芷萱光顧著阻攔扈江離了，自己投的更不準了。
??大四畢業生們歡歡喜喜的過年，在精力充沛的迎接他們最後一個學期。
??“你這是怎麽了？”季帥說，“怎麽剛開學就耷拉著腦袋，被鬥地主了啊？”
??沈川和肖楠還沒回來，高空和扈江離來季帥宿舍溜達。看到莊野，都逗上兩句。
??“掛科了？”高空說，“不可能啊，你還怕掛科嗎？”
??“你不是一直很穩定嗎，每學期掛兩科，怎麽這學期破紀錄了？”扈江離戲謔道，“沒事，五百一科，這都不是事！”
??“這都不是事，但是我可是攤上大事了！”莊野半死不活的垂在椅子上，雙手下垂，像個男版貞子。
??季帥催促：“快說，別墨跡！”
??莊野起身關上宿舍門。
??神神秘秘的說：“車巧巧懷孕了！”
??“你怎麽知道？”季帥雖然有點討厭車巧巧，但指著莊野說，“別瞎說啊，她再……隨便，也是個女孩子啊，這話不能瞎說啊！”
??“她說是我的！”莊野臉上寫著：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喜當爹了。
??“她說，你的？”高空的重點放在了“她說”兩個字上，“這聽起來是不是你的，你都不知道？”
??“你被綠了？”扈江離簡單明了。
??莊野想了好久說：“不是我的！肯定不是我的，但是我沒法說。”
??“不是，我沒明白，不是你的，你有什麽不能說的啊？”季帥催促道，“你說清楚點。”
??“我不可能讓她懷孕。”莊野沉默了好久，“我喜歡男的。”
??“你……不行，嗎？”高空委婉的說，“不是，我是說……你不是都行嗎？那你那些女朋友是怎麽回事？”
??“那不過就是一起喝酒、一起玩的好朋友，她們圖我的錢，我就拿她們掩蓋我的取向，”莊野說，“高中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對女生硬不起來，但是我不敢和別人說，剛好這幫人又願意往我身上撲，我就想：那就一起玩唄，各取所需。但我發誓，沒碰過她們！”
??宿舍裏鴉雀無聲。莊野繼續說：“我頻繁的換女朋友，也是怕女孩真的上心了，而且時間久了，她們會發現的。這事我沒和別人說過，畢竟能接受我這樣人的還是挺少的吧。和男朋友在一起我都盡量避開你們，就是怕現在這樣，怕你們也不想理我！”
??片刻之後沒人說話，莊野還是有點失落的：“不理就不理吧，反正也大四了，我可以出去住！”
??季帥率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那倒不會，你不喜歡我就行，我有齊霽了。”
??莊野：“……”然後充滿希望的看著扈江離和高空。
??高空想到自己的那身女裝：“我就一個問題，我穿過的那身女裝，是你……男朋友，穿過的？”
??莊野搖頭：“沒有，那是新的。剛買的，他還沒來得及穿。”
??“哦，那就行！”高空說，“所以當初不讓你碰燦燦，你就沒碰？”
??“你不是一個問題嗎？”季帥嘲笑高空，“管好唐茶得了！”
??莊野笑了，沒回答。
??大家都在看扈江離，扈江離事不關己的樣子悠悠的說：“你喜歡男的女的，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也不喜歡你。”
??這一瞬間莊野有點想哭，這個秘密壓在他心裏太久了，他不敢和任何人說，如果不是車巧巧懷孕，他可能也不會一時著急就出了櫃。
??季帥還是想著先幫莊野解決問題：“那她到底懷沒懷孕啊？誰的孩子？”
??“她說她懷孕了，”莊野無辜的說，“反正不是我的。”
??眾人扶額。
??問了半天，季帥了算是屢清楚了。元旦跨年夜的時候，莊野和他真正的男朋友分手了。莊野心情不好，一個人去酒吧喝酒，那天莊野隻想做自己，就沒找女生。但是在酒吧，剛好碰到了車巧巧。
??車巧巧見到莊野一個人心情不好，就陪莊野喝了幾杯。莊野迷迷糊糊酒喝多了，被車巧巧架到了酒店。莊野剛到酒店，就攤在了沙發裏不省人事了。
??等到莊野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是一絲不掛的車巧巧，更關鍵的是莊野也一絲不掛。
??莊野知道他什麽都沒做，但是車巧巧的樣子明顯是想要錢，莊野直接拿出手機給車巧巧轉了五萬塊錢。
??車巧巧也什麽都沒說，穿上衣服就走了。
??開學前一個星期，車巧巧給莊野發個圖片是兩道杠的驗孕棒，她說她懷孕了。
??莊野破口大罵：“我艸。我TM清醒的時候，都對她硬不起來，更別說喝大了啊！但是，你說這話讓我怎麽和她說？”
??“她想幹嘛啊？要錢？她想要多少啊？”高空覺得車巧巧一定是想敲竹杠。
??“她TMD想嫁給我！”莊野憤怒的說。
??“她可能不是想嫁給你，她是想嫁給你家的錢！”季帥輕哼。
??莊野喘著粗氣，鬱悶的說：“我要是真結婚，我媽應該挺高興，畢竟她覺得有人能管住我了。這還帶個孩子，她還能抱上孫子，多好！”
??莊野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完成她媽的願望了，想到這，他覺得挺對不起他媽的。
??“那你就娶了吧！”高空開玩笑逗莊野。
??莊野義正言辭：“我可不幹這缺德事！就算她願意形婚，我還不願意呢！”
??“再說了，這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呢？”莊野又著急的說，“她有沒有孩子都不一定啊！”
??“那好辦啊，帶她去華溪醫院檢查一下不就得了！”扈江離覺得這事沒什麽好煩的。
??商量好計劃，莊野向車巧巧保證隻要孩子平安生下來馬上就去領證，車巧巧不同意，說要先領證，要不沒名沒分，對孩子名聲不好。於是莊野就要帶車巧巧去醫院孕檢，意料之中，車巧巧不同意去扈江離的醫院。
??“我找好醫院了，已經在那做過檢查了，不用換醫院。”車巧巧說著拿出醫院的檢查報告。
??莊野看不懂這些指標，但是他知道報告上的信息顯示車巧巧確實是懷孕了。
??“你這醫院太不正規，還是去華溪醫院看看，那正規，以後生也在那生。”可是不論莊野怎麽說，車巧巧都不同意。
??“她不同意，我又不能把她綁去！”莊野越說越心煩。
??哥幾個也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莊野無奈最後還是請出了他家的談判專家出麵——譚漫。
??譚漫當初和莊野爸爸莊黎偉創業的時候，可是有名的鐵血手腕。莊家是種地的，早年還沒有這麽多大型機器和無人機，每當秋收時節和春耕時節，都是人工插秧收割。
??用的人多了，難免會出現用工糾紛。務工人員常常會為了多拿一些酬勞，動用一些小心思。莊黎偉不介意這些事，但是每個務工人員都多算一點，合起來也是不小的一筆錢。於是譚漫每次在核算和結賬的時候都計算的相當精準，所有人的小心思都會被譚漫無情的拆穿。
??“懷孕？”譚漫端起咖啡杯，“你確定不是你的？”
??“你是我親媽！你兒子什麽樣你不知道麽？我就玩玩，從來沒動真格的啊！”莊野還沒有和家裏出櫃。
??果然，譚漫的回答在莊野的意料之。
??譚漫放下咖啡杯，恨鐵不成鋼的說：“我倒希望你動真格的！”
??“媽，我和你說，這個女的，可不要臉了。以前她就陷害我們學校其他女生，這事全校都知道。她現在可是欺負到你兒子頭上了，你不能不管啊！”
??“你這出息，一個男的讓女的欺負！”譚漫指著他說，“懷孕的又不是你，你怕什麽？”
??“反正我不娶她！這沒懷還好。這要是懷孕了，這不是給我帶綠帽子麽！”莊野堅決表明立場，拉著譚漫央求，“媽呀，媽呀！你可要幫我呀！”
??“知道了，這事交給我吧！”譚漫最後確認，“你確定孩子不是你的？”
??莊野豎起三指在耳邊立誓：“我發誓，這是我孩子，天打雷劈！”
??“行行行，唉~”譚漫搖搖頭，“可惜了！”
??譚漫客客氣氣的邀請車巧巧出來聊一聊，車巧巧欣然接受，還為此精心打扮了一番。兩個人在約在天使見麵。
??譚漫穿金戴銀但是卻麵帶笑容，這態度就像是隔壁和善的阿姨：“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
??車巧巧一點沒緊張，隻想著怎麽表現的好一點，可以讓譚漫接受她，
??“您說，阿姨！”
??“小姑娘，你在撒謊！”
??車巧巧揣著明白裝糊塗：“阿姨，您說什麽？”
??“你要這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留麵子了！”譚漫依舊麵帶微笑。
??“阿姨，我沒有撒謊，孩子是莊野的！”車巧巧顧及臉麵，聲音壓得很低。
??譚漫絲毫沒有降低音量：“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兒子的！”
??天使人不多，但是在座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都忍不住想瞟上一眼，誰不想看八卦呢。
??車巧巧滔滔不絕、據理力爭，譚漫耐心的聽她說完。
??“小姑娘，你說完了？那聽我說兩句！”譚漫知道莊野幾斤幾兩，這麽多年除了愛玩，沒闖過禍，因此底氣十足，“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明早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華溪醫院重新做檢查，或許你做檢測的醫院規模太小了，其實你並沒有懷孕呢。”
??“不會的，我就是懷孕了！”車巧巧情緒激動，堅持自己懷孕了，“我不要重新做檢查，我已經做完檢查了。”
??譚漫抬眼看了車巧巧一眼，兩人的目光仿佛已經在空中大戰了一百八十個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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