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隻有你，也止於你
“小心，新年好。空哥，新年好。”齊霽回頭熱情的打招呼。
??“齊齊，新年好，季大帥哥，新年好。”心芷萱調侃季帥。
??“新年好，齊霽，新年好。”高空說完拍了一下季帥的肩膀。
??“新年好，空哥，新年好，小心。”季帥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回頭笑著拜年。
??片刻之後，車內哄然大笑。四個人不知道為什麽，同時都被他們的拜年逗笑了。
??“扈老板呢？怎麽沒跟著一起出來。”齊霽話音剛落，季帥趕緊回答；“我可是通知了的啊！”
??心芷萱在後麵略帶惋惜的說：“扈老板和他爸媽去夏威夷曬太陽了！”
??“夏威夷？這麽好！上次是我第一次去海邊，我發現海邊還是挺好玩的。”齊霽轉過身子和後排的心芷萱聊天，“我們今年還去嗎？”
??季帥心想：你還敢提上次去海邊？季帥腦海中都是齊霽穿比基尼的畫麵：“去什麽去？總去一個地方多無聊。我們今年去沙漠吧！或者去爬雪山！”
??心芷萱：“……”
??齊霽：“？”
??心芷萱把手伸向左手邊的爆米花，目不轉睛側頭說：“齊齊，我還是覺得三藏在和我搶我老哥。”
??齊霽吸著奶茶：“她，怎麽了？”
??心芷萱看看右麵認真看電影的高空，向左側湊了湊：“你記得上學期我讓我老哥去接三藏回宿舍嗎？”
??齊霽哪能不記得：“記得，不是因為我倆在保研路差點被保研，你不放心茶茶嗎？怎麽了？”
??“從那次之後，我覺得我老哥和三藏的聯係比我還頻繁，我常常找不到他人，”心芷萱回頭看了一眼高空，高空還在專心的看電影，她放心繼續說，“上次我讓他給我買酸奶，他給我忘了。但是晚上和三藏聊天的時候，三藏說我老哥陪她去參加什麽試鏡。還有一次，我和我老哥回家，回來的時候我把書落他包裏了，我讓他給我送過來，他可倒好，說自己有事，讓扈老板給我送了過來。第二天我才知道，三藏說我老哥那天晚上在給她修電腦。”
??心芷萱像是越說越氣，忍不住吐槽：“我和你說這樣的事情可多了，他現在，他現在經常因為三藏的事情不管我。”
??齊霽越過心芷萱看看高空，又回頭看了看季帥，目光和季帥撞上。齊霽更是小心翼翼，像是怕自己的秘密被聽了去，轉過了頭貼著心芷萱的耳朵說：“你說她是不是以前習慣了使喚從鑫，把空哥當從鑫了？”
??心芷萱像是聽了個笑話，冷嗬一聲：“嗬？你別逗了，除了團體操那天我見過一次從鑫，再見他的時候，就是在新天地看見他和小姑娘逛街了。你和我說她使喚從鑫使喚習慣了，誰能信？從鑫是來陪她吃過飯，還是來陪她去演出過？我們軍訓那麽久，你看別人的對象，三天兩頭往學校跑。他一次都沒來吧？”
??似乎還真是這麽回事，唐茶和從鑫就像網戀一樣，電話裏甜甜蜜蜜，就是沒見倆人合體過。齊霽叼著吸管吸上來一顆珍珠，滿足的嚼著：“你這是在吃醋嗎？那空哥以後要是有了嫂子，沒空管你，你怎麽辦？”
??“那不一樣啊！我老哥要是有嫂子，我嫂子又恰巧不喜歡我，我倒是可以為了我老哥的幸福離我老哥遠一點。不過我覺得這樣的人，我老哥應該也不會喜歡。就算我老哥同意，我宇哥也不能同意啊！”心芷萱信心十足。
??“現在不是你嫂子喜不喜歡你，而是你個有了嫂子，你老哥不喜歡你了！”齊霽覺得表達並不準確，“也不是不喜歡你，就是要照顧你嫂子，沒空照顧你了唄！”
??“我老哥這麽重色輕友嗎？不能，他又不是季帥！”心芷萱本想讓齊霽害羞，但是說完她先不自信了。
??齊霽回頭看了一眼季帥，目光又和季帥撞上，季帥湊了過來：“你不看電影，你看我幹什麽？”
??齊霽慌張：“你，你，你看你的電影去，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臉好熱，幸好電影院裏燈光昏暗。
??季帥笑了一下，靠回座椅裏。齊霽確定他不會偷聽，剛想和心芷萱說話，心芷萱搖著齊霽的胳膊：“齊齊，你是說我老哥和三藏！？”
??“哎呦，冷靜！”齊霽穩住手裏的奶茶，“空哥喜歡的是燦燦，可是估計也沒戲了，燦燦和文子涵已經在一起了。我是說，你先適應一下你老哥沒空照顧你的生活。”
??前排的人被後麵的聊天吵到，回頭不滿的瞪了一眼，就又轉了過去。季帥坐直身體附在那人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輕的說了一句：“看什麽啊？”
??“啊！”前排的人被嚇的站了起來，“你有病啊！”全場的人都看了過來。
??眼看著季帥要發火了，齊霽可不想大過年在外麵吵架。她一邊抓住季帥的衣服阻止他，一邊對前排的人不斷的點頭道歉：“對不起啊，我們不說話了。對不起。”
??人嚇人，嚇死人。前排的人被季帥嚇得不輕，周圍的人被吵到了也都不是很開心。
??齊霽右手推了推心芷萱：“小心，我們出去吧。”
??心芷萱也覺得情況不妙，四個人都快被圍攻了，推了推高空：“老哥，我們走吧。”
??心芷萱推著高空，齊霽推著心芷萱，季帥……被齊霽拉著衣袖，四個人就這樣走出了電影院。
??季帥被齊霽拉著衣服前進，在黑暗中發呆的看著齊霽的背影。
??等到有了光亮，齊霽才發現她已經拉著季帥的衣服拉了好久。齊霽鬆開手，卻手足無措。
??季帥一臉的吃驚：“你。你剛才……”
??“就怪你，”齊霽慌張中找個理由，“看個電影，都能吵架。害得我們都沒看完。”
??齊霽說完覺得她自己好不講道理，明明是她和心芷萱在電影院聊天打擾了別人，季帥是在為她出氣，現在她卻在怪季帥。
??季帥挑眉，嘴角一勾，也不辯解，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眼神躲閃的齊霽，好像有點欣慰。
??“趕都趕出來，我們走吧，去玩遊戲機吧！”心芷萱拉著齊霽走了，回頭看看高空和季帥是不是跟了上來。
??心芷萱拉著齊霽快走兩步：“齊齊，你剛剛是不是拉季帥了？你碰到他了？”
??齊霽不忍心讓心芷萱期待的眼神落空：“呃……拉到的是衣服算嗎？”
??心芷萱原本就是想及時給齊霽肯定，她立刻就說：“算啊，我們不是說好了，一步一步的走！”
??齊霽看到心芷萱的笑，她也開心的笑了，好像她真的走出來很大一步。季帥走在後麵，沉浸在齊霽拉著他的喜悅中，盯著齊霽的背影。
??高空用胳膊碰了季帥：“你傻樂什麽呢？”
??“啊？”季帥又看了一眼齊霽，“沒什麽。我覺得我的春天快來了。”
??季帥也用胳膊碰了一下高空：“欸？你和熙燦燦怎麽樣了？我聽齊霽說人家都談戀愛了？你這就敗下陣了？”
??“？”高空莫名其妙，“嗨。我倆早翻篇了。我希望她能和文子涵好好處，也希望她能完成她的夢想。”
??季帥驚呆的表情，沒有絲毫收斂。他不理解，怎麽會說愛就愛，說放手就放手，還祝福上對方了！
??他要追的女孩隻有一個，他不可能不愛，也不可能放手，更不可能祝福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隻有你，也止於你！
??一個寒假的時間，季帥天天到齊霽家報到。隻有一周，他和文叔去外地找他要找回的人，但是依舊沒找到。
??人沒找到，心情自然不好。季帥回到花朝的當晚就跑去齊霽家樓下，把人鎖在車裏天南地北的聊了半個點就放人回家了，他也高高興興的回家了。真的很神奇，不開心的時候找齊霽聊天，即使什麽事都不說，心情也會變好。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季帥拎著齊霽的行李箱，在門口和林琳告別：“媽，你放心吧。這學期有空我就送齊霽回來。”
??齊霽背好“媽媽的愛”，拎起季帥的那份“媽媽的愛”和齊德龍林琳告別：“走啦！你姑娘求學去啦！你們要好好照顧身體啊！”
??季帥輕車熟路，歐陸車裏放著降b小調夜曲的第一首。齊霽看著季帥車裏的眼藥水：“這是你給劉奶奶的那個眼藥水？”
??季帥掃了一眼：“哎呦！我剛才忘給媽了，想著讓媽去姥姥家的時候帶著直接給劉奶奶呢。”
??“下次吧。”這是齊霽第一次主動說下次，季帥餘光看到旁邊一輛汽車呼嘯而過，還不滿的按了一下喇叭。季帥急忙調整方向盤。
??這算是齊霽的認可嗎？這算是她主動邀請我回家嗎？算！一定算！雖然已經去過無數次，但是下一次一定與眾不同！
??老規矩，齊霽和季帥在食堂吃完他們的晚餐，再各自帶回林琳給同學們準備的餃子。
??季帥依舊不耐其煩的向每個人普及餃子的來曆，這是他媽給他帶的。
??季帥端著飯盒：“主席，來吃個餃子！我媽包的！”
??“你媽？”主席臉色不是很好，“季帥，你別胡說啊。你媽不是，去世，去世了嗎？”
??“不是我親生母親，是齊霽的親生母親，也是我媽！”季帥第360次麵帶微笑的解釋，“來嚐嚐！味道特別好。沒給你們帶蘸料，多少還是影響一點美味程度的。”季帥略帶遺憾的撇嘴搖頭。
??“你倆究竟是談戀愛了還是沒談戀愛啊？”主席和所有男生有一樣的疑問，畢竟齊霽隻承認季帥是前男友。
??“她媽就是我媽，你說呢。”季帥拿起一個餃子塞到主席嘴裏，“主席，我洗手了啊，你嚐嚐。”
??主席被季帥塞進了一個餃子，嘴裏說不出話，伸手拉住轉身給別人分餃子為輔宣傳齊霽的媽就是自己媽為主的季帥，含混的說：“你等會。”
??主席快速嚼了兩下餃子：“這學期有籃球賽，是市裏舉辦的高校聯賽。和團體操一樣，校領導很重視。你們體育部抓緊時間安排人選、準備訓練。”
??季帥歎了一口氣：“這還沒開學呢，就開始布置任務了！”
??主席更是悲慘：“我連年都沒過好。整個假期，校領導一直在和我說籃球賽的事情，說要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培養新時代複合型人才，花朝大學不能隻學習好。”
??季帥收起餃子：“知道了，我這就回去找祁蒙和龐然商量！”季帥拉著長音，帶著光榮的使命上樓了。
??“蒙蒙，來吃餃子了！”祁蒙宿舍的門沒關，季帥直接進去。
??男生公寓特有的雜亂，祁蒙坐在不知道是紙箱子還是衣服堆上，手臂抵在大腿內側，呼吸規律的舉鐵。
??祁蒙放下啞鈴，看著飯盒裏零星的餃子：“來吃餃子？你就是想顯擺你又去齊霽家了唄？”
??“你知道了啊！那挺好，我省下了。”季帥坐在祁蒙的椅子裏，翹起腿，“既然請你吃飯，你不吃，那我們就說正事吧。”
??祁蒙無力反駁，請吃飯就請吃一個餃子，也算請吃飯。祁蒙不想和他狡辯，這個人平時吊兒郎當的，無法和他正常溝通，隻有在工作中的時候才有個正經的樣子。
??“龐然，”季帥在宿舍裏中氣十足的大喊一聲，“來505開會！”
??龐然迅速趕到505。肥大的睡衣睡褲下龐然顯得更瘦小了，他把一袋花生扔在祁蒙桌子上，從睡衣裏掏出來三罐啤酒：“部長，又有什麽指示？”
??“這學期有籃球賽，校領導的重視程度不亞於團體操比賽，保二爭一！”季帥撕開花生的袋子，“關於主力隊員，你們有什麽想法？”
??“保二爭一？校領導他咋想的，他以為這是知識問答競賽，還是科研學術競爭，上來就要求保二爭一？他咋不和團體操比賽的時候一樣，直接立軍令狀呢！奶奶的。”祁蒙喊得走廊來往的人紛紛側目看向屋子裏。祁蒙的室友也被他被震跑了，走的時候關上了宿舍的門。
??祁蒙看了一眼門口，單腿坐在桌子上，打開一罐啤酒：“現成的人選，就校隊這幾個人。咱仨加上扈老板和空哥首發主力，替補地主和邊策！”
??季帥期待著其他的答案，轉向龐然：“你說呢？”
??“扈老板當主力沒問題，球打得狠，也很利落，”龐然不太好意思說，想了半天委婉的詞，“我覺得空哥，體力上可能打不了全場。”
??季帥很認可這個回答：“是，空哥技術沒問題。我也是擔心空哥的體力打不了全場。”
??“可以讓他做替補打下半場，畢竟技術可以。也算是一炸啊！”龐然看祁蒙點點頭，接著說，“那麽問題來了。主力隊員還差一個！”
??季帥閃燈片式的回憶他認識的所有男生，手指搓碎花生米的紅皮。龐然突然提個建議：“地主呢？體力可以！”
??“技術不行！”季帥果斷拒絕，“要是有花式籃球秀，我第一個推薦他！”季帥再次陷入沉思。
??花朝大學一向是以學業立威揚名，在學校裏會打籃球的人都鳳毛菱角了，要想打出成績真是難如登天。
??“物理係的王泉呢？”龐然回憶，“我見過他們係籃球賽的比賽，我覺得物理係也就他打得還可以。”
??“我知道他，”季帥不滿意，“技術倒是說得過去，但是和隊友配合不夠默契，他太喜歡展現自己了。”
??“商學院的馮鐸！和團隊配合的還不錯，體力也可以。”龐然絞盡腦汁的想能用得上的人。
??“技術一般，靈活度一般，身高也沒有優勢。”季帥已經說不下去了，“團隊配合的好，是因為自己沒有主意，別人人給他球他就又傳了出去，完全不敢自己投球。”
??祁蒙手下用力，捏癟啤酒罐投到龐然身邊的垃圾桶裏：“你別把頭發薅禿了，要不咱去問問扈老板？沒準他有好人推薦呢？”
??“我們係的肖堯可不可以？”沈川打完一局遊戲，摘下耳機，“我剛才聽你們說要找籃球隊主力！我們係肖堯打得挺好的，聽說他是體育特長生，高考的時候還加了分的。”
??“啥項目的特長生？”祁蒙開始感興趣。
??沈川搖搖頭：“就知道是個什麽球。”
??“乒乓球！”肖楠起身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你們是不是說肖堯？”
??祁蒙和龐然點點頭。肖楠轉過頭繼續翻著書：“那沒錯，肖堯的高考加分項是乒乓球。”
??祁蒙和龐然石化了，慢慢轉向季帥，季帥在等扈江離的意見。
??扈江離說：“我們可以找肖堯打打試試，包括剛才說的李亦書，上官嵐，熊坤，我們都和他們玩一下嘛，看看誰更合適。隻是在這商量也商量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祁蒙和龐然在等季帥拿主意。
??“行吧，那和他們約一下時間吧，我們玩一下試試。你倆去約，”季帥伸出兩個手指橫向指著啟蒙和龐然，轉身和扈江離說，“這幾天我去搜一搜其他學校的比賽錄像，我們製定一個方案。既然要玩，就認真玩！”扈江離應聲點頭。
??誰都不想輸，祁蒙和龐然也被季帥的最後一句話激勵到。鬥誌滿滿，
??開學第一天，季帥依舊準時出現在齊霽公寓樓下，兩個人準時在樓下集合。季帥對和齊霽的默契感到開心：“齊霽，今天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學生會有些事要處理。”
??“哦，那用我給你送飯嗎？”齊霽問完倒是有點害羞，不過平時都是季帥給她送飯，如果季帥真的需要她送飯，她倒是願意的。
??季帥顯然被齊霽的這句話取悅到了，笑得陽光燦爛：“不用啦，你吃完就回去休息吧，下午你不是還要去奶茶店嗎？晚上你等我，我去接你。”
??“你要忙那麽晚？”齊霽小步跑在前麵，手臂的擺動與一年前相比更規範了。
??“這學期不是要參加市裏舉辦的籃球聯賽嘛，我想看看以前的比賽視頻，了解一下對手的情況。所以我讓花港大學的朋友給我找找前兩年的籃球聯賽比賽視頻。我中午過去看看，要是能拿出來，我就帶回來看。要是不讓拿出來，我就在那看。”
??齊霽不理解，“這種資料我們學校沒有嗎？”
??“花朝大學？不可能有！這要是科研文獻，學術報告，我相信沒有誰比花朝大學的資料更權威。但是這種與學習完全不沾邊的東西，我們的母校是不會有滴。”季帥哭笑不得，“市裏的高效籃球聯賽舉辦了這麽多屆了，花朝大學一次都沒參加，這次突然要參加，還要保二爭一。估計是上次團體操嚐到甜頭了。”
??齊霽回頭：“那你又有的忙了！”
??“嗯，要忙了！要分析各個學校的特點，還要選隊員和替補，還要訓練。雖然人數比團體操少，難度可是要比團體操難多了。沒有文化底蘊做包裝，實打實的競技體育。”季帥認真的樣子透露出了一點緊張，但是他瞬間就藏了緊張，“不過我是誰啊！我可是季帥！就沒有我幹不成的事！”
??齊霽調整呼吸：“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大概是看出他很緊張這次比賽，齊霽很想幫幫他。
??季帥微怔，立刻說，“給我加油啊！我的小天使給我加油，守護我就好啦！”
??齊霽皺著眉頭：“誰是你的天使？”加快速度跑走了。
??給他加油？哦……
??小天使要怎麽給季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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