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廣告語
年長抓捕不住的點頭,看向陳至的眼神裏全是熱切。
能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考慮,這才是受人愛戴的領頭人。
“您說的對,不是咱們的活咱們不幹!”
年長抓捕著重強調了‘咱們’二字,認可了陳至是緝妖司中的一員。
畢竟負責看管魔頭楚金樽,說是自己人也沒錯。
“另外陳掌櫃放心,我們不會讓裏正管家閑著的。”
這話說完,他還露出一個你知我知的微笑。
抓捕知道,陳掌櫃這是要整人。
不過他才不管那麽許多,緝妖司眼裏隻有兩類人。
自己人和其它人。
陳至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看著抓捕喊來林長更,直到他一臉無奈手持鐵鍬,苦哈哈在抓捕們監視下和著三合土,才帶著一些珍寶和徐廣知一起返回了山貨全。
那麽老長一段破損的圍牆,修複結束要到晚上了,等到夜深人靜,再抓捕林長更便是。
徐廣知本來還板著一張臉,回到庭院的石亭裏飲下一杯茶水,卻忽然眉開眼笑的大呼痛快。
“做得好!”
郎中對陳至豎起大拇指。
他和林長更本就不對付,看到那老小子受累,自然心裏暗爽。
“他也有些修為,這點小事累不死的。”
徐廣知開口說道。
這句話有深意,郎中擔心陳至唯恐累壞林長更,過一會心軟再去喊停。
然而陳至卻搖搖頭:“某次聽老師講過林長更會製作土胚,我便用到此處,實際上卻是有意為之。”
“哦?”
徐廣知一愣:“為何?難道不是為了幫我出氣?”
陳至想了想:“當然出氣也是一方麵,另一層意思是……”
他緩緩道出山采失蹤一案,甚至毫無保留,連自己的猜想和鎮妖柱被破壞的關聯都一並道出。
徐廣知麵露暢快的表情:“哈哈,等晚上累到不行再抓人,小陳至你夠狠。”
“確定要抓嗎?”陳至問道。
徐廣知點點頭:“抓!一方麵你是我南墉子民,有人意圖加害,不抓還留著下蛋嘛。
另一方麵,他背後不可能是哪個衙門,單說草菅人命這一條,就不是光明正大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抓他審問出緣由和幕後,便是為我南墉除害。”
陳至一愣:“老師的意思是說,林長更背後還有人?”
“必然。”
徐廣知點點頭:“這老小子的經曆我太清楚了,先登營裏懷才不遇,在緝妖司那段時間連遇謎案,最後止步銅牌抓捕,連個石牌都沒混上。之後十幾年沒了音訊,再出現便是以老采參人的身份來到長青鎮。”
郎中笑問:“你看這些經曆,那一條和你扯得上關係?”
陳至想了想:“所以說那十幾年……”
徐廣知平靜說道:“那十幾年恐怕是委身於某個勢力,現在回想,到長青鎮其實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二人笑嗬嗬的閑聊了兩句,徐廣知忽然開口說道:“鎮西山體傾倒一事,你忽略了一個問題。”
“哦?”陳至一愣。
“妖族挖空山體設立藏寶地,往往都會施加咒術穩固山體,若不是出現巨大的靈氣波動,沒有理由會坍塌。”
徐廣知沉吟說道:“昨晚北方出現天地靈氣異常聚結的現象,我估計與此事有關,你最好安排查一下。”
陳至抿抿嘴:“我昨夜幫百妙閣布下大陣,倒是引動了一些靈氣。”
“……”
徐廣知擺擺手:“那沒事了。”
話說完,郎中有些尷尬的起身:“你在家安心就是,我讓老果過去盯著,給姓林的老小子累疲了你晚上再抓。”
師徒倆對視,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陳至點點頭,雖然四品巔峰的果仙師很讓人放心,但他更願意親力親為來得踏實,但眼下暫時不急,因為他需要先和吳去溝通一下。
然而另一端好久後才接通,仔細一聽,居然還傳出來嬌嗔喘息的聲音。
陳至看了看頭頂,心說這可是大白天啊……
“吳統領好興致,要不我的事過一會兒再說?”他問道。
然而吳去絲毫不在意:“你說,我一心兩用,沒問題的。”
你是身心兩用吧…陳至吐槽一句,敘述了兩件事。
其一是秘珠那端的幕後人要求改期,其二就是林長更一事。
“改期?”
吳去皺了皺眉,心說會不會和垂州大牢的事情有關係?
但他暫時還沒有把垂州發生的事情告訴陳至的打算,於是便說道:“陳掌櫃莫要追問,既然對方沒有切斷聯係就有機會,我們靜待對方出招。”
“有道理。”
陳至心說我也是這麽想的,但話不能這麽講。
“林長更直接抓就是,連夜讓小魚突擊審訊…”
吳去說了一半,卻忽然住口,半晌才說道:“不行,有點麻煩。”
“嗯?”
“林長更在緝妖司當過值,自然學會了抵禦真言術的法門,小魚恐怕審不了他。”吳去說道。
不過想了想他又釋然:“請吳老出手吧,這事我權當不知道,最後給我人犯和結果就行。”
說完,便掛斷了傳訊珠。
陳至知道林長更落到吳絕手裏,免不了刑訊逼供那一套。
他對此雖然嗤之以鼻,但也知道刑訊在南墉是再尋常不過的問案手段,否則殤昊帝不會把《刑典》昭告天下。
“小魚。”
陳至招招手:“楚金樽晚上睡在西側院吧?”
“嗯。”
李小魚無精打采的點點頭。
陳至心裏有了計較。
因為楚金樽隻是暫時關押在山貨全,故而他並沒有按照監牢的標準對待人犯,隻是把隔壁的房子簡單收拾,便讓楚金樽住下。
那麽今晚吳絕審訊林長更,便在西邊進行吧。
正好殺雞儆猴。
但是看見小魚耷拉著小臉,陳至心裏一提,問道:“怎麽了?”
心說可別又是為了保媒的那些什勞子事。
小魚渾身好像無力般往椅子上一癱:“前些日子緝妖司送來很多法器,但是我居然一件都賣不出去。老板你以前說過,在門口懸掛的旗幌上寫什麽宣傳語,可是我試了也不好使啊。”
哦,原來是小店貨品滯銷了。
前些日子有大筆經驗值進賬的陳至當然知道,那些法器是吳統領差人送來的,其中含義無非是擒獲楚金樽的“賞錢”。
他微微一笑,心想這倒不難辦,便領著小魚走去小店門前。
山貨全的牌匾旁插著兩展長方形的旗幌,結果不小的麵積上隻有孤零零的兩個字。
法器。
兩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