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東西死了
“齊齊，你要那麽多衛生巾幹什麽啊？”唐茶見齊霽回來了，麵帶笑容。
??単慈感慨：“你收走了全宿舍的衛生巾，今晚要是誰的大姨媽造訪，那真是中彩了！”
??齊霽笑嗬嗬：“我送禮啊！”
??心芷萱詫異：“你送誰啊？除了我們，還有什麽阿貓阿狗需要你送衛生巾。”
??“季帥！”齊霽十分愉悅的從書包裏拿出“媽媽沉重的愛”，“來吧，晚餐來啦！”
??“你送衛生巾，給季帥？”心芷萱加重了季帥這兩個字，“他，還有這個需求？”
??熙燦燦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情侶之間的情趣，我不懂！”
??齊霽不滿意；“誰和他是情侶。假期他都不放過我，整整一個假期，他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出現在我家門口，比太陽升起都準時。天天拉著我晨跑，煩死了！”
??單慈舉著鹵味：“季帥？天天出現在你家？”
??“嗯。”齊霽皺起鼻子，明確表示了他對季帥出現的不滿，“他一天都不讓我睡懶覺，他這是對假期極度的不尊重。”
??唐茶喝了一口湯：“你們這個假期的見麵天數，比我和從鑫都頻繁。你們真的不是在談戀愛？”
??齊霽毫不猶豫：“不是。”
??齊霽有點愣神，她很想談戀愛，特別是和季帥談戀愛，可是她做不到，她不能接受季帥的觸碰，她不能談戀愛。
??齊霽想起季帥每天早上和她晨跑的時候，都會問她：“我們什麽時候複合？”齊霽每次的回答都是不複合。
??季帥就會接著追問，她是不準備談戀愛了？齊霽每次都是略有失望的用鼻子發出嗯的一聲，雖然不甘心，也要回答。
??可是這個回答季帥很滿意。
??“太好了，那等你想談戀愛了，來找我，也隻能找我。”
??齊霽幹脆的拒絕：“不找。”
??季帥撇了撇嘴：“算了，你不找我，我找你唄！”
??齊霽轉頭：“你聽過一句話嗎？”
??季帥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那句話，用眼神詢問：“唔？”
??“好狗不擋道。”齊霽眼眉一挑，轉身接著跑步了。
??季帥看看自己站在的原地：“我站你旁邊啊。”說完趕緊追上齊霽的步伐。
??“你擋我桃花了！”齊霽邊跑邊說。
??季帥樂了，眼巴巴問齊霽：“我這麽大一朵桃花，綻放在你身邊，你都不采麽？我和你保證，花朝市沒有比我開的更燦爛的，更適合你的桃花了！”
??齊霽側頭看看這個超級自戀的人：“嗯，你最燦爛了，你是太陽公公嘛！”說完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齊齊，齊齊”心芷萱拍著齊霽的肩膀，“想什麽呢？”
??齊霽回過神：“想念我的假期，沒有睡過一天懶覺，我愧對他啊！”
??單慈猶豫著問：“三藏啊！你和從鑫怎麽樣了？”
??唐茶聳聳肩：“就那樣啊，我這個假期一直在舞蹈學校，也沒空找他，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唐茶想了一下：“我們好像就見了一麵吧，他說他媽生日，讓我幫他給他媽挑禮物。”
??熙燦燦夾起一個餃子：“我真的不懂，談戀愛的不見麵，不談戀愛的天天見麵。”
??單慈連忙插話，滿臉甜蜜：“不！我和南柯哥哥也天天見麵的。”
??沒有一個學生可以逃過軍訓的洗禮，欠的債終究是要償還的，流血流汗也流淚的軍訓生活開始了，但是大家都很高興。
??全員參加，又同在一個校園訓練，說不定哪天就可以發現一個帥哥美女，就算不能得到，養養眼也好嘛！
??“你看，你看那個多帥。”
??“我覺得他旁邊的那個更帥，每天笑嘻嘻的，棕色頭發的那個，感覺手感摸上去一定是毛茸茸的，好乖巧的。”
??“體育部部長？那你別想了，我聽我同學說，他這個假期都去女朋友家吃飯了。”
??“你怎麽知道？”
??“我那個同學說，他朋友圈發的是各種在女朋友家的自拍，還說去他媽媽家吃飯。”
??“他不是分手了嗎？又交女朋友了？誰啊？”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反正也不是你！”
??兩個女生竊竊私語，說完還低頭偷偷的樂一下。
??“那個呢？那個叫什麽？我覺得他好帥。你看他外眼角微微向下，眼尾處有一個淡淡的小淚痣。不笑的時候看著挺冷的，不過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真的是太酷了。就是不常見他笑，我就見過一次，終生難忘呀！”
??“扈江離！我要是沒記錯，應該是計算機係的。韓圓，你可以問問心芷萱啊，他哥不是計算機的嗎？”
??“我才不問，我就是隨便說說。”女生拉起肩頭的長發，纏在手指上。
??“小心，幫個忙唄！”女生羞答答的拉過心芷萱。
??“韓圓？什麽事，你說！”心芷萱脫下迷彩帽，拿在手裏當扇子。
??扈江離邊走邊擰開瓶蓋，然後又擰回去，遠遠的扔給心芷萱：“萱萱，接著。”
??心芷萱抬手抓住空中的水：“謝了。”兩人動作一氣嗬成，配合相當嫻熟。
??心芷萱喝了一口水，問道：“對了，你要和我說什麽？”
??韓圓指了指扈江離：“你們怎麽認識的？”
??“我老哥室友啊。”心芷萱說。
??“你喜歡他嗎？”韓圓屏住呼吸等待著答案。
??“啊？”心芷萱看了看扈江離的背影，“你別逗了，這就是我眾多哥們中認識的最晚的一個。”
??韓圓從衣服裏拿出來一張疊成心形的信紙，附在心芷萱耳邊小聲說：“那你幫我給他唄？”說完用手指了指扈江離的背影。
??心芷萱瞪大了眼睛：“圓圓，你這是要送情書？”
??韓圓用手捂住心芷萱的嘴巴：“小心，你小點聲啊。我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說，我看你們關係挺好的，你要是對他沒意思，幫我給他唄？”
??心芷萱看看手中的心形信紙：“ok，包在我身上。”拍拍韓圓的肩膀。
??韓圓感激涕零的作揖：“謝謝心哥，成了請你吃飯！吃大餐。”
??心芷萱跑到扈江離身後左側，拍了他右側的肩膀，扈江離笑著問心芷萱：“你們一會不訓練嗎？”
??心芷萱笑嗬嗬：“訓練訓練。扈老板，我來送你個禮物。”說完，把心形信紙遞給扈江離。
??扈江離瞳孔微縮：“給我的？”
??心芷萱笑著說：“剛才你給我水的時候，你看沒看到我身邊的那個女孩。”扈江離搖搖頭。
??“怎麽能沒看見呢，就站我旁邊，那個頭發長長的、眼睛大大的女孩。就剛剛你扔給我水的時候。”心芷萱努力的幫助扈江離回憶，未果，扈江離依舊搖搖頭。
??心芷萱放棄描述：“反正就是那個女孩給你的，她不好意思和你當麵說，讓我幫她送過來。”
??扈江離看看手裏的信：“她給你什麽好處了？”
??心芷萱義正言辭：“幫助同學還要什麽好處？讓你說的好像我受賄了一樣。不過她說成了請我吃飯。”
??扈江離把信放回心芷萱手裏：“今晚我就請你吃飯，不能出去吃，就學校食堂吧！以後別幫她送了。”
??這是吃飯的事嗎？
??心芷萱幫人幫到底：“你都沒看見她長什麽樣，你就拒絕啊？她長得挺好看的呀，多溫柔啊！”
??“哥不是那麽膚淺的人，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不喜歡溫柔少女，就喜歡傻乎乎的。”扈江離嘴角一勾，看著心芷萱，“比如你。”
??心芷萱雖然不是溫柔的淑女，但被說成傻乎乎總不是個高興的事：“你才傻呢！”轉身走了。
??“對不起啊圓圓，他說他不喜歡你這種溫柔的，喜歡傻的……”心芷萱抱歉的和韓圓解釋。
??韓圓滿臉問號：“喜歡傻子？”
??心芷萱一偏頭，頭上也帶著兩個問號：“誰知道了，竟然喜歡傻的，我看他也不聰明！”
??晚上在宿舍，大家都很疲憊了。心芷萱發出靈魂拷問：“各位姐姐們，我想問問你們：我看上去傻乎乎的嗎？”
??大家麵麵相覷，齊霽笑著說：“誰說你傻了？”
??“扈江離啊！他說我傻？”心芷萱叉著腰站在宿舍中間，“我覺得他才傻！”
??527的女孩們在改造心芷萱的道路上鍥而不舍，有關沒關的話題都會扯到心芷萱穿裙子留頭發上麵：“雖說我們小心不愛穿裙子，不喜歡長頭發，不喜歡塗唇膏和護手霜。但也不傻啊。”
??“不是！我穿不穿裙子和我傻不傻，有什麽關係嗎？”心芷萱站在宿舍中間，伸開雙手低頭觀察自己的運動服沒覺得哪兒不好，“現在對一個人的評價就這麽膚淺嗎？”
??熙燦燦手放在下巴上，仔細端詳了一會心芷萱，心芷萱期待的看著熙燦燦。
??“小心，要不要嚐試著穿裙子？”熙燦燦說完，全屋的人都在憋笑。
??齊霽從床上探出半個身子：“小心，我早就想讓你留長頭發了，你要不要留長發啊！”
??“留啊！”心芷萱抬頭看著齊霽，“你上次和我說完，我就沒再剪頭發，你看這半長不短的頭發，紮脖子。”
??唐茶從書桌前探出身子：“小心，要不要嚐試穿裙子啊？”
??“穿！”心芷萱下決心改變，指著唐茶，“你們幫我選幾條，買！”
??“南柯哥哥，我先掛了，我們宿舍有大動作！”單慈掛斷電話，看著宿舍中間的心芷萱，“小心，你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沒什麽啊？我決定換個路線！”心芷萱站在中間擺了個妖嬈的造型。
??豔陽高照，不少同學都因為體力不支退出了站軍姿的方陣，躲在旁邊的樹蔭下乘涼。休息的時候，季帥坐到齊霽身邊：“你還好吧？沒有不舒服吧！”
??齊霽拿出風油精：“好得很，謝謝你的風油精。”
??季帥得意的說：“你更應該謝謝我帶你晨跑，要不然樹蔭下總有一個位置屬於你。”
??季帥伸長腿，對齊霽說：“謝謝你的神器，超好用！”
??齊霽把風油精遞給季帥：“用嗎？”
??季帥看著齊霽手中這一小瓶風油精，接了過來：“就是來問你要風油精的，太熱了，都快中暑了！”
??“你沒有嗎？”齊霽納悶。
??季帥把風油精點在太陽穴：“沒有啊，不是給你了嗎。我懶得拿，這不就來用你的了嗎！”
??“那是不是唐茶？她暈了嗎？”季帥看著樹蔭下的女生。
??齊霽看了一眼：“是她。”起身走去樹蔭。
??“茶茶，你怎麽了？”齊霽很擔心，遞過風油精，“你不舒服嗎？”
??唐茶搖搖頭：“不是我，我沒事。是李可可，她有點暈。”
??齊霽把風油精遞給唐茶：“你們留著用吧，我先回去了。”
??季帥跟在齊霽後麵：“你把風油精給她們，你怎麽辦？現在可不讓出學校，我可買不到了。”
??“你也說了，現在買不到。既然她們急著用，那就先給他們用唄。我沒事！”齊霽跑了兩步，回頭叫季帥，“快走，要集合了。”
??陽光下女孩的背影，籠罩著金光，散發著光芒，奔跑在空曠的草地上。季帥希望有一天這個女孩也可以肆無忌憚的穿梭在人流中。
??“可可，好點沒有？”唐茶輕拂著李可可的後背。李可可難受的坐在樹蔭下，雙臂抱著蜷起的小腿，頭埋在膝蓋裏。
??唐茶把風油精點在李可可的太陽穴：“可可，給你抹一點風油精，會舒服很多。”
??“謝謝你啊，茶茶。”李可可抬起頭，從褲子裏拿出手機，“好難受啊，好想佳木啊。”
??“你男朋友？”等李可可回應，唐茶接著說，“他不是在花港大學嗎？是不是也軍訓啊？”
??李可可像泄了氣的皮球：“是啊，好想見到他啊。不行，我要給我家乖乖打電話。”
??“乖乖，我好想你啊！”李可可聲音甜的膩人，“我好像中暑了，好難受啊！我好想你！”
??李佳木在電話中的聲音透露著著急：“回宿舍了嗎？口袋裏有糖嗎？多吃點糖。等我下午去找你。”
??李可可笑著說：“你別哄我了，你們不也軍訓呢嗎？”
??“我請假。你先休息一下，喝點飲料吃點糖。我下午過去，我們不封閉訓練，比你們自由。”李佳木來意已決。
??不到下午，兩個小時後，李佳木大包小包的拎了兩袋子，出現在李可可麵前。李佳木摸摸李可可的腦門：“好點沒有？”
??李可可整個人撲在了李佳木的懷裏：“乖乖，好了，看到你我就好了。”
??李佳木拿出一顆巧克力：“快吃個糖，你本身就血糖低，以後訓練兜裏記得放點糖。給你買了些甜食和飲料。還有這些藥，你備著吧！”
??李可可掛在李佳木身上，唐茶顯得很多餘：“可可，我先回去訓練了啊。”
??唐茶走遠也拿出了手機：“從鑫，你們在訓練嗎？”
??從鑫語氣溫柔：“是啊，你怎麽了？聽你聲音是不舒服嗎？”
??唐茶接著話題回答：“有點，我想你了。你能來嗎？”唐茶稍顯卑微。
??從鑫十分為難：“我們在軍訓啊，等軍訓結束吧。我們十一出去玩。你要是不舒服，多喝熱水。”
??唐茶失落的笑了一下，語氣一如往常：“沒事，我就隨口一問。你好好訓練吧，先掛了。”
??唐茶走回方陣，站軍姿的時候，眼睛漫無目的的掃著操場。
??英語係的方陣正在休息，心芷萱和熙燦燦背靠著背坐在地上，當彼此的人肉沙發。單慈跑到前來“探班”的南柯身邊。
??南柯表情有些許沉重，兩人聊著聊著，單慈就哭了。最開始隻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後來是不停的抽泣，然後蹲在地上哭成了一個球。
??南柯在身邊怎樣安慰都沒有用，南柯越是安慰，單慈哭的越凶。南柯緊張的環視四周，手上還不停的撫摸著單慈。
??等單慈平靜了一些，英語係又恢複了訓練。熙燦燦和心芷萱陪單慈走回方陣的時候，兩人問了兩句什麽，單慈的五官又聚集到了一起，傷心的哭了。熙燦燦和心芷萱好像也隻能輕拍單慈的背安慰她。
??站軍姿的時候，單慈的眼淚還在不停的往下掉。豆大的淚珠打到大地，帶著悲傷淡入泥土，不分東西皆成過往。
??527宿舍內，氣氛略顯壓抑。
??單慈坐在椅子裏，一言不發，低聲哭泣。齊霽走了過去，輕撫單慈的肩膀：“my word，你別哭了啊！東西已經16歲了，算是長壽的狗狗了。你別難過了。”單慈轉過身，抱著齊霽把頭埋在齊霽腰間，再次哭了出來。
??“好啦，不哭了。你想想啊，東西怕你們難過，不是還給你們留下了小東西嗎？你們以後把對東西的愛都給小東西就好啦！東西知道也會很開心的。”單慈的頭靠在齊霽的肚子上點點頭，可是依舊哭得很傷心。
??唐茶遞給單慈一條冰冰涼的毛巾：“宿舍沒有冰，用冷毛巾敷一下眼睛吧，要不然明天你的眼睛會腫成核桃的。”單慈接過毛巾蓋在眼睛上。
??南柯怕單慈難過，一連幾天都來英語係陪她軍訓，還帶來了電腦，給單慈看看小東西近期的照片。
??“喂，lisa姐。”南柯從單慈身邊起身，用手指指電話又指指旁邊，示意單慈，他要去旁邊接電話。
??“往後推兩天行不行？我家狗死了，小慈最近心情不好，我想陪她兩天。下周吧，您看行不行？”南柯回頭看看單慈，正盯著電腦裏的照片發呆。
??“好，謝謝lisa姐，您定好的房間通知我。”南柯掛掉電話，看到單慈關掉了圖片，“不看了？”
??“不看了。”南柯剛攔過單慈肩膀，單慈便起身，“我去訓練了，你回去吧。我沒事了，軍訓也快結束了，你忙你的吧，不用來陪我了。”
??“小慈這是長大了？”南柯看著單慈，笑了笑，“好，正好我還有一些商拍沒修片，我這幾天修片，等你軍訓結束了我們出去吃飯。”
??南柯收起電腦，向單慈揮揮手：“走啦！”
??“南柯哥！你又來陪單慈？”
??“季帥啊！”南柯回頭看看單慈，“東西死了，她有點受不了，我想著陪她幾天。不過她說她沒事了，明天我可以好好修片了。”
??南柯像是不放心單慈：“齊霽，晚上你們和小慈一起吃飯吧，我就不陪她了。”
??齊霽點點頭：“放心吧，南柯哥！”
??季帥看著南柯走遠，才回頭問齊霽：“你不是說晚上和我吃飯麽？”
??“那是你說的，我沒答應！”齊霽的表情寫滿了，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那不行，你剛剛沒拒絕，那就是答應了。”季帥想了想，“那晚上我們一起吃吧！”
??齊霽淡淡的說：“我們宿舍五個人。”
??“那一起來，我們去食堂餃子園。雖然餃子不如媽做的好吃，但也還可以啦！”季帥說著說著有點流口水，“軍訓完，我要回家吃媽包的餃子。”
??齊霽：“……”
??齊霽不想理他，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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