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不知所起

  清早，幾隻信奉“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的小鳥在外邊嘰嘰喳喳地叫著，殊不知蟲子們相信“早起的蟲兒被鳥吃”都在自己的窩裏麵睡懶覺呢，小鳥們隻能嘰喳嘰喳地抱怨了。 天氣很好，天高雲淡，空氣清新。葉楓很不好，愁雲遍布，衰神附體。 看到外邊的小鳥。葉楓嘀咕道：“臭小鳥，你起來不抓蟲子瞎叫喚什麽啊？”小鳥衝葉楓急促啼鳴，好似在說：“沒有蟲子，抓你妹啊？”葉楓看後更加生氣：“哼，要是我現在有把彈弓的話，一定把你們都打下來，烤著吃，到時侯你們可以一起啊！”小鳥用屁股對準葉楓，拉下一泡熱氣騰騰的鳥糞後就優雅地抖動羽毛翩然飛去了。留下葉楓在原地七竅冒煙。 甩甩頭，想把身上的晦氣甩掉。 樓梯口，葉楓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楓也在一分一秒地煎熬著。怕她來，更怕她不來，最怕她再也不來。可是葉楓真不知道她來了要怎麽說那天的事，葉楓覺得自己不管怎能說，都像是在撒慌，盡管那是事實，所以口才出眾的葉楓童鞋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內心深處，無比害怕女孩不再出現，那樣他更不知該怎麽辦。 時間一點一滴地悄然逝去，樓道口，那道身影閃現而出，沐浴著初升起來的太陽光芒，即便年齡還幼，可此時此地此刻，她分外聖潔，宛如塵世謫仙。沉浸在痛苦糾結之中的葉楓，沒有留意到女孩來了，也錯過了這副稍縱即逝的人間美景。 女孩走近葉楓身邊，葉楓終於察覺到她的存在，趕忙轉身，女孩已然走過他的身邊，沒有絲毫停留。 葉楓的嘴張著，湧到嘴巴邊是話卻咽了下去，驀然站立；葉楓的手向前伸著，卻不知要挽住什麽，頹然放下。 情不知所起，亦不知所終。 葉楓麵無表情，轉過身去，快步走開。 葉淩琪其實走得很慢，慢的連烏龜蝸牛都可以趕上，而葉楓卻沒有趕上。 看到那轉身離去的背影，不由嬌軀一震。然後美眸沾水，滿臉委屈。然後倔強地繼續超前走去。 有時候，一轉身，很短，幾步路的距離；有時候，一轉身，很長，一輩子的距離。 …… 走在路上，葉楓滿心苦澀，感覺心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割著，不要命，比要命還難受。葉楓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生不如死的感受。原來在我心裏她已經這般重要了麽！我還以為，隻不過是好朋友而已，原來以前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罷了……” 葉淩琪坐在教室裏麵，偌大的教室，除她以外，沒有任何會喘氣的。這還是葉淩琪第一次獨自坐在這個已經不算陌生的教室了，盡管已經一段時間了，一個人還是不太自在，習慣了和那個家夥相伴來到教室，猛然間，好像缺少了什麽東西，心裏空落落的，卻又不知是怎麽了。 對於處於花季的少男少女們來說，情愫這時已經開始暗暗發芽，無奈的是本身卻意識不到，不懂，也不想懂。隻有再過幾年，遇見一些人，經曆一些事，驀然回首，才會恍然發現，原來，那年那日，愛情在這裏就已經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