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 那個活下來的人
肥龍很快說完了關於旱魃的消息,旱魃的確在椰市附近出現過一次,據說有人親眼目睹,然後肥龍神秘兮兮的說到:“我知道一個人,他被旱魃抓進了巢穴卻自己逃了出來,你們想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呢?”
“你是在騙我吧,怎麽可能有人從旱魃的巢穴逃出來?”葉青說到。
肥龍認真的說到:“這當然是真的,我肥龍在椰市這麽多年,基本上信譽還是有的。”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葉青說到,然後拿出了一根金磚,“把消息告訴我,這根金磚就是你的了。”
“他不在椰市,而是去了鑽石市。”肥龍說到,然後寫下了一串地址,交給了葉青。
“走吧”葉青接過肥龍遞過來的地址,看了一眼,然後將金磚留下,接著帶著葉靈三人,離開了黑市。
已經知道有關旱魃的線索,現在當然是要去找那個人,隻有找到那個人,才能進一步追蹤下去。
那個人如果真的是從旱魃的巢穴裏逃出來的,那麽葉青也就等於找到了旱魃的巢穴,除掉旱魃近在咫尺。
“哥,鑽石市距離這裏有點遠啊。”葉靈看著地圖,鑽石市距離椰市跨過大半個非國,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為什麽,要離開椰市那麽遠,去到鑽石市生活。
葉青帶著葉靈三人,在一處隱蔽處,進入了飛舟之中,然後駕馭飛舟,前往鑽石市。
在飛舟的船艙之中,最大的房間裏麵,葉青,葉靈,葉淩菲,小冰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擺放的地圖,談論著旱魃的事情。
飛舟是自動駕駛狀態,不需要葉青分出太多心神操控,隻用一縷心神監控便可以了。
那個據說從旱魃巢穴中逃出的人,名字叫做王長生,他之前是一位在郊區工作的農工,平時在農場裏幹活。
當葉青四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鑽石城的貧民區一角自己煮著飯。
葉青四人身上的衣服並不特殊,所以光從穿衣上麵,是無法判斷他們的身份的。
“王長生,是嗎?”葉青說到。
“對,我就是王長生,你們是什麽人?”王長生看了一眼葉青四人,繼續忙碌著,把手裏的東西放進鍋裏,然後攪了幾下。
“我們找你,是因為聽說你曾經從旱魃手裏逃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葉青說到。
王長生抬頭看了葉青一眼,表情有些懷疑,說到:“你們真的想要知道?”
“對,我們這次過來,就是來調查那旱魃的事情的。”葉青說到。
王長生的事情傳出去之後,幾乎沒有人相信他,還有很多人借故來羞辱他,但是王長生從未懷疑過自己,所以他才離開了椰市。
“我們進屋裏說吧。”王長生說到,他覺得這幾個人不像是來嘲笑自己的,所以王長生打算把事情告訴給他們,也許真的有改變的希望也不一定,就算沒有,王長生也希望有人和自己一樣都知道那旱魃是真的存在,而不是所有人都蒙在鼓裏。
進到屋裏之後,王長生在他的小桌前坐下,而葉青坐到了另外一邊,王長生拿了一杯茶過來,自己抿了一口,然後開始說了起來。
“……那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當時”
一個月前
……今天的農場,還是和之前一樣,每天王長生都要和農工們早上五點起床,然後去巡視西邊的大豆地。
監測係統會在晚上監測分析農場的數據,每天都會有一些地方和係統的推斷出現偏差,這個時候就需要王長生他們這些農工拿著手持儀器過去重新確認,他們確認的結果,將會作為係統重新推斷的依據,然後係統再製定新的任務給那些自動農工機器。
人與機器完美的協作,就是地星現在的農業的局麵。
巡視大豆地,之前每天王長生都在做,今天也不會有什麽不一樣。
“咦,這是什麽?”在一處被係統判定為異常的地點,王長生看到地下有一個人類的腳印,好像是女人的腳印,因為這腳印很小巧,卻又比小孩子的腳印更大一些。
“奇怪”看著這腳印,王長生不由搖了搖頭,農場裏的農工都是男性,女性會在距離這裏幾十裏之外的加工廠工作,主要負責產品的質量鑒定。
為什麽在沒有女人的農場之中,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腳印。
王長生對著這個腳印看了半天,在心裏猶豫是不是要把這腳印的事情匯報給監測係統。
隨即他卻搖了搖頭,監測係統再厲害,恐怕也無法對這如同靈異一般的事件,有什麽好的處理方法,如果驚動農場的主人,那真正幕後掌控這一切的大老板,恐怕他王長生,也就離丟了這份工作不遠了。
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孩子還要上學,王長生不敢冒這個險。
他決定把這件事藏在心裏,不對別人說起。
晚上回到宿舍,王長生躺在自個的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裏每個農工都有單獨的宿舍,農場麵積很大,不缺少給這些農工居住的空間。
“嘻嘻”他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卻在半夜被一陣女人的笑聲驚醒。
“幻覺嗎?”看了看周圍,除了那盞昏暗的熒光燈,這房間裏便再沒有其它。
於是王長生便閉上了眼睛,繼續休息了起來。
“啊!”然後不久,一聲慘叫傳來,王長生再次驚醒,那慘叫聲就在隔壁,他剛才根本沒有睡熟,所以聽的清清楚楚。
“嘻嘻”女人的笑聲竟也從隔壁傳了過來,和王長生聽到的慘叫聲來自同一個方向。
不知道為什麽,王長生感覺到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悄悄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穿上衣服,想要過去看看。
這肯定不是錯覺,也許隔壁真的發生了什麽。
接著王長生聽到門外傳來有人拖著重物行走的聲音,伴隨著衣服摩擦地麵的聲音。
恐懼一下子迎麵撲來,仿佛將王長生淹沒,他撇了一眼門下的空隙,然後看到一雙女人的赤足,卻染著鮮血,滴啦啦的在流淌,那赤足輕輕的移動,沒有不自然,卻偏偏在靠近王長生房門的時候,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