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
預告函:四月之愚者,在紅色月光之下,世界的十字路口,我將送上精彩的表演……
——怪盜基德。
……
“……對於近幾天來,曼哈頓西中城第三街區所發生的多起惡性死亡事件,該區的警察表示……”
“額,抱歉,凱特,打斷你一下。”
紐約,NBC電視台,報道新聞主播似乎突然收到了什麽訊息,連忙開口打斷了轉播的記者。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紐約警察局接獲來自怪盜的最新預告函,預示將展開新一輪的犯罪偷盜活動,對此警察局長喬治表示,將會盡最大努力將怪盜繩之於法……”
怪盜基德,紐約市近幾個月來出現的新罪犯。
並且,不同於其他一般罪犯的小心謹慎,或者惶惶不可終日,怪盜以其大膽而華麗的作案風格,千奇百怪的偷盜手法成為了紐約各大新聞媒體爭相報道的寵兒,同時也成為紐約警局的汙點。
雖然,怪盜在絕大部分犯罪成功之後,都會將其所偷盜的物品交還給失主。
但卻依舊無法掩蓋其犯罪者的事實。
紐約警察局門口,在接受完媒體一窩蜂的采訪報道之後。
局長喬治?斯黛西黑著一張臉回到警局之內:“關於預告函的內容確定了沒有,究竟是不是那個該死的小偷所寫的!”
怪盜基德天馬行空的作案風格,加之媒體瘋狂的報道渲染,使其在網絡上擁有一批不在少數的粉絲擁護。
導致紐約警局也時常會接到一些怪盜崇拜者的冒名預告函,為警察辦案帶來一定程度的影響和阻礙。
“根據鑒定科和之前怪盜所留下的預告函進行鑒定對比,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怪盜基德所留下的預告函。”
“既然如此,那就一個個都給我動起來,第一時間給我把這個膽大妄為小偷的預告函內容給我破解出來!”
預告函算得上是怪盜基德的一大特色,他在每次實施盜竊之前都會發出帶有落款為‘怪盜基德’與Q版頭像的預告函予以告知,但預告的內容時常晦澀、極難理解,需要推理才能得出答案。
往往需要紐約警局耗費大量時間進行推理,偶爾也會發生怪盜完成偷盜犯罪之後,警局才知道預告函答案的例子。
結果,自然是引得紐約的媒體一陣撻伐,報道紐約警局的無能。
對於這樣的結果,警察局長喬治雖然對於這些見縫插針,亂帶風向且完全沒有正義之心的媒體感到不恥,但同時也對於使得整個紐約警察大丟臉麵的怪盜基德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把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繩之於法,讓他在監獄裏懺悔自己的罪行。
“西迪絲,這一次的抓捕活動,交由你來負責。”
“但是局長,我手上還有第三區的凶殺案需要……”
聽到安排,一個留著髒辮的黑人女子開口,似乎想要再說的什麽。
“凶殺案的的偵查先給我放到一邊,”局長喬治打斷了下屬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你的首要任務就是給我把這個該死的小偷抓到!我已經受夠了這種每次都要跑到媒體麵前當小醜的日子了!”
“好吧,你是boss,你說了算。”
警察局長喬治黑著臉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女警察西迪絲則一臉無奈的表情。第三區凶殺案的偵查她剛剛有了些線索,確定可能與一起超凡事件相關聯。
“嗨,西迪絲你可真夠勇敢的,居然敢這麽和局長講話。”和她關係熟絡的警察開口玩笑道。
“我隻是在闡述事實而已,”對此,西迪絲聳了聳肩:“更何況,全紐約都知道,怪盜基德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夠被抓捕歸案的”作為紐約警察局的一員,西迪絲自然不願意看到像怪盜基德這樣的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但是卻也不得不無奈的承認,以目前紐約警局的能力想要抓捕到怪盜還尚且存在著一定的難度。
“小心,西迪絲,你這話可不能讓局長聽見了。”偷偷看了一眼警察局長的辦公室,同事不由開口提醒道。
“當然,瑞姆,我又不傻。”
……
紐約,曼哈頓區標誌性大廈的最頂層。
一道巨大的身影坐在那裏,低頭看著手中的預告函。
漫長的沉默,並沒有帶來安靜,反而猶如更深沉的黑暗包裹辦公室裏的眾人。
“是不是我在黑暗中蟄伏的時間太久了,導致人們都忘記了金並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
半響,低沉的嗓音從巨大的身影當中傳來。
“不,您的名字一直都在黑暗中流傳,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陰影之下。”身著黑色緊身衣的男子開口。
“那為什麽,會有像怪盜基德這樣的家夥,對我發出預告函。”雖然在媒體和警察眼中,怪盜是無法無天的罪犯,但是作為犯罪帝國的王者,執掌整個紐約近百分之四十犯罪活動的金並,卻顯然並不將其放在眼裏。
金並站起身來,龐大的身軀猶如一道巨大的陰影投射下來,那遠超常人的巨大體型以及白色西裝之下分明的肌肉線條,使他顯得既黑暗又富有破壞力。
他鬆開寬大的手掌,顯露出預告函上的內容。
預告函:懷著對亡者的思念,夜闌人靜之夕,蟄伏於陰影之下的王者,我將取走權利之杖。
——怪盜基德。
“這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嘍囉。”
“不,萊斯特。”金並開口,用低沉的嗓音不緩不急的說道:“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家夥,隻要敢對我們亮出爪牙,就應該給予毀滅,讓他們清楚的知道,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能做。這個世界需要秩序,而金並就是秩序。”
伸手拿起拐杖,金並邁步來到背後巨大的落地窗旁邊緣站住,低頭默默俯視這一切。
他享受這種感覺,就仿佛整個紐約都盡在他的掌握當中。
前提是,沒有那些多管閑事的義警們。
眼中閃過陰霾,金並撫摸著自己的拐杖,用自己那低沉的嗓音緩慢卻又猖狂的說道。
“唯有死亡,才能洗刷無知者對於王者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