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極品沉香
在這批物品中，我總共挑了兩三件，一方面是這批物品中確實沒什麼好東西，另外一方面我想在孫哥這裡留下點好印象。
細水長流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如果說，孫哥第一次帶我過來，我就肆無忌憚大挑特挑，恐怕下次孫哥就不會帶我玩了。
「安安，聽說在秦淮河畔那邊又多了幾個地攤，咱們一起去看看！」
東西賣完之後，孫哥主動提議道。
雖然孫哥是管理儲藏室的，不過，他也是公司最底層，在公司內想要晉陞，那必須不定時購買一定數量的古玩，然後再到公司去鑒定。
符合公司的要求，那麼，就可以輕輕鬆鬆晉陞，倘若不符合，即使在公司呆的時間再長，恐怕永遠都是最底層。
作為公司最底層，地攤是我們最佳的購買場所。
至於那些高級場所，一件物品動輒幾千，如果鑒定水平比較低級的話，恐怕單純在實習期內，個人每個月虧損幾萬，甚至十幾萬，那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要知道，公司也有明文規定，實習鑒定師的補貼是有限的，也就是說，超出虧損底線，那全部由員工自己承擔。
秦淮河畔，人來人往，倒也算是一個繁華地段，那幾處地攤也很明顯，不過，卻冷冷清清，基本無人過問。
我和孫哥在幾個地攤上仔細看了看，也沒什麼值錢玩意，孫哥倒是買了幾樣認為有價值的物品。
「沉香！」
當我走到最後一個地攤上的時候，我瞳孔一陣收縮。
眼前有雜七雜八許多古玩，包括鼻煙壺，玉佩，花瓶，木料等等，而我卻被七八根木頭給吸引了。
這些木頭看起來普普通通，如同老樹根，也大約一根手指這麼長，很不顯眼。
據我所知，現在的沉香市場異常火熱，但卻出現了兩種情況，一種是很多收藏愛好者喜歡資源稀少之下現有的高品質沉香，比如奇楠沉香；
另一種是拍賣市場經常拍以天價的具有歷史文化的老沉香，而且一般而言，這些具有歷史文化意義的老沉香製品多以迦南沉香為主。
眼前這沉香屬於前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雖然有了基本判斷，不過，我可不會流露出來。
我先看了紫砂壺，又看了其他玉佩之類的，到了最後，隨意抓起一根沉香木，仔細看了起來。
單純從外表，最多和沉香有兩三分相似，我稍稍擦了擦外表，剎那間，我瞳孔一陣收縮，木頭深黃褐色，通體散香，質地緻密，氣味淳正，清潤甜圓，層次分明，我心猛烈地跳了幾下，奶奶的五六不離十，即使不是沉香，也應該是其他珍貴木料。
「喂，老頭，這紫砂壺多少錢？」
我又撿起最先那紫砂壺，漫不經心地詢問道。
「這可是唐朝敦煌窯燒煉出來的極品紫砂壺，少說也價值上千，這樣吧，你也算是我開張第一筆生意，五百塊賣你！」老頭笑眯眯地說道。
「五百塊？老頭，你搶錢啊！」
我撇了撇嘴，白了老頭一眼，懶洋洋地說道：「這樣吧，一口價，二十塊錢！」
「你這純粹瞎胡鬧，趕快一邊去，別耽擱我做生意！」老頭吹鬍子瞪眼，直接揮手讓我走人。
「切，你不賣我還不買呢！」
我拍拍屁股準備離開。
「年輕人，你要是真有心的話，三百塊賣你！」
眼看我真要走，老頭連忙補充了一句。
「老頭，我也看你可憐，給你加十塊，三十！」
小樣，我縱橫地攤這麼多年，豈會吃虧上當。
「這樣吧，一口價一百塊！」
老頭咬咬牙，似乎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這樣吧，五十塊，順便把這幾根破木頭送給我。」我隨手指了指那幾根小木頭。
「你要這些木頭幹什麼？」
老頭狐疑地盯著我。
「你傻呀，我聽說紫砂壺泡茶，第一次最好用木火燒烤紫砂壺下方，你這些破木頭正好派上用場，所以，我破格給你加點錢。」我慢慢悠悠地開口道。
當然，我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紫砂壺，至於那幾根沉香，我完全當作沒看到。
「這樣吧，六六大順，六十塊錢，你全部拿走。」
老頭最終又做出了讓步。
「那好吧！」我最終一錘定音。
我小心翼翼地把紫砂壺捧在手心，又隨手把幾個小木頭揣到口袋裡，最終哼著小調離開了地攤。
「五塊錢一個紫砂壺，賣了六十，嘿嘿，小賺一筆！」
望著老安離開的身影，老頭內心樂開了花。
我和孫哥在地攤上又反覆轉了幾圈，也沒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也就零零碎碎買了幾樣東西，孫哥總共花了四百多，而我花了不到兩百。
這主要也是為了配合一下孫哥。
回到公司，孫哥直接帶我去鑒定部門。
鑒定公司，最不缺的就是鑒定師，部門內有一名初級鑒定師負責這一塊。
「總共估算出來，孫長安你購買的東西價值五百塊，和你所報出的四百二相比，沒多大區別，可以直接到財務報銷！」鑒定師陌默然很快給出了結果。
聽到這樣的答案，孫哥無奈地搖了搖頭，距離成為公司正式員工還有很長一段路啊！
陌默然接下來又開始鑒定我的物品。
「幾樣加起來總共價值為一百六十塊，和你報出的兩百二差距不大，可以直接報銷！」陌默然同樣給出了判斷。、
「嘿嘿，陌哥，你幫我看看這幾根木頭，能值多少錢？」
對於鑒定結果，我並不意外，幾根沉香才是重頭戲，算是殺手鐧。
「你小子幾根破木頭也讓我鑒定，有沒有搞錯啊！」陌默然撇了撇嘴。
「陌哥，您多多擔待。」
我連忙塞了一包軟中華在陌默然手裡。
對於長期打交道，並且還能弄到點油水的人，咱絕對不能吝嗇。
簡單的說，陌默然如果直接說：無法報銷！
那麼到時候我哭都來不及。
「沉香，這是沉香？」
陌默然收下香煙，仔細看了看木頭，他有些驚訝。
聽到沉香這兩個字，我精神一振，先前我也僅僅是估計，並沒有把握，如果陌默然說這就是幾根木頭，那我哭都來不及。
「你稍等，我們公司沈總可是各種木料鑒定高手，讓她瞧瞧，肯定能輕鬆鑒定出來。」
陌默然說完之後，他直接撥打了公司座機。
「沈總，她不會給我穿小鞋吧？」
聽到沈總這兩字，我內心頓時有點忐忑不安，畢竟，昨天似乎把沈靈給得罪狠了，女人嘛，最容易記仇了。
想到這些，我連忙說道：「陌哥，能不能先別說這些木頭是我的！」
「沒問題。」陌默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很快，沈靈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
在公司內，凡是有一些珍貴木料，那都是沈靈鑒定的，基本沒難度。
「這廝怎麼也在？」
沈靈僅僅是瞟了我一眼，接下來完全把我給當空氣了。
「這應該是沉香，一般的老奇楠沉香不沉水的還是保持著軟的特性，沉水之奇楠沉香會變的比較硬，如果用刀切，不沉水奇楠沉香依然是軟，沉水奇楠沉香就要比不沉水棋楠硬許多。無論老奇楠沉香沉不沉水，兩者在刀感上有這樣一個共同的特性，就是缺少了在切新奇楠原料時，對刀的反作用力的彈性感！」
沈靈仔細看了看，那就侃侃而談，並且，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可以斷定，這應該是老奇楠沉香！」
「沈總，您太厲害了，我看了半天，那都沒敢斷定這是沉香，更不用說是什麼特質的沉香了。」陌默然一臉崇拜，還不經意地拍了個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