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初見賢妃

  楚靈塵抬頭一望，隻見清幽宮幾個大字，她邊往裏進邊在腦海中思索，不過記憶中並沒有這位娘娘的任何信息。


  走進宮中，雖沒有殘垣斷橫那樣的誇張，卻也是看的見的破敗，花草凋零，連樹木也是萎靡不振的模樣，看樣子她想找宮女問路也是不可能了，隻能摸索著走了。


  幸而，她走著走著聞到了煎藥的味道，便徑直走了過去。


  那是一間小廚房，應該是宮中嬪妃開小灶用的，隻是照清幽宮如今的模樣，怎麽還會有廚子呆在這裏。


  “你是誰”一名圓臉的小丫鬟剛端出煎好的藥正要給賢妃娘娘送去，卻見一名女子立於門前。


  “臣女楚靈塵，奉皇上之命來為賢妃娘娘診治。”楚靈塵恭敬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那小丫鬟不信任的瞅了她幾眼，還是帶她去了賢妃娘娘的殿中。


  剛進店，隻聽連續的好幾聲咳嗽，還伴隨著氣息不穩，氣短。


  小丫鬟聽見了，連忙放下藥，掀開幔簾，去給床上躺著的人拍背順氣。


  楚靈塵隻看見了一抹纖細的影子搖搖欲墜。


  “珠兒，外麵是誰”那嗓音低回輕柔，讓人不敢生驚擾之意。


  “丞相府大小姐楚靈塵，奉皇上之意來為娘娘診治。”楚靈塵趕緊應聲。


  “楚靈塵”


  楚靈塵隻聽見這一聲低吟，然後就聽賢妃吩咐：“你過來吧。”


  她這才掀開幔簾走進去，看清了賢妃的容貌，賢妃纖細嬌小，麵容是江南水鄉的溫婉，隻是常年累月的疾病已經將賢妃折磨得形如枯槁。她看著賢妃的同時賢妃也在打量著她，沒有世人相傳的胎記，更沒有無禮懦弱，反而比楚靈煙更加耀眼。


  楚靈塵依舊是先行禮後起身，不管對方如今是何種境地，畢竟身份大於她。


  賢妃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淡淡一笑說：“珠兒，賜座。”

  珠兒趕緊搬來了椅子，楚靈塵坐下後說：“煩勞娘娘伸出手來，讓臣女為娘娘把脈。”


  賢妃不在意的伸出手，沒有絲毫質疑楚靈塵是否會醫術，而是既然這樣說了她就這樣做。


  楚靈塵細細為她把脈，再查看她的臉色，結合方才的觀察，確定了賢妃得的也是肺癆。


  正好珠兒想起來藥還在桌子上放著呢，趕緊去端了過來，藥方才晾了許久，如今正是適宜喝的時候。


  楚靈塵正好看到藥拿過來，就鬥膽說：“臣女能看一下這藥嗎”


  賢妃點點頭，珠兒將藥遞給她，她放在鼻下聞了聞，有上好的北沙參、元參等物，這些都是治療肺癆極好的藥材，隻是為何賢妃的病遲遲不好呢


  她確定藥沒有問題，將藥還給賢妃，看著她服下。


  “娘娘應該知道太醫的診斷結果吧。”楚靈塵看著賢妃說，賢妃點點頭，她才繼續說：“是肺癆，臣女方才看了那藥，也是治肺癆最有效的藥，隻是臣女不明白照著這藥方日日服用的話，娘娘的病應該早就痊愈了，又怎會拖成這副模樣，硬生生的拖成了不治之症。”


  “你的意思是說娘娘的病一開始是可以治好的”珠兒驚異，在她的認知裏，得了肺癆就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怎麽可能會治好呢

  楚靈塵肯定的點頭，然後去看賢妃的神色，卻見賢妃的目光閃了閃。


  “娘娘”楚靈塵遲疑的喚了賢妃一聲。


  賢妃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那現在是治不好了嗎”


  楚靈塵雖然很不想說，但還是說了出來：“若是早一點還有得治，隻是現在完全都是靠參在吊著了。”在她那個時代早就已經研製出來方法，隻是像賢妃如此隻能靠化療才有用，可惜這裏沒有儀器。


  賢妃似是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不發一言。


  倒是珠兒有些義憤填膺，卻也什麽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