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祭壇
“什麽？！”
聽到從幻視嘴中的話語，托尼本來還有幾分不解。
但是，很快的他就明白了對方所的來不及究竟是什麽意思。
賴克斯島監獄，隨著幻視的話音落下，原本安靜聚在一起的人群紛紛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
他們轉動自己的脖頸，臉上掛著怪異且狂熱的表情看向托尼等人。
“……”
作為複仇者聯盟的成員，托尼自認為不管麵對什麽樣的場景，自己都能夠做到鎮定自若。
然而，對上眼前這成百上千人個表情怪異且狂熱目光的對視，在這種詭異的沉默壓迫下，就連托尼也不由呼吸一錯。
控製著鋼鐵戰衣掌心的發出一陣低鳴，托尼甚至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隻是，預想中眾人衝上前的場麵並沒有發生。
在沉默的掃過托尼等人之後，人群中他們又一個一個的轉動腦袋，重新把目光放回到眼前。
“三角形，遵吾召喚，心靈障之，秘密嚴防，從吾之命令，摧毀屏障……”
目光直視著前方，人群中一個囚犯打扮從脖子到臉上都遍布紋身的身影開口，緊接著在他的周圍，身後越來越多的囚犯也同樣開口禱念道。
咒語就仿佛病毒一般不斷的在人群中蔓延，最終在托尼的注視當中，不管是囚犯還是獄警齊聲禱念著神秘的咒語，邁動腳步朝著賴克斯島監獄的某個方向開始走去。
賴克斯島監獄內，如此眾多人群的移動本來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聯係之前幻視通過心靈寶石所獲得的訊息，ark51中托尼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必須跟上這些人。”
然而，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托尼就決定跟上這些移動的人群。
畢竟，對於賴克斯島監獄所發生的事情，複仇者聯盟可以是毫無情報。
雖然幻視通過自己的能力強行獲取到了部分情報，但是破碎的信息無法幫助托尼弄明白在失去聯係的這段時間內，賴克斯島監獄內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以及，那個造成眼前一切變化的異常究竟隱藏在監獄的哪裏角落之中。
而在ark51內，托尼思索的這段時間裏，幻視原本虛弱的身體也恢複了一些。
人和人的體質終究不能一概而論，尤其是放在幻視這樣的超凡者身上。
他的這具身體本身就異於常人，在太空宇宙風暴輻射中產生了變異，之後經過托尼等人的實驗更是將原本就強大的身體素質進一步往上提升了一大截。
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雖然額頭上不斷傳來的刺痛之感提醒了幻視，過度使用心靈寶石力量的副作用並沒有消散，甚至在他額頭寶石鑲嵌的部位那些細碎的裂紋也依舊清晰可見，哪怕對擁有強大自愈能力的幻視來，這些裂紋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
但是，除去無法動用心靈寶石的力量之外，幻視的其它能力倒是已經不再受到影響。
轉動頭顱，用自己橙黃色的眼睛看向麵前沉默移動的人群，幻視回憶著剛才自己利用心靈寶石所獲得的內容，拚湊著道：“史塔克先生，賴克斯島監獄的眾人正在進行一種神秘的召喚儀式，從另一個維度召喚異界的生命降落於現實……”
“另一個維度？”
麵對幻視口中吐露的情報，ark51內托尼的表情驟變。
“是類似索爾所在的阿斯加德仙宮一樣的地方嗎？”
“或者蓬萊所提到的【域外魔】那樣的存在？”
異維度的存在，哪怕是對於複仇者聯盟來也是十分陌生的。
他們所接觸到的能夠和維度扯上關係的，也就隻有索爾以及蓬萊封印中的【域外魔】。
當然，不管是哪一種，都證明了異維度生命的可怕以及危險。
索爾就不用了，雖然其作為複仇者聯盟的一員，站在人類這邊。
但是，也無法忽略，作為地球神話記載中的雷神，索爾所展現出的那遠超於人類想象的強大力量。
如果，當初降落地球的索爾，並非作為對人類友善的一方而是像洛基那樣抱有惡意的話，其本身所能夠造成的危害幾乎難以想象。
更別提從蓬萊封印中跑出來的【域外魔】【守鶴】，當時如果不是【龜仙人】犧牲自己的生命將【守鶴】封印進葉師傅的體內。如今，整個紐約或許以及被黃沙所掩蓋。
提了這麽多，就是為了明，異維度生物的危險。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放過這些人了。”
“不管他們進行儀式的目的是召喚異維度的生物，還是其他什麽東西，總之我們不能讓這個儀式順利的完成。”
雖然，還不清楚，賴克斯島監獄內眾人儀式所召喚的異維度對象究竟為何，但是托尼已經做好了阻止的打算。
“星期五，掃描一下，改變戰衣模式。”
目光從眼前一麵禱告一麵緩緩移動的人群掃過，托尼隨即開口對著ark51內被自己取名為星期五的子係統下達了指令。
“好的，史塔克先生。”
隨著托尼的一聲令下，從ark51眼中一道紅外線迅速掃描過從對麵經過的人影。
緊接著，托尼身上的ark51納米戰衣也開始在蠕動中變形成一件橙黃色囚服。
憑借著納米戰衣所變形成的囚服，托尼輕鬆的混入了移動的眾人當中。
而另一邊，幻視也控製著身體虛化成淡淡的虛影，奧創則變形自己的機械身體將原本高大的體型折疊至正常人的一半左右，同樣隱藏進了人群之內。
正常情況之下，托尼等人的這一係列舉動。
早就應該引起眼前人群的反應，畢竟他們隱藏的再好，也終究和周圍的囚犯格格不入。
因此，托尼在混入人群的之後，其實內心還有些忐忑不安，擔心很快就被一旁的人給拆穿出來。
但是，在隨著人群移動了一段時間之後，托尼就明白了，幻視之前所的思維入侵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些人表麵看起來似乎依舊能夠正常的行走，話。
但實際上，他們的思維早就已經被控製，眼下所做的一切都僅僅隻是在思維控製之下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自己的意識可言。
混在移動的人群中，托尼嘴中含糊的念叨著從身旁一個囚犯口中所聽來的咒語，目光掃過眼前那似乎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邁動整齊腳步嘴中不斷重複著咒語的身影，漸漸的一股寒意不斷的從他的內心湧現出來。
……
“三角形，遵吾召喚，心靈障之，秘密……嗯，停下來了……”
賴克斯島監獄。
托尼低著頭，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移動的人群中。
就這樣亦步亦趨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他麵前那個一直走著著囚犯停住了腳步，同時也停止了嘴中的禱告，原本默默警惕著的托尼也立馬停住，轉動自己的目光瞥向周圍。
從周圍的環境布局以及一些被移動散落的器材可以判斷出，此時人群所停留的地方似乎是原本賴克斯島監獄的廣場，也就是過去囚犯在監獄生活中唯一可以活動的地方。
當然，這是過去。
如今，托尼的目光掃過地麵上所刻畫的複雜咒語，以及周圍密密麻麻持著的蠟燭表情詭異而狂熱的身影，和在人群最前方，原本獄警用來站崗監督囚犯自由活動的高台，此時卻明顯變成了一個造型古怪的祭壇。
在祭壇上，一個披著紅色兜帽的身影背對著自己，揮舞著手臂念念有詞的做著各種誇張的動作。
“看起來，這個紅兜帽應該就是賴克斯島監獄內整個儀式的主導者了？”
紅兜帽那迥異和賴克斯島監獄的模樣，立馬讓托尼心中有了判斷。
“那麽，是否代表著，隻要阻止紅兜帽就能夠中斷這一處詭異的儀式？”
隱藏在人群中，托尼的目光落在紅兜帽的身上，眼神開始閃爍。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麽做。”
然而，還沒等托尼將自己內心的想法付諸於行動，在他的耳邊一個熟悉的嗓音隨即響起。
“傑克·西蒙！”
聽到這個聲音，托尼轉頭，就看到從賴克斯島監獄之後就消失了蹤跡的傑克·西蒙，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趕緊低頭，托尼。”
看這個行蹤詭秘的合作者，托尼來不及做出追問。
就看到對麵的傑克·西蒙張開嘴巴，用嘴型對著自己做出了提醒。
注意到傑克·西蒙的嘴角，雖然托尼止住了嘴邊的話，下意識的就照著傑克·西蒙的提醒低下了腦袋。
就在托尼低頭的下一瞬間，之前還站著祭壇上背對著人群的紅兜帽帕克·羅賓斯轉過了身體，他的目光從眼前密密麻麻站著的囚犯身上掃過，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同時對著兩旁舉著蠟燭的囚犯示意了一下。
接到來自帕克·羅賓斯的指示，囚犯們立馬舉起手中的蠟燭，在搖逸火光的照耀之下，囚犯臉上詭異而狂熱的表情顯得更加駭人。
他們揮動著手中的蠟燭，同時開始大聲的禱告起來：“三角形，遵吾召喚，心靈障之，秘密嚴防，從吾之命令，摧毀屏障……”
“三角形，遵吾召喚，心靈障之，秘密嚴防，從吾之命令，摧毀屏障……”
“三角形，遵吾召喚，心靈障之……”
伴隨著他們的禱告，在托尼的身旁，那些原本安靜下來的囚犯也再度開口，齊聲念道。
在一聲聲禱告中，這個在托尼看來似乎玩笑的咒語開始變得詭異莫名。
濃重的不安開始從他的心中湧現出來。
“你為什麽阻止我？”
壓下自己內心的不安，托尼努力控製自己不去看向身旁不斷默念咒語的囚犯，對著身後的傑克·西蒙道。
“你也看到了，祭壇上的紅兜帽似乎就是主導整個儀式的關鍵性角色。”
“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去送死而已。”
麵對托尼的質問，傑克·西蒙卻表情凝重的回道。
“你應該也已經看出來了，賴克斯島監獄正在進行一場詭異的儀式，我原本因為影響賴克斯島監獄的隻是某一種異常，但是顯然並不是這麽簡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來自另外維度的意誌在操控著這一切的進行，祭壇上的紅兜帽隻不過是被它選出來的傀儡罷了，它可以選一個傀儡，就可以選第二個出來。所以，就算你阻止了對方，也無法阻止儀式，反而會將自己暴露在危險當中。”
“照你所的，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儀式完成！”
傑克·西蒙的話固然有一些道理，但是，耳邊不斷傳來的禱告以及內心越來越明顯的不安，讓托尼壓低聲音追問道。
“當然不是。”
輕輕搖了搖頭，又抬頭掃過周圍，尤其是在祭壇上的紅兜帽身上停留了一下。
傑克·西蒙沉默著道：“既然是儀式，那麽就肯定有漏洞，尤其是這種召喚異維度生物降落的儀式，雖然無法判斷究竟是那一個維度的生物企圖降落在現實世界，但是動用賴克斯島監獄超過上萬人的儀式，代表著這個異維度的生命體，並不能輕易的來到我們所在的世界，也就是現實世界對於儀式的維度生命來有著極大的抵抗，所以它才需要利用整個監獄的人來展開儀式，借此抵消現實世界對其的阻擋。”
“當然，賴克斯島監獄內的眾人僅僅隻是媒介，異維度的生命想要來到現實世界，除了媒介之外還需要引子，就如同異常必須附著於某個物體或者人類身上才會表現出影響一般，維度生命如果想要降臨，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儀式同樣也必須要有指引或者路標，來避免其降落到錯誤的維度世界。”
“所以，最關鍵的，就是找到異維度降臨的指引路標，破壞它以阻止對方來到我們的世界，至於路標，我已經有了一點頭緒，賴克斯島監獄用來召喚異維度的指引似乎是一本日……”
人群中，就在傑克·西蒙即將對著托尼道出了儀式的關鍵之時。
轟——
突然，在賴克斯島監獄中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托尼，你在哪裏！”
伴隨著爆炸，一個熟悉的嗓音也隨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