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親手殺了他
窗外路燈已漸漸亮起，花朝的夜已降臨。路邊夜市開始出攤，喧囂聲被窗戶隔絕掉一半，傳入病房就剩下微弱的市井聲。
??病房內心芷萱和高空一左一右守在唐茶病床邊。
??病房門開了，飯菜的香味充滿病房。心芷萱早晨吃了兩個小籠包，一直到現在粒米未進。她嗅著香味，一路追到門口，驚喜大歎：“扈老板，你真是我親哥啊！我的肚子都能演一首交響樂了。”
??扈江離手上提著保溫飯盒，身後跟著的護士小姐姐推著一車美味佳肴。
??此時此刻，在心芷萱眼中，扈江離就像天神降臨渾身散發著光芒。
??天神開口；“餓了吧。”心芷萱點頭如搗蒜。
??護士小姐姐把餐盤放到桌子上，就把空車推了出去。
??扈江離打開保溫箱：“來吃點吧。”心芷萱把手伸入保溫箱“啊！”，隻見她迅速收回手輕輕摸了摸耳垂：“什麽這麽燙？”
??扈江離把手上瓷盤上的錫紙剝掉，抬眼看了一下心芷萱：“佛跳牆。”
??心芷萱用兩個手捏著湯蠱旁邊的錫紙輕輕剝開，扈江離擠開心芷萱，把魚翅撈飯遞給她：“給你老哥送去”，說罷低頭剝掉佛跳牆的錫紙。
??心芷萱把飯送到高空麵前：“老哥！吃飯了！”
??高空摘下眼鏡，按了按太陽穴，戴上眼鏡接過飯。
??“老哥，我就讓你接了幾次唐茶，你這怎麽比我還上心。”心芷萱沒指望高空回答，走回扈江離身邊坐在桌子上，“扈老板，這一頓飯得多少錢啊，你請嗎？”心芷萱嘴上說著吃不起，手上已經拿起了一塊白切雞。
??“你這是客氣的問問嗎？”扈江離看著心芷萱吮著手指頭上的油。
??心芷萱抽出一張紙，擦擦手：“不是啊，算上我這身衣服和鞋的錢，一起給你啊？”
??扈江離端起保溫箱裏的意麵，用叉子一圈圈卷著：“不用了，當你生日禮物了。”
??心芷萱拿起勺子舀了一個鮑魚：“我生日都過完一個月了，你才送禮，也太不誠心了吧。”
??扈江離卷麵的手停了下來：“你過生日的時候不是軍訓呢嗎？也不讓離校啊，怎麽給你買禮物！你就當滿月禮吧！”
??“那我百天是不是也應該有禮物啊！”心芷萱叼著勺子，把臉送到扈江離麵前。
??扈江離把卷好的意麵遞給心芷萱：“行啊，想要什麽？”
??從小就是被哥哥喂飯長大的心芷萱，拿出口中叼的勺子，張嘴吞下意麵：“想去遊樂園，可是那時候元旦都過完了，遊樂園都不營業了。”
??扈江離低頭繼續卷麵：“那你隻能換個願望了。”
??心芷萱叉了一塊意麵裏的培根：“那我還是祈禱期末全優，拿到獎學金吧。”
??“唐茶，唐茶”高空把飯放到床頭櫃，“你是醒了嗎？”
??唐茶的睫毛簌簌抖動，旋即緩緩睜開。
??心芷萱跳下了桌子，跑到病床邊：“茶茶，你怎麽樣了？”
??唐茶的眼前有兩個大大腦袋，唐茶閉上眼睛又睜開：“頭疼。”
??唐茶伸手要摸自己的頭，被高空攔了下來：“別動，頭上有傷。”
??唐茶翻著她的大眼珠用力向上看了看，又看著高空：“啊？我不會破相了吧。我可是靠美貌吃飯的。”
??高空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心芷萱：“看來這是沒事了啊！”
??還惦記著美貌，心芷萱也放心了，她站直了腰：“你的美貌差點要了你的命！”
??唐茶想起了什麽，抓著高空撐在病床邊的手腕：“那幫人呢？我怎麽出來的？”
??高空拍拍唐茶的手，安慰：“那幫人都被抓起來了，放心吧，你呢……被季帥買下來的，二十萬。”
??“二十萬？季帥？”心芷萱轉過高空的肩膀，“這什麽意思？”
??高空看著唐茶猶豫著不知道如何開口，心芷萱用手指戳了戳高空的肩膀：“你倒是說啊！”
??高空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開口說話：“王總把這幫女生騙到秋田度假村是為了拍賣她們的初夜。季帥為了救你出來，就買了你，花了二十萬。”
??心芷萱驚的張圓了嘴巴和唐茶麵麵相覷，唐茶也再次確認問到：“二十萬？”
??高空點點頭，唐茶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五官聚集在一起。高空上下看著唐茶，緊張的問：“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啊？”
??“哪兒都不舒服，”唐茶愁眉苦臉，哼哼唧唧的說，“這錢我是不是得還啊？我還不起啊？”
??高空鬆了口氣：“警察都把他們抓起來了，錢追的回來的。”
??唐茶五官迅速歸位，說話也正常了：“那就好，我現在可沒有錢。”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去警局做筆錄。”高空看到床頭櫃他的那份飯，問唐茶，“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心芷萱跑回扈江離身邊：“扈老板，病號吃什麽？”
??扈江離揚了揚下巴：“餐桌剛拿來的那些她都能吃。”
??心芷萱端起一碗五顏六色的蔬菜粥，嚐了一下：“唔，好喝。三藏，這個病號餐好好吃啊，你快嚐嚐。”說著遞給了唐茶。
??高空接過粥碗：“給我吧。”
??心芷萱直接轉個彎，把碗遞給高空：“嘿嘿，對，讓我老哥喂你。小時候他就是這麽喂我的。”
??高空對心芷萱說：“把床搖上來一點。”心芷萱應聲搖了兩下：“好了嗎？”
??心芷萱餘光看到扈江離把佛跳牆蓋上了蓋子，連忙阻止：“你怎麽給蓋上了，我還沒吃完呢。”
??扈江離又打開蓋子：“怕涼，你吃吧。”說完遞給她勺子。她踮腳一抬腿，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
??病房裏，兩個男孩安靜的看著兩個女孩吃飯。
??唐茶吃著吃著，小聲的問高空：“一會可不可以回宿舍啊？”
??高空舀起一勺粥：“怎麽了？住這不舒服嗎？”
??唐茶搖搖頭，可能是搖的太猛了，有些暈，她抬手扶了扶頭。
??“你輕點搖頭，頭上還有傷呢。”高空責備。
??唐茶扶著頭誠懇的說：“我是住的太舒服了，這地方住一晚上要多少錢啊？”
??高空眼睛看著碗裏的粥，大聲喊：“扈老板，這兒住一晚上要多少錢啊？”
??“房費嗎？這個數。”扈江離三指彎曲，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
??唐茶看看周圍的環境，有點不安的說：“這地方應該不是六百，六千還是六萬啊！”
??扈江離眼皮都不抬的看著手機：“六位數。”
??房間內鴉雀無聲，隻能聽見，扈江離發消息的按鍵聲。
??“我頭暈。”唐茶順著床往下滑。
??高空放下勺子：“要不要叫醫生？”
??“不要！”唐茶坐直了，認真且慫的說，“我這病，可能出院就好了。”
??心芷萱把佛跳牆的最後一塊遼參慢慢地送到嘴裏：“三藏，我今天算是知道什麽叫做：‘健康就是財富’了。”
??扈江離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裏發著信息：“不讓你出錢，安心養病吧。”
??唐茶很不好意思的說：“那也不行啊，欠你錢我也不舒服啊。”
??“那你就……請我吃飯吧！”扈江離放下手機，“季帥剛說他明天有事，明早我來接你們去警局做筆錄。”
??唐茶幹脆答應：“行，吃啥你挑。”唐茶心想怎麽吃你也吃不過六位數。唐茶看著心芷萱，生無可戀：“小心啊，你說我這一天欠了多少錢啊……”
??心芷萱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第一次住一晚上六位數的房間，沒想到不是在酒店，而是在醫院。”
??齊霽掛斷電話，匯報情況：“茶茶醒了，沒事了。”
??熙燦燦長舒一口氣：“我就說不讓她去，偏不聽。”
??齊霽坐在餐桌前平複著心情，熙燦燦突然問到：“季帥帶你喝酒去了？”
??齊霽驕傲的說：“是我帶他喝酒去了！”
??熙燦燦懷疑的表情：“你還會喝酒？你喝多少啊？”
??齊霽用手比量著紅酒瓶：“就這麽大的兩瓶紅酒，我喝一瓶半，他喝半瓶。”
??熙燦燦驚呼：“那你還這麽冷靜的坐在這？”
??齊霽疑惑的看著熙燦燦：“不然，我該在哪兒？”
??熙燦燦心有餘悸：“這要是唐三姐，現在就變成唐三藏了，能從地球初始聊到宇宙滅亡！然後第二天醒來忘得一幹二淨，死不認賬。”
??齊霽拿起桌子上的奶茶：“我倒是羨慕茶茶這三藏體質呢。”
??“燦燦，你那個校園代理的事怎麽樣了？”
??熙燦燦開心的說：“成了，我現在就可以招收學員了，而且自己做了代理還能省一部分錢，很多課都可以免費聽，還挺好的。”
??齊霽嚼著珍珠：“那是挺好啊，那你是不是接下來更忙了。”雖然喝酒有點撐，但是奶茶齊霽喝得下去。
??熙燦燦開始拉攏生意：“是啊，以後有要考研的同學，你別忘了介紹給我啊。”
??齊霽笑了一聲，咬著吸管想了一下：“你們是不是有宣傳單，你可以在奶茶店門口發發傳單，奶茶店門口人很多的。”
??熙燦燦搖搖頭：“我哪有時間區發傳單啊，我背單詞的時間還不夠呢！”
??齊霽恍然大悟，笑嗬嗬的說：“也是，你之前不打工也是因為沒有時間嘛！那你就隻能在圖書館開發學員了。”
??“是啊，就像文子涵發展我一樣，我也隻能一個一個發展啦！”
??齊霽喝光最後一口奶茶，意猶未盡的扔掉空杯：“睡吧，今晚就我們兩個！word又和她的南柯哥哥外宿啦！”
??熙燦燦起身準備梳洗：“羨慕啊，我猜啊，my word肯定是我們的當中第一個結婚的人。”
??“同意。”
??“我肯定是最後一個。”熙燦燦歎了一口氣。
??“為什麽？”
??“我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熙燦燦回答的順理成章。
??“現在我們當中，不是隻有word有嘛。”
??“你也有啊，季帥對你還不明顯嗎？”熙燦燦睜大了眼睛。
??“我倆啊，不可能。”齊霽有點失落，然後自嘲的說，“我就是孤獨終老的命了。”
??季帥掛斷電話，被莊野勾住脖子：“大帥！你明天幹什麽去？”
??季帥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回我媽家。”
??莊野鬆開季帥的脖子：“你要不要臉，你總去齊霽家幹什麽？”
??“我媽想我了啊，沒辦法，誰讓我招人稀罕呢。”季帥對著鏡子撩了撩劉海。
??“大帥，你太不要臉了你。”莊野嫌棄的推開季帥。
??季帥並不介意挨罵，在他看來，別人這都是嫉妒，嫉妒他媽對他好，嫉妒他女朋友長得美，額，未來的女朋友。
??季帥問莊野：“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大周六的你不和你的露露出去住？”
??莊野眼球朝上努力回想：“露露？那個露露？”
??“你還真是提上褲子就不人啊，就是那個你說胸大的那個。”季帥用手在自己胸前畫著半球狀。
??“哦~”莊野略有嘲笑，尷尬的說，“這都什麽時候的事了，國慶假期的事了。我和小淼都分手了，誰還記得什麽露露。”
??“小淼？”季帥想了想，“英語係的那個？”
??“對，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我的女朋友是她！”莊野拿出手機翻著手機通訊錄，找到一張頭像，遞給季帥，“叫晴兒，怎麽樣好看吧。”
??季帥掃了一眼莊野手機，裏麵的男生倒是都挺好看。但是女生，季帥想說都沒有齊霽好看，但是他忍住了，說：“一看就是沒有情場經驗的小白兔，這是倒了幾輩子黴，被你這隻大灰狼盯上了。”
??“你說對了，小白兔不開竅啊，非說要學習，沒時間和我出去玩。你說是電影不好看還是酒吧不好玩，為什麽就願意去圖書館呢？”莊野十分不理解。
??季帥看了一眼莊野：“勸你善良，別霍霍人家小姑娘了，你換一個吧。”
??莊野看看手機裏的照片，想了想：“也行，反正她也不和我出去玩，太沒情趣。明天分手。”說完興奮的粘著季帥：“大帥，我和你說，設計學院的那個媛媛，前兩天勾引我來著，我準備接下來翻她牌子。”
??季帥推開莊野：“當代賈寶玉，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莊野賤賤的說：“我的好妹妹永遠是下一個！”
??“下樓啊！”太陽公公按時按點的給齊霽打電話，“我到樓下了，去跑步了。”
??“唔~~~~”齊霽九轉十八彎的用鼻音拒絕著，嘴上卻軟糯糯的說，“知道了。”
??季帥跟在齊霽身邊慢慢的跑：“你一會去奶茶店嗎？”
??齊霽跑步的姿勢越來越標準了：“去啊，一天的班。昨天臨時跑了出去，今天還個班。”
??季帥接著說：“哦，那你中午記得吃飯啊，我不能陪你吃飯了。”
??齊霽很自然的問：“你幹嘛去啊？”
??“啊？啊！我去收車！”季帥脫口而出，在他看來他沒做演員，就是中國乃至世界演藝界的一大損失，顏值演技並存。
??“嗯！”齊霽調整呼吸，目視前方繼續跑步。季帥輕輕吐出一口氣。
??季帥把齊霽送到天使，自己開向璀璨城。
??“媽，爸，”季帥拎著各種禮盒，站在門口，“這是齊霽讓我帶給你們的。”
??“老齊，快快，接過去，”林琳招呼齊德龍，轉身指了指季帥，“小季啊，你就替她說話吧，她從來沒給我們買過東西。”
??季帥撓撓頭：“是她買的，是她買的。她這不是打工了嗎，就有錢給你們買東西了。”
??“快，進來坐，”林琳拍著季帥的後背，“她今天上班啊？”
??季帥點點頭：“是啊，不上課的時候都去打工，一天可忙了。”
??林琳拉著季帥的手：“她打工沒遇到什麽事吧？有沒有男的，那什麽啊……”林琳擔憂的看著季帥。
??“放心吧媽，沒事的。天使奶茶店都是學生，都很有素質的。”季帥握著林琳的手，“晚上她下班我都去接她，沒事的。”
??季帥現在說話的語氣像是齊霽的長輩或是兄長，聽上去特別有擔當。林琳放心的點點頭，嘴上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來，吃水果。”齊德龍端過一個果盤，“是齊霽遇到什麽事了嗎？”
??林琳發現齊德龍略顯擔心：“為什麽這麽問？”
??“小季什麽時候自己來過我們家，應該是有事情要說吧。”齊德龍坐在單人沙發裏。
??“唔”季帥看著林琳轉向他的表情有些許擔憂，於是拍拍林琳的手安慰說，“沒什麽大事。就前幾天齊霽宿舍的女孩唐茶被騙了，受了點傷，不過現在沒事了。”
??季帥安撫著二老的情緒：“但是，我感覺齊霽情緒波動挺大的。她有點難過，還說她有想找回的人，但是她親手殺了他。我聽不太懂，我尋思回來問問你們？”
??“親手殺了他？”林琳看著齊德龍，又看回季帥，“沒有啊，小霽她沒有殺過人啊。”
??齊德龍沉沉的說：“難道姑娘說的是唐沫？姑娘一直很介意唐沫的死，她一直認為是她不夠勇敢，才害死了唐沫。她要是認為自己殺人了，應該也隻有唐沫了。可是季帥，你要相信齊霽，唐沫的死和她真的沒有關係。”哪有一個父親，會希望自己的女兒被當成殺人犯呢。
??季帥點點頭：“我知道唐沫的死不關齊霽的事，可是齊霽說她親手殺死人，親手？”
??三個人陷入沉默，誰也想不出齊霽這句話的意思。
??季帥這趟除了蹭到一頓午餐，沒收集到任何有效情報。晚上的時候，林琳給季帥裝了三盒水餃：“著急回去接齊霽，你這晚飯也沒吃上，你們拿回去當晚餐吃。”
??季帥推脫：“我不拿了吧，齊霽知道我自己來，肯定要罵我的。”
??“她敢！”林琳拿出冰箱裏的鹵味又放進了袋裏，“她要是說你，你來找我。我說她。”
??“你可別跟著摻和了。”齊德龍攔住林琳，囑咐季帥，“回去慢點開。”
??藍寶石色的車招搖的停在天使奶茶店門口。
??齊霽下班的時候，彎腰看看車內：“真是你啊？你怎麽開車來了？”
??季帥右手一揮：“上車。”
??齊霽上車係上安全帶：“你怎麽開車來了？”
??季帥打滿方向盤：“我不是說了去辦事嗎？你晚上吃飯了嗎？”
??齊霽活動了一下脖子：“沒有啊，忙死了。”
??“那你中午是不是也沒吃啊？”雖然猜到了，但是季帥仍然希望他猜錯了。
??“啊，”齊霽自知理虧，語氣弱了下來，“沒吃。”
??季帥提高了音量，生氣的喊：“齊霽，你怎麽回事？我不在你還不吃飯了是吧？你不是答應我中午要吃飯的嗎？”
??齊霽把手指插進耳朵裏：“別喊別喊，我這不是忙忘了嘛！你晚上吃了嗎？我們現在去吃吧！”齊霽看了看手機：“都這個點了，我們吃什麽啊？”
??季帥氣還沒消：“跟我走吧！”
??“哦。”齊霽縮了縮脖子。
??晚上九點，花朝大學還開門的地方除了圖書館隻有夢溪食堂了。夢溪食堂坐落在花朝大學夢溪湖畔，裏麵的檔口都被承包給了個人，飯菜品種多樣，價格也略貴。不過對於吃膩了學生食堂的同學們來說，夢溪食堂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夢溪食堂裏，齊霽拍著桌子大喊：“季帥！你幹什麽去了？”
??季帥兩手放在腿上，端坐在餐桌前，縮了縮脖子，向齊霽擺手：“你坐下，坐下。你聽說我解釋嘛！”
??齊霽喘著粗氣坐了下來，眼睛瞪著季帥。季帥嬉皮笑臉的把餐桌上的飯盒打開：“你先吃飯嘛，一會都涼了。”
??齊霽伸出食指指著季帥，季帥馬上雙手舉起，態度誠懇：“我承認我是撒謊了，我去了媽家。”
??齊霽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餐廳裏為數不多的人紛紛回頭，季帥笑嘻嘻的給大家致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吃。”
??“哎呦，手疼不疼啊！”季帥想去揉揉齊霽的手，但他不敢，隻能好言好語的勸，“別生氣，別生氣，主要是媽想我了，讓我回去的。”
??齊霽氣呼呼的盯著他，不說話。
??“好好好，是我要去的。主要是我想吃餃子了，你也沒空和我回去啊，我就自己去了啊，”季帥說完推了推飯盒，“這不正好還能給你帶回來一些嘛！別氣了，快吃吧，我這去都去，你生氣也沒用啊，還不如多吃點呢。快嚐嚐，媽包的餃子可好吃啦！”
??齊霽已經被她氣得無話可說：“你！”是啊，去都去了，林琳麵前的紅人，齊霽能怎麽辦呢？
??“我！”季帥嬉皮笑臉，“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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