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來了!
餘姚的嘴唇被咬破,血猛的溢出來。
幾聲悶響,爆炸的氣浪湧上水麵,泛起幾朵碩大的水花。幾條被殃及的海魚翻著肚皮飄上了海麵。
餘姚和藍寶也被水花裹帶著推出水麵。
連環爆炸讓水母群變的暴躁易怒,不等餘姚喘口氣,水下的炸彈群就排著隊飛快的朝他們衝了過來。
顧不上分辨東南西北,餘姚和藍寶又一頭紮進水裏。
水母的速度並不快,放在平時根本都碰不到他們的尾巴尖,但現在,被輪番炸過一圈,餘姚和藍寶頭還是迷糊的,身上也帶著被電過的後遺症,整個人都是麻麻的,遊起來僵的像機器人,拚命甩尾巴也隻是勉強和身後的水母群拉開一段距離。
偏偏身後的水母還顯擺自己充足的生物能,零星的爆幾個憤怒炸彈。
就這麽不分方向的遊了好久,餘姚扭頭的時候,不經意看見了師大南門的大牌子。
到師大了嗎?
餘姚已經看見了圖書館,回頭看看身後緊追不舍的水母群,拉著藍寶調頭進了師大。沿著主路甬道一直往前遊。
除了他們翻動水花的聲音,師大校園一片靜悄悄,甬道兩旁的梧桐樹在水底隨著水流揮動著枝葉,偶爾有幾條小魚在葉片間一閃而過。
師大錯綜複雜的主路留下來一部分水母,到體育館的時候,他們身後就隻墜著十幾隻體型最大的。
砰,身後的水母又炸了,借著爆炸的衝擊力,一隻水母來到來了藍寶身後。
長長的觸須摸上了藍寶的身體,藍寶猛的抽搐一下,喊了聲好疼,就開始翻騰打滾,可那觸須粘的很牢,打滾的結果隻是讓更多的觸須粘到身上。
餘姚直接遊回去,用力甩尾巴。
銀白色的尾鰭鋒利如刀,藍色觸須被攔腰斬斷。
被切斷觸須的水母,吐水的肉皮猛的漲開,又猛的合上。淡淡的紅色從觸須斷口湧出來。
餘姚自己也一個踉蹌,白色的尾鰭被觸須電出一片紅點。
這一糾纏,後麵的水母就追上來了。
餘姚拽上已經半昏迷的藍寶鑽進了體育館。反身鎖上了門。
拖著藍寶向裏遊。
砰!身後體育館的大門被炸飛,玻璃碎片從餘姚耳邊劃過。
來了!
她拚命向前遊。
可被炸過的後遺症,再加上長時間的負重,對她的體力消耗太大。
她已經快要遊不動了。
身後的水母已經遊過了網球場。
最後餘姚拽著藍寶,被逼到了室內籃球場旁邊的匯演舞台上。
躲在寬大的幕布後麵,屏聲閉氣。
外麵的幾隻水母拖著觸須飄來飄去,吞吐的海水不時撩動餘姚身旁的紅色幕布。
藍寶怎麽拍也不醒,就在餘姚以為自己要被炸死在師大體育館的時候,轉頭看見了旁邊的體育器材室,還有和它並排的演播廳。
拍著藍寶腦袋的手開始用力。
空蕩蕩的體育館,除了幾隻水母遊動時蕩起的水波,寂靜無聲。
可當一隻水母遊到匯演舞台上時,寬大的紅色幕布突然飛快的合上了。
突然被黑暗包圍的水母毫不猶豫的來了一個應急炸。
紅色幕布被水浪掀起,周圍的幾隻水母也被吸引過來。
餘姚借著機會遊進了演播廳的小間,並露頭對著躲在匯演舞台頂燈旁邊的藍寶打了個準備開始的手勢。
似醒非醒的藍寶努力維持住身體平衡,艱難的點點頭。
餘姚把成袋的實心球從體育器材室拖出來,瞄準楞在舞台中間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水母掄圓了胳膊……
啪!的一聲脆響,實心球正中水母吞水的肥厚肉皮。
周圍都是黑的,隻有自己在閃光的水母傻了一秒,又開始有規律的閃光,並朝著自己感知到球來的方向移動。
餘姚對著藍寶打了手勢,飛快的躲進演播廳。
黑暗中,發光的大水母就是一個特別顯眼的目標燈,藍寶嘴裏的實心球,很準確的啪上了它的大腦袋。
腦袋看著大,其實腦容量很小的水母又轉過去向藍寶的方向去。
然後餘姚又探頭,用自己手裏的實心球去啪水母的大腦袋。
水母就這麽被耍的跑過來跑過去,身上的白光也閃的越來越急,終於,砰的一聲,又爆了。
等環形光圈散去,餘姚立馬從演播廳裏出來,明目張膽的站在水母旁邊,吸引水母的注意力。
被追了一路,餘姚發現了一個穩定的規律,這些水母的爆炸大招,短時間內隻能放兩次。而它們又格外的易怒易爆,所以說隻要能把它們單獨隔開,惹爆兩次,它們的殺傷力就會直接從正極跌下水平線。
雖然接連爆了兩次,但看見她拿著實心球站在舞台中央,水母還是暴怒的跟了過去,隻是跟剛才比,身上的白光閃的很微弱。
餘姚引著水母退進了演播廳。
師大體育館裏的演播廳主要是用來開大會和文藝表演用的,就是一個的四乘四的小房間,播音兼簡易後台,為了方便進出,開了兩個門,一個正對舞台,一個開在南麵拐角,正對體育器材室。
在餘姚身後的這隻水母直徑有三米多,按理說一米的門它應該進不來,但別忘來,水母除了一張皮,全身都是水,它直接縮著身子衝進了進來。
看它進了房間,餘姚立馬從另一個小門出去,水母想要跟,卻被鎖死的防盜門擋死,想回頭,卻發現身後的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關死了。
餘姚從演播廳出來,轉身進了體育器材室,抓起立在牆邊的鐵頭蠟木杆標槍。
站在門邊,看著演播廳裏漲大的水母,手裏的標槍對準水母觸須和傘帽的連接處,從防盜門的柵欄用力的捅了進去。
鐵槍頭穿透水母的肉皮,直接捅進了它的組織器官。
被捅中的水母身體猛的又漲大一圈,身上微弱的白光頻繁閃動,想要掙紮,最後卻漸漸熄滅。
身體已經斜斜躺倒在地上,觸須卻不甘心的順著槍頭想要纏住她的手。
餘姚隨意用槍杆抖掉,打開門,紮著水母的肉皮,把它扔進旁邊的體育器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