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蕭傷獨自在大小墨竹居外的竹林下飲酒,此時的裴琴卻已經不再他的身邊……
那一夜他和裴琴一起離開眼淚閣,第二天裴琴就悄悄的離開了他。
此時坐在蕭傷身邊的隻有三個人,三個和他年齡仿佛的男人。
蕭傷在自己心裏喃喃的問了無數次:\"為什麽?\"
他曾經以為善良美麗的裴琴,卻改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曾經對自己一往情深的裴琴。現在卻變成了蕭傷心裏最痛的傷口。
有時候,劍客的心裏是不是都有些較真,江湖裏,武林中,卻沒有一天因為劍客的心中所想改變分毫。
一想到此處,蕭傷便心如刀割。隻有悲傷的蕭傷,是不是更加的適合成為淚在人世間的主人了。
所以他孤單酩酊在鬆林,一想到那個悄悄離開自己的女人,蕭傷的心裏正感覺著一種濃濃的辛酸,那是一種真正愛過一個人的心靈,才可能真正的品味得到的。
昨天,大小墨竹居來了三個風風火火的江湖人,看他們都是那麽的年輕,正是在江湖上麵闖蕩的最好時候。此時他們卻為了自己的好朋友蕭傷不約而同的趕到了大小墨竹居,蕭傷此時還在屋中酣睡。
“大哥先把他叫醒了再說。”
“蕭傷,快起來,你這副模樣豈不是讓我們很難堪。”
“誰?”本來還在睡夢中的蕭傷感覺耳邊傳來人的語聲,本來飲酒過度的蕭傷此時卻偏偏聽得很是清楚,口中模糊的說道:“誰在這裏?
阿伯怎麽可能允許外人進來的。”
“你快點起來,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是誰。”
蕭傷勉強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麵前站著三個無比熟悉的年輕人,分別是自己的結義大哥紫麵貂獅四,三弟白衣俠柳一,四弟金錘少俠冷儒月三個人。
“醒了!”一身白衣的白衣俠柳一眼神關切的望著麵容憔悴的蕭傷問道。
蕭傷看看窗外,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原來昨夜的一次酒醉居然到了次日的黃昏方才有些醒意,蕭傷痛苦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情之苦澀,品味方知。
“不行,不行,你這個樣子怎麽行,快點起來,快點起來。”
“好了好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見到我這樣。”蕭傷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親切地看著麵前的三個好朋友,心裏知道這三個人不遠千裏的從各地趕來是為了什麽。
蕭傷心中暗自懊悔,若不是自己心裏一直有那個情劍規矩在,就可能早就答應裴琴和她一起隱居山林,退出江湖,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看著一團糟的事情了。現在裴琴失蹤了,自己心裏縱然有萬般的悔改之意,也不可能換回遠在天邊的裴琴了,想要再見到她,仿佛已經是自己下輩子才能擁有的一個憧憬了。
黑夜過去之後的清晨。
“該不會又要把我留下吧。”一隻白色的鸚鵡站在一條橫在床邊的木條上,依依不舍得說道。
蕭傷已經穿好衣衫,回頭看著那隻鸚鵡,有些歉意的道:“小白,你應該知道的,我不可以帶你出去,不過你放心師傅留下的情劍規矩依舊,我不會違反師傅留下來的規矩的。”
“是哦,我答應他這個要求,讓你在找到那個人之前,不可以做其他與之不相幹的事,現在卻還是沒有打聽到那個人的下落,你師傅的遺命,蕭傷,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去找啊。”
“我知道,等辦完手上的這件事後,我就會帶著你一起去找,到那個時候,你也終於可以離開大小墨竹居了。”
小白不舍的點了點頭,蕭傷又向它揮了揮手緩步行到了小墨竹居屋外,此時三個好朋友正站在屋外等候著他。
“還有什麽要和小白說的。”三個人中最年輕的金錘少俠冷儒月對二哥蕭傷問道。
蕭傷認真地囑咐道:“這一次尋找得天教總舵的地址,隨時隨刻、隨處隨地,都可能有喪命的危險,萬一遇到危險,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裴琴此時已經被得天教中的高手抓到了得天教總舵,這個消息是趕來的三個好朋友告訴蕭傷的。
蕭傷,因為愛情再一次的恢複了情劍傳人的本色。
這一次的遠涉,四個人決心要走遍江湖上的各個角落,那傳說中的得天教總舵,卻在某一處對著這四個熱血青年正在冷冷的笑著。
知者退,冒進者死無葬身之地!
風狂雪豪,此時已經是蕭傷四人離開大小墨竹居後的第二年的冬天。
尋覓,尋覓,此時這四個人都還在江湖中為了尋覓得天教總舵而奔波。
裴琴,孤單的站在得天教總舵的天牢裏麵望著外麵青翠的山巒心中想著自己的心事。
她的一雙黑色眼睛中,望著,望著,慢慢的就有了幾滴清澈的眼淚掉落了下來。
眼淚一滴滴墜到了天牢裏麵的地麵,變成了裴琴此時心中對遠方那個人的相思。
長河落日,大漠孤煙。
黃沙,荒草、還有兀鷹、大雕,這裏就是望不到邊際的漠北戈壁,江湖上所有應該找尋的地方幾乎都被蕭傷等四大高手找了個遍,但是傳說中的那個問情穀究竟在哪裏?他們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隻有這個荒無人煙的漠北還沒有被他們找過,這裏已經是四個人心中營救裴琴的最後一個希望了。
在這裏他們找到了一個導遊,在一個不大的小鎮又買下了四匹駱駝,希望能夠在這裏找到囚禁裴琴的得天教總舵問情穀,這裏已經是他們心中寄托希望的最後一個地方,雇來了導遊,買來了駱駝後,大家就一起踏上了西進沙漠的神秘旅程。
大漠的酷熱難耐,是大家在來之前都沒有想到過的。
“嗬嗬,要是再不下一場大雨的話,我們就算不被渴死,也會被天上這個火熱的太陽曬死!
臨來的時候我們怎麽沒有想過這裏會這樣的熱呢。”走在最前麵的白衣俠柳一口中不停的埋怨著。
這個時候,蕭傷的心裏早就已經陷入到絕望中間,如果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是找不到那個問情穀的話,四個人三年來的尋找就將無果而終,裴琴現在還在得天教天牢裏,不知道遭遇到的會是什麽?心裏焦急的蕭傷此時努力的瞪著眼睛,在大漠裏麵四處尋覓著,希望傳說裏麵得天教總舵問情穀,能夠在自己的眼前神奇的出現。
江湖之事,變化莫測。
就在蕭傷等人在這個滿眼黃沙,沒有一點綠色的戈壁灘上疲憊的行進著的時候,隻見遠處出現了一個駝隊,清脆的鈴鐺聲一起一伏。好像是一個來自境外的商隊,看他們的裝扮應該是西域波斯人的服飾。
“二哥,我過去和他們打聽一下這附近哪裏有可以歇腳的地方。”白衣俠柳一說完跳下駱駝向迎麵緩緩行來的駝隊走去。
來自波斯的駝隊翡翠世家的羅家首領看見白衣俠柳一忽然出現並且朝著自己這麵走過來,已經將全身的功力暗中提了起來,白衣俠柳一不知道暗中隱藏著的危險,在沒有戒備的情況下慢慢的已經來到了駝隊的最前麵。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光在半空中劃了個半圓,一篷迅疾的劍氣閃爍著點點星光向白衣俠柳一身上罩去。
“小心!”遠處的蕭傷等人發現不對同時大叫了一聲,但是此時卻已經慢了半拍,隻見那一個巨大的光圈已經迅疾的罩向了沒有絲毫準備的白衣俠柳一。匆忙之中白衣俠柳一大吼一聲,手中的玄鐵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最快的時間內迎上了偷襲自己的那一柄殺氣逼人的劍,兩個人的兵器撞擊過後。白衣俠柳一立刻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飛了出去。
白衣俠柳一被對方劍上傳來的勁氣震傷,手中的劍已經脫手甩出,口中立刻噴出了一大口猩紅的鮮血。
“三弟!”遠處的蕭傷禁不住大叫了一聲,飛身撲上,從空中接過急急墜落的白衣俠柳一的身體。
“可惡!”紫麵貂獅四看見白衣俠柳一被對方一招震傷,口中大叫了一聲,飛身撲上,一拳擊向正準備再次偷襲抱著重傷的白衣俠柳一的蕭傷的綠衣老人羅家。
“砰!”紫麵貂獅四的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對方的胸膛上。
“殺!”金錘少俠冷儒月見紫麵貂獅四一招得手,也殺意大起,施展獨門武學向衝過來的其他幾個綠衣人殺去。
紫麵貂獅四此時已將全身功力提升到極致,兩隻金黃色的拳頭和包括對方首領在內的四個綠衣人戰在一起。
紫麵貂獅四的這一對拳頭如果近身搏擊,比什麽武器都厲害,屬於典型的外家功夫。但是,在四個綠衣人的圍攻下,他也沒有辦法立刻取勝。
正在糾纏中,綠衣老者羅家眼睛乍然圓睜,射出兩道陰森的光,口中低喝道:“孽障受死!”一道靚麗的白光一閃,在空中劃了幾個完美的弧線,眼看紫麵貂獅四已經躲不開對方的這一劍。
四大高手其他的兩個人還在和那些不知道來曆的綠衣人纏鬥,眼看紫麵貂獅四就要傷在對方首領羅家的劍招之下,三人不禁心中焦急萬分,但卻苦於一時抽不出身來。
紫麵貂獅四現在卻已經無法回頭,在他驚駭的眼睛裏分明看到眼前站著的是一個身穿綠袍的幽靈,在此時他突然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一陣濃烈的殺氣。
(也是紫麵貂獅四命不該絕,就在綠袍老人的劍就要遞到獅四麵前的時候,一個身穿華美服飾的中原美婦把獅四從綠衣老人的劍下險險的救了下來!而這個中原美婦就是武林中有第一美人之稱的富貴夫人,之後富貴夫人製服了這些來自翡翠世家的綠鸚鵡們,並從綠鸚鵡首領羅家的口中知道了翡翠世家圖謀武林的大陰謀!)
天仙樓,這是一個什麽樣子的樓閣,當四個麵對過失敗的年輕人來到這個美似仙境的地方的時候,心中的挫敗感一掃而空,為了見到這樣鬼斧神工的建築而心中暗歎。
在天仙樓大廳內,富貴夫人聆聽完蕭傷講述尋找問情穀的原因和經過以後,臉上開始變得陰晴不定,怎知道麵前的年輕人就是自己師兄的徒弟,自己在這裏已經等待了數十年,終於等到了情劍傳人的到來。
而蕭傷要找的得天教問情穀,正是自己師門的叛徒玉老人創建的得天教的總舵。
受傷的白衣俠柳一已經被富貴夫人安排到後院廂房裏麵治傷,現在站在富貴夫人麵前的就隻有紫麵貂獅四,情劍傳人蕭傷,和金錘少俠冷儒月,富貴夫人講的故事讓這三個年輕人聽得如癡如醉,深陷在故事的情節裏麵,在富貴夫人的口中蕭傷知道了當年病倒在自己家中的恩師天禪老人就是和富貴夫人同一師門的大師哥天禪老人。
天禪老人從玉老人和他的手下的追殺裏逃脫出來的時候,正好從蕭傷家的門前經過,為了躲避玉老人等人的搜查身受重傷的天禪老人躲進了蕭家柴房裏麵,等到玉老人等人搜尋不到懊惱離開之後,天禪老人卻已經昏倒在蕭家柴房之中,後來蕭家的仆人發現了昏倒在柴房裏的天禪老人,這個天禪老人就是傳授蕭傷淚在人世間劍法的恩師,天禪老人在蕭家待了五年的時間,五年後蕭傷已經功有小成,天禪老人留下一隻白色鸚鵡,要蕭傷帶著這隻鸚鵡去江湖裏麵尋找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叫做簡美人是蕭傷未見過麵的師叔,想不到蕭傷在江湖上尋找了十幾年的簡美人就是現在正在跟他們講述著關於天禪老人故事的富貴夫人。
情劍放在暗處也能散發出一絲神秘的光芒,這個時候加上已經痊愈的白衣俠柳一,四個年輕人被那個富貴夫人帶到了一個地道之中,地道裏麵沒有光亮,碧綠顏色的情劍在黑暗中發著淡綠色的光線。
在一個表麵都是用大理石砌就的石屋前,富貴夫人停下腳步,站到了石屋左麵的一處牆壁前,牆上有很多凸出來的碗大的石疙瘩,富貴夫人朝著其中的一個用力的按了下去。
兩道石門吱呀分開,方才還是漆黑一片的地方,忽然出現一片盈白富貴夫人這個時候將石屋的來曆和一切都告訴了四個年輕人,她知道蕭傷是自己師兄天禪老人的唯一傳人。在這個石屋裏富貴夫人讓蕭傷把淚在人世間劍法重新演練了一遍,發現其中還有不完美的地方,在石屋裏麵苦思半月才終於想到解決這些破綻的方法,從而使淚在人世間的劍法真正的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其他的三個年輕人也在富貴夫人(就是天禪老人的師妹簡美人)的指點下受益不淺!
富貴夫人說自己雖然不能和蕭傷等人一起去得天教總舵問情穀,但卻已經在逼問羅家的時候知道了問情穀的準確位置,蕭傷等四個年輕人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高興之極,四個人在富貴夫人的天仙樓又待了數日,這段時間富貴夫人又告訴了蕭傷許多關於天禪老人離開蕭家後發生的故事。
二十年前,贏天教當時還剛剛創建。贏天教主夏金歌修習一部菩薩蠻得到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二十年前,夏金歌在天玉山創建贏天教收了三個弟子,分別是大師兄天禪老人二師兄玉老人三師妹簡美人。當時三個年輕人青梅竹馬一起練武,一起生活,過得真是無憂無慮,快樂逍遙。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個人對待江湖的心態有了微妙的變化,幾年來贏天教主夏金歌不斷征討武林各派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三個徒弟在和各大門派拚殺的過程中,漸漸的流露出不同的本性。除了二師兄玉老人依然心甘情願的跟隨師傅繼續對武林各大門派進行征討外,大師兄和三師妹卻早已經厭倦了這樣殘忍度過的日子,在一個夜晚偷偷離開了贏天教主和他率領的贏天教大隊伍私奔而去。
但是世間事常常都是讓人無法預測,就在天禪老人和簡美人離開自己的師傅隱居在蟾蜍山中不久。
贏天教主卻在一次拚鬥中被武林三老和少林高僧重傷,武林三老不忍這位名列天下四大高手之一的贏天教主夏金歌就這樣死在自己等人的手上。在最後關頭慈悲為懷將贏天教主夏金歌偷偷放走,贏天教主夏金歌身受重傷再加上長途跋涉回到天玉山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他讓陪伴自己多年的一隻白色鸚鵡找回了自己的三個弟子,向他們宣讀了自己的最後遺言。因為夏金歌的內力此時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剩下的時日不多。但是被武林三老和少林高僧挫敗的事情,始終讓他無法釋懷,他吩咐三個弟子勤練武學將來好替自己報仇。這也是玉老人後來組建叩問世間
情為何物的問情穀責問江湖各大門派當年用卑鄙的手段對待自己恩師的目的了。
那個時候玉老人和贏天教主夏金歌一樣的仇視武林各大門派,所以當他後來創建贏天教的延續得天教問情穀的時候,明為問世間情為何物,其實玉老人真正的目的卻是想鏟除各大門派在江湖上的勢力自己獨霸武林,領袖江湖各派。
那時候,三個人中隻有天禪老人學會了菩薩蠻的全部,而二師兄和三師妹卻連上部都還沒有完全悟通。所以贏天教主夏金歌把替自己複仇的任務交給了天禪老人,天禪老人看著即將撒手而去的師傅,心中縱然有萬般不願,也不敢違拗師傅臨死的托古,於是滿麵熱淚的答應了贏天教主夏金歌。
贏天教主夏金歌死後,菩薩蠻就留給了天禪老人保管,天禪老人繼續教授兩個師弟師妹修習菩薩蠻上麵的精深武學,一個月後,三個人率領贏天教數十高手夜入武林三老隱居的無塵山,可惜武林三老當時出遊在外沒有在無塵山中,天禪老人三人為自己的師傅報仇的心願無法實現,雖然還有另外一個凶手逍遙法外,那就是嵩山少林碩果僅存的
不禪高僧,他們三個人自知不禪高僧修習的少林般若神功的厲害,在加上不禪神僧所在的少林寺戒備森嚴,三人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對不禪高僧下手,所以找不禪高僧報仇的事情也隻能暫時擱下,多少年後由於與老人的叛變,三人為恩師夏金歌報仇的計劃因此擱淺許久。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們三個人繼續留在天玉山贏天教中修煉那本贏天教主夏金歌留下來的菩薩蠻上麵的武學。玉老人心懷野心,更是不甘屈居人下,暗中用金銀珠寶收買了贏天教中許多弟子,計劃推翻代替夏金歌掌管贏天教的大師哥天禪老人自己來當贏天教主,於是,在二年後的一天野心勃勃的玉老人終於忍耐不住率領暗中拉攏的數百個贏天教中高手忤逆天禪老人,卻被天禪老人事先知道了消息,也是天蟬老人對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二師弟心懷不忍,沒有叫贏天教中人把他立刻處死,而是關押在了天玉山後山的天牢裏麵,天禪老人也因為玉老人的叛變心灰意冷決定退出江湖和三師妹隱居到蟾蜍山區,再也不問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但是天意難違,天禪老人還沒有把贏天教中的事情安排妥當,卻有一個看守天玉山天牢的贏天教牢卒,在玉老人的威逼利誘下,將玉老人偷偷放出贏天教,玉老人知道自己在天玉山已經沒有立身之地,就偷偷離開了天玉山。臨走的時候卻趁著天禪老人處理贏天教重要事情的間隙,潛入天禪老人的房中偷走了菩薩蠻的上半部。
富貴夫人講述故事的聲音在四個年輕人的耳中蕩漾,像是甜蜜的回憶,又像是淒愴的往事。霎時之間,四個年輕人的心似乎長了翅膀一樣,縹渺地飛向故事裏那霧一般迷惘的情節裏麵。
蕭傷問道:想不到這裏麵還有這麽多的曲折,後來玉老人又去了哪裏呢?
“玉老人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怎麽可能就此罷手?他在一個無名的山穀中將菩薩蠻的上半部練成後,就又回到了天玉山,哪知道此時的天玉山已經風光不再荒草叢生,玉老人知道一定是大師兄天禪老人生了退隱之心把贏天教眾全都遣散了的緣故”
富貴夫人說到這裏不禁也輕聲的歎息了兩聲,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當年豆蔻年華的時候一樣。
玉老人想到師傅贏天教主夏金歌臨死前的遺言,暗恨大師兄天禪老人沒有遵守當年自己的誓言,不肯繼續為師傅報仇,玉老人發誓一定要找到最後一個凶手不禪神僧替師傅報當年之恨,但是在他的眼中,那部菩薩蠻的下半部,卻是他一定要得到手的,但是這個時候天禪老人和簡美人早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不見,玉老人想:要想找到大師兄和三師妹隻靠自已一個人是不能辦到的。
所以他重新聚集起當年被天禪老人遣散的贏天教眾,組建了現在如日中天的得天教。
蕭傷道:那後來我師傅天禪老人為什麽會傷在玉老人的手中,而師叔為什麽沒有在我師傅的身邊呢?
“當時的事,現在說起來真的是讓人不堪回首,我和你師傅當年的一段情我已經不想再去提起了。”
富貴夫人輕輕歎息了幾聲,此時天已破曉,富貴夫人已經講的有些累了,就讓四個聽得入神的年輕人回房休息了,這一段講述關於二十年來的一段傳奇的故事真是無比精彩,四個年輕人心中雖然還想聽富貴夫人繼續講述下去,但是看富貴夫人已經很疲倦的樣子,也隻好聽命回房休息。
晨光微曦中,漸漸消失了四個年輕人的影子,天仙樓的上空此時卻已經開始降下了朦朦朧朧的梅雨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