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蒼天霸沒有完成玉老人製定的重創少林的計劃,最後因為不禪神僧的出現讓蒼天霸不得不铩羽而回,不禪神僧的般若神功恐怕就算玉老人親自出馬,也不會穩操勝卷。蒼天霸在不禪神僧的手下沒有走過三招,就被不禪神僧重傷,這在得天教眾的眼裏無疑是很可怕的事實,看來這次計劃大家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了,蒼天霸身受重傷沒有能力在繼續戰鬥下去,隻好狼狽的帶著得天教眾高手倉皇逃離少林群僧的緊追不舍。
這個時候的少林,卻仍然還是一片淒慘,殘屍,斷肢,遍地,那些拚殺後留下來的血水滲入到土壤中,滿滿的凝結成塊,這些土壤的顏色已經變得紫黑,在少林寺群僧的護衛下,被迫出關的不禪神僧此時卻也已經身負重傷,少林寺方麵卻也在這一戰中損失慘重,少林方丈陪在不禪神僧的身邊,一臉慘然。原來不禪神僧正在閉關修煉般若神功的最後一重境界,沒有想到卻因為蒼天霸等人偷襲少林的事情,出關挽救少林群僧,不禪神僧用三招挫敗了蒼天霸,將一幹得天教高手趕出少林,自己卻也因為強行出關滯留在體內的一股紊亂的內勁,卻在這個時候剛好發作。
江湖中的門派聽說少林被攻的消息,顯得更加人人自危。
雖然得天教這一次沒有成功的攻陷少林,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得天教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哪裏。
大家心中知道勢力強大的得天教根本不會因為這一次的慘敗,就徹底放棄自己稱霸江湖的野心,他們一定還會卷土重來。這變成了大家心中的一個不可預測的疑問。
幾天之後,蟾蜍山中。
鸚鵡小白終於找到了還在天仙樓中做客的情劍傳人蕭傷,蕭傷等四人匆匆忙忙的終於在這一天趕到了天禪老人棲身的那個山洞。
聽見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天禪老人轉過身來看到了自己的徒兒蕭傷,隻見此時的天禪老人的衣服上和臉上還有依稀可見的被殺人蟲蟄咬之後留下的疤痕,但是在天禪老人的臉上卻還是和平常一樣慈祥的微笑,卻已經可以讓人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那拒人千裏之外的傲氣之中夾帶著的一種淡淡的落寞感覺是多麽的讓人心酸。
見到恩師變成如此境地,蕭傷心裏更加難過,天禪老人卻微笑地看著他輕聲的問道,“你還好吧?”
蕭傷隻是沉默的點點頭,在蕭傷的眼睛依然空洞而冷清,仿佛是萬古不化的冰雪,卻帶著徹骨的一種寒冷。
天禪老人輕輕的歎了口氣,告訴了自己唯一的徒兒自己叫鸚鵡小白將蕭傷從江湖中召喚來的原因,站在古洞旁邊的一條清澈的山泉水旁,聆聽著這裏的水聲叮咚,五個人和一隻鸚鵡就在這個泉水的旁邊,自顧自的說著話。
這個時候的蟾蜍山,卻因為一場山雨的到來,變得霧蒙蒙的。
讓人隱隱感覺到此時這座山變得無比神秘,仿佛是一個沒有什麽生氣的地獄一樣。
天禪老人將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的消息告訴蕭傷的時候,蕭傷頓時久久地愣住了。
想不到自己尋找多年的恩師,和自己剛一見麵就說出這樣一個讓人驚駭的消息,天禪老人慈祥和藹的臉上此時居然還是那樣的淡定從容。
看著這個親口說出自己即將不久於人世的老人,許久蕭傷等人才回過神來。
蕭傷的臉上盡量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恩師,你還有什麽事情需要交代徒兒的嗎?”
天禪老人輕薄的嘴唇微啟,冷冷地說道;“為師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他既然可以對我下如此陰毒的手段,恐怕將來也會是江湖上的一大禍患,現在為師已經不能替你師祖清理門戶了。”說到這裏天禪老人不禁輕聲的歎了口氣,此時他能想到的會是什麽呢?是不是她!那個和天禪老人同一師門的三師妹簡美人。
過了一會,終於,天禪老人把蕭傷叫到了古洞裏麵,蕭傷冰冷的臉上次是卻已經墜著清淚。
在古洞中,天禪老人將一本薄薄的冊子交到了蕭傷的手裏,對蕭傷道;“這是你師祖當年傳下來的菩薩蠻的下半部,為師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懲處玉老人收回被他盜取的菩薩蠻上半部替贏天教清理門戶的責任,就要交給你和你的四個好朋友了。
蕭傷聽到這裏,知道命運總是讓人難以違抗的,眼看自己和恩師相處的日子已經越來越短了。玉老人這個手段陰狠的江湖敗類,蕭傷暗中發誓將來一定要用手中的碧綠情劍手刃了他,替自己的恩師天禪老人報仇。
蕭傷在蟾蜍山找到天禪老人得到了菩薩蠻下半部。
在天禪老人的嘴裏蕭傷也知道了得天教教主玉老人和自己師門之間的蕭傷對玉老人更加的痛恨起來。
生命總是這樣的的讓人覺得縹緲,天禪老人撒手西去的時候,蕭傷卻已經覺得自己沒有了流淚的欲望,在這幾天的日夜陪伴的日子裏,蕭傷已經不知道暗中哭過了多少回,天禪老人死後,蕭傷等人將他安葬在蟾蜍山的一處僻靜的山穀中。
風吹襲麵,感覺這一種深入骨髓的冷寒。
在兩顆蒼天大樹中間的這個墳墓顯得十分普通,但是它卻正是一代奇人,號稱當今天下武林第一高手的前贏天教教主天禪老人的長眠之地。跟著天禪老人一起長眠在這個蟾蜍山中的是不是還有人間那歎也歎不完的一種真情。
四個年輕人離開天禪老人的墳墓後,他們四人徑直朝著富貴夫人說的那個得天教總舵的所在地問情穀而去。
這一次,已經不單單是為了營救裴琴了,更多了一個為贏天教收回秘籍清理門戶,為天禪老人報仇的任務需要蕭傷等人全力去完成。
問情穀中,萬花繁錦。
一個月後,蕭傷和他的三個結義兄弟終於來到了這個,叩問世間情是何物的問情穀的前麵。
問情穀,問情穀。
此時卻好像是一個沒有悲傷的老人,朦朧的矗立在五個年輕人的麵前,仔細看時隻見這裏處處綺麗,山美石豔,碧綠的湖泊也有好幾十座,點綴在這個沒有悲傷的問情穀裏,卻將這裏更加顯得縹緲的如同仙境。
原來自命要替江湖兒女問情的這個所在,就是要這樣的與眾不同才可以勝任。
對江湖中的那些癡情或者很癡情的紅男綠女,這裏正是他們心中曾經無數次憧憬過,尋找過的可以抒發心裏真實情感的理想山穀,問情穀裏沒有江湖中的冷漠腥血,沒有人世間的爭端禍患,沒有普通人的俗不可耐,沒有偽聖人的媚世之言,沒有一直存在在我們身邊的爾虞我詐陰謀算計,隻擁有超凡於世間的那一種美好的景色,這一座完美的山穀,讓這五個遠道而來的年輕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它的麵前,心裏麵想的卻正是那一個讓人割舍不下,又一輩子都不可能明白的情字。
蕭傷想到自己終於可以見到裴琴了,心裏不禁有了一種自身無法控製的震顫,大家苦苦的尋找了四年多的時間,現在終於找到了這個傳說裏麵得天教的總舵,叩問世間情是何物的問情穀。卻不知道現在的裴琴是不是還在這個美如仙境的山穀裏淒涼的活著,是不是還孤單的在這個如此奇美的問情穀裏麵等待,等待著解救她的情郎快快出現,那一種憔悴的讓人心碎的表情,此時仿佛就呈現在蕭傷的眼前,情劍傳人蕭傷憂傷的看著問情穀中的諸般美好,這座仿佛不染世間一粒塵土的問情山穀,卻是被一群妄想武力得天野心勃勃的人統治著,蕭傷不禁在心裏暗歎,難道這些世間美好的地方都要被那些邪惡的不能在邪惡的梟雄們占據,不僅糟蹋了人們心中那種追求美好的願望,他們卻還要利用這樣奇美的所在,去做那些禍亂武林的邪惡之事。
經過了幾個碧綠的湖泊,幾座綠色的樹林,又走了半裏多的路程大家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晶瑩碧綠的小屋,這個時候忽然出現了這個明顯有人居住的神秘小屋,情劍傳人蕭傷嚴肅的對跟在身邊的四個結義兄弟說道:“大家小心!這個小屋應該有得天教中人在裏麵居住的了,大家千萬不可大意,要小心注意這裏麵潛藏著的危機!”白衣俠柳一卻漫不經心的道:“看這個小屋隻能住下幾個人,應該不是得天教的什麽重要所在,我們不必因為它變得如此緊張的!”正說著,一個身穿銀色錦緞的少年慢吞吞的走出了那個碧綠的小屋,和蕭傷等人站在了同一個路口上,不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得天教中人……
“你們是誰。”這個少年剛一出現便如玉龍出海,口氣囂張的質問蕭傷等人的來曆,看來一定也是一個武功極高超級自信的年輕人!蕭傷似乎也看出了這個年輕人身上的不凡,沒有立即出聲,眼光落在了少年手中的那柄寶劍上。
劍是紅色的鞘,劍鞘上刻著許多詭異的雲紋,兩條神靈活現的龍就穿梭在這些雲紋之中,蕭傷卻認不出來這柄寶劍的來曆。
那個少年身上狂暴的氣勢突然銷聲匿跡,臉上說不出的一種詭異,看著蕭傷等人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清澈,清澈中卻輕斂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殺氣,這份能放能收的駭人修為讓蕭傷等人的神色更是凝重。
看來這個儀表不俗的年輕人,也看出了忽然出現在問情穀中的這四個不速之客,也不是江湖上的普通人物,看到蕭傷腰間懸著的那把碧綠盈身的情劍,年輕人前行的步伐變得更加的謹慎,眼中忽然閃現出一道讓人不易察覺的光芒一閃即沒,少年一步一步的朝著蕭傷等人的身邊走去,漸漸的逼近了蕭傷等人的身邊。
大戰一觸即發。
雙方此時已經站在了同一個場地上,對峙中少年腰間的飛龍寶劍劍鞘上白色的兩條巨龍猛然暴漲,仿佛想要衝出劍鞘去吞食眼前這四個不知道來曆的敵人,沉默中少年忽然拔出了飛龍寶劍,飛龍寶劍立刻揮灑出直衝雲霄的劍氣,劍氣重重疊疊,相互交織著,瞬間演變成一個鋪天蓋地的天羅地網,網內劍氣縱橫,刺耳的鳴聲不斷,朝站在四個人最麵對著年輕人排山倒海的攻勢,蕭傷沒有辦法繼續站在原地,情劍傳人蕭傷終於動了。
蕭傷閃身移位,退的時候腳步跟著少年的劍光的走勢挪動,竟在這漫天劍光中,穿梭來去,似乎就要從少年的劍網中脫困而出。
轉眼就是五十幾個攻守,場麵上看兩個人居然是旗鼓相當,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全力施展的年輕人玉龍飛自然不知道此刻飛龍劍網裏的蕭傷心裏正想著一種古怪的心事,而蕭傷的三個結義兄弟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激戰中的二人,三個人終於了解了什麽才是真正的高手境界。
“淚在人世間的劍法加上鋒利無敵的情劍果然威力無窮,隻可惜你卻沒有完全領悟淚在人世間的劍法,無法完全發揮出這兩樣最佳組合的真正威力,你今日必然難逃敗亡的命運!”年輕人玉龍飛冷冷的說道。
見年輕人與自己全力對抗時依舊可以舉重若輕的說話,這份修為讓蕭傷也感覺無比驚駭,蕭傷心念微動,不由得手中的情劍氣勢陡降,漫天的碧綠之光消退不少,無法再維持和那白色的劍網之間的平衡之勢。
年輕人冷笑了一聲,手中的劍一抖抖出了九朵劍花,那是隻有在劍道上最高修為的劍道高手才可能使出的淩厲一招,逼人劍氣呼嘯而至,先是擊在蕭傷手中的情劍之上,情劍顯然已經不堪在承受如此的巨力壓迫,瞬間偏離了自己原來的走勢,眼看蕭傷已經無法繼續施展淚在人世間劍法的最後幾招,場地上卻在這一次的撞擊之中亂石紛飛,就連遠處的樹木都被震得樹葉亂墜。
混亂之中,一道白芒再次閃起,天地間變得一片朦朧。
這把握在情劍傳人手中的碧綠情劍的劍身已經有些扭曲,玉龍飛手中的飛龍寶劍懸在半空之中,劍身‘嗡嗡’不停震顫,如是龍吟在淵,寶劍上麵散發出的厲人劍氣竟然就要在一瞬間,摧毀蕭傷一直勉強維持著的淚在人世間的劍法,不知道這個世間還有那一種劍法可以與玉龍飛手中的飛龍寶劍相抗衡。
“你沒有資格繼續做情劍的傳人了,你已然敗了!”年輕人狂妄的望著在自己的劍勢裏,狼狽閃躲的蕭傷不屑的說道。
看見空中的那千百道瑩白的劍光眼看就要同時揮向蕭傷的身上要害之處,紫麵貂獅四,白衣俠柳一,金錘少俠冷儒月不由得也驚駭的喊叫了一聲;“不好。”
蕭傷在麵對玉龍飛的飛龍寶劍的時候,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在心底湧出,原來這都是因為飛龍劍身上那一條白色的巨龍身上閃爍出來的邪惡的光攝去了他的心神的緣故,蕭傷一直極力的和這種蠱惑自己心靈的邪惡的光抗拒著,抗拒中施展的淚在人世間的劍法自然不可能發揮到它的極致,玉龍飛正是抓住了蕭傷被飛龍寶劍上麵的邪力擾不能全力和自己過招的空隙,用一種傳自翡翠世家的神奇劍法噬血魔劍中的一招九花噬血迅疾的揮向仍在恍惚中施展著淚在人世間劍法最後幾招的情劍傳人蕭傷。“住手!”隻聽遠處傳來了一聲嬌喝,一個身穿豔麗華服的女人帶著一個眼神冷峻的灰衣人和十三個腰配寶劍的黑衣女人,還有一隻白色的鸚鵡一起出現在場中,玉龍飛被這一聲嬌喝震得心神一顫,手中的飛龍寶劍沒有能夠立刻的砍殺下去,就在這隻有幾秒鍾的時間裏,玉龍飛將眼光停在了忽然出現在場中的幾個人的身上。灰衣人此時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他本是富貴夫人的兒子,為了阻止玉老人利用得天教中的勢力為禍武林,殘殺武林各派弟子,灰衣人暗中混入得天教總舵問情穀,十幾年來搜集了得天教許多情報送到中原各大門派,因此消解了很多本來已經不可避免的流血拚戰。
對古這樣可怕的對手灰衣人本來沒有什麽好的機會,心中更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這一次卻有了這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了灰衣人的麵前,灰衣人怎麽可能錯過這個機會不用,隻見他的右手一揮,一道紅芒衝天而起,天地間在盈白碧綠兩色之外空添出一片血紅之色,灰衣人揮出的竟是一把通體血紅、形狀怪異的寶劍。這把血紅寶劍劍身有些扭曲,似一條靈蛇,迅疾的向著正在遲疑間望向自己這邊的玉龍飛射去。血紅之劍劍身上散發的淩厲殺氣就要逼近玉龍飛的身上的時候,玉龍飛已經感覺到一股神秘的殺氣正在向自己的身前襲來,玉龍飛來不及細想隻有先放過劍下已經閉目待命的情劍傳人蕭傷,撤回手中的飛龍寶劍迎向了襲近身邊的犀利劍勢。
雙劍相撞立刻發出一聲轟天巨響,灰衣人手中的血紅之劍在和玉龍飛的飛龍寶劍相撞之後居然沒有一點損壞,可見此劍也是一把神兵,可與問情穀中十大名劍之一的飛龍寶劍相抗衡。
“灰衣人,你居然敢反叛得天教!”玉龍飛返過身來眼神陰毒的望著灰衣人。“這有什麽稀奇的,你以為玉老人許我高官厚祿,賞我金銀財寶,我就會心甘情願的替得天教辦事了嗎,那你就未免太高估自己的實力,而看低了我的人格了!”
灰衣人麵無表情冷漠的說道。此時情劍傳人蕭傷剛剛被富貴夫人和紫麵貂獅四等人扶了起來,贏天教主大弟子天禪老人留下來的那隻白色鸚鵡此時卻忽然鳴叫了一聲,飛向了情劍傳人蕭傷的懷裏,蕭傷右手朝虛空一伸,鸚鵡小白看到了蕭傷伸出來的那隻手,緩緩落下,落在了情劍傳人蕭傷的手上。眼見玉龍飛的武功如此可怕,情劍傳人蕭傷的臉上不禁變得有些淒慘,蕭傷的結義大哥紫麵貂獅四雙目怒睜的朝著還在和玉龍飛對峙著的灰衣人走去,準備與灰衣人並肩作戰。“獅四,退下,你遠遠不是這個人的對手。”灰衣人在麵對玉龍飛的時候卻對身邊的紫麵貂獅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