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孩子在哪
剛從蘆裳閣出來便見到了她的父親南玨，雖然在林清河的回憶中對睿王沒有過多的隻言片語，但她還是能夠從林清河的神色中發現，睿王是她所愛的人。
那南玨呢？或許對於南玨有的並非是愛情，他們經過那麽多年，經曆風風雨雨，早已成為一家人。
南家世代都是定居京都，自從南玨將林清河從嗚柳河救起之後，便遷居嶺南，或許他早就知道林清河的身份，為了能讓她好好活下去。遷離故居，與林清河約定三條。
南星跟南玨打過招呼後，便回了霓裳閣，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剛到霓裳閣門外，便被林清河身邊的丫鬟茯苓來叫了去具體什麽事也不說，隻是著急忙慌的跑來，看模樣是有大事發生了。
南星急忙趕到蘆裳閣，衝進屋裏，隻見林清河整個人都木納的坐在桌子前，而在她腳邊，一個婦女跪在那苦苦哀求。
“她是什麽人？”南星問林清河的丫鬟茯苓。
“說是大賀的母親，昨晚就一直跪在大門外，老爺不讓進，跪了整整一夜，早上體力不支昏厥，老爺將她安排在我們住的院子裏，哪成想她一醒來就跑到了夫人的房間，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茯苓回答。
“你們都先下去。”
將所有的丫鬟都叫出去之後，南星對著那婦人說：“你就是大賀的母親？”
“小姐，小姐，大賀他隻是一時糊塗，我求求您，放過他吧！”她抓住南星的裙角，不停的磕頭。
她就如普通的婦人一樣，心中僅在意自己的孩子。
“要想我放過你的兒子也不是不可以，我隻想知道，你是誰？”
以林清河的神色來看，她是位故人。
或許她真的跟襄王妃有關。
“我就是一普通的尋常百姓，小姐，您就放過大賀吧！他雖然平時很混，可是也都是為了我，我久病纏身，需藥石不斷，可是家裏窮，昂貴的藥材根本買不起，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要怪就怪我，是我拖累他。”
“你既然不願說，那我也沒必要將大賀放出來，救不救他，看你願不願意說！”
大賀的母親驚恐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麽？”
“你和襄王妃有關係什麽關係？”南星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如此肯定，但既然話已經說出，便不在收回。
“襄王妃？襄王妃是誰？我不知道。”
“不知道便算了，你回去吧！至於你的兒子，他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林清河在一旁看著南星，此刻的她就像兩個時辰前逼自己的模樣，可是她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什麽一定要知道這些。
“我說，我說。”她貌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是襄王妃的陪嫁丫鬟。”
“在襄王出事前後你在哪？你怎麽還活著？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感覺有時也是一種好東西。
“在襄王去獵場之前，我收到消息，我的父母，兄弟都在一場洪災中喪生。我急忙回去，為他們料理後事。剛回京便看到巡防營統領帶著士兵將襄王府圍住，我當時很害怕，但聽到襄王妃即將臨盆，我便從隻有少數人知道的狗洞爬進去。那時王妃誕下一名男嬰，可王妃得知襄王去世的消息，心神重創，導致產後大出血，王妃求我將孩子帶走。雖然外麵都是巡防營的人，可好在他們都是男子，產房汙穢，他們也不敢太靠近，所以我便將孩子藏在盆中，帶出產房，趁人不備離開了襄王府。”
“孩子呢？孩子在哪？他現在在哪？”林清河緊緊抓住翠菊的手，興奮的問。
“我也不知道。”她的表情很哀傷，所以不像是在撒謊。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不是把孩子帶走了嗎？”由喜變驚，林清河變得更加失控。
“母親，您冷靜些，聽她把話說完。”南星把林清河扶起來。
脫離林清河的緊抓，翠菊才繼續說：“我的確是將孩子帶離襄王府，可是剛走到巷子裏就被人打昏了，等我醒來，孩子已經不知去向。”
南星看著翠菊，她低著頭，說完之後，便哀求南星放過她兒子。
“半夏！”南星將屋外的半夏叫進來，讓半夏將翠菊送到霓裳閣的下人屋裏休息。
而她則留下來陪伴林清河。
林清河口中喃喃自語。“孩子呢？他在哪？”
“母親，至少我們現在知道，襄王的孩子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
“可他在哪？”
“會找到的，你別擔心，先好好休息。”
安撫好林清河，剛出房門便再次見到南玨，他好像已經在這很久了。等南星出來，南玨便問：“你母親還好嗎？”
“不好！”
“我進去看看。”說完南玨就進屋了，還把門關上。
南星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林清河對她說的都太簡略了，幾句話就把當年的事情說完。雖然都是重點，可她還是覺得有些事，林清河還是沒有告訴她。
趁著身邊隻有麥冬，南星偷偷摸摸的跑到窗邊將窗戶戳了個小洞，看到林清河躺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塊長命鎖，而南玨就站在床邊。
“翠菊都跟你說什麽了？”南玨拿過她手中的長命鎖，雙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南星在窗戶外聽得一清二楚，隻是她不明白，南玨怎麽會知道大賀的母親叫翠菊，李家村的人可都叫她賀大娘。
“她說她把柳絮的孩子帶出了襄王府，可是後來被人打昏了，孩子也不知所終，你說那孩子可還活著？”
“我讓人去查查，你別想太多了。”
“我真的很希望他們都還活著。”林清河的淚水流不停，南玨將她摟在懷中。
“襄王出事，你哥知道這事不會就這麽結束，所以他讓你嫂子將瞳兒和若兒帶走，目的也是為了避免他們受到牽連。這麽多年過去，無半點消息，那就說明他們躲得很好。”
“我離開皇宮前，他還在派人尋找嫂子的下落，以他的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留在宮中的親信說，皇……他還沒找到。”
原來林慕央在撞死前將讓自己的妻兒離開，林清河擔心的就是害怕有一天他們會被抓到。
本來想繼續聽的，身上被人砸了小石頭，麥冬向她揮手，並指了指不遠處，茯苓幫林清河熬藥回來了。南星隻能先走，不然被南玨和林清河知道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