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跪談情蠱,請罪
霽城,墨王府
躺床上的蘇傾酒鼻子不舒服了好久,便出屋到院子裏曬太陽了。
“王妃,奴婢想找您談一些事情……
蘇傾酒從搖椅上起來,想來綠靈也會找她談事情。姐妹兩個人,長相有些相似,但是脾性行事作風對人可以說是千差萬別的。有那樣的一個妹妹,她也替她覺得累。
“想說,就說唄。你們王爺不在,本王妃會為你保密的……”。
手臂向前伸去,蘇傾酒活動了一身體。衣袖向後褪去,手臂上消失的圖案再次出現了,她看著這圖案想了好久。
自己配的藥液,沒有道理失靈了。不過一年左右的瞬間,這印記難不成還是什麽特別的存在?她這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王妃,您在想什麽事情?”,綠靈看著蘇傾酒出神,問道。
蘇傾酒用袖子蓋住了印記,道:“沒什麽事,你想說什麽就說,想問什麽就問。隻此一次,本王妃給你解釋一會……”。
“首先謝謝,王妃救了青靈一命”,綠靈撲通一聲跪在了蘇傾酒麵前。
這一跪,著實把蘇傾酒嚇了一跳。她之前心思不在綠靈的身上,這行動對她來說太震驚了,她做了什麽讓這姑娘感動的事情了?
“你,你先起來?”,蘇傾酒不好意思的說道。
歸來歸去這事情,她其實到現在都沒有怎麽接受。一般來說她的手下,對她都是站著回報事情,偶爾的想顯示一下她的身份地位的時候,會半跪著說話。
綠靈如今這是雙膝跪地,要不要這麽正經啊?
“王妃,奴婢還是跪著把話說完吧,這樣會讓奴婢的心裏好受一點”,綠靈直言說道,她覺得自己沒有臉麵站著與蘇傾酒說話了。
從一開始,青靈對蘇傾酒墨王妃所做的一切,她都是看在眼裏的。但是她也隻是說說警告而已,直到前幾天的事情她才知道做的有不差勁!
青靈竟然備著她私自養蠱,還把蠱種在蘇傾酒的身上,這事如若讓他們王爺知道了,不止是青靈連同她都不會有什麽好事情。
蘇傾酒扶不起來綠靈便放棄了,這人的思想一旦根深蒂固你讓她改掉,真的不是什麽易事。她這個院子土地算是平整的,綠靈隻要不與她長談,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王妃,請您把前幾日的事情告訴王爺。如果,王爺想要處罰青靈,請王妃幫奴婢說清,奴婢想親手了結青靈給她一個痛快的……”
“不,不是你……”,蘇傾酒把手搭在額頭上,這地方的人到底是一種什麽思想啊?她今日實在是理解不了了。
怎麽能向她提這種要求?她自己去找的青靈。如果真的想對齊墨軒說些什麽,那何必把蠱弄到自己身上,早就說青靈要蠱不久完了。
還有這個處罰,她這還沒出什麽事情,用不著賠命吧!
“綠靈,你腦子沒事情吧?”,蘇傾酒覺得快要被綠靈氣的不會說話了,這種話她是真的很久沒有說了,綠靈到底是什麽意思。
“王妃,您不了解王爺。這種事情藏不住的,如果有一天發現了青靈做的事情,她一定會生不如死的,還不如現在王妃把事情說出來,奴婢給她一個痛快……”,綠靈解釋道。
從前的齊墨軒對手下是一個什麽態度,他們個個都很清楚。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因為蘇傾酒是變了不少,但是這種改變他們也清楚的知道蘇傾酒是斷不能傷害的。
一旦傷了不能傷的人,那個人的本性便會再次暴露,而且這次誰也不能阻止。
“王妃,您也知道王爺從前是戰神吧。何為戰神?一將功成萬骨枯,王爺若是起了殺意那也不手軟的……”
“這幾年,不過是因為王爺習琴壓下去了殺性。王爺為武將,卻最為習慣使用長劍,王妃你可是見過王爺用長劍殺紅了眼的樣子?”,這一句更像是質問,蘇傾酒微微動著手指。
齊墨軒用劍的時候,她是見過。殺紅眼算是有一次,但是那時他還要坐在輪椅上,實力大大折扣沒覺得有多震撼。
“王妃,你認識王爺不過一年左右,自是沒有見過的。奴婢、無隱、傲影、冷血都是見過王爺癲狂樣子的,以一人之力屠城對人沒有半點的憐憫之情……”
“王爺日後知道青靈的所作所為,他一定不會對青靈手軟的!”,綠靈抬著頭,眼睛紅腫臉麵掛了幾行淚水。
“嗯……”,一手托著臉頰一手在石桌上敲打著,蘇傾酒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綠靈如此這般,說的應該是實情了。青靈的事情,她是真的說不得,是她自願接受那蠱蟲的。說出來,會百分之百挨罵的,為什麽要討那種事情?
她覺得自己也蠻委屈的,所以這事隻能找借口推脫了。況且眼下這事說出來,齊墨軒萬一失常,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呢?
齊浩,一直想要除掉他們,齊墨軒忍了那麽多年,她可不能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回去吧,讓別人看了還讓人覺得本王妃在欺負你”,蘇傾酒把手貼在石桌上,語氣嚴厲。
“本王妃告訴你一件事情吧,你妹妹在本王妃身體裏種的蠱是情蠱。這個情蠱與本王妃修煉的功法十分契合,用情越深功力越強,所以……”
這話蘇傾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她隻想打發走綠靈,其他事情以後再說。情蠱再怎麽樣,在她的身體也不會變成鶴頂紅那種毒藥吧。性命既然無礙,其他自然不用太計較。
“奴婢不信”,綠靈說道。
蘇傾酒揉了一下眼皮,好吧這話她也不相信。這姑娘跪在這不嫌累,她看得都覺得累了。
“那,本王妃就告訴你一個你能信的。你妹妹在本王妃體內中的蠱,倘若本王妃與你們生出一絲嫌隙,本王妃必會活的生不如死”
“所以你明白嗎?想要減輕愧疚之心,你就祝福本王妃和你們王爺好好的……”
話說完痛快多了,蘇傾酒看了一下手,好的已經連疤痕都沒有了。這事既然連這最後的痕跡都沒有了,那就都不要計較了。
她不是那種不能承受的人,做殺手的那些年可以說是時時在死亡線邊緣。這些年若是栽,便是栽在了酒上一次,其他她還真覺得能把她怎樣。
“出府透透氣,你自己若想說,便自己去找你們王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