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道說緣,故人女
蘇傾酒在周安的身後,這裏的觀主心性高,對於周安的做法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也不知道周安以前有沒有帶人回去算卦掛,看反應她隻覺得觀主是一個冷淡的人。
她來這也有一會了,觀主都沒有看過她。周圍的人倒是抬起頭看看她,順便和其他人討論一下,畢竟這裏外人真的很少經過。
“觀主,來者不應皆是客?我來這也算是一種緣,您就不想認識一下我是誰嗎?”,越是平靜蘇傾酒便越是好奇,這種地方她平常也不來,難得來一次,所以自然是要留下點什麽的。
“紅塵之中來來往往皆是過客,施主與我不過是萍水相逢,況且施主的緣是與周施主的……”
蘇傾酒不再在周安的身後,她走到觀主的前麵道:“那觀主我今日想留宿一晚,不知道觀主是否方便?”。
清風觀的觀主甩了一下手中的浮塵,仰頭觀望天空,道:“女施主,天色尚早,獨自留宿頗有不便。若是女施主回去覺得危險,貧道可以派弟子護送”。
雙手放在背後,而後舒展了一下手臂,天色離傍晚還是有很長時間的。蘇傾酒說留宿道觀隻不過是說說而已,這種環境讓她呆一晚上,她能接受有些人也是不能接受的。
隻是她故意說得話,得到的回答卻讓她頗為震驚。小小的道觀,原則倒是很講究,自律意識都很強啊!
餘青風說完話自己都震驚了,呆呆的看著蘇傾酒的臉,久久的不能說話。
半響呢喃道:“可是蘇施主,很多年不見了?”。
蘇施主?蘇傾酒聽不懂清風觀關注的話,她很確定自己是第一次來這裏,記憶之中完全沒有這裏的跡象。那人竟說出了“蘇”,這天下長得與她相似的大概隻有她未曾見麵的娘親。
“觀主,說的可是蘇落蘭蘇施主?”,蘇傾酒試探性的問道。
餘青風右手抹過眼睛,歎道:“時光不饒人,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早已是物是人非,你怎麽可能是她呢?”。
這感歎讓蘇傾酒有了很多複雜的情緒,她母親以前是什麽人,她完全不知道。唯一有點印象的便是那次去相府盜取七葉琉璃參的時候,那次她見到了一張畫像,其他真的什麽都沒有,一片空白。
“我是誰啊?”,蘇傾酒覺得觀主就是一個突破口,內心裏她總覺得她母親的身份不一般。銀月是她母親的遺物,就這一點就足夠讓她懷疑的了。
“你是……”,餘青風遲疑了一會,轉移了話題,道:“貧道姓餘字青風,與蘇施主的母親多年前是舊時。你母親曾在這觀中留下一個錦盒,她說有一日你若獨自一日前來,便讓把這東西交給你”。
“一切隨緣,若是你不來、等你成年以後,東西歸貧道所有……”
還有這種事,不管是不是真的,蘇傾酒幹脆的抬起了手。既是她目前留給她的東西,她相信自是不會差的。
“餘觀主,把東西交給我吧”,沒有客氣,也沒有不好意思,蘇傾酒笑意濃濃。
“還真是隨她啊”,餘青風露出和善的笑意,看蘇傾酒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了。
透過眼鏡回憶的是另一個人,蘇傾酒眨了一下眼睛,她在這種地方是遇不到故人的。所以餘青風的心情,她是真的不能體會的。
“我去給你拿,你在這等一下吧……”
“恩,有勞觀主了”,蘇傾酒微微彎腰做禮,觀主與她目前認識她沒有記憶自是十三年前左右的事情了。為一份承諾等了這麽久,憑這個清風觀的觀主,她蘇傾酒必是懷有感激之心的。
餘青風離開之後,蘇傾酒見某一槐花樹下有一桌椅,便指了指那個地方,道:“我們就去那裏吧,那裏挺近的”。
“可以,這裏是比較安靜的”,周安忽然的正式讓蘇傾酒略感不適,一路而來的周安都與他的徒弟吵吵鬧鬧,如今這般莫不是在道觀裏他還有其他的形象?
假正經嗎?蘇傾酒挑眉,就這道士的這一身裝扮根本就正經不起來。一開口說話,沒幾句就完全暴漏了本性。
蘇傾酒坐在石凳上,攤開雙手,問道:“看哪一隻手?大仙,你算的準不準,我最近真的挺倒黴的,您給我看看我什麽時候轉運唄”。
“你有多倒黴啊?”,小道士周童突然來了興趣,初見蘇傾酒她說了幾句話就讓他陷入囧境。雖說是他涉世未深,但是他感覺即便他是一個江湖之人,蘇傾酒這般他覺得也是招架不了的。
“沒多倒黴,就是碰見了幾個精神不太好的,說要娶我呢”,蘇傾酒淡淡的回道。她拒絕其他人的理由,可不用說什麽想在家再盡孝兩三年,看見不喜歡的完全可以說:不好意思,在下已經成親了。
短短幾個字,這原因誰接受不了?明確不?
至於婚約那可不是她所能決定的,齊國之主賜的婚,她也有意見,她都沒說什麽,那些有意見的想說什麽她不阻攔。
“額,我什麽都沒聽見”,周童默默地低下了頭,坐在了離蘇傾酒最遠的位置。雙手放於石桌之上,替她算命的事他的師父,如今他無聊,隻能自己看自己的手相了。
周安默默地觀察著蘇傾酒的手相,一雙手的紋路幾乎相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相,為亂魔之相。這樣的手相,他從前見過的,不過隻是一隻手,而蘇傾酒卻是一雙手。
她,竟然壓製了那人一隻手。從未有過女子有這樣的手相,他的書中典藏有這種手相的不過了了幾人。
書有上百年的曆史了,烽火狼煙,有人的地方戰亂總是不能避免。因為這天下太過分散,有人想一統天下這是欲望,但是除了欲望更多的是實力。
齊國、楚國,單單這兩個國家就摩擦不斷,想要真正的平靜生活,有些遙不可及呢。
“大仙,其實我也沒什麽黴運,隻是最近有個人欠了我不少銀兩。我今日去催過一次,隻是覺得對方沒有還的意思,我這個心啊有些不太舒服”
蘇傾酒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這個周安絕對知道些什麽,就不告訴她。那她也不讓他專注的想一件事情,特別是與她有關的事情。
“周大仙,您到底有沒有看出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