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慕蕾，當今聖上的林妃
寧靜的夜晚，有人酣然熟睡，也有人徹夜難眠，整個南家，各懷心事。
麥冬是第二天清晨回來的，這一夜，他進展得並不順利，，甚至很多消息都是他花錢買來的，有些根本就毫無價值，但至少讓他知道了一點，而這一點足夠了。
南星整夜都沒有睡好，房間外除了家丁還有天冬和半夏，過度的保護，反而越來越反感。
天還未亮，南星已經梳洗完畢，半夏也已經回房休息，白芷陪在她身邊，幾乎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也不知道半夏是怎麽熬過來的。
林清河的氣還鬱結於心，玉竹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就算玉竹不停的求情，也沒能讓林清河心軟。
南星也沒有給自己找麻煩，自從玉竹被關進柴房，她也沒有去看過一眼，已她對林清河的了解，若她去看了，玉竹想要出來的時間會往後延遲，畢竟在林清河的眼中她的女兒就不應該去那種下人才會去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天生的優越感是從哪裏來的。
早飯時，淩家的人都沒來，或許是因為林清河的原因，才導致他們受到的待遇並不好。
南星更是食不知味，再加之這兩天被南玨逼著喝湯藥，心裏難受嘴裏發苦。
麥冬是等到南星用過早飯之後才向她回稟。
“他娘叫翠菊，具體的並沒有查到，但隻查到一點，翠菊是十九年前到的李家村，而大賀是她丈夫和前一任妻子的孩子。”
“十九年前，那不正是襄王之亂的時候嗎？”
“正是，聽說她到李家村之後，便隻說自己之前在京都大戶人家家裏做丫鬟，其餘的都不肯說，原籍何處，也沒有人知道。”
“大賀的父親也不知道嗎？”
“大賀的父親在與翠菊成婚後兩年就死了，那時候大賀才四歲，是由翠菊一手撫養成人。所以在大賀心裏，翠菊就如同他的親娘一樣。”
既然如此，大賀怎麽還整天混，也不好好養家，這不太合情理。
此事糾結在心中已久，而她一向是直言不諱，更清楚此事她就算派麥冬去調查也是在浪費人力和物力，既然有現成的知情人為何不能用呢？
林慕蕾，當今聖上的林妃。
盤算著心中的小九九。
南家山莊十多年來從未有過權貴入內，而淩孟北和他弟弟，則是破天荒的。慶幸的是南玨還是很用心的治療林奕北。每日針灸，藥浴，藥蒸，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多半也是在睡覺。
按南玨的說法，淩奕北需針灸五日，藥浴和藥蒸十日，這也就是說，淩家兄弟和尋暉需要在南家待上十日。
如今已經過去了兩日，還剩八天。
淩奕北每日聽從命令般的接受安排，渾渾噩噩，甚至身邊發生了也沒有人願意告訴他，導致他什麽都不知道，隻有早上起來，到用完早飯的那段時間人才是清醒的。
晌午時南星直接去了淩清河的房間裏，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林清河整個人都有些神經兮兮的，所以在南星抵達林清河房內後。她便不停叮嚀凡事注意小心，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母親，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跟你談。”南星好不容易打斷了林清河的話。
“什麽事？”
南星讓白芷和林清河的丫鬟都出去，房間裏就隻剩下她們二人，麥冬甚至在門外把守，防止被人打擾。
看到南星將人都叫了出去，也隻是誤以為南星想要跟她說說貼己話。
“母親，十九年前襄王之亂到底跟您有什麽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林清河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從未想到有一天，她的女兒會向她詢問這個問題。
“你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因為您和父親的約定，也因為您父親的見死不救，所以讓我很好奇。”
“既然隻是好奇，不好奇不就好了嗎？”
林清河刻意不去回答南星的問題。
“聽說當年的襄王府被株連時，有一名照顧襄王妃的奴婢因回家看望生病已久的父親而沒被株連。在襄王妃死後她還不斷的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而感到高興，甚至說襄王一家被殺都是活該。”
“都是子虛烏有。星兒，你沒有見過的事，怎麽能憑她一人之言就斷定……”
“母親好像是想到什麽了對嗎？這並不是她一人之言，而是全天下之言，甚至是當今聖上之言。而母親的意思是想要為襄王妃辯解，您認識她，而且還很熟對嗎？”
“我不認識。”林清河表現得很淡定，她的一個輕微的動作卻再次出賣了她，就是喝著未有茶水的杯子。
南星也不去在意林清河的表情，直接說到：“襄王死後，他的王妃和他剛出生的孩子隨他而去，去襄王府封府，並要將王妃帶回監獄的人是淩戚，他十九年前還是京都的巡防營統領，抓捕的任務自然也安排在他身上。”
林清河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那眼神是疑惑不解，懷疑，她的女兒，怎麽能推斷這些。
“您的表情告訴了我，我說的並沒有錯，帶將兵進府，逼死襄王妃的人就是淩戚。所以您才會在那天說出那樣的話。”
“你到底是誰？我的星兒怎麽可能會來跟我說這些？”
“我當然是星兒啊！”看著林清河失控的情緒，她脫口而出。“就是不想讓你繼續活在怨恨之中，我才想要了解真相，我的母親到底在十九年前經曆了什麽？”
“你永遠都不會理解的，你是我嗬護成長的孩子，嗬。”她的笑帶著諷刺，不是諷刺別人，而是她自己。“你這兩天經曆的，很驚險，但我可以發誓，你之前從未經曆過這些。”
“那也已經說明，我不是一朵溫室裏的花朵，並不是經不起風浪。”
“我的恨，隱藏了快二十年，可我什麽都做不了，我不能拉著整個南家為我冒險，更不能連累你和雲兒。”
她這麽一說，南星更加明白了，林清河在十九年前，在襄王之亂中，到底是誰？
還是就如她所預想的那樣，宣平侯林慕央的妹妹，當今聖上的林妃，林慕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