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空缺記憶,施針(上)
這微弱的脈搏,氣血如此不足,若不是剛才還與之交談,妖夜真的以為這是病弱膏肓快死之人呢。
情,還真是害人不淺,令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爺卑微的連睜眼的勇氣都沒有。
不說話閉著雙眼,可是用這種方式在挽留蘇酒兒嗎?只是,診脈的大可以說個玩笑啊!
妖夜把墨軒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向蘇酒兒問道:「酒兒,你是選擇留下,還是跟我走呢?」。
「啊~什麼?」,蘇酒兒有些慌亂,很顯眼她剛才又是在想其他問題,忽略了妖夜的問話了。
她發現,在那個墨王爺面前,她好像很難保持冷靜的心思。只要她的眼睛看向他,她的心裡就有個異樣的聲音。
明明知道不該有什麼,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什麼,還真是奇怪啊!
「妖夜,說真的?我不知道,現在心好亂……」,蘇酒兒哭泣著說道,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掉眼淚,只是覺得很委屈,想要發泄。
這兩個人,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妖夜也是心累,他不想說自己對這份沒見證過的情動容了。
若不是真的相愛,怎麼會在失憶之後身體還會本能的做出反應?怎麼會在聽到不可能后,絕望到暈闕。
「酒兒,你會因為愧疚愛上一個人嗎?」,妖夜起身離開,站在小屋的門口問道。
「愧疚不是愛,我怎麼會因為這種事……」,這個問題蘇酒兒沒有猶豫,說出答案是很順口的事情。
妖夜動手拿回了他的傘,道:「那你可要記得你說的話,墨王爺的病你還是叫個大夫過來看吧。你出手,有些不合適……」。
「我得走了,去看一下我徒弟,他似乎是遇上麻煩了」。
這話說的,真的是有點不明白。妖夜是說他們之間男女有別?可是,他們現在就在一個房間里,之前還是夫妻,還有了兩個孩子呢。
到底是哪裡不合適?是她沒有蘇傾酒這段記憶的原因嗎?
「咳咳~」,清了嗓子,蘇酒兒還是有些煩躁,這問題她是真的沒有想出來。
「外面的暗衛們?你們家王爺剛才吐血了,你們快去找個大夫瞧瞧啊!」,蘇酒兒扯著嗓子喊道,這種不淑女的事情還真是很久沒幹過了,幸好周圍不是她的那群手下。
不過,從身體不適吐血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暗衛沒有離開的,莫不是認為她會選擇救治他?
醫者仁心,可惜她從來就不把自己當一個醫者,要她救人也是要等價交換的,比如付出點銀兩或者幫她做點事情什麼的。
「王妃,您……」,冷血站在屋子外,彎著腰對蘇酒兒行禮。
這態度恭敬,像是對手下對主子的那種。離開了五年的蘇傾酒,如今回來都換了一種身份,這些人還是把她當這王府的女主人嗎?
「別叫我王妃,我沒有蘇傾酒的任何記憶,而且依我現在的身份也不合適」,蘇酒兒回答的決絕,不面對墨軒悲傷神情的時候,她的心是異常的冷靜,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的到她是不喜歡這個身份的。
「啊~」冷血陷入了糾結的狀態,蘇酒兒的話讓他太意外了,他一直覺得主子就是主子,這如今要換個身份是要鬧哪樣?
「啊什麼啊?」,見冷血久久不說話,蘇酒兒不得不再繼續多說幾句。名字在這裡,稱呼難道就一個嗎?
「不叫王妃,就女主子嗎?」,冷血尷尬的小聲說道,這稱呼他有種很難聽的感覺。
蘇酒兒捏起了拳頭,這世上有些人不會說話,能不能別說話?什麼女主子?就這稱呼還不如叫王妃呢。
「叫我蘇姑娘吧」,摁了摁太陽穴,蘇酒兒不在多說什麼,這稱呼她知道只是暫時的,看對方木訥的樣子,估計是不怎麼理解習慣,何況她與那位王爺的關係日後只會更麻煩。
「叫大夫了嗎?」
「沒有呢,王妃……」
「你們王爺病的很重,還不快去叫……」
「王妃,外面下著雨呢。霽城裡名望高的大夫身體比較嬌貴,不容易請的來……」
這一問一答的,蘇酒兒覺得自己的氣血上涌了不少。不論問什麼,都回答王妃怎樣怎樣,是一直都改不過來口,還是故意提醒她的身份?
不說霽城的大夫,就皇宮裡的御醫只要這位王爺叫,哪個不是巴巴的趕不來?
「夠了,夠了,別說話了……」,蘇酒兒無奈的自己探查脈搏,還好她懂醫術。
墨軒的臉上滲著汗珠,嘴唇卻是快乾裂的起皮,這種情況都也是少見。蘇酒兒伸手試了一下額頭的溫度,又試了試一下自己的。
「奇怪的溫度……」,獨自言語著,蘇酒兒又從袖口裡的手臂上拆下了她行醫用的金針。
心病這種東西,開藥也不是很有用,她給他順順氣血,剩下的他可以慢慢調養。
冷血鬆了一口氣,就這樣子對蘇酒兒說話她還是頭一次。不知道他們王爺能不能聽見,他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去幫他挽留王妃呢。
「過來扶一下你們王爺,順便把他上衣拖了,我行一下針」,蘇酒兒吩咐道。
「好來……」,冷血快速的扶起了墨軒,他坐在床邊面不改色的說道:「王妃,為王爺寬衣吧」。
什麼?沒有大叫出來已是說明了蘇酒兒很好的修養,這個冷血到底是出來幹什麼的?她給那個叫墨軒的寬衣,是她腦子秀逗了嗎?
「要不要我也給你腦子上扎兩針,因為我感覺你腦子病的很嚴重呢」,手拿著金針在冷血頭旁邊左右晃動,蘇酒兒半眯著眼睛,她覺得對方完全就是在挑戰她脾氣的底線。
對於蘇酒兒的醫術冷血是非常認同的,像王爺王妃這樣的人有誤會不能和好,他們這些下手是必須要做些事情促一下感情的好。
這暗衛也是夠無賴的,莫不是有什麼樣子的主子,就有什麼樣子的暗衛?
「好呀,就往你太陽穴上扎兩針,我聽那些有名的大夫說,這地方扎兩針就不智障了……」
「你這個白痴、智障、睜眼瞎……」
「說過了,不好意思……」,蘇酒兒羞愧的低下了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著一塊木頭說順口了話。
總覺的以前似乎說過誰,但是卻記不得是誰在哪裡說的了。
PS:章節名字不好聽,可惜想不到更好聽的了,就這樣子好了