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我見國師多有病> 79.這人怎麽那麽像李澄??

79.這人怎麽那麽像李澄??

  易尋煙眉頭一立,從手邊的竹林裏劈手折下一根粗壯的竹子,罵道:“大半夜的裝神弄鬼,想搞事情?老娘不愛搭理你,你還來勁兒了?”  在她說話間,手裏的竹子便捅下水麵,薑子祿一陣肉緊,生怕易尋煙把那人戳透之後,再架在火上烤。  易尋煙的動作很利落,不多會兒,她手裏的竹竿便挑著那人上來了。  薑子祿欣慰地發現,那竹竿隻是捅進了衣服,人還是好人。  “搭把手!”  “這人怎麽那麽像李澄晞?”  薑子祿幫著把那人拽上岸,俯身看了兩眼,又拍了拍對方的臉,對方依然像條鹹魚一樣,沒有什麽動靜。  “李澄晞你都不認識了?你看他長得哪裏不像……”  易尋煙哽了一下,叫了聲“不好”,也蹲在薑子祿身邊,發現此人果然是李澄晞,被薑子祿拍了臉,依然不省人事。  易尋煙當機立斷,一扭身開始挖坑。  ???  薑子祿總覺得這樣不太好,用力按了兩下李澄晞的肚子,李澄晞大概溺水溺得不怎麽厲害,兩口水一吐,胸口也開始起伏了。  易尋煙默默將剛剛的坑填上,回手兩拳打在李澄晞的肚子上,李澄晞終於睜開了眼。  “你這個沒良心的,讓我和薑子祿在杏花春雨樓等你,你死哪去了?這半個月,每天都有上門討債的,我和薑子祿給你墊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銀子啊!你說,你是不是想賴賬?”  李澄晞虛弱道:“我的肚子好疼啊,誰打我?”  薑子祿偷偷看了易尋煙一眼,昧著良心安撫道:“可能是灌了太多水,脹得。”  易尋煙第一個相信了薑子祿的說辭,更加理直氣壯道:“別岔話題,說!你為什麽要投水自盡?殉情嗎?”  殉情???  李儒風???嗝屁了???  李澄晞臉上一白,憋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易尋煙愣了愣,悄悄問薑子祿。  “我那兩下是不是太重了,把他打出毛病了?要不要繼續挖坑?”  “先別急……”  薑子祿略一思索,道:“你是來找李儒風的吧?皇上本來要殺他,剛剛商議好,皇城忽然下起大雨來,大家覺得不太對勁,便又將策略改成誅殺當日伺機謀害李儒風的刺客,送李儒風去溫泉療養。”  什麽鬼,又讓人家背鍋,好缺德啊。明明就是要殺李儒風,為什麽不敢直說呢?  他對他的皇帝爹很失望。  薑子祿顯然對他的丞相爹也很失望,歎息道:“第二次失敗了,不知道去了溫泉,能不能成功伏擊李儒風。”  這兩個官二代沉默了一下,雙雙開口。  “你再說一遍?”  “我剛剛什麽也沒說。”  李澄晞的氣血在皮下亂竄,因為他學了玲瓏塔的全套心法,已經不是原來的弱雞了……好了好了,背得磕磕巴巴的事情能不能先放一放?  一千種製服薑子祿並言行逼供的方法如同璀璨的星辰,匯聚成一條浩瀚銀河,在李澄晞的腦子裏不斷閃爍。  李澄晞還沒有選定到底用什麽法子,易尋煙催促道:“麻溜的,我們還要找東西呢,六皇子啊,你哪來的回哪去吧,記得還錢。”  她說完,一扯薑子祿,便往李儒風的住處去了。  李澄晞嘴角抖了抖,大喝一聲:“站住!”  這兩人不曉得是被嚇著了,還是心中對李澄晞有愧,竟然真的雙雙站定在那裏,背對著李澄晞。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李澄晞想了想,捏緊拳頭,訕訕道:“那個……你們要找什麽東西?”  “快快!”  兩人聽了這話,竟然一陣風似的溜了。  夜探國師府,這是小事兒嗎?他們這麽鬼鬼祟祟,難不成……是想偷吃李儒風的毒藥?  李澄晞決定追上他們,忽而,房簷上傳來簌簌的紙聲。  李澄晞抬頭往上看去,之間一個人正從紙鳶上落下來,站定在房簷,並抬手,那紙鳶便變小落在了他的手心。  這人整套動作都流暢自然,一看便是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李澄晞對他很是仰慕,且此人竟然會用紙鳶,恐怕嘛,是李儒風統轄的那個神秘的“天機不可說”的門人。  那人正在把紙鳶往懷裏放,一邊注視著李澄晞,緩緩開口,聲音也很好聽。  “請問是六皇子嗎?”  為什麽人家的門眾是這樣的,而他的門眾卻是那樣的?  李澄晞心痛不已,表麵還維持著一個皇子加一個門主應有的風度,淡淡一笑,正要說話,那人忽然將瓦片踩碎,腳下一滑,“啊”地叫了一聲,從房簷上栽了下來。  ???  嗯……好疼啊,他還是把剛剛的想法收回好了。  那人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責備道:“你既然接不住我,為什麽還不躲遠點?如果不是你站在這裏礙事,我可能就不會摔得這麽慘了。”  李澄晞被他砸得眼冒金星,緩了口氣,弱弱道:“我沒想接你。”  “沒想到你這個人這麽壞。”那人抱起手臂,腮幫鼓了鼓,大概是有些生氣的。  “你找我什麽事。”  沒事的話他還要去追蹤薑子祿和易尋煙這兩個壞東西呢。  “我叫青戈,”他呆了呆,不忘略略審視了兩眼李澄晞,顯然不相信他要找的人就是這麽個蠢貨,“師父算到你今天有難,讓我來搭把手救你。”  “你師父是誰?什麽難?”  “國師啊。”青戈撓了撓頭,訕訕笑道,“他說得太複雜,我沒記下來,大概就是說你有水災的意思吧。”  李儒風開掛了吧?連他會在這裏差點被水淹死都能算到。如果再見李儒風,他要問問自己後五十年的運數,如果實在發不了財,他就不開酒樓了,跟李儒風擺個算命攤子混吃混喝多好。  青戈想了想,似乎有些委屈,道:“我師父原本讓我提前一個時辰出來,我覺得大可不必,因為那會兒正好順風嘛。於是我掐著點兒趕過來,本來是東南風,忽然刮起了西北風,我一路上飛得好辛苦,真的好後悔沒有聽他的話,要不然我到了地方還能喝一杯熱茶好好歇歇。哎哎,還好你沒事哦。”  李澄晞勉強笑了一下,道:“我當然沒事了。李儒風的卦象也不見得很準。”  青戈當即把心揣回肚子裏,了然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就知道。而且我也覺得師父天天神念叨叨的,他還說我以後有一劫,會遇到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怎麽可能,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不男不女的人長什麽樣子呢……”  李儒風的徒弟怎麽那麽多屁話,一點也不隨李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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