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注意
此話一出,幾個長老臉色一變。
若是真的,那比在外布置的裝置更危險,他還有可能在山穀內部設了局!
若是他們直接把這消失給放了出去,邯山就一定會變了計劃,或者是尋找另一個方法。
如果他們在山穀內有內應,那他們的人偷偷溜進去,也不會讓人察覺到什麽。
這一下子,眾人紛紛陷入了苦惱之中。
唐梵音的腦子不停思考著,她想著如何才能讓邯山的計劃落空,然後完美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沒有別的辦法,我們應該做三手的準備。”唐梵音想了許久,終於開口了。
“山頂上的的裝置,我們需要派一些人上去探探,這山穀門前的林子也需要,至於裏頭,我會讓師兄弟們多多了解觀察,蛇看到獵物,自己會出動的。”
唐梵音吐字清晰,合理的安排著每一個步驟,讓幾個人心微微的定了下來。
“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一切按我的計劃行事,先不要聲張。”
這樣,一來是為了防止邯山有二手,二來是為了保護無辜的弟子們。
“爹爹,您先讓各大宗門的人“弊端”顯露出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算。”
這一話題,直接就聊到了將近淩晨的時候,唐梵音在走之前,再一次囑咐了秦天遠等人速度一定要快,不能拖遝。
……
“音子,那殿靈可真討厭。”玉狐狸喝著茶水,小短腿一登,語氣嘟囔。
讓他們家音子跑上跑下那麽久,嘴巴還那麽嚴,報個消息也是掐頭去尾的,實在是讓人腦袋大。
唐梵音笑了笑,“這已經是極好了的。”
至少他們還有了消息,要是沒消息,就這麽空頭的走,那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家,要在這裏再待幾個月。
“哼,”玉狐狸氣呼呼的,“你就知道偏向他啊,明明他一點也不好,假正經!”
唐梵音讓人開了一個小會,把事情都跟大家給說了,劍靈宗的弟子門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怎麽可能,邯山真的會打這裏?”童夢生乖巧可愛的臉皺了起來。
那個大魔頭真的會對他們下手嗎?
“會。”白子棋吐出了一個字,眸子看向了旁邊的唐梵音,他還以為昨日的那個夜間會麵是什麽了,原來,重點在這啊!
看著唐梵音神色無恐的樣子,怕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能沉得住氣,還真是有本事的。
白子棋不禁開始懷疑唐梵音之前的無謂樣了,不用說懷疑,他都開始自我定論她是故意裝出來的了。
“我們這幾日的任務不僅僅是比試了,還要注意著這裏有什麽可疑的人,所以就要麻煩各位了。”唐梵音神色嚴肅,“這事情很重要,一旦被邯山得手了,那我們全都要命葬在這裏。”
“現在,為了不讓邯山發現我們已經知道消息了,此事不能擴散,不能告訴更多人,隻能靠在座的各位了。”
性命攸關,還關乎著她能否回家。
眾人沉默,隨後一致點頭。
“放心吧,我們都會注意的。”蘇磊天道。
邯山的手越來越長,他之前猜到了他總有一天會√蒼茫大陸宣戰,隻是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而且來的這麽快。
“是啊小師妹,一定不能讓邯山得逞!”末雨捏緊了拳頭。
宏天樂白子棋隔著桌子,眼神交錯而過。
眾人散去後,白子棋起身來到了宏天樂旁邊。
“通知一下你們宏家的人吧,這件事情,單單靠我們,抵擋不住的。”
宏天樂輕敲桌麵,點了點頭,“正有此意。”
邯山的邪功深不可測,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的修為上漲到了什麽地步,而且他手下的實力也並不弱,當初邯山手下僅有三十多人,現在……外界並不清楚。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需要更多的外援。
白子棋轉身出去,從袖子中翻出了一個小巧的筆,隻見他指尖微轉,那支‘筆’突然就旋出了一個口子,白子棋手指輕輕擦了擦那‘筆’的下頭。
彩色的煙霧從‘筆’心中間慢慢、慢慢的飄到了空中,隻一息便消散了開來。
白子棋見煙霧散去,這才轉身回了客棧。
這是他們白家特有的信號,隻有他們白家人才看得懂,而且一般人並不會認為是這是信號,反而會覺得這是那種被燃放的小型煙花。
信號已經發出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白家的人就會出現在這塊區域。
邯山……
白子棋關上了門,臉上的笑意突然散去。
次日。
劍靈宗跟玄月宗是第一組進行比試的,所以劍靈宗跟玄月宗的隊伍早早就進了場。
唐梵音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微眯的眼中倒映出來了一個身影。
段雪今日穿了一身紅,她看了唐梵音一眼,點了點頭,不待她反應便徑直朝另一邊過去了。
末雨好奇的瞧著她,“小師妹和段雪認識?”
唐梵音一臉懵逼的搖搖頭,“不認識。”
她跟段雪可從來沒說過話。
末雨新奇的歎了一聲,“不認識啊?她跟你打招呼,我還以為你跟她認識呢,段雪這樣的人可從來沒跟陌生人說過話,別說陌生人了,就是她身邊的人,她也沒主動說過幾句的。”
段雪很傲氣,那種傲是發自骨子裏的,從第一眼見到段雪,她都是那個冰冷冷,清淡淡的模樣。
唐梵音聳聳肩,她也不知道。
比試很快開始,唐梵音意外的看著了台上的人,猿糞這種東西,果然是奇妙的。
跟她對擂的人,正是那日跟她結下仇怨的玄月宗某長老的女兒,藍芷。
藍芷陰狠的目光直直盯著她,唐梵音眼角一抽,若是眼光可以把人kill了,那她都死上上萬次了。
“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是劍靈宗的人!”藍芷冷冷的笑了起來。
那日的狼狽,他人異樣的眼神到現在還讓她記憶猶新,藍芷一想到唐梵音居然敢對自己動手,心中那滔天的怒火就怒不可遏。
她怨毒的目光像蛇,跟猝了毒的匕首一般,勾著唐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