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男女通吃
“你敢打電話，把他們手機都沒收。”門外的聲音響起，腳步聲逼近唐茶的房間，唐茶拿著手機在手中敲了敲，該死，真的沒有信號。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門外是凶悍的聲音：“開門，趕緊開門。”
??“茶茶，我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瀟瀟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唐茶緊張到腿軟，跪著移動到窗戶邊，挺直後背，祈禱著窗戶邊的信號會好一點，一格信號，兩格信號，上升一個信號，唐茶眼前的迷霧就退散了一些。隻有兩格信號。
??“茶茶，門都鬆了。”
??房間內家具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化妝桌和一個化妝燈。瀟瀟把木頭凳子放到門邊，但是根本起不到任何抵擋的作用。
??唐茶慌忙中不知道該向誰求助，隻來得及發一條消息，於是她發在了群裏。“救我，104”別墅兩個字還沒打出來，攝影大哥已經推門而入，她隻得按了發送鍵，按滅手機屏幕。
??唐茶心想：群裏人多，被救的希望會大一點吧。她癱坐在了地上。
??攝影大哥搶過手機：“你剛才給誰發消息呢？”唐茶已經說不出話。
??瀟瀟在旁邊緊張到磕巴：“沒有，我們沒有發信息。”
??攝影大哥拿著唐茶的手機：“密碼是多少？”唐茶不說話，狠狠地盯著他。
??攝影大哥一聲低吼：“快說。”唐茶還是不說。
??“咣——”攝影大哥被激怒，用手機擊打唐茶的頭部。
??“茶茶。”瀟瀟大驚，拽住攝影大哥的手臂，邊哭邊求，“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我們真的沒發消息。”
??攝影大哥甩開瀟瀟的手：“發也發不出去，這個地方我們已經安了信號屏蔽器了。”說完，轉身離去。
??瀟瀟轉身扶起唐茶：“茶茶，你怎麽樣啊？你流血了啊。”瀟瀟的手在傷口上方徘徊，她不知道要不要觸摸唐茶的額角，額角的鮮血汩汩流出。
??唐茶十分擔心，碰了一下傷口：“不會毀容吧？”
??“怎麽辦啊？”瀟瀟看看門外的人離得很遠，壓低聲音說，“消息發出去了嗎？會有人來救我們嗎？我可不想拍那種照片啊。”
??唐茶撐起身子：“不知道啊，他們進來的太快了。我沒看到發沒發送成功，就把屏幕按滅了。”
??瀟瀟像是沒有了希望，癱坐在地上：“就不該貪這筆錢。”
??兩個人坐在地上，靠著床沿看著窗外，都沒了主意，就默默地哭。
??十幾分鍾後，攝影大哥再次闖了進來。
??距離手機上的紅點越來越近，高空握著手機的手心已經滲出汗滴，他換手把汗水在褲子上蹭了蹭：“右轉，就到了。”
??季帥迅速打轉方向盤，秋田度假村的門口出現在眼前，季帥減慢車速。
??等待門衛起杆時，他看高空一眼：“你就穿這身進去啊？”
??高空沒心情想這些：“怎麽你車裏還有備用衣服？”
??“沒有。”
??在秋田度假村大堂，前台服務員頻頻抬頭：“您二位是開一間房嗎？”
??季帥點頭：“是啊，不可以嗎？”
??前台服務員態度和善，但是表情多少有些尷尬：“啊，可以的。二位住標間還是大床。”
??“104附近還有房間嗎？”高空迫不及待的問。
??前台服務員的表情更怪異了：“是是是，別墅區安靜，隔音效果好。我看一下。”
??前台服務員操縱著鼠標，抬頭問：“105可以嗎？”
??高空點頭：“可以。快辦。”
??前台服務員低頭憋笑，快速操作係統，雙手奉上二人的身份證，麵帶微笑：“您的房間105別墅，祝二位度過一個美好的周末。”
??高空抓過身份證就走，季帥拉住高空，理性的問了一句前台服務員：“請問怎麽過去？”
??“大堂門口有擺渡車，可以送二位過去。”前台服務員看著高空焦急的樣子，忍笑的辛苦。
??“謝謝，”季帥禮貌微笑致謝，然後掐著高空的胳膊，低聲說，“你冷靜點，都到這了，穩住。”
??擺渡車路過101和102別墅，外麵都沒有人。路過103別墅的時候門敞開著，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西裝革履，人模人樣，正在關門。另一個人手上掐著煙，挺著肚子站在院裏催促著：“快點。”說完還看了一眼路過的擺渡車。
??擺渡車路過104的時候，高空叫住了司機：“麻煩停一下，我們就在這下了，走一會。”
??司機停下車，禮貌的提醒：“好的，您向前走就是105別墅了。”
??高空穿著包臀裙，下車很不方便，季帥靈活的跳了下去，又回頭扶著高空，給他支撐。
??司機一臉姨母笑：“祝二位有個愉快的周末。”開車走了。
??季帥看著104大門緊閉，側頭對高空說：“你看看，大中午十一點，各個窗戶的窗簾都拉的嚴嚴實實，一看就有鬼。”
??高空要上前，被季帥拉住：“你幹嘛去？”
??“敲門進去啊！”
??季帥拉著高空，覺得此時的高空智商為零：“從側麵過去，先看看情況再說，裏麵要是一屋子人，你能打過還是我能打過？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兩個人繞過別墅的側麵，看到一樓的一個窗簾留有一條縫隙，季帥指了指，輕聲說：“這兒，能看見！”
??高空趴在窗戶上，從縫隙中看到床上躺著兩個人。高空脫口而出：“唐茶！”
??季帥也湊過去看了看：“還真是唐茶。”
??高空開始輕輕的敲玻璃：“唐茶！唐茶！”聲音越來越大。
??突然，身後傳來聲音：“什麽人？”
??季帥和高空正並肩趴在窗戶上，季帥在玻璃窗的倒影中看到了，身後兩個人是剛剛路過103別墅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人。
??季帥轉過身：“請問，這是104別墅嗎？”
??來來回回打量季帥的人正是王總，王總警惕的問：“你們什麽人？”
??季帥回頭看了一眼，高空還站在窗戶前，季帥遞給王總一根煙，恭敬的點煙：“我們上次住的104，我們的項鏈掉在裏麵了，剛才和前台交涉，前台非說沒見到項鏈，給我男朋友氣壞了……”
??“男朋友？”王總越過季帥看向高空。
??季帥接著說：“可不，我男朋友一生氣就又開了一間房，想著順路來找找。萬一找到了呢。”
??季帥說完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補充道：“畢竟是定情信物嘛！”
??旁邊助手的手放在季帥胸肌上：“你對男朋友的審美，可真不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啊！”
??季帥推掉他的手：“我很專一，很專一。那個，你們是住這嗎？”季帥來回看這兩個人。
??王總看見高空還在向屋內張望，大聲喊：“你別看了！”高空站在旁邊並不打算離開別墅。
??季帥一臉壞笑，食指在二人之間來回徘徊：“你們也來這度假？我和你說，這別墅隔音特別好，怎麽玩都行。”
??王總打了個冷顫：“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們是攝影組的，來拍攝的。這沒有你們要的東西，別處找去。”
??季帥裝作十分遺憾的一攤手：“我們也可能掉在外麵了，我們在周圍找找。”
??季帥轉頭招呼高空：“走了，親愛的，我們項鏈不在這裏。”
??“？”高空別別扭扭的走了過來，季帥一手攬過高空肩膀，另一隻手擋過高空的肘部襲擊，笑著看王總：“害羞，害羞。”硬是拉著高空走了。
??“唐茶在裏麵，”高空還在掙紮著。
??“我知道。”季帥壓低聲音，“他們是攝影組來拍攝，裏麵肯定還有很多人，我們得等警察來。我們先在這守著，有動靜再說。”
??“有什麽動靜？裏麵的人都暈了，能有什麽動靜？”高空掙紮著說。
??“沒動靜最好。”季帥用力拉著高空，“你見過拍照片、拍電影模特是昏迷的嗎？如果要拍攝肯定會醒的。”
??“萬一是把他們迷暈，拍裸照呢？”
??高空說完，季帥也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王總：“等他們進去，我們再去窗戶邊守著。”
??兩個人在別墅周圍溜達，腳下踢著石子和落葉，眼睛時不時的瞄著104別墅內的情況。助手給王總開門，王總碾了碾剛扔下的煙蒂，低頭進屋了。高空和季帥也迅速跑到別墅窗前，躲在窗戶下，從窗簾縫隙中看屋內的情況。
??唐茶側躺在床上，身後還躺著一個女生。王總進屋確認兩個人沒有醒，又退了出去。出門之前瞟了一眼窗戶，季帥和高空迅速低頭，躲了起來。再次抬頭的時候，窗簾被拉上了。兩個人看不到屋內的情況都有些著急了，抬頭發現窗戶上多了四個倒影。
??四個攝影大哥站在高空和季帥身後，王總的聲音飄了過來：“還沒找到項鏈啊？”
??季帥客氣的點頭：“沒有，還是覺得掉在了屋裏。”
??王總看著攝影大哥們：“行，那請他們進屋找找吧。”
??攝影大哥膀大腰圓，把季帥和高空架到了屋裏。
??兩個人半請半推的進了屋，環視四周，上下一共兩層樓。唐茶的房間應該在右手邊第二間，房門緊閉，看不到裏麵的狀況。
??“你們鬼鬼祟祟的究竟要幹什麽？”王總打量著高空，“你是哪家公司的？是相中我們那個姑娘了嗎？”
??“相中姑娘？”高空沒聽懂。
??“你不是要買我們姑娘的初夜嗎？”王總看了看，笑著說，“也是，你應該要買小哥哥！”
??高空揮手就給王總一拳：“混蛋。”一拳打完，就被攝影大哥按住了，季帥上前幫忙，自然也被按住了、
??季帥胳膊被反壓著，他抬頭問：“你們要拍這幫女孩的初夜？”
??“嘶哈~小子下手還挺重，”王總右手插在西褲裏，左手摸摸嘴角，“不然呢？光拍照能賺幾個錢？我又不是搞藝術的，我是商人！”想了又想回頭看看助手：“我們也算搞藝術的，我們搞的是人體藝術！”說完兩個人猥瑣的笑了笑。
??“你別侮辱藝術，也別侮辱商人！”高空吼了出來。
??季帥被反壓著胳膊，抬頭說話有點累。他低下頭緩了一下，再次抬頭看著王總：“你賣多少錢？”
??“什麽？”王總吃驚的看著季帥，靠近季帥，“怎麽？你也想買來嚐嚐？”
??有生意找上門，王總才不會往外推，況且人在他手上，他不怕。
??“我和你說，這批質量特別好，都是雛！”王總站直身體，整理了一下西裝，冷笑道，“就怕你買不起。”
??“你要你有價！”季帥的眼神堅定，王總看著季帥好半天沒有反應，直到季帥說話，“賣誰都是賣，不應該價高者得嗎？”季帥抬頭說話實在很累：“你就這麽對待你的客人嗎？”
??王總想了一下，手輕輕一擺：“反正你也跑不了。”
??季帥活動著胳膊，提示王總放開高空。王總揮手，對季帥豎起大拇指：“男女通吃？厲害！”
??季帥對王總說：“是不是得先看看人啊？”
??王總拒絕了這個提議：“現付預付款，五萬，選好人再付尾萬。要是選不出人，預付款自然也不會退給你的。”
??王總一是想看看季帥是不是有這個實力購買，二是留下證據。雙方有交易流水，不怕對方舉報自己，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給她看人也方便。
??“你……”
??高空的話被季帥攔下：“行！”
??高空疑惑的看著季帥：“季帥！”
??王總笑著對季帥說：“怎麽，男朋友吃醋了？”
??季帥按著高空的胳膊：“少廢話，刷卡還是手機？”
??“刷卡！”王總拿出pose機，“實名交易，對我們都安全。”
??季帥遞上一張卡：“沒有密碼。”
??王總接過卡，卡麵通體黑色，上麵有著金黃色的紋理，又看了一眼季帥：“無限卡？？”眼神中透露著：這卡是假的吧？能刷出錢嗎？
??季帥催促：“甭管什麽卡？你能賺到錢就行！”
??刷出五萬，王總立馬變臉，高高興興的說：“走吧，我帶你看看姑娘們。”
??付完錢的季帥地位得到提高，王總完美的演繹了什麽叫做有錢就是爺：“這邊請。”
??季帥看看右側的房間：“我們先看看這個！”
??“果然專一，還是喜歡剛才偷窺的那姑娘是不是？”王總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好眼光。”
??看到季帥不耐煩的樣子，王總馬上伸出手臂：“請請請！”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高空緊張的吐出一口氣，剛要上前，季帥在下麵拉住他的手。
??“付尾款吧！就她了。”季帥遞過銀行卡。
??王總接過卡遞給助理，看著助理刷完卡，神色輕鬆：“以後有需要再聯係我啊！保證貨源充足。”
??話音剛落，門外警車聲響起，高空第一時間跑到唐茶身邊，晃著唐茶的肩膀：“唐茶！唐茶！醒醒！”
??王總原地轉圈，問助手和攝影大哥們這是怎麽回事？沒人回答王總。
??助手明顯慌張了：“不，不知道啊。沒人發消息啊。”
??“快跑！”王總來不及顧這些已經昏迷了的女孩。
??季帥拉著王總：“別跑啊，這我還沒驗貨呢，要不你先退我錢。”
??王總苦口婆心：“這都什麽時候了，快跑吧，要錢不要命啊！”
??“二十萬呢！”季帥不慌不忙，手上用力，“要麽你還我錢，要麽你就等我驗完貨。”
??王總破口大罵：“你TM有病啊，別拉著我。”
??看著已經跑遠了的攝影大哥和助手，他無助的喊：“等等我。”
??季帥嘲笑：“哼！我這不等你呢嗎？”
??“你放了我吧，機器都被人拿走了，我怎麽給你錢啊？”
??“那我不管，那等警察來再說吧！”季帥冷冷的看著王總，嘴上戴著挑釁的微笑。
??“這事TMD能讓警察知道嗎？”王總垂死掙紮，“我告訴你，你也花錢了，你也跑不掉。”
??季帥哼笑一聲：“幫男朋友買回他的女朋友，不犯法吧！”
??“？”季帥笑的讓王總覺得後背發涼。
??門外警車聲越來越近，腳步聲漸漸逼近，警察破門而入：“不許動，蹲下！”
??“這次還要謝謝你們，這夥人流動作案，公安部已經對他們下發全國通緝令了，沒想到他們在花朝。”警察和季帥在藍寶石色的車邊握手致謝，看了一眼後排的高空抱著唐茶，“不過，等她醒了，你們還要來局裏做筆錄。”
??季帥點點頭：“好，我們一定全力配合。等她醒了，我送她去。”
??邁巴赫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季帥的車前，心芷萱推門而下：“唐茶呢？”
??季帥遞給他一個眼神：“車裏呢！被下了迷藥，還沒醒。”
??“茶茶，茶茶，”心芷萱看了一眼唐茶，輕輕叫了兩聲，見唐茶沒有反應，又抬頭看看唐茶身邊的女……男人，“老哥？”
??白色的蕾絲上衣，黑色的裹身裙。
??“你是我老哥？”心芷萱的下巴快要驚掉了。
??高空伸手向上推了一下心芷萱的下巴：“不然呢？”
??心芷萱合上嘴，咽下口水和驚訝。
??“我以為你是我姐，”心芷萱上下打量了一下高空，“老哥，你這審美真是不行。”
??扈江離簡單了解了情況，走過來看了一下車窗內，彎下的身子又直了起來，看著季帥指著車內，眼珠快要掉下來了。
??高空從車內探出頭，目光在扈江離和心芷萱身上徘徊：“你倆這衣服怎麽回事？”
??心芷萱低頭看看她和扈江離的登山裝：“這是扈老板給你買的，我替你試試。女款，正適合你。”
??扈江離對季帥說：“跟我車走吧，去華溪醫院，能快一點。”
??帕拉梅拉跟著邁巴赫快速而平穩的行駛著。
??唐茶的頭靠在高空的肩窩裏，輕微的動了一下，高空低頭輕喚：“唐茶，唐茶。”
??唐茶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前一片模糊，閉上眼睛再次睜開，世界漸漸清晰。
??高空撥開唐茶的劉海，溫聲的問：“唐茶，你怎麽樣了？”
??唐茶的頭還是沉沉的，她隻能繼續依靠在高空的臂彎中，輕輕吐出三個字：“小空空。”
??高空握著唐茶的手臂：“是我，我在。對不起，我來晚了。”唐茶笑了笑，又昏睡了過去。
??“唐茶！唐茶！”高空方寸大亂晃著唐茶，季帥看了一下車內後視鏡，油門已經踩到底了，已經不能更快了。
??“齊霽，我們把唐茶接出來了。隻不過，她吸入了迷藥，還不太清醒。我們在去華溪醫院的路上”季帥猜得到齊霽在擔心，“放心，沒事的。”
??“我們這就去醫院。”齊霽一分鍾都等不了了。
??季帥知道他攔不住齊霽：“那你等一下，我讓地主送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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