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林思晴她不甘心ii.
“她是什麽樣的人,你且等著吧,晌午飯之前,你我絕對會知道其中真相,她會來找我們的。”林老太太用自己一輩子看人的經驗,繼續說道:“若是她不來,也算我看錯了她,再也不顧老姐妹的顏麵,給她去一封信,讓她將她家的姑娘接回去罷。”
其實對於這件事,她心情也很複雜。
就算心裏清清楚楚地知道,林思琪出事,她自己的責任也很大,可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孫女兒,她做不到對姚敏柔沒有絲毫芥蒂。
畢竟事情是因她而起,如果沒有她,季家的主意應該就打不到她孫女兒的頭上來。
林大夫人笑了笑,沒說話,覺得老太太太自大了些,姚敏柔還是個小姑娘,如果她是姚敏柔,肯定會想,如果她把實情說出來,林家會不會把責任都推到她的頭上,讓她承擔後果?
那她名聲壞了,以後可怎麽辦?本來已經是背井離鄉在荊州府寄人籬下的艱難處境了,本身又是一個在家裏都不受看重的養女,要是再出了事,誰替她出頭呢?
想到這裏,她就搖了搖頭。
看她這樣子,林老太太都知道,她這是不信她。
婆媳兩個又說了點兒話,丫頭進來通報:“老太太,姚姑娘來了。”
林大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她真來了?
“請她進來。”林老太太溫和地笑了笑。
姚敏柔進了門,才拜見了林老太太,林大夫人,正要落座。
丫頭就拿著一封信進來了,交給了林老太太,林老太太便顧不得姚敏柔了,打開了信來看。
等她看清楚了信上的內容,她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冰冷。
“老太太,是什麽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老太太這般臉色過,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林老太太臉色難看極了,她將信給了林大夫人。
林大夫人忙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遍,驚得張口結舌:“竟,竟還有這樣的事,這簡直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就差一點點,她差點就將欺君之罪四個字說出來了,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姚敏柔聽的一愣,不由眼神落到那信紙上。
林老太太微微皺眉看了林大夫人一樣,林大夫人這才注意到姚敏柔在,忙笑了笑,將信收了起來。
林老太太便笑著問姚敏柔:“昨天你也受驚了,晚上睡的可好?”
姚敏柔勉強笑了笑:“多謝老太太關心,我睡的還好。”
林老太太將她打量了一下,一看就有點憔悴,她將信紙在手裏又看了看,才正經打量姚敏柔的麵容和身段。
不得不說,這姑娘生的出色,是一個絕代佳人,又溫柔嫻靜,乖巧體貼,除了覺得她太過溫順點,實在沒什麽可挑剔的。
可溫順,在那樣的人眼裏,才是最她最需要的東西。
姚敏柔不知信裏內容,看老太太在著重打量她,信裏有些不安,有些事如果她自己不說,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情況就對她很不好。
於是,林老太太和林大夫人就從她口中得知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林大夫人簡直氣笑了:“這季家簡直是不將我們林家放在眼裏,是啊,反正已經不是五年前他們家來都荊州府的樣子了,站穩了腳跟,就不需要我們林家的幫忙了,所以來踩一腳也覺得沒關係了。”
林老太太對姚敏柔點了點頭,神情還算和氣:“好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回去歇著吧。”
這是老太太心裏有數了,姚敏柔心裏也輕鬆很多,起身跟老太太告退,臨出門,她想起林思晴來,忍不住回了頭跟老太太說道:“林二姑娘因為京城流言的事,對我有很多誤會,這件事從一開始林二姑娘就看出了點由頭,昨晚我們因為這件事,還吵了幾句嘴,看林二姑娘的意思,她好像要查這件事。”
林家所有的事情都瞞不過林老太太,或者林大夫人的眼神,底下的下人多的是她們的眼神耳目。
“我知道了,你也別怕,如今早分了家,各人過各人的日子了,到時候我跟二老太太說一聲。”林老太太道。
姚敏柔這才去了。
她前腳才走,後腳林老太太就打發了林大夫人去了隔壁府上,去見二老太太。
二老老爺府上,主子隻有兩個,二老太太和林二姑娘林思晴,祖孫兩個成日都在一起,林大夫人去了的時候,林思晴正在習字,二老太太正抱著一本詩集看得入迷。
不管林大夫人如何說的,林思晴雖然麵色不太好看,可到底低了頭,承認了自己對姚敏柔態度不好,承諾了會以林家大局為重,不會自己使小性子任意妄為的。
林大夫人得了她準信兒,這才回來了。
林思晴卻開始眼淚汪汪,跟她祖母說道:“祖母,那個姚敏柔到底有什麽好,這件事不是足以看出來她這個人心思歹毒嗎,這個事季家就是衝著她去的,林思琪就是替她受過,可她一點愧疚都沒有,連伯祖母她們都向著姚敏柔,林思琪再怎麽樣,也好歹是林家的親生骨肉吧。”
二老太太是小家碧玉出身,眼界不太高,性子溫和,兒子兒媳早逝,僅留下林思晴一個血脈,平時她真是疼到了骨頭裏,見她哭,自己就先急了:“好孩子,別哭,俗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們現在向著她,隻是沒有看出她的真麵目罷了,等有一天知道她是什麽樣人了,就不會再向著她了。”
二老太太對孫女兒的教養幾乎可以說沒有,衣食住行照顧的無微不至,但是為人處世上的學問,她本人就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 在京城參與宴會也基本不說話,要不是林二老太爺學問好,乃是大周國知名的大儒,她早就成了勳貴圈子裏的邊緣人。
不得不說,二老太太這輩子除了兒子兒媳早逝,被二老太爺嗬護的還像個小姑娘一樣,每日閑來無事便是琴棋書畫,家中雜事也有管家和管家媳婦處理,她隻是每日陪伴著孫女兒自得其樂罷了。
她是順著林思晴的心思說的這些話,順毛摸罷了,但是她忘記了林思晴不是鬧脾氣的小孩子了,是一個十五歲要出閣的姑娘家了。
林思晴聽到自己祖母都讚成她的意思,更覺得憋屈:“有本事,她能永遠這麽得意,我等著她倒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