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霽城疫病,爆發(下)
清風觀這名字有些熟悉呢,蘇傾酒揉著眉心,她好像認識這觀主。
一年不見,清風觀似乎是整修了一番,從外麵看上去有了道觀該有的樣子。蘇傾酒推著齊墨軒,她敲響了道觀的門。
“施主,您這是……”,小道士問道。
“借住幾晚,你且告訴你們觀主說故人之女來訪,他會明白的”,到了觀門前也是顧不得其他了,蘇傾酒讓小道士帶了話。
“王妃,本王竟然不知道你與這觀主還相熟?”,齊墨軒抬頭打量蘇傾酒,似要從頭好好認識一下這個人。
蘇傾酒避開齊墨軒的目光,她認識餘青風也是一個意外,齊墨軒與她半斤八兩,她不是後來才知道他認識周安嗎?
“施主,我家觀主有請。不過觀內沒有那麽多空的房間,你們怕是要擠擠了”
“無妨,本就是借住,擠擠是應當的”,齊墨軒讓小道士寬心,他在這不是什麽墨王爺,隻是一個普通的借住的。
“好濃的草藥味”,蘇傾酒低語。踏進道觀她就覺得奇怪,小道士領的這條路線,她可是一個道士都沒有見到。
“施主懂醫?觀裏的道士,這幾天一直按苗大夫的房子熬藥,藥味自是重了些”,小道士也是好奇心重,這些日子他可是喝了不少苦藥,一直沒有人跟他解釋過什麽。
隻是說喝藥是為了預防,下個雨也就是得個風寒,他底子不弱得了風寒幾天就好了,他這實在不想吃藥了。
“觀主也是為你們好,我們剛從流民營那裏出來。現在那邊已經被隔離了,府尹大人說起了疫病,不隻是你們要喝藥,這下子這裏的人都要喝藥了”
“啊,疫病?這麽嚴重”,小道士臉色慘白,這雨竟是引起了這樣嚴重的病。從明天起,他一定好好喝藥,再也不把喝一半倒掉一半了。
蘇傾酒見到餘青風的時候,他正在與苗成下棋,做一個觀主果然夠閑,隻需顧得這一觀中人的安危便好。因為他知道,這觀外麵的事情自由其他人操心,他管不來也是幫不了什麽忙。
“觀主,好久不久……”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苗成,這幾日餘青風與他談了不少蘇傾酒的事情。剛才小道士跟餘青風稟告,他在旁邊聽的清楚。
“墨王爺、墨王妃,老朽在這……”
“苗大夫客氣了,本王今日隻是來借宿的”,齊墨軒免了苗成的禮,有苗成在這蘇傾酒也許用不著出手了。
這人的醫術極高,十多年前還是禦醫總管。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從宮裏出來了,但是在這碰見對他來說是幸運的。
“墨王爺您倒是親民,霽城就沒回幾天,就馬不停蹄的到這管這事情了”,一席話帶表了苗成的態度,他實在不想齊墨軒沒事情找事情。
在這霽城安分守己未嚐不好,他是王爺他不找其他人麻煩,被人找他麻煩他解決起來很容易。但要是像現在這樣,這事情明他帶了自己的目的,如今的麻煩可是一點都不容易解決。
“苗大夫瞧您這說的話,我們都是這霽城的人,本王妃施粥一年多了,王爺陪我來看看,碰上這樣的事情誰又能曉得?”,隻能說天意如此,蘇傾酒幾句話就讓苗成無言。
即使齊墨軒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這目的她也不會讓人到處去說。一條船上的人,她不會讓這船沉了的。況且她這一年,可是實打實的出錢出力出糧食,苗成對她可是有什麽話說?
“王妃如此有善心,真讓老朽佩服”,苗成應承了蘇傾酒一句。
不論怎麽說,蘇傾酒的救助那可是實打實的,那些人還是會承她的情。他如今不過是一個大夫,也說不得什麽話了。
“苗大夫謬讚了,王妃起初也是因為王府收留一群流浪兒短工,就拿了一部分太子給的禮金在這路邊搭了個粥棚……”
這一句句解釋反話,蘇傾酒直接到旁邊尋了一個石凳坐下看起了戲。這位苗大夫與齊墨軒想必是熟人了,什麽話也說。
粥一直是她在施,苗成竟然直接說齊墨軒有其他所圖,還真是把他們兩個看成一家人了。
“行了,別吵了,外麵都是什麽情況了還吵?苗兄,明天你要不要出去看看,我這幾日雖然讓弟子送了不少藥到外麵,但是好像還是有疫病患者”,餘青風打斷了苗成與齊墨軒的話,提出了一件難事。
“天黑了呀,明日當然要去,端木世那小子不是已經挑開了嗎?我等就在這裏,不去怎麽行……”。
深夜,皇宮
黑衣人快速的把後背之人跳到了一處院落,這幾日他一直想來,無奈這天氣一直不好,他背著一個人在雨天行走很不方便。
他拿出懷中迷香,尋了一件屋子吹了出去,把後背之人扔了進去,“你且就在這裏好好待著,這裏可是太監的院子,這麽多人想活命就把他們一個個的都叫醒吧”。
“不陪你了,這幾日為了不讓你死掉,我這喝了多少湯藥。現在得空再去喝幾次,免得像你一樣染上這疫病……”
清風觀
齊墨軒睡著睡著睜開了眼睛,這幾天他一直淺眠,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那個劉三就是一個傳染體,那些人要他幹嘛呀?
蘇傾酒側著身子,睜開了眼睛見齊墨軒也是醒著的狀態,這還真是緣分兩個人一起失眠了。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好好休息吧我的墨王爺,這裏是道觀您還是靜下心的好”。
“好,本王聽酒兒的,事情嚴重了也不過是一道封城的旨意……”
次日,清晨
“不好了,監欄院死人了……”
皇宮裏人心惶惶,從監欄院裏傳出消息有個人死了,那個人不但不是宮裏的人,還是疫病患者,一時間皇宮內院亂了套。
且不說這人是怎樣進來的,背後之人是出於什麽目的。這病症到底是進了宮,必須要快速解決,不能讓這疫病再傳染出去。
“從即刻起,監欄院的人都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