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星宗
轟!
身後忽然傳來巨響,緊接著便是一聲嘹亮龍鷹,聽到此聲,葉塵三人腳步忽的一滯。
「應該是其他人去了屍山血河,那血龍拖不了多久,我們得快點了。」
金玲兒面色微沉道,隨後便加快速度,朝著前方帶路,葉塵與吳煌緊隨其後。
片刻后,三人來到一處迷宮前,這迷宮不知通往何方,其中道路不斷變化,也許剛剛還是條正確的道路,下一刻就變成了死胡同,若是無法參悟其中玄妙,除非用蠻力直接橫掃,否則根本無法通過。
「還好,是幻夢迷宮。」
複雜的迷宮阻擋前路,金玲兒卻微微一笑,鬆了口氣。在他的記憶中,有通過這處迷宮的詳細方法,這迷宮,只是阻擋非鐘山血脈的其他人,雖然通過後也會有獎勵,但與其他獎勵想必,便算不上什麼。
「這處迷宮只是為了阻擋非我族血脈的,跟我來,通過這迷宮可以得到一門藏匿身形的功法。」
金玲兒笑著說道,真元汩汩流動,腰間紫色系帶化作一道長綾,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鐘山能夠笑傲整個陰間天域,除了超絕的實力外,有多半都是依靠了一種玄妙的藏匿功法,若非如此,只需要他的眾多仇家聯合起來出動一些積年老怪,便可以將鐘山擒住了。
這片迷宮之中充斥著薄薄輕煙,不知名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恬靜淡雅,讓人心緒安寧,神清氣爽。
跟隨在金玲兒的身後,葉塵細心觀察著迷宮的每一次變化,這迷宮玄妙無比,即便是葉塵施展了青冥眼,也無法將其看的通透,若不用蠻力,破解起來至少也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金玲兒走在前方,卻時刻注意著四周,當她看到葉塵仔細研究這幻夢迷宮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暗自點頭,隨後又看向無所事事只知道悶頭跟著走的吳煌,雙眼之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境。
跟隨者紫色長綾的指引,葉塵三人僅用了短短半個時辰,便通過了這幻夢迷宮,通過迷宮的一剎那,忽然三道乳白色光團衝來,速度之快令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這光芒包裹。
身處乳白光團之內,葉塵只覺得四肢百骸通透無比,就連修鍊的桎梏也有了些微的鬆動,機不可失,然而數息之後,葉塵便忽然感覺到一種失重感,眉頭微皺,青冥眼運轉想要看清乳白色光芒外的情況,入目卻依舊一片乳白,根本無法看清四周。
不知這光團要將自己帶往何方,無所事事的葉塵索性盤坐下來,想要藉助這股力量突破到星宗境界。
心神沉浸,內視著自己的丹田,葉塵運轉功法,調動體內真元朝著一處匯聚,滾滾真元隨著葉塵的引導,凝聚為拳頭大小。
「給我凝!」
輕喝一聲,葉塵功夫運轉,調動著那團真元朝著自己經脈之中行去,即便葉塵的經脈經過多次鍛造,如今的寬闊程度遠超同階修士,但面對拳頭大小的真元,依舊會顯得狹小。
滾滾真元之中蘊含著恐怖的能量,鑽入葉塵經脈之中,頓時將其撐得鼓脹無比,忍受著劇烈的疼痛,葉塵操控真元一點點的隨著周身經脈運行,利用經脈中有限的空間進一步提煉與凝實真元。
每一個憑藉自己實力進階星宗的修士,都要經歷這一段痛苦,一旦成功,不僅能夠凝結星核,修為暴漲,自身經脈也會拓寬數倍,真元運轉起來將會更加順暢。
人體經脈有大有小,並非每一處都是同樣的,隨著葉塵的功法運轉,無數稍細些的經脈被那真元直接衝散,而就在這些經脈破損的剎那,一道青銅色光芒閃過,裹挾著磅礴藥力,眨眼間便將破損的經脈完全修復。
神農鼎!
見到這青銅色光芒,葉塵心中一震,當初來到陰天域之中,神農鼎便再也沒了反應,淪為儲物法寶,沒想到如今在突破的時候,竟然忽然竄出幫助葉塵進階。
真元在前方橫衝直撞,體積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凝實,青銅色光芒如影隨形,裹挾著磅礴藥力,不斷修著葉塵的受損經脈,直接讓葉塵省去了鞏固修為的步驟。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股衝天氣息從葉塵體內散發,金色光芒充斥葉塵全身,血液磅礴如熊熊大日,流動之間發出隆隆之聲,宛若一頭荒古凶獸。
葉塵緩緩的睜開雙眼,頓時神芒爆射,汩汩真元涌動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終於突破了!」
葉塵露出一絲微笑,現在的葉塵,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只有一顆金色小球正滴溜溜的旋轉,其中隱隱有恐怖威能溢出,似乎僅需其中一絲,便可劈山鎮海,恐怖異常。
就在這時,那道乳白色的光芒忽然漸漸消散,四周景物開始便的清晰,待到光芒徹底散去,葉塵便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純白的空間之中,身旁兩個白色光團正在一點點的消散,透過朦朧白光,隱約可以見到金玲兒與吳煌的身影。
葉塵看向前方,之間一團迷濛白霧之中,一塊青色玉簡若隱若現,煞是神秘。於此同時,金玲兒與吳煌四周的乳白光芒也完全消散,每個人在這團白光之中,修為精進了不少。
「你到達星宗境界了!」
看到葉塵,金玲兒目露驚駭,這乳白光芒雖好,但並不足以令人突破,沒想到葉塵居然能夠利用這一點點助力成功突破,這份資質可以說是極其罕見了。
然而金玲兒不知道的是,葉塵早就已經有了成功突破星宗境界的能力,只是一直在積累罷了,這一次在這乳白光芒的幫助下,終於水到渠成的成功突破。
不僅如此,葉塵體內還有神農鼎的助力,要知道這可是神農留下的傳承,而以那天神農遇到的危機來看,神農即便在這天域之中也是佼佼之輩,他留下的傳承,又怎麼可能差了?
聽到金玲兒的驚呼,葉塵摸了摸鼻尖,謙虛的笑道:「僥倖,僥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