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隻能如此了
“林小姐，我不是你嘴裏說的孩子，或者弟弟什麽的，我是個男人。我不需要你保護，更不在乎你是誰，我隻知道，你是個需要愛的女人。我愛你，我會為你付出生命。你需要我做的所有事我都會做，隻要你肯要，隻要我能給！我，我，我……”文濤站起來，因為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可林慕音卻還是很平靜：“你坐下！你喝水！”他便抓起桌上的冰水，大口喝起來。她拍拍他的肩膀，很誠懇地看著他：“我讓你來，決不是想跟你談情說愛。你的話說對了一半，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也需要男人愛我。可你又說錯了一半，那就是，我不想得到你的愛，而是—另外一個男人。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愛著那個人，很愛，很愛。我和這個人已經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了十幾年……”
文濤很是詫異，不由自主地看著林慕音，卻看到一雙坦誠的眼睛：“十幾年？”她點點頭：“對，十幾年。知道這是多麽漫長的時間嗎？幾乎和你的歲數相等！”林慕音說著就笑了。文濤愣了，半晌才喃喃地道：“你在說謊，要是像你說的那樣，那個人在哪兒呢？他為什麽不來陪伴你？你為什麽總是一個人？”林慕音嗬嗬笑了：“你真單純，你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你才好。所以說，你還是個孩子！啊不，你說過不希望我說你是孩子，我就不說你是孩子，好嗎？你已經是—青年人了，你已經到了可以愛女孩子的年齡了，是嗎？”文濤看著她。
林慕音開導著文濤：“那麽，我衷心希望你的第一次愛情一定要成功，你愛著的女孩子，她也要愛著你才行，明白嗎？愛情，不是一個人的努力，是兩個人，同時愛著的兩個人一起努力，才會有結果……懂嗎？”文濤低著頭。她又說：“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她一直默默愛著你。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文濤抬起頭，過了好一會，終於點了點頭。“那好，我們說定了。”她伸過手，兩人擊了掌。晚上的時候一同回家，在路上唱著歌，好像相同年紀相同心事的年輕人。兩人的心裏都已經輕鬆了好多，像似大雨澆過的東城一樣。
又是一個大勁爆。
莫文軒匆匆推開報館辦公室的門。剛進門，就大聲問：“到底怎麽回事？朱美慧的裸照怎麽會送到咱們報館來的？是什麽人送來的？”新來的手下興奮不已：“人我沒見到，是一個男的用公用電話打到你辦公室來的，你剛好不在，我就幫你聽了。那個人說自己手裏有10年前美慧的裸照，現在因為手裏缺錢，所以隻要10萬港幣就脫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猛料啊！主編現在不在，功勞可全是你的，恭喜恭喜！”莫文軒皺起了眉：“可靠麽？”為了錢，這樣的事見得多了，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是紙燈籠。手下打包票：“絕對沒問題。我讓他把照片送到了一個可靠的圖片社找人看過了，圖片社的人說，照片沒問題，肯定不是用photoshop製作的！”
莫文軒沉吟了。這一沉吟，手下急了：“哎呀你還猶豫什麽啊，我們都急死了，就等著你拍板拿錢了。是，現在朱美慧雖然有點過氣，但畢竟何段雅南的死又讓她再次受到了觀眾的注意，而她的新片在柏林又拿了小獎，她當年靠清純走紅的，現在才花10萬港幣，買這麽一張照片，這生意肯定有的做啊！趕緊，你要沒什麽問題，我就馬上給那個人打電話了！”莫文軒按住了手下的手：“我們不能買這張照片。“我們是做新聞的，叫人尊重，是起碼的底線，這種不道德的交易，我們不能做。”手下一愣：“你沒事吧？什麽道德不道德的，這可是大猛料啊！”“什麽料也不行。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主編回來，有責任，我來扛。你去忙吧。”說完他坐回到了位子上。可他家不發，自有人搶著要。第二天，全港都看到了這張照片。就連阿璿都衝進來揚著手裏的報紙，邊跑邊喊：“師傅！師傅你看，朱美慧她……”林慕音接過阿璿手裏的報紙，看了一眼，臉色頓然變了。報紙的第一版上，是聳人聽聞的大標題：“狠爆猛料：清純玉女當年裸照。”她鐵青著臉，把報紙撕碎揉了：“怎麽會這樣的？”她掏出手機，撥出美慧的號碼，可是長久的嘟嘟之後，無人接聽。
幾天內，東城的娛樂圈大亂了，各種藝人都戴著墨鏡，從家裏、商場、唱片公司等地方被記者包圍。藝人們狼狽不堪地從記者群中突圍。誰都不能幸免，唐斯年也是。剛從自己的車上下來，準備進錄音室。不知道從哪圍上兩個記者來：“劉先生，我們是《芒果日報》的，聽說你當年跟朱美慧小姐也很熟悉，能不能請你介紹一下她當年是怎麽上位的？”唐斯年盡量保持禮貌：“她紅的時候，我在台灣，我真的不清楚。”記者不肯輕易放棄，又追問道：“聽說林慕音小姐當年跟朱美慧做過拍檔，還是同一家唱片公司的，林小姐是不是也有可能有把柄在別人手裏啊？”唐斯年便有些急了：“林慕音不是這種人，你們不要胡說八道！”
這幾天記者對藝人肆意騷擾，唐斯年早就被席卷進去，誰都不再有耐心。似乎美慧的事隻是一個頭，現在滿天密布著這樣焦慮、動蕩、一觸即發的情緒。好像記者與藝人之間隨時都會爆發一場大的鬥爭。記者卻不依不饒：“您這麽肯定，那您跟林小姐的關係一定不一般嘍，請問你們當年……”唐斯年勃然變色：“對不起，請你們讓開。”記者追著問：“劉先生，不要這麽不合作啊！”“滾！”他大吼一聲。
這樣惡劣的心情下，在錄音棚的發揮更是不盡如人意了，唱得甚至比前幾次還要糟糕。製作人毫不留情，一頓的奚落。唐斯年難過地抱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