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都是爺們，誰能說不行！
天使奶茶店剛開門，還沒有客人，齊霽和高中生就隔著收銀台聊了起來。
??帥哥弟弟靠在收銀台上：“過了這學期就是高三了，我還是有點緊張的。”
??“該放鬆的時候還是要放鬆的。人生也不是隻有學習一條路，”齊霽調試著收銀機器，“我有個弟弟，鋼琴彈得特別好，現在在奧地利比賽呢。我還有個妹妹，遊泳特別厲害，初中的時候就被軍區選走了，各大獎牌拿到手軟。”齊霽說完有些發呆，突然覺得以林微微目前的狀況，她應該勸這個弟弟好好學習。
??“條條大路通羅馬，那是說給別人聽的。我隻有一條路！”帥哥弟弟轉過來，“本來呢，我是我們家最自由自在的，結果我有個獨裁者老爸，和一個在鎮壓中反抗成功的農民領袖哥哥。誰也沒想到啊，大象打架，草地遭殃！我招誰惹誰了。”
??“什麽意思？”齊霽把收銀紙放到收銀機裏。
??“我爸讓我哥學工商管理，我哥不想學，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妖術竟然說服了我爸，然後倒黴的就是我了。我爸逼我考工商管理，可我不想學，”帥哥弟弟有點遺憾，“我想做設計師，我想學美術。可是我爸不同意啊，從小就不讓我學。”
??“你會畫畫？”齊霽出乎意料。畢竟這個男孩看上去更像是喜歡街舞、喜歡嘻哈音樂的人，一點不像可以安安靜靜畫畫的男孩。
??“你想看嗎？”帥哥弟弟突然興奮了起來。
??齊霽不想掃他興：“我能看嗎？”
??“當然可以！”他把書包裏的平板電腦拿了出來，獻寶一樣的給齊霽看，“你看，這都是我畫的，怎麽樣？”
??“我喜歡這個，這張顏色真好看，”齊霽劃過這張中國風的圖騰，又在一張卡通圖案上停留，“這個好可愛，這兩個的風格也差太多了吧。你這麽厲害！”
??“你真覺得我厲害？”帥哥弟弟眼中閃出一道光。
??“真的挺厲害的啊。這畫的多好看啊！”齊霽趴在收銀台上一張又一張的劃著圖片。
??“那我是不是可以考個美術生？學個美術專業？”帥哥弟弟等待著一個肯定的答案。
??齊霽抬頭麵對著這個充滿期盼的麵孔，畫的確實很好，可是既然他爸爸不支持，她也不便發表意見。但是齊霽又不想敗了他的興：“你上學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帥哥弟弟被問懵了，“大家都上學啊。我就上學唄。”
??“所以啊，大家上學都是為找工作，是為了生存。美術、畫畫這些是你的愛好，你把愛好當做謀生的工具，那以後的生活要多沒有樂趣。”齊霽劃著圖片，“用美術裝點生活，不好嗎？”
??帥哥弟弟不屑：“不好，我不擔心生存，我隻想做喜歡的事。”
??齊霽打量了一下帥哥弟弟，一聽這話就是個不愁吃喝的富家公子。
??“就算你家富可敵國，你爸家財萬貫，那也都不是你的。自己掙錢自己花，活的才踏實。你看盛放集團家的公子林氏集團的千金，不也都在上班上學，誰也沒當個寄生蟲。”齊霽做好了營業前的準備工作，“請問這位顧客，需要點點什麽？”
??“公子？千金？”帥哥弟弟撇撇嘴，“本公子要一杯摩卡。”
??“稍等公子！”小孩就是小孩，齊霽餘光看到了帥哥弟弟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你看我幹什麽？”
??“你好看啊，人美心善氣質佳，膚白貌美大長腿！再說了，現在店裏也沒別人，我不看你看誰啊？”帥哥弟弟嘴不饒人。
??“前半句很中聽，後半句怎麽感覺你看我，你好像還挺委屈呢？”齊霽把摩卡咖啡端了過來，“您的摩卡咖啡，請慢用。”
??“跟我倒也不用這麽客氣。”帥哥弟弟帶著他的咖啡坐到了老位置上，這次他沒有發呆，拿出了筆記本和鉛筆，對著齊霽勾勾畫畫。
??鉛筆在筆記本上沙沙作響，方塊字被寫得龍飛鳳舞，但是蒼勁有力很是好看。偶爾畫個長方形，在裏麵畫上幾個圓圈。
??季帥暫停視頻：“扈老板，你看，工業大學的控球後衛其實挺強的，兩個人都沒防住他，他都把球帶過了半場。”
??“是啊，傳球能力也很靈活。這是去年的視頻吧？”扈江離晃動了一下鼠標，露出標題，“前年的，那估計他今年不會上場了。”
??“他們整體傳球都很靈活，但是缺點是傳球的時間點控製的不夠好。”季帥在本子上劃了一下，“但是他們這個布局我們可以參考一下啊。”
??“這算是一個突破口了。”扈江離點開了視頻，“繼續吧，看看花港大學吧。”
??兩個人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屏幕，季帥記錄的更加頻繁，隨即是越來越凝重的表情，和漸漸靠近屏幕的身體：“這麽牛B嗎？進攻這麽猛。”回頭看了一眼，扈江離表情也很難看。
??“花港的前鋒是真能打！這幾場比賽，都是前鋒在拿分，”扈江離癱在沙發裏，左手支在沙發扶手上按了按太陽穴，“年年衛冕，還真是實打實的成績啊。”
??“喂？”季帥歪著頭夾著手機，將視頻最小化，登錄上他的郵箱，“好，謝了。”
??季帥掛掉電話：“來了！”
??“教育局的視頻？”
??“嗯。”季帥敲著鍵盤。
??“齊霽不知道？”扈江離從沙發裏坐起來，眯起眼睛。
??“不知道。也沒有故意不告訴她，就是她都給我找到了，我要是告訴她我找到了更全的，她得多失望？”
??“我不是說視頻，我是說你……”
??季帥打斷扈江離：“先看哪個學校的？”
??“工業大學。”扈江離不再多問。
??“你怎麽不想看花港的？”
??“怎麽看都希望渺茫，還不如看點有希望的。”
??季帥笑了：“也是。”
??“工業大學的後衛控球是獨家絕學嗎？”季帥指著電腦屏幕，“這怎麽都一個路子？帶球牛B，傳球猶豫。”
??“挺好，幹擾對手能力，可以找地主啊。花式一秀，對方就眼花繚亂。”扈江離指著視頻中的中鋒，“這個人也是突破口，隻守自己的隊員，完全不顧隊員。”
??季帥在本子上刷刷的記錄著：“工業大學差不多了，下一個看誰？”
??“還看嗎？你不去接齊霽下班嗎？”
??季帥抬頭看眼時間，抓起手機撥通電話：“你先看，我送她回去我再來找你。”
??“你沒走吧？”季帥大步邁出網咖包房，“等我，馬上就到。”
??“你要是沒忙完，不用來接我的。”如果不是帥哥弟弟的提醒，齊霽都沒有意識到自從她上班，季帥每天風雨無阻的按時接她下班。齊霽覺得內心暖暖的。
??季帥打著方向盤：“不接你，讓你自己回去嗎？路過學子路不害怕了？”
??齊霽啞口無言，怕，怎麽會不怕。
??季帥笑了：“那些視頻我一天也看不完的，把你送回去我再去看就好了。送你也用不了幾分鍾。”
??“那些視頻，你看了？有收獲嗎？”齊霽很感興趣，她內心希望可以幫到他。
??“看了，很有收獲，知道了延寧大學和金融學院很好打，找到了師範大學的軟肋，也找到了工業大學的突破口，最重要的是…”季帥慢慢開車避開夜路上不多的學生，“還知道了花港大學真的很難打。”
??“花港大學，”齊霽緊張，“有辦法對付嗎？”
??季帥平淡的分析：“還沒細看，一會再去看看。”
??“一會再去？你去哪兒看啊？”
??“去巷子口網咖，”季帥停在女生七公寓樓下，“學校的網速你也知道，五分鍾視頻能播放一個小時，我們學校周圍也就巷子口網咖環境不錯。今晚準備在那通宵了！”
??“你自己？”
??“還有扈老板，”季帥揚揚下巴，“上去吧，明早見。”
??“明早？你還要拉我跑步啊？”齊霽瞪大了眼睛，“通宵一宿，早上和我跑步，你不怕猝死啊？”
??“沒事，再說了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會起床去跑步的。”季帥滿不在乎的晃頭，突然覺得哪兒裏不對，“你是在擔心我嗎？”
??齊霽解開安全帶，自動忽略季帥最後的問題：“你快去看視頻吧，看完了早點回去睡覺，明早別來陪我跑步了，我自己會去跑步的。我保證，我給你發照片總可以了吧？”
??季帥的笑已經隱藏不住了：“好，我看視頻，看完了就回去睡覺。你答應我的要給我拍照片的！撒謊是小狗！”
??“知道了，”齊霽下車關上車門，“慢點開。”
??季帥看齊霽還站在原地：“你上去吧，我等你進去。”
??齊霽轉身走進宿舍樓，低頭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開始想目送他離開。
??季帥看著齊霽背影消失在樓道內，在車內低頭笑了出來，齊霽主動要給他發照片了呢。
??自認識以來，除了論壇裏的照片，季帥隻有一張527女孩的合影，還是齊霽在朋友圈發的。
??大一剛認識的時候，季帥就問過齊霽：“別的女孩都願意自拍發朋友圈，你這朋友圈就是個節假日備忘錄，逢年過節發一條，還不帶自拍。”
??“發朋友圈給誰看，想見的人自會相見，不想見的人誰會管你朋友圈發了什麽。”
??“那不在身邊的朋友呢？想見你怎麽辦？”
??“視頻啊，”齊霽想了一下，“可是除了我爸我媽也沒人和我視頻啊！”
??於是從戀愛開始，季帥就頻繁的給齊霽發視頻，不管是在開車還是在宿舍，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每次視頻上來就說：“hi，小天使。我沒事，就是想你了。”
??如果發現季帥在開車，齊霽立馬掛掉視頻，如果不是在開車，齊霽便不反駁，天南地北的陪他聊天，一聊就聊到手機沒電或者她睡著了。
??等到兩個人分手以後，季帥每天喝得昏天暗地，想她的時候也沒有理由再發視頻，他就隻能看看學校論壇的照片。
??如今兩個人的聯係越來越多，雖然日日得見，但是季帥還是想要張照片。可他又沒見過齊霽自拍，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麽張口。
??明天，就可以有齊霽的照片了！季帥想著想著又笑了。
??開車回網咖的路上，季帥心情很好，甚至覺得，夜幕下的學子路都是陽光明媚，五光十色。
??“花港大學的進攻確實很猛，但是……”季帥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喂，你好！”
??“是。那送進來吧，VIP8。”季帥掛掉電話，“你訂宵夜了？”
??扈江離搖搖頭，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我正好餓了，剛要讓前台送個豪華版泡麵。”
??季帥想不通誰給他訂餐，常來網咖包宿的兄弟晚上餓的時候都是在前台點個泡麵，最多加個火腿腸和鹵蛋。這大半夜不睡覺能想起來給他點餐的人，他也真是想不出來，管他誰呢，吃飽了再說。
??兩份咖喱雞排飯，兩碟小菜一葷一素，兩杯豆奶。兩個人一邊狼吞虎咽的吃飯，一邊分析視頻。奶足飯飽，精神抖擻，一直看到早上七點，視頻也才分析了四分之一。季帥和扈江離已經頭暈眼花：“扈老板，睡覺還是繼續？”
??扈江離攤在沙發裏閉著眼睛：“睡覺吧，我們連軸轉四五天也不看得完，現在接著看效率太低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那也行，下午我找祁蒙和龐然，讓他們帶著隊員根據我們現有的分析，先有針對性的訓練。等你睡醒了我們再繼續分析。”
??天使表情我去跑步了。
??“喂，小天使。”季帥撥通電話，放鬆的躺在沙發裏，“我的照片呢？”
??“你這不是都知道我在跑步了嗎？還要照片幹什麽？”齊霽跑步的氣息穿過電話傳到季帥耳邊，“你們完事了嗎？回去睡覺了嗎？”
??“沒，還有好多沒看完，”季帥伸個懶腰，“但是準備回去睡覺，睡醒了再來。”
??“我在食堂等你，一起吃飯吧。”
??“單慈沒給你帶早餐嗎？”季帥說完就反應過來了，齊霽一定隻是想讓他吃飯，內心竊喜。
??“word昨天沒回來，在南柯哥那住的。”齊霽淡淡的說。
??“哦。”季帥有點失望
??“你來不來？”齊霽追問。
??“來，這就去。”季帥掛掉電話，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扈老板我去吃飯了，”
??“我也去，吃完回去睡覺。”扈江離從沙發裏起來
??“你換個地方吃，我和齊霽吃飯，你跟著多礙事。”季帥趕緊把扈江離按回沙發裏，“走了！”
??四天四夜，季帥和扈江離白天上課補覺，晚上網咖分析視頻，每天淩晨都有各式各樣的宵夜準時送到VIP8。牛肉燒土豆配米飯，黑椒牛柳蓋飯，鮮蝦蛋仔飯，黃豆豬腳飯…
??季帥把筆扔在鍵盤上：“終於完事了！我回去出個訓練計劃，明天開始正式訓練。”
??扈江離把自己砸回沙發裏：“好，接下來就看怎麽練了……”
??“往死裏練。”季帥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口，“走了！”
??“你又去吃早飯？”扈江離趴在沙發背上隻露出個頭。
??“嗯，陪女朋友吃早餐。”季帥語氣有點欠兒。
??扈江離提高聲音提醒：“前女友！”
??季帥和隊員們訓練的時候是真的嚴格，他掌握了所有隊員的課程表。和扈江離輪著來，分別指導隊員。
??兩個魔頭不給隊員一點休息時間，不論是主力還是替補所有人的休息時間都在練球。季帥根據每個人的特點製定了各自的專項訓練。
??等到放學以後，人集合全的時候，大家開始練團隊配合。而隊員們的休息時間，就是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分析對方球員的優缺點，研究布陣攻略。
??晚上九點季帥準時離開，因為他要去接齊霽，再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拎著很多飲品：“喝吧，嫂夫人親手做的。喝完了，接著練。”
??一個月以後，距離比賽的日子時候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來來來，集合一下！”季帥掛掉電話，站在籃球場邊，拍手喊著球場內揮汗如雨的隊員們。
??季帥順手接過祁蒙拋給他打球，夾在腋下：“我說一下啊，距離比賽的日子不到二十天了。我給大家約了一支球隊，就明天，我們先和他們打打試試。”
??籃球場內鬥誌滿滿：“沒問題，現在就是打花港，我都覺得我能贏。”
??“那最好！”季帥把球丟給莊野，“你要是打不贏，你就不是莊野，是裝B！”
??莊野接過球又丟給季帥：“你大爺！”
??季帥接過球拿在胸前：“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明早九點準時集合。行不行？”
??“行！”熱血沸騰的聲音在籃球場內回響。
??祁蒙粗著嗓子，“你這話問的，都是爺們，誰能說不行！”
??“解散！”季帥伸手將籃球拋出，籃球準確無誤的投入籃網。“扈老板、空哥，走啊！都等著呢！”
??東方韓餐裏麵唯一的大包廂熱熱鬧鬧，門外就能聽到屋裏熱火朝天、情緒高漲。
??季帥推開門：“這麽熱鬧！聊什麽呢？”季帥進屋就看到了齊霽。
??齊霽身邊坐著單慈和心芷萱，單慈旁邊是她的南柯哥哥，於是季帥站在了心芷萱身邊：“美女，換個座位唄？”
??心芷萱抬頭看看季帥，又回頭看看齊霽，齊霽抬頭看著季帥，似乎在說吃個飯坐哪兒不都一樣。
??“憑什麽？”心芷萱仰臉問。
??季帥“嘿”了一聲，看了一眼扈江離，話鋒一轉：“憑你善良又美麗！”
??心芷萱伸出手掌：“打住，我聽你誇我，我瘮得慌。您坐！”心芷萱手心向上伸向前，默默的向左挪了一個位置，剛坐下，就被扈江離拍了拍肩膀：“再挪一個！”
??心芷萱見扈江離伸出拇指指了指左邊，疑惑中又向左挪了一個位置：“你倆真是好到了要穿一條褲子了！”
??扈江離坐在椅子裏，湊到心芷萱耳邊：“你不是說我和你老哥有事嗎？又給我換人了？”
??心芷萱回頭看著高空坐下，又對扈江離說：“用不用我再挪一個，讓我老哥坐你旁邊？”
??“老實兒坐著吧。”扈江離按住了心芷萱。
??“你們都到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南柯站了起來，對坐在身邊的五個人高馬大男生說，“這是季帥，華港大學現任校體育部部長，旁邊的是扈江離，也是這次華港大學的主力。這位是高空，也是華港大學籃球隊的王炸。”
??“這五位是現任市籃球隊的隊員：蘇縠、戊瑟、萬俟幻、陸斯寅、赫炎熠。能湊齊他們可是不容易，你們也隻有明天一上午的時間。”南柯越來越嚴肅，體育部老部長的氣場愈加明顯。
??季帥起身倒了一杯酒：“南柯哥，謝謝你。第一杯敬你。”不等大家反應，他已經喝下肚。
??“我們之間還說這個幹什麽？”南柯阻攔不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那我陪你。”
??季帥斟滿第二杯酒：“第二杯我敬各位市籃球隊兄弟，謝謝你們抽出時間來幫我季帥這個忙。我也替花朝大學籃球隊的兄弟們謝謝你們。以後有什麽事就說，能幫的我一定幫！”說完又仰脖喝光了杯中酒。
??對麵五個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倒滿了酒杯，紛紛一飲而盡。
??“沒事，就當友誼賽打著玩了。”
??“就是，和南柯都是朋友，舉手之勞，別放在心上。”
??“以後都是朋友了，別這麽客氣。”
??單慈坐不住了，拉了拉齊霽：“你說季帥有事就說事唄，怎麽喝的這麽凶？”
??齊霽小聲在單慈耳邊：“估計是最近這個月每天都想著籃球賽的事，壓力太大了吧。”
??“下一個該輪到空哥和扈老板了。”單慈湊在齊霽身邊低頭小聲說。
??齊霽才不想管男生之間的事，今天她是被心芷萱和單慈拉過來的。
??果然，季帥又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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