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惡婆子施酷刑險送性命
一
??貧兒住所院子裏
??蘇媽媽捧著點心和人參站在院子當中，貧兒和張大娘跪在她麵前
??“我平日裏常說你們祖孫兩個就是又懶又饞的壞胚子，果不其然還真真的就是！如今竟然還添了偷盜的毛病，這是撞見了，沒撞見時還不知偷了多少去？”說罷蘇媽媽往嘴裏塞了塊點心
??“這麽好的點心，這樣的精致可是你們這兩條賤命能有的？”說著話蘇媽媽嘴裏的點心渣子被她噴的四處亂濺“你們從實招來，是從哪裏偷來的？”
??“不是偷來的，是二夫人賞我的”貧兒爭辯道
??“呸！你個小賤蹄子！二夫人知道你是誰？平白的賞你點心吃？還有這人參得值多少幾兩銀子？你偷便偷了竟還想牽扯主人家”
??“蘇媽媽！我真的沒有偷，確是二夫人賞的”
??“你個小爛蹄子好生嘴硬，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蘇媽媽說著就過來狠狠的掐住貧兒的臉
??貧兒受不住疼費力掙紮，掙紮時昨日承哲給她的裝有糖的荷包掉了出來
??“這又是何物？”蘇媽媽撿起來細看，見手工材料都是極好的“好哇！你這死丫頭還不知道偷了多少又藏了多少”言罷對著貧兒又是掐又是打
??張大娘忙上來拉蘇媽媽衣袖“蘇主事！這孩子從未說過謊話，這些東西確是二夫人賞的”
??“你說二夫人賞的，那咱們就去回二夫人，看二夫人怎麽說”
??張大娘心下又想，貧兒身世特殊，當年老夫人命不許認她，如今二夫人好意賞了東西，但若是讓老夫人知道恐怕招惹了麻煩，就是去回她，她也定是不會認為，那豈不是做實了偷盜的罪名……
??二
??為什麽蘇媽媽會突然找上門來拿人拿髒？她是如何知道這祖孫二人屋內有這些東西的？
??裏院西邊廂房一進堂屋是分左右兩間的，右邊一間是祖孫兩個住著，這左邊一間住著兩個婦人，說是婦人也隻有二十五六歲，這二人都是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為了生計遂到府裏討差事，這二人長的倒是算得上整齊，隻是因是寡婦很是不吉利，所以進不得院裏伺候，隻能到了後院做漿洗衣物的工作
??這二人年輕又耐不得寂寞，與府中一些小廝們常有些不幹不淨的，除去府裏給的工錢也靠著與他們廝混得些胭脂水粉、釵環首飾
??平日裏她們也是喜歡巴結那些主事，有了主事撐腰在這後院裏就算得了倚
??昨夜晚間香杏來時這二人出去鬼混還未回來，隻是一早起來想著張婆子病了幾日不知是死是活就過去瞧瞧，這一進屋就看見放在桌子上的點心，隻見做的精美定不是她祖孫二人吃得起的，因張大娘屬廚房主事蘇媽媽管著，二人便去回了她
??蘇媽媽聽聞，便速速趕過來查髒，又從祖孫二人唯一的一個破箱子裏翻出了人參和丸藥，因此才有了這麽一出
??三
??“怎麽？”見張大娘猶豫蘇媽媽問道“一說見二夫人去你就不做聲了？還說不是偷的”
??“確實不是……”
??“貧兒”張大娘不叫貧兒再說，心裏明白此事爭辯也是無用的
??“偷了主人家東西還如此強嘴，你們兩個是死人嗎”蘇媽媽向那兩個告發的媳婦到“還不給我打死！”
??二人早就拿好了平日裏漿洗衣服的棒槌，聽蘇媽媽叫打，二話不說到了祖孫二人近前，對著二人不分頭臉的用力捶打，張大娘拚著命的將貧兒護在懷中
??蘇媽媽一邊看著二人挨打一邊一刻不停的往嘴裏塞點心，邊吃邊罵二人是“饞鬼餓癆”
??此時院子裏隻有棒槌打在人身上的噗噗聲夾著疼痛的哀嚎聲和貧兒的哭聲
??“你們給我狠狠的打！打的輕了我就命人打死你們”蘇媽媽道
??這豈還需要她吩咐重打？那兩個媳婦怎麽會輕打一下？
??隻是這張大娘年事已高，又因病已有幾日起不了身，昨日吃了藥才見好些，恐怕無論如何也撐不住這頓打了！
??四
??眼見著張大娘是要撐不住了，就聽有人在院門口大喊“住手！”不是別人正是承和
??雖然聽人喊住手，隻是這二人並未住手，隻因打人打的過癮真真停不下來……
??承和見二人未聽，三步並作兩步到了二人跟前，抬起一腳正踹到其中一人小腹，那媳婦“嗷”的一聲倒在地上，另一人見她被踹就停了下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承和問道
??“你……你……你是何人”一個媳婦問道
??“我乃四王爺宏順長子承和”
??“呦！”蘇媽媽一直顧著懷中點心這才抬頭看，沒想到大少爺會來，趕忙過來跪，那兩個媳婦也忙扔了棒槌跪下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蘇媽媽回道“大少爺，這祖孫二人手腳不幹淨，偷了府中這些個東西，我正罰她們”
??“哦！那些東西是我昨日賞給貧兒的”
??“這平白無故的，少爺賞她什麽……”
??“放肆！你個婆子好大的膽子，眼下我賞誰不賞誰竟還要問過你不成？”
??“不敢，不敢，隻是這個人常年在後院，不成想竟與少爺認識”
??“我原是不認得的，昨日這丫頭在裏邊迷了路走到北院來，我見她聰明伶俐很是討人喜歡，覺得與她有些緣分，就叫香杏拿了些東西賞她玩，又都是些不值什麽的東西，怎麽就勞煩媽媽這樣興師動眾的？”
??“這幸好是少爺說了，憑得她們就是再過八輩子也不能吃上這些個”
??“既是懷疑她二人偷盜也應該先回主子核實，聽主人家示下，怎麽你這問都不問就動了私刑，竟不知這府裏竟是媽媽你當家了”
??“還不止這些，這丫頭懷裏還揣著這個荷包”蘇媽媽忙把荷包遞上前去
??“這荷包做工極好，定是她偷來的”
??“這是我弟弟承哲之物，他平日裏總是放些個糖在裏麵，昨日他們二人一處玩耍，見這丫頭愛吃糖就給她了”
??承和又望向貧兒二人，見張大娘已經躺在地上不動彈，貧兒趴在她身上一直哭
??“蘇媽媽，那些七零八碎的又值不得什麽，你竟叫把人打成這樣？你罵人家饞鬼，那點心也沒見你少吃一口”
??蘇媽媽此時聽主人家這樣說也覺得臉上過不去正臊得慌，又聽少爺吩咐道
??“你快去叫人來把這位婆婆抬進屋去，再去請個郎中來，要是出了人命你定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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