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究竟是誰的啊？
這是這幫男孩女孩第一次來南北餐館吃飯。南北和韓淑芬知道南柯今天求婚成功，全靠這幫朋友們籌謀策劃，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南柯和單慈的同學們。
??“毛肚鍋來嘍！”南北放下小銅鍋，指著桌子上的菜，“魚香肉絲和紅燒獅子頭，這兩個菜小慈最愛吃了，你們嚐嚐。”
??“叔叔，不用忙了，我們夠吃了！”
??“還差一個糖醋小排，一會就好，你們先吃！”南北轉身又回廚房了。
??“謝謝叔叔，”心芷萱兩眼放光，高興的喊著，“我最愛糖醋小排了。”
??“齊齊，所以你早知道，南柯哥哥要和我求婚呀？”單慈略有害羞，“你還騙我來找季帥！我還以為是季帥要和齊齊求婚呢！”
??唐茶笑嗬嗬說的：“就齊齊演技最好啊！”
??時間往前推三年，大家誰不敢說這話。不過現在，齊霽就算聽到“演技”，也不會多想了。
??“讓你知道了，還怎麽給你驚喜啊！”齊霽後怕的說，“剛剛我真的以為要露餡了，word怎麽都不進去，還一個勁的推我進去。”
??“你說我也挺逗的，明知道是別人的求婚現場，我還敢往前走。哈哈哈……”單慈笑了一會問季帥，“你什麽時候和齊齊求婚呀？”
??“word！”齊霽被嚇了一跳，略帶責備。這問題特別像娘家人在逼婚，而她這個當事人到現在還不敢完全的交給季帥。差一點，隻差一點點。
??單慈手指在嘴前劃過，表示已經把嘴巴縫上。
??“我求了呀！她不答應啊！”季帥舉起酒杯偏頭看著齊霽，“是不是呀？”
??“你那算求婚麽？再說了，那時候你還沒到法定年齡呢，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齊霽像在逃難。
??在路邊小店求婚確實很草率，但是季帥也不是隨便說說的。隻要齊霽答應，他一定會在五十天之後，到他長到法定結婚年齡的第一天就拉著齊霽去領證。
??“嗯，也是。”季帥喝掉酒杯裏的酒，“我還沒賺到一個億，我答應賺到一個億娶她的。”
??要嫁上億身家的話隻是齊霽開玩笑時隨口說的，齊霽有點擔心，季帥會不會真的是這樣想的。
??“老哥！你沒說過這混賬話吧！”心芷萱看著高空，又看看唐茶。
??“萱萱！”高空嚇住心芷萱。
??心芷萱拍拍心口：“沒說過就好，我怕你打一輩子光棍！”
??一桌子的人哄堂大笑，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季帥隨口一說，立小橋的表情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隻有林新月捕捉到了這一瞬的變化。林新月在桌子下輕輕的捏了捏立小橋的手，笑眼彎彎的看著他。
??“吃什麽？我給你夾！”立小橋在林新月耳邊說。
??“我想吃那個……”林新月比著長長的一段。
??立小橋拿過一串油麥菜：“這個？”
??“對！”林新月擼下菜葉，“叫麥香菜？”
??“油麥菜！”立小橋又拿過來一串，“你這腦袋全用在學習上了吧！”
??“沒有，學習用一半就夠了。”林新月傻傻的笑，吹著燙嘴的油麥菜。
??“那另一半呢？”立小橋抽了紙巾擦擦手。
??“另一半用來愛你啊！”林新月毫不害羞。
??熙燦燦原本打算坐晚上的車回花燦，結果卻被527的姐姐們輪番轟炸。
??“燦燦，晚上別回去了，去我家住吧。”心芷萱拉著熙燦燦，被唐茶攔了過去。
??“燦燦，去我那，反正也是我自己住！比她家方便。”
??“也是，我老哥在家住，是不太方便。不過你要是過來，我可以讓我老哥去三藏那住！”心芷萱得逞的笑，“哈哈哈……”
??唐茶：“小心！”
??高空：“萱萱！”
??“你看，異口同聲的！”心芷萱樂得不行。
??“燦燦，你來我家吧，我爸媽出去玩了，今天我自己在家！”齊霽說，“我那也挺方便說的。”
??季帥攬上齊霽的肩膀：“對啊，爸媽出去了，你害不害怕，要不要我去陪你！”
??“你，閉嘴！”齊霽拉著熙燦燦，“你來吧，就當陪我了！”
??單慈也說：“是啊，來我家也行。我爸出差，我媽夜班！”
??“算了，我可不去你家！我怕變成燈泡！”熙燦燦笑嘻嘻拍了拍林新月，“那瓦數，比新月這衣服還閃亮。”
??林新月今天穿了亮片的裙子，在路燈下一閃一閃格外好看。林新月大手一揮：“那去我家啊！地方大，有吃有喝，還可以唱歌！”
??單慈真誠的挽留：“不會，我們又不住在一起。”
??“別走了，住一晚吧！這麽晚了，你坐車到家都後半夜了，我們也不放心啊，”齊霽說，“這麽多人留你，你隨便找個人家住嘛！”
??熙燦燦覺得不管是讓高空住唐茶家，還是她自己住到唐茶家都不合適。雖然她和高空從來沒有什麽，但是她想盡量避嫌，不想住到心芷萱家。她不知道高空平時晚上究竟住在哪兒，如果她住到唐茶家，究竟會不會影響到高空和唐茶的關係。
??熙燦燦嚐試著問季帥：“要不今晚我替你陪你女朋友？”
??“我可以自己陪的！”季帥用哀怨的眼神看著熙燦燦，卻挨了齊霽一巴掌，“哎呀！又打我！”
??“你別貧！燦燦不來，也不用你來！”
??“逗你的。”熙燦燦立刻改變主意，最後住在了單慈家。
??副駕駛裏，高空側頭詢問：“扈老板，你今天都沒怎麽說話啊！你怎麽了？”
??扈江離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心芷萱和唐茶正在竊竊私語，不知道是在說什麽閨中密語。但是看得出來，兩個人都很高興，一個正在熱戀，一個找到了久違的故友。扈江離越看越煩躁。
??“沒怎麽啊，最近我媽逼著我相親，煩！”扈江離沒經大腦就隨口說出了實話。
??任香蘭最近是在給扈江離找女朋友，不是張總的侄女就是李總的女兒，性格各不相同，但沒有一個像陳懷瑾和心芷萱的。
??“相親？”高空吃驚，“才22就要相親了嗎？是為了聯姻嗎？怕下手晚了，好的都沒了？”
??“聯什麽姻？”扈江離才回想起剛剛自己說了什麽，解釋到，“有求於我爸的人太多了，都想靠著孩子拉進兩家關係。但是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的工具，我都沒見。”
??心芷萱耳朵豎起來聽了半天，唐茶和她吐槽高空，都不能勾起她的興趣。到唐茶家的時候，高空非要下車把人送上樓才放心。於是車裏隻剩下了扈江離和心芷萱。
??空氣凝固，氣氛異常尷尬！
??扈江離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頻率，幾乎五六天來找心芷萱一次，距離上一次見麵剛好過去五天。
??心芷萱率先開口：“你家裏的事怎麽樣了？”
??“什麽？”扈江離想起來心芷萱問的是環保事情，“沒事了。”
??車內再次回到鴉雀無聲的狀態。
??以前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自從陳懷瑾告訴心芷萱扈江離喜歡她，心芷萱的腦海裏一直回響著陳懷瑾的聲音：“阿萱，你要把握住他，不要讓自己後悔。”
??勸高空的時候，心芷萱說的條條是理；撮合高空和唐茶的時候，心芷萱手到擒來。可是這事真輪到她自己身上，心芷萱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從哪兒把握，該從哪兒珍惜，她也不知道扈江離是不是真的像陳懷瑾說的那樣喜歡她。
??“你什麽時候申請學校？”扈江離問。
??“開學後吧。亂七八糟的問卷調查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等開學找學校拿到蓋章的成績單，估計過了國慶假期就可以申請學校了。”出國留學的事情心芷萱心中有數。
??扈江離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挺好！”
??“你呢？”心芷萱問，“開學就大四了，你有想過畢業後做什麽嗎？回家幫你爸爸嗎？”
??扈江離轉過身子，看著後排的心芷萱：“你有什麽建議嗎？”
??“我？”心芷萱瞪大了眼睛，“你的人生你問我？”
??“嗯。問你怎麽了？就讓你提個建議，又沒說一定按你的建議去做，”扈江離追問，“你什麽建議？”
??“如果沒有阿瑾，我可能也在迷茫呢，不知道畢業後要去做什麽。現在選擇了留學，就按著這個選擇走了下去，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心芷萱慢吞吞的說，“你應該不願意考公務員吧。那你要麽就去考研，要麽就找工作或者創業唄！還能做什麽？”
??“出國呢？留學？”扈江離脫口而出。
??“留學當然也不錯啊，可是這馬上就大四了，你現在準備，可能要晚走半年或者一年。”心芷萱特別專業的分析，“你要去哪兒？考雅思還是托福，複習的怎麽樣了？”
??扈江離轉過身去：“沒想過。”
??心芷萱認真的分析：“你要是想出國留學，起碼要先考語言啊。如果成績不合格就要出國讀語言，又費錢又費時間。”
??“我就隨口一說。”扈江離和心芷萱的目光在車內後視鏡交匯，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
??車內又恢複到寂靜的那一時刻。車內同樣的靜默無聲的還有那輛保時捷。
??立小橋和林新月回到盛源國際，剛脫掉鞋，林新月就抱上了立小橋：“小橋，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呀？”
??立小橋抱著林新月，他不知道要怎麽回答。現在的他什麽都不能給林新月。房子嗎？林新月不需要。錢嗎？他也沒有比林新月多。
??“我們再等等，等我賺夠一個億的。”立小橋在拿季帥的話做掩護。
??“小橋，我不需要錢，我隻需要你！”林新月緊緊地摟著立小橋的脖子。
??“那我總不能什麽都沒有就向你求婚吧？”立小橋的氣聲裏包含著諸多無奈。
??“你有啊，你會唱歌還會彈琴，而且你現在已經在學期酒吧經營了，這都很厲害啊！”林新月如數家珍。
??“這算什麽，這還差得遠。”立小橋想要把林新月扒下來，但是林新月不僅不下來，還把腿盤上了立小橋的腰。立小橋隻好抱著林新月向屋裏走，剛要把人放在沙發上，林新月抓的他更緊了。
??“我不下去！”
??立小橋隻好自己坐在沙發上，抱著林新月。
??林新月滿意的坐在立小橋身上說：“你沒聽word說嗎？前幾天他們買房子的時候，有諸多不滿意，就沒有一套房子是十全十美，稱心如意的。可是你看結果，這不還是有了一套房子嗎。”
??“這不是南柯哥偷偷買的嗎！”立小橋扶著林新月的腰，怕她仰過去。
??“所以啊，有些事情一個人決定就可以了，”林新月笑眯眯的說，“我覺得我們可以結婚啦！立小橋，你願意娶我嘛？”
??立小橋摩擦著林新月的腰：“你是個女生，怎麽還向我求婚了呢？”
??“女生怎麽了？你願意嗎？”林新月把手上的裝飾戒指摘下來，舉在立小橋麵前。
??兩個人對視了好久，誰都沒有動。最後林新月抓起立小橋的手，把戒指套在他的尾指上。可是指環太小了，立小橋隻能戴在指尖上。
??林新月很高興的說：“嘿嘿，帶上我的戒指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立小橋把尾指舉到眼前，簡單的一個指環但是戴在手上有一個微微的弧度，更像包公的月牙：“你的人。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嗎？”
??林新月害羞的趴在了立小橋的身上：“小橋，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隻要我們能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如果錢阻礙了我們，那我就不要那些錢，我隻要我們在一起。”
??立小橋心口一陣劇痛，啞著嗓子：“好。”
??原以為錢不會阻礙兩個人，但是現在兩個人都感受到金錢已橫在兩人中間，築起來一道厚厚高高的城牆。推不倒，也翻不過。
??林新月坐了起來：“小橋，我準備考研。”
??“怎麽突然想起來考研了呢？你不是說要畢業就跟你爸爸做生意嗎？”立小橋不解。
??“原本我也是這麽打算的，但是這三年變化太大了，學士學位的含金量越來越低了，今天和燦燦聊天的時候，燦燦說我來得及，那我就想試試。就算今年考不上，那我就晚上一年，明年再考一年。”林新月特別有有自信，“考兩次怎麽也考得上了。”
??立小橋沒說話，但是眼神漸漸暗淡。
??林新月問：“你不同意？”
??立小橋勾勾嘴角牽動臉上的肌肉，笑一下：“怎麽會？我同意，十分同意。我們新月這麽聰明，一年就考得上。”林新月笑容滿麵又抱上了立小橋。
??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兩個人的笑容都漸漸冷卻了下來，溫度驟降。
??立小橋不是不同意，隻是他感覺到了距離。不是空間上的距離，不是時間上的距離，是觀念上的的距離。
??立小橋看著窗外的夜空，沒有月光，沒有星光，漆黑一片。落地窗上倒映的林新月映在夜空中熠熠生輝。
??立小橋想：你本就該熠熠生輝，夜空下的新月隻會更明亮。
??路燈下，季帥拉著齊霽的手不鬆：“你自己住，我不放心。爸媽也不在家，你就和我回盛源國際住嘛！”
??“我不去，我又不是沒自己住過！”齊霽推著季帥，“你快回去吧啊，快回去，明早還要飛昆港呢！快回去好好睡！”
??想到明晚可以住在一起季帥好像得到一絲安慰：“那我送你上樓。”
??齊霽拗不過季帥，最後還是讓季帥上樓了。進了家門的季帥，是不可能再被推出去了。
??“季帥，你怎麽騙人呢？你說你送我上樓你就走的。”齊霽氣呼呼的站在沙發前。
??季帥躺在沙發上也不起來：“我這不是擔心你麽，我就睡這兒，你怕什麽？”
??“誰怕了……”齊霽自知說不過他，“我睡覺去了。”
??“晚安啊，我的直係親屬！”季帥得逞的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一分鍾後，一個毛巾被砸在他臉上，同時還有一聲：“你去爸媽那屋睡。”
??季帥笑嘻嘻的打開毛巾被蓋在身上，還帶著淡淡的奶味。季帥笑嘻嘻的大喊：“果然，還是我家直係親屬心疼我啊！謝謝啊！”
??第二天早上，齊霽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季帥坐在沙發上活動著脖子。
??“你這是幹嘛呢？”齊霽趿拉著拖鞋走過去。
??“哎呦，睡落枕了！”季帥痛苦的歪著脖子看著齊霽。
??齊霽沒忍住笑了出來：“對不起，我不該笑，哈哈哈哈……你怎麽沒去爸媽那屋睡呢？”
??“是這嗎？我給你按一按吧。”齊霽站在季帥身側，一下一下捏著季帥的頸間，“疼嗎？”
??“哎呦，疼疼疼！輕點呀！”季帥趁機抱著齊霽不鬆手，被齊霽打了一下，“別打了，夠疼了！”
??“哎呦~哎呦~哎呦~”季帥叫個不停，“啊……嗯……斯哈……啊……”
??齊霽無可奈何：“你可別叫了，你車禍換藥的時候也沒見你叫一聲。這落枕了怎麽叫的比骨折還厲害。”
??“我的小天使，換藥的時候我昏迷呢好嗎？”季帥的說法並不能使齊霽信服。
??“你清醒的時候也沒叫啊！”齊霽手上輕輕的捏，“好點沒有啊？”
??“沒有，疼！可疼了！”季帥摟著齊霽在腰上輕輕的撫摸，齊霽沒有不舒服的緊張，季帥有點竊喜，但是他不敢太過分，“需要直係親屬親親，才能好！”
??“我覺得打一下可能好的更快！”齊霽伸手，季帥立刻製止。
??“停！那算了！”季帥感覺齊霽要走，以為是摸得齊霽不舒服了，手上立刻老實了下來，“你幹嘛？”
??“什麽幹嘛？你鬆手！”季帥立刻鬆手，齊霽說，“我去給你找個膏藥啊，你準備一天都歪著脖子呀？”
??季帥看著齊霽走進臥室的背影，鬆了一口氣，幸好沒緊張。季帥歪著脖子跟著齊霽走到臥室門口，敲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齊霽頭也不回的在抽屜裏翻膏藥：“進唄，反正我沒疊被呢，嘿嘿！”回頭衝季帥調皮的一笑。
??齊霽翻箱倒櫃照膏藥的時候，季帥歪著脖子把齊霽的被疊完，坐在床邊歪著頭看齊霽東翻西找：“別找了，一會出去買一貼吧！”
??“我想找劉姨帶回來的那個膏藥，那個好用。我記得有一貼啊，等我再找一下！”齊霽手忙腳亂打翻了書櫃裏的小木匣，“哎呀！”
??季帥連忙起身去幫著收拾：“你別找了，我們一會出去……”
??散落一地的玩具，大多是塑料和鐵製品，偶爾有木質和皮質的，但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玩具。隻有一樣與眾不同，從紅綢子中露了出來。季帥打開發現是一塊玉佩。
??“這是？”季帥反複的看著手中的玉佩。晶瑩剔透、如凝脂、白無瑕，一看就是一塊上等的和田羊脂玉。
??齊霽抬頭看了一眼，連忙接了過來：“幸好沒事。這要摔壞了，就可惜了。”
??齊霽收好玉佩才想起來季帥的問題，猜想季帥是要問這些破爛都是什麽，於是一邊收拾一邊說：“你剛才問什麽來著？哦，這些啊，都是我的寶貝。我留了一些保存的不錯的小玩具，以後可以留個紀念嘛！都好久沒玩了。”
??“這個玉佩也是你小時候的玩具？”季帥問。
??齊霽皺著眉頭，又拿起羊脂玉，閉上眼睛想了好久：“好奇怪啊，怎麽想不起來呢？好像是我的，好像……是別人給我的，不是，是我媽給我的……”齊霽語無倫次。
??齊霽頭痛欲裂，急促的呼吸，下意識的抱著自己的肩膀：“不是，不是……是我的。”
??季帥抱著齊霽，輕輕的摸著齊霽的頭：“不想了，不想了。是你的，我們不想了！”
??過了好一會，齊霽從季帥的懷裏露出腦袋，無助的問：“季帥，這究竟是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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