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炮灰
動作又快又靚,兩擊得手,餘姚立馬反身後撤,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竄出蝠鰩群。
而她身後,被打的蝠鰩先是蒙了一會兒,然後猛的扇動翅膀跟在她屁股後麵追了上來。
就跟她以前猜的一樣,大型群居魚類老待在一起是件很不方便的事,蝠鰩一路上不小心撞翻了身邊好幾條躺平曬太陽的無辜“魚”,人仰馬翻的攪混了一池春水。
被撞的蝠鰩拉幫結夥翻騰著追了上來。
也不知道自己追的是誰,反正就是怒氣衝衝的跟著身前的魚一起來了。
餘姚頂風冒雨的在前麵領路,尾巴好懸沒甩斷,終於,看見了不遠處將要靠岸的裝甲車車隊。餘姚冷笑一聲,尾巴急甩兩下,帶著藍寶貼著車隊下的陰影遊了過去。
而她不知道,領頭車隊裏的駕駛員看著水下雷達傳到操作台屏幕上模糊的反饋影像,嘴巴張的能塞雞蛋。
然後還沒等他向上報告,就猛然發現,身後飄來了一大片“黑雲”。嚇的他趕緊起身去喊趙營長。
跟餘姚預想的一樣,那一排七輛怪模怪樣的裝甲車比他們這種平凡孩子更吸引人,蝠鰩群一點沒留戀的轉移了目標,對著裝甲車就過去了。平日裏囂張慣了,想都沒想,大翅膀直接拍上了墜在最後的那輛裝甲車。
力大勢猛,拍的毫無準備的裝甲車一陣亂顫,船上的幾個迷彩兵一個不注意就被拍進了海裏,不過跟上次跟著廖芳華來的零散隊伍不一樣,這裝甲車上或站或坐的明顯是經過訓練的好手,幾個人持槍防備,幾個人立馬伸手去拽掉下水的幾個人。
餘姚遠遠看著,很可惜的拍拍身旁翻騰的海水,心裏遺憾:竟然一個也沒淹死。
不過,餘姚找的這免費幫手真的很給力,完全不用指揮,一擊過後沒看見效果,緊接著就來了第二擊,拍的裝甲車這種噸位的重裝甲都是滴溜亂顫。
蝠鰩是小孩心性,第一下是好奇,第二下是惱怒,接下來就是純玩了,一大群蝠鰩擠在一起,一下接一下,拍的那最後一輛裝甲車像在風浪中飄搖的小船,隨時要裂。
就是裝甲車上的一群人抓的死牢,就這麽晃,愣是一個人也沒被甩下水,真是專業改變命運,實力決定一切,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
人家還能抽空子放冷槍。
不過對於蝠鰩這種體型過二十米的海怪型魚類來說,普通的衝鋒槍穿透水麵打到它身上的效果估計跟平常人被針紮了一下的傷害值差不多。
血條不降,怒氣值飆升。
一條蝠鰩忍不住跳出來,用大翅膀重重的給了裝甲車一下。
一下就把裝甲車的炮筒拍歪了,掀起的海水也把車上趴著的眾人拍了個鼻青臉腫,可就算眼睛都腫的迷成一條細縫,也擋不住他們流露出遮掩不住的驚恐。
說真的,隻要是人,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魚都得被嚇一跳。
可也隻是嚇了一跳,持槍的幾個迅速反應,趁著蝠鰩還沒入水,對準蝠鰩的要害部位一陣掃射。
蝠鰩皮糙肉厚,但被射了要害還是疼的,下水又是一陣折騰。
可頂多就是拍的裝甲車搖一搖,車上的人是一個也沒丟。
餘姚在不遠處咬牙的同時,深感這群“逃兵”身體素質之高。
這時候另外幾輛裝甲車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朝最後那輛裝甲車圍了過去。
和最後一輛裝甲車一起圍成了個正圓,然後從領頭的那輛裝甲車裏鑽出來一個體貌豐偉的兵漢,站在車上,目光一掃,右手一揮,身後就有小兵抬著一箱東西出來了。
餘姚還在想那箱子裏是什麽,就看見領頭那人板著一張和身板很不搭的團臉,大喝一聲,“扔。”然後餘姚不用過去也知道了他們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因為隨之而來的就是“轟”的一聲巨響和一朵炸起的巨大浪花。
口令聲不斷,水麵上的浪花一朵接一朵炸起,沒一會兒,水麵上就飄起了兩條翻了白肚皮的蝠鰩。
而其他蝠鰩也不是真傻子,被密集的重火力手榴彈這麽一通狂轟濫炸,在犧牲了兩個炮灰後,蝠鰩群立馬拍屁股走人。
小孩愛玩愛鬧,但真遇到大人動真格的,傷筋動骨後,還是很慫的。
而不遠處的餘姚卻看的目瞪口呆,這麽長時間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蝠鰩吃灰。而且還不是小虧,一下就大手筆的貢獻了兩條。
待一切風平浪靜,水下不見蝠鰩蹤影後,領頭那圓臉男人親自下了水,高興的拉著海上飄著的兩條死蝠鰩,費力的拖著綁到了裝甲車上,拉著小兵的手上車,還站在車頂上氣勢高昂的喊了兩句。
餘姚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在讚揚自己這方多呢,多呢,然後很正式的用開研討會的架勢給自己和自己的小弟增加信心,順便繞些忠心,加強一下自己的首領凝聚力。
而渾身濕漉漉爬上船的趙龍一邊在心裏心疼自己手榴彈的庫存一邊大聲喊著,晚上加餐,這麽大的魚夠咱們一群人好好吃一頓的了。
周圍吃了一月魚的小兵們不好不給自家老大麵子,就算心裏嘔的想吐血,嘴上臉上還是一臉興興的嗷嗷應好。
趙龍:真夠虛偽的!
餘下眾人:……這不都是跟您學的。
另一麵,餘姚也時間去親耳聽人家到底說什麽了,隻能催著自己火急火燎的往岸上趕。
一邊跑路一邊在腦子裏想辦法,怎麽能盡可能小傷亡的把這群人搞定。想了一路,最後得出兩個辦法,一個是,突然從天而降一後坐力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火力猛的一逼的火箭炮,可以直接遠距離把車隊轟成渣渣,另一個就是自己能主角光環罩頭,突然發威,掀起一撥高二十米左右的大海嘯,把他們都葬身海底。
但這都是不可能的。
最可能的結果就是他們被一網打盡,好一點就變任勞任怨的免費長工,壞一點,就是直接集體下海喂魚。
腦子裏塞著一片雜毛衝上岸,餘姚找上王居士把看人,找魚,魚被炮灰的全過程說了一遍,理所當然的,王居士臉也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